杜蔚國已經走遠了,消失在莽莽的夜色和密林之中。
葛滿倉這個犟種,此時失去了束縛,從地上竄起來就要去追,卻被引導杜蔚國上山的一名同志狠狠的拽了一個趔趄。
「老葛,你特麼犯渾了是嗎?你再敢追過去,杜蔚國百分百把你當場擊斃!你這是z場抗命,你知道嗎?」
葛滿倉和他怒目對視,過了一會,他才狠狠的把棉帽砸在雪地上,然後蹲在地生喘着粗氣,嘴裏惡狠狠的說:
「良言難勸要死的鬼,老子明天絕對不會找他去的!」
此時杜蔚國正踩着雪拍跟隨着周震北留下的痕跡一路向南行進,黑夜,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負擔,反而是一種極其強烈的保護。
他是暗夜王者!有夜色掩護的情況下,真的沒人能夠威脅到他。
不過說實話,杜蔚國今天確實多少是有些自大輕敵了。
之前摧枯拉朽一般的戰績給了他強烈的自信,而且新增加的閃爍神技更是給了他無與倫比的強烈信心。
從此小覷天下英雄,更別說一個老土匪了。
杜蔚國認為黑夜就是他的主場,得天獨厚的超遠程夜視能力再配合可進可退,可攻可守的閃爍技能,不可能有人是他的對手。
杜蔚國在黑夜的雪地上獨自行進的速度非常快,藉助着雪拍子的便利,他甚至勉強可以達到小跑一樣的巡航速度。
簡直就如同鬼魅一般,這特麼要是讓哪個迷信的山民給看見了,不一定會能他杜撰成什麼神怪呢?
如果按照葛滿倉的推測無誤,雙方距離大概15公里,那麼按照杜衛蔚國此時的行進速度,最多個4小時他就可以追上這個周震北。
一旦在黑夜之中,被杜蔚國發現目標,那麼解決他們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一槍一個,多打一顆子彈都是浪費。
狗屁的震三江,狗屁的狠茬子。
杜蔚國一邊查看着痕跡,一邊急速前進,大概每過半小時左右,他都會找顆大樹停下了休息幾分鐘,順便在大樹的身子做個記號。
如此採用這個方式,杜蔚國走走停停的大概前進了兩個小時,到達了一片還算空曠的雪地。
突然之間,他腳下的雪拍子發出咔嚓一聲脆響,杜蔚國本來還以為,這是因為自己長時間奔跑導致雪拍承受不住壓力而自然斷裂了。
但是正當他低頭查看雪拍的時候,心中居然瞬間一陣無比強烈的心悸傳來!
杜蔚國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縱身就往旁邊的雪地里一撲,幾乎是在他撲倒的同時,清脆的槍聲在黑夜之中響起。
「塔!」
是56式的槍聲,是周震北!
杜蔚國此刻正撐在雪地之上,左手和右腿同時感覺到劇烈的刺痛感,丫的,中招了!
地面上居然佈置了陷阱,而且很多,都是非常尖銳的木頭簽子,並不粗,只有兩根筷子左右粗細,但是已經足以致命。
杜蔚國撲倒的瞬間就同時中了兩下。
現在一根木刺已經直接刺穿了他的左手,而另外一根刺入了他的右腿。
幸好杜蔚國剛才採取的是左手先着地支撐的虎撲姿勢,而且反應也足夠及時。
要不然這根刺穿他左手的木籤子剛剛就直接刺穿了他的咽喉,瞬間要了他的命,神仙也難救。
隨着一聲槍響之後,四周又重新變得寂靜無聲,只有北風偶爾的呼嘯聲穿過樹林,如同厲鬼哀嚎一般。
杜蔚國此時被厚厚的積雪遮擋了視線,根本就沒有任何視野,也不知道外邊的具體情況。
他此時用右手支撐住身體,然後咬緊牙關忍住劇痛,拔出了左手,生生挺住了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之後他又把右腿從木刺上拔了出來,幸好,有着棉褲和秋褲的雙重阻隔,右腿倒是傷的很輕,基本不影響行動。
杜蔚國慢慢把趴着的姿勢改換成平躺,調整呼吸,側耳傾聽,果然,四周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這個老土匪確實經驗豐富,而且極其油滑,不見兔子不撒鷹!
