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媛接過榮陽公主扔過來的騎裝,並未如她所說去換上。道友閣 m.daoyouge.com
若是沒有瘋犬之事,沒有陸妃算計她的事,也許她會如榮陽公主所說。
她笑了笑,「多謝公主相邀,只是舟車勞頓,我這身子骨比不得公主……」
這個時候示弱,她並沒什麼不好意思。
榮陽公主瞧着眼前坦坦蕩蕩的女子,驚訝的發覺,從前看起來規規矩矩的女孩,如今竟好似沾染到裴謹廷那少見的散漫模樣。
前前後後,這麼多時間,榮陽公主竟覺着自己好似看到兩個不同的人一般。
從前顧青雲美則美矣,卻好似一根爛木頭,充斥着爛木腐朽之味。
給她的感官很差,若不是陸妃,她根本就不會理會顧青媛。
然而,現在,她明明白白看到顧青媛的改變,讓她心裏止不住生出嫉妒來。
顧青媛面上雖帶着笑,卻是那種看淡一切,透着難言的閒適和慵懶的笑意。
這樣的氣質,她只在裴謹廷身上看到過,很多人想要學,卻是無法學來的。
從小,榮陽公主就是和顧青媛比着長大的。
她曾不服氣過,顧青媛除了比她好看,哪裏比她強了,自己是皇家公主,得皇帝寵愛。
但隨着年紀增長,顧青媛越來越沉穩,榮陽公主又不得不承認,顧青媛的確是夫人們最想要的兒媳婦。
幸好,顧青媛要嫁的人,並不歡喜她,她其實早就知道陸文澤和顧芸娘的事,卻並不告訴顧青媛。
又誠心邀請她去往皇莊,果然,顧青媛發現那兩個人的姦情後,氣得腦子發昏了。
的確是發昏了,她竟然找裴謹廷來了一場搶親的荒唐事。
當時,聽到這件事的真相,榮陽公主簡直要氣笑了。
顧青媛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做出這些事。
榮陽公主垂着眼眸,仿若閒聊一般,「我聽說,你前後這一年多,肚子一直就沒見消息,但景珩也一直沒有納妾。」
「為了你,不僅忤逆承恩公夫婦,就連母后那裏,為了維護你,差點將皇后娘娘氣壞了。」
顧青媛見榮陽公主面上帶着幾分嘲意,笑了笑。
原本,按照之前的性子,她必是耐着性子,與榮陽公主明槍暗箭地周旋一番,一句話必將掰成十句來說,反反覆覆的。
只是話到嘴邊,她忽然就覺得沒必要說什麼。
榮陽公主見顧青媛油鹽不進的樣子,也知道她不會去騎馬,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等到下晌,獵場陡染響起悠長的號角聲。
這是讓眾人集合的號角,顧青媛快速地換上適合騎馬的衣裳,和其他的命婦一起,去拜見帝後。
沒想到的是,原本皇后要組織一場世家與宗室女子的馬球比賽。
不僅僅比賽,會設下豐厚的彩頭,皇帝在一旁聽說後,興致勃勃地說道,「獵場裏這樣多的人,只有女郎們比試多無趣。」
說完,皇帝朗聲笑起來,「今日來得都是好兒郎,大家也都親連着親,也不要拘束,兄長與妹妹,夫婿與妻子,表兄表妹都可,大家組合起來比賽。」
「朕和皇后各出一個彩頭。」
皇帝看着下面的人群,仿佛想到什麼好玩的東西,「朕的彩頭就是朕當年硃批的第一支筆,哪一隊贏了,就是誰的。」
這個彩頭,一說出來,下頭譁然一片。
皇帝硃批的第一支,意義非凡。
他竟然拿出來做彩頭。
別說其他的人,就連秦王之下的幾個年輕皇子,也都猛地抬起頭來,面上雖不顯現,可那眼眸中閃爍的光亮,不容人忽視。
裴謹廷作為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這個時候和禁衛一起,拱衛在皇帝的身側。
他的姿態同森嚴的禁衛不同,帶着一絲悠然,不知看向何處。
皇后也沒想到皇帝竟然下這樣大的手筆,就是為了一場馬球比賽。
無論皇后出的彩頭是什麼,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的彩頭,那支硃批第一支筆。
男女搭配打馬球。
在場有心參加比賽的人,躍躍欲試,紛紛去找意向參賽之人。
榮陽公主也不知是否得到授意,也準備參加比賽。
她拒絕秦王想要同她一起組隊的請求,把目光投向皇帝的身邊。
秦王眼神順着榮陽公主望過去,落在了裴謹廷的身上,目光明暗不定地閃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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