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記憶全失之後,蘇蘇偶然會有頭痛發作之症,有時嚴重了會心悸胸悶,需人扶着原地不動才好。讀字閣 m.duzige.com
自入徐縣令府中住的天數越來越多,她便意識到哪裏不對勁,問徐大人夫人離開之事,也總覺得縣令回答不正常。
她今日又是暈乎乎站了了會兒,小九跑去後廚問一碗冰糖水,只有一個擔憂的嚒嚒大膽上前扶着她:
「姑娘,你這是氣急之症,必是受了大驚嚇才最近便是不要再操心疑慮什麼,否則身子撐不住也等不到有機會回京。」
她的話無意間透露了蹊蹺,明明按徐大人的話說,自己是得未婚夫北安王爺派人接來,怎麼會「有機會回京」!
嚒嚒沒注意自己說話露了餡,蘇蘇也強行按耐住自己想問個清楚的心,把這事藏在了心裏。
之後,她便左顧右盼,發現府中雖然安寧,但院牆之上總有風吹草動的痕跡,有時還有人影快過的樣子。
她仔細想來,夜裏睡覺外面也總有布在風中揚過的聲音,之前她和小九都以為是屋檐帘子,後來她們發現帘子很重,不能出那種聲音。
「有人在監視咱們。」
是日,她假裝暈乎然後靠在廊橋上休息,又支了嚒嚒去要冰糖水,讓小九扶着自己,「徐縣令恐怕有問題,他可能不是王爺派來的人。」
蘇蘇悄悄掏出一支木釵,不值錢但款式別致,這種在寧國不常見的,越是精緻的款式用料總是昂貴。
唯有南國人金銀產出不多,那裏的能工巧匠才不得已用木頭展示他們的好手藝。
「那夜我聽着有人飛過落下的,監視我們的人必是這木釵的人,你可有什麼見識?」蘇蘇知道小九不是一般小孩兒,「咱倆是不是得想辦法跑。」
「南國人,外面的是南國人!」
小九聽過哥哥說的,北安江府這個地方便是一個山多水環繞的複雜之地,如今湖城就在它和晉安城、南城交界之地。
若要想求救,南城那個出了這麼大事屁都不敢放的知府大人是沒指望了,看來只有試試通信於晉安城徐知府。
他倆萬萬沒想到,還得是徐縣令本人靠夫人已經去搬了救兵。
如今沈南亭和蘇清北還真已經換了乾淨利落的袍子,帶着小一百號人入了湖城境內。
他們找了戶人被搶奪過的農莊住下,細看周圍到處是狼藉不堪,還有女子衣裳流落,兩人都有些不忍。
「畜生,在我寧國的地界還有這樣的亂事發生,京城竟全然不知!」
「查查,湖城是什麼人在作亂,北安江府藏匿多年,突然又出來的南國餘孽嗎。」
他們的聲音驚動了一隻躲藏許久的母雞,母雞將豎着擱置的大圓曬穀簍子撲開,露出了瑟瑟發抖的少女。
那個女孩兒眼神里都是恐懼,蘇清北沒想那麼多,徑直走過去準備問情況,就把人逼得直接用小刀戳了自己的心口
「這怎麼」
「郡王爺,你想想這之前賊人都做了什麼把她嚇壞了!」還是沈南亭讓人趕緊救人,「快把那藥給她用上!」
沈大公子行走江湖比蘇清北多,他望着沈南亭遊刃有餘地處理此事,站在那裏顯得十分多餘。
他一直以為自己跟沈南亭是對手,看着對手極其認真的樣子,才意識到在民間事上,他一竅不通。
似乎自己從來都是讓人死,讓人痛不欲生,從沒想過救人。
抓了少女問情況,若她死了就死了唄,為何還要費盡心力去救,清河郡王覺得看不懂沈南亭哪裏來的好心。
「湖城定有千萬個這樣倒霉的女子,你要怎麼才能救得過來?」
蘇清北望着沈南亭的背影,「你就不怕她醒來又愛上你,給你添一朵桃花得,我說怎麼所有女子都愛你,孔另馥是,白宵一也是。」
煩死人的蘇清北這話說完,沈南亭起身來跟他對峙:「王爺本也屬皇室受天下供奉的,怎得把救人一命之事當我摘桃花調侃?」
本是不說宵一還好,明明她一開始就拒絕了自己,如今去京城也沒提過去沈府走一趟。
沈大公子以為她真的心裏沒自己,心情是有些鬱結無處發泄,正巧郡王爺不偏不倚撞上來:「心骨冷沒什麼,但求不要說風涼話。」
啞口無言的蘇清北只好先退出去一會兒,他記得讓人說過沈南亭的惡名,要不是沈也有殺人不眨眼的名頭,自己也不至於如此防備沈家。
他已經是個很是狠毒的人,若敵對勢力的未來主心骨跟自己一般,定是不好對付。
今日看了他卻跟傳聞中的不太一樣,是有幾分善良和好心的,蘇清北便自言自語嘲笑着:「心有軟處之人,總有一天會輸。」
卻沒想到屋子裏,人救了那姑娘後竟很快就問到了湖城出的事。
沈南亭留下一人送姑娘去晉安城的親戚家避難,便出來跟蘇清北說:
「確實是北安江府方向來的人,把小村洗劫一空,然後抓了在鄉里巡查的徐縣令,冒充太妃兒子北安王爺帶走了白小姐。」
「太妃和兒子北安王爺向來不和,白小姐和王爺又是青梅竹馬,她信了那些人也正常。」沈南亭皺了皺眉,「咱得查查湖城有多少敵人。」
難得提及自己選好的白小姐,蘇清北認真起來,他拍了拍手喚親信上來,要他飛鴿傳書命南城知府備份王爺的行頭。
沈南亭才知道,原來南城是他清河郡王的勢力。
「南城那個老傢伙,若是不儘快備好我要的東西,我一定換個人當這個知府,白小姐這事他分明有責任!」
雖然他認真要救蘇蘇的樣子很威風,可是沈南亭的人都見過剛才他面對身份卑微女子的態度,未免過於不同。
沈南亭想了想,但凡他家沒有跟白父定了自己和宵一的婚約,蘇清北肯定不會瞧得上少女半分,哪怕她那麼聰明漂亮。
「你想假裝北安王爺?」
他回神來問蘇清北什麼打算,猜到了郡王裝王爺的意思,然後覺得這辦法也是不錯,「南國人真不曾見過北安王爺,他確實一直沒來過封地呢。」
「這廝本該跟我一樣是個郡王,靠着他娘才得到王爺的封賞,我冒充他可不是卑微輸了一籌,我是為了白丞相。」
蘇清北看上的,明明是蘇蘇和蘇蘇父親背後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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