杜蔚國慢慢的坐了起來,然後一點一點的把頭探出了他自己壓出來的雪坑。
嗯?強大的視線掃描之下,居然毫無敵人的蹤跡,剛剛那一槍,杜蔚國由於低頭加上飛撲,並沒有看見槍口的焰火。
至於聽聲辯位的功夫,他是真的不會,他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槍聲是從正面的方向響起的。
曹!果然是遇見絕頂高手了啊!
杜蔚國暫時沒有立刻移動,他從空間裏把小唐刀抽了出來,空間裏有以前剩下的面袋子。
直接用小唐刀輕輕的劃下來幾條,鋒利無比的小唐刀,劃面袋子的時候自然連一絲聲音都沒有。
杜蔚國把自己左手緊緊的纏住,暫時止住了流血,右腿的傷處也是一樣都處理妥當。
杜蔚國此刻深呼吸了一下,慢慢的採取了跪姿,半自動步槍擎在手上,然後再次慢慢把頭微微探出雪坑,看準了側面的一顆大樹。
一個閃爍消無聲息的瞬間移動到大樹的後邊,杜蔚國靠着這顆2人合抱的大樹。
非常冷靜的把步槍架了起來,然後輕輕的把槍上膛,調整呼吸,眼睛如同探測雷達一樣,掃描視野之內的一切蛛絲馬跡。
現在是比拼耐力的時候,杜蔚國不信對方可以一直不動,只要他敢動,那就是獵殺時刻的來臨。
左手此刻仿佛鑽心一樣的疼,血液不停地透過布條滴在雪地上,殷紅了好大一片。
豆大的汗珠順臉淌下,杜蔚國咬緊牙關死死堅持,一動不動。
大概過了10分鐘,左側10點鐘方向,30米左右距離的一顆樹後,鑽出來一條人影。
杜蔚國精神一鎮,目光一凝,視力全開,這是個年輕人,他此時的面目有些猙獰,手裏還握着一把手槍,這傢伙應該就是那個吉全了,周震北的兒子。
杜蔚國依然是一動不動,繼續保持觀察,他的目標可不是這個吉全,而是他爹周震北這條兇殘狡猾的老狐狸。
這老陰比應該是叫不准杜蔚國的路數,這是拿他兒子當餌出來試探呢,果然是個老奸巨猾且兇殘無比的狠人啊!關鍵時刻,連特麼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捨得出去。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周震北是個身經百戰的經年老手了,他現在很清楚眼下的處境。
繼續向南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他才想到在半路設伏,看能不能猝不及防之下偷襲得手,然後再獨自向着東方反向突圍而出。
至於他的兒子,他已經決心放棄了,繼續帶着他兩個人都得死,與其斷後絕戶,還不如自己獨活。
吉全自然也不傻,但是他沒有絲毫辦法,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出來做餌。
這個吉全走的磨磨蹭蹭,鬼鬼祟祟的,他倒是也很油滑,始終繞着樹前進,大概用了5分鐘,才走到離杜蔚國剛剛砸出的雪坑7到8米的距離。
就在此時,杜蔚國右側大概2點半方位,距離大概20米左右的一顆大樹後邊.
慢慢的露出了一截槍身,然後是半顆腦袋,一隻陰狠的眼睛也隨之露了出來,暗夜之中,閃爍着幽光。
丫的!終於是抓住你了!
「塔!塔!」
兩聲清脆的槍聲在暗夜的密林之中響起,那個年輕人直接仰面朝天的向後倒去,而杜蔚國好像一條獵豹一樣竄了出去,中間甚至還用了一次閃爍。
杜蔚國來到了他藏身的大樹背後,這個縱橫一生,壞事做絕的悍匪周震北,此刻左眼中彈,小半個腦袋都被子彈給削掉了,仰面躺在雪地之上,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于吉全,杜蔚國連看都不用看,如果10幾米的距離,7.62口徑眉心爆頭還特麼不死,她就是神仙了,杜蔚國除了逃跑之外也是完全沒轍了。
杜蔚國臉上帶一抹殘忍的笑容,朝着他的屍體啐了一口:
「呸,周震北是吧?你挺牛皮是吧?老子看看你這回還咋特麼金蟬脫殼?」
------題外話------
之前章節周震北的外號是震三江,那是被屏蔽了,所以改成勁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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