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一聽狐狸眼,頓時就精神了,兩隻眼睛變得炯炯有神的,黑暗中都閃着幽光。
「杜蔚國,你昨天和老郭反映的情況,我都已經清楚了,你今天還有什麼新的發現和想法嗎?就算是猜測也沒關係,大膽的說出來。」
郭漢鴻也隨了一句:「沒錯,小杜,我們工作性質,就是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懷疑一切才行。」
杜蔚國撇了一下嘴巴,沒有馬上說話,他摸出一根煙點上,胡斐砸吧一下嘴,他也刺撓了。
郭漢鴻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摸黑去臥室重新拿了一盒小熊貓,他堂堂特殊部門的第一處長,居然淪落為了端茶遞水跑腿打雜的,伺候一個老爺和一個小爺。
還沒等他把煙拆開,黑暗之中,這盒整包的就被杜蔚國眼疾手快的給順走了。
剛剛桌上那半盒的又回到了他的手裏,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般,無比絲滑,這就手法,比特麼一般的經年老佛爺都溜!
杜蔚國如今這算是又多了一門吃飯的本事,哈哈!
郭漢鴻苦笑着搖了搖頭,胡斐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房間裏沒有開燈,今天晚上又是陰天,黑漆麻烏的,他只是不停吧唧着嘴,催促老郭,等着抽煙呢。
杜餵國把煙收好,等胡斐和郭漢鴻也都點上煙之後,他才說話:
「胡司我昨天聽了郭處對於狐狸眼的最新行為動機分析,晚上回去也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還是有道理的。
只是我終究還是難以置信,像她這樣的人,居然也會為了私人感情做出如此愚蠢的舉動來。」
胡斐一聽這話,嗤笑了一聲,聲音非常不滿的說:
「小子,你一直以來,對我們這些人都是有偏見的,我們也都是普通人,並沒有斷情絕欲,該有的七情六慾我們一樣也不缺,只不過當任務和個人私情衝突的時候,我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杜蔚國悄悄撇了撇嘴,心裏有點不以為然,但是他也沒有說什麼,他現在對胡斐的說法只能信一半,甚至只有一小半。
胡斐吐了一口煙,他看杜蔚國沒說話,就接着循循善誘的說:
「狐狸眼她可是執行長期深潛任務的,她的首要任務甚至都不是啥具體任務,而是泯然於眾人,徹底紮根下來,你懂嗎?
小子,我要是她,你也是我最好的對象人選,跟腳乾淨,前程遠大,個人能力和個人形象也都是頂尖的。
你換位思考一下,她如果想找到她的生活伴侶和合理掩護,你是不是她的最佳人選。」
杜蔚國聽胡斐說完,不禁眉頭一挑,嘿!你說得好特麼有道理啊,誇得小爺我很是受用啊,我原來這麼秀的嗎?你不說我都不知道呢!
杜蔚國很快就消化了胡司的糖衣炮彈,整理了一下思路:
「胡司,我現在的後續工作,變得非常艱難了,進展太快的話肯定不合理,莫蘭也知道我有對象,但是我卻只剩2個半月的任務時間了,胡司,我總不能真的睡了她吧?」
黑暗之中,杜蔚國清晰的觀察到,當他說他只剩2個半月任務時間的時候。
對面的胡斐和郭漢鴻幾乎同時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然後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完全同頻,動作更是如出一轍。
很顯然他們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任務時間的問題。
在他們的觀念里,這樣的任務都應該是以年甚至幾年為單位來衡量的,為了任務進度就算是和狐狸眼直接結婚一起生活幾年,也都是合情合理的。
而這樣的犧牲和付出,顯然就是杜蔚國接受不了的,也是一直死活都拒絕加入他們的理由。
談話頓時陷入到了死寂的狀態,尷尬的氣氛瀰漫了這個房間,這種寂靜持續了很久,期間只有抽煙和吐氣的聲音。
最後,還是郭漢鴻硬着頭皮勸道:
「小杜啊,你說的這個任務時間的限制,是不是太苛刻了點?你也知道,而且現在我們也都清楚,這個狐狸眼她實在是太重要了,她潛的很深同時又狡猾無比,短時間之內恐怕~~」
杜蔚國這次可不會再被他忽悠了,他冷笑一聲,直接把話挑明了,丫的,老子掀桌子了:
「呵!郭處,胡司,都別藏着掖着的,咱們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吧,狐狸眼現在身份算是都已經露相了,我相信,她的下線,你們也用不了幾天,順藤摸瓜的肯定也能都完全掌握了。」
杜蔚國此時狠狠的把煙頭熄滅,聲音有些激動的說:
「明明都已經可以收網了,狐狸眼她就算身手再好,再狡猾,你們只要吱一聲,當天晚上我就可以保證把她完好無損活捉到你們面前。
說一千道一萬的,你們不就是想通過莫蘭,把她身後的黑手給釣出來嗎?拿我當魚餌就明說,跟我東拉西扯的扯什麼犢子?當我是二傻子嗎?」
如同平地一聲驚雷,郭漢鴻眼神一凝,騰得一下就站了起來,胡斐也坐直了身體,黑暗中,雙眼泛着幽光。
他們此刻都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杜蔚國,要知道,三天前老領導才和他們倆一起制定了代號巨妖的行動計劃。
而杜蔚國恰好就是最關鍵的那個魚餌,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麼快就自己猜到了,而且還直接叫破了。
郭漢鴻有點震驚,他指着杜蔚國說:
「小杜,這,這是你自己猜出來的?」
看着一臉震驚的郭漢鴻和胡斐,杜蔚國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這特麼很難猜嗎?
「郭處,您別演戲了行嗎?這很難猜嗎?你昨天話里話外的意思不都是讓我大局為重,勸我繼續接近狐狸眼嗎?
你這不是扯犢子嗎?都已經確認身份了,連她的下線都已經揪住了,直接鏟了就完事唄,直接抓起來,三木之下,軟磨硬泡,啥事問不出來啊?」
郭漢鴻和胡斐在黑暗中無聲的對視了一眼,都沒有繼續說話。
杜蔚國繼續說,他此刻的思路變得極其清晰:
「你勸我繼續接近她,無非就是覬覦她的背後之人唄。
狐狸眼都已經潛的這麼深了,級別這麼高了,那她的上線肯定更加深不可測,狡猾無比。
甚至有可能連她自己都根本都不知道她的上線是誰,只能通過某種特定的方式單線聯繫。
而且一旦她出事,她背後的黑手必然深潛,有可能永遠都抓不住了,嘿!我分析的沒錯吧?兩位領導。」
郭漢鴻咽了一口唾液,沒有說話,而胡斐此時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之後聲音沉悶鄭重的說:
「沒錯,你說一點都沒錯,我們就是這麼商量的,最新的行動代號巨妖,行動任務是最高保密級別的,杜蔚國同志!」
杜蔚國此時冷笑一聲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不干,胡司,你今天就是說出龍叫我也不干,就3個月,按照約定,行不行的到時候我肯定撤。」
胡斐猛地站起身,雙眉倒豎,虎目圓睜,指着杜蔚國,低聲咆哮,看的出來,他的情緒是真的激動了:
「杜蔚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是命令!而你是一名**,還是一名幹部。
現在這個任務要優於一切個人感情,你既然都已經猜到這個任務的內容和級別,別說是你,就算是老郭,我,任何代價也都是在所不惜,你怎麼能推諉?怎麼敢講條件?」
杜蔚國嘴角一撇,一聲也不吭,對胡斐的訓斥理都不理,他從桌上拿起一支煙,慢條斯理的點着,靠在沙發上,一幅你特麼隨便罵,你就看小爺我鳥不鳥你的架勢。
你丫的,跟我扯什麼犢子,誰特麼知道這個狗屁巨妖什麼時候才能浮出水面?
3個月,半年,1年,甚至幾年都有可能,我尼瑪,那我豈不是要和狐狸眼結婚生子才行?
既然任何代價都在所不惜,那你們去吧!
老子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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