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兩日後。燃武閣 www.ranwuge.com
半夜時分,沈南亭還是帶着黑鷹跟了那幫偽裝陳府人的南國人,這兩波人跟在毫無察覺的馬行街人身後,進了半途一家荒野客棧。
「客官,那馬行街哥兒們住後,就剩下兩間客房,你們這十幾號人可能是住不下了吧」
客棧老闆本是推薦他們再行十里到一處小鎮尋客棧,結果他就看到銀花花的劍鋒滑過眼前,落在了自己脖子上。
「小的多嘴,小的這就帶各位客官上樓!」
他親自帶着南國人上樓的工夫,沈南亭和黑鷹就進門來,抓了小二問他後院可還有他們住的空床。
知道今夜不簡單的夥計,趕緊把自己的房騰出來,讓他們躲了進去:
「二位爺,若是要什麼只管吩咐就是,若今夜出什麼事請一定保我小名,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
他也是看着兩個少年帥氣俊秀,且沈南亭穿得昂貴又低調,腰間別了把好精緻的護身匕首,必然是哪家習武的少爺。
黑鷹趕緊驅趕他退下去。
「就這一張床,咋睡?」
回頭來,他看着沈南亭倒茶喝沒什麼話,主動開口,「咱真非要等到他們去白寧鎮裝好了貨再露臉,為何不晚點從晉安城出發。」
黑鷹無奈,自己倒無所謂,他這沈府的少爺竟然給人當起了護衛?
「還是說,沈哥為了小白勤儉持家,怕咱們晚出發又要用白府好馬,把她那匹好馬騎壞了覺得可惜。」
逐漸就摸到了床上去的黑鷹,趕緊躺下來,頗有些偷偷搶了床佔先機的意思:「沈哥,這床歸我了啊!」
絮絮叨叨講那麼多話,似乎是分散沈南亭注意力,然後「霸佔」床鋪的樣子,讓沈大少爺十分無奈搖了搖頭。
「就你這點出息,還想不想過孔另馥他爹那關了。」
他這話,口氣像極了黑鷹操心老父親似的,這宵一過問了不說,他也來一遍,真是「婦唱夫隨」!
不過,這次黑鷹卻沒有搖頭反駁,他反而躺在床榻上問昔日情敵:「雖然我確實對孔小姐有幾分好感,可我還是最在意小白,我是不是對孔小姐不公平。」
「當然。」
斬釘截鐵對他這樣說的沈南亭,覺得就該一生一世一雙人,不該端着盆里還要望向鍋中,「你很有自知之明,就該放下宵一。」
可是他真的做不到。
「那你到底喜歡宵一哪一點,她或許可以改。」開玩笑的沈南亭,又認真道,「我知道,你肯定被她聰明的那一面吸引,但你在她因聰明而冒險時,跟不上她的步伐。」
所以,他不能吸引宵一。
為宵一殺了陳公子這事,確實是黑鷹掏心的守護,但其實其中摻雜了多少男女之情外的東西,他說不清楚。
若說黑鷹是喜歡宵一,不如說敬佩和跟隨,若非性別使然,他可能更想拜口中「小白」為大哥的。
「所以啊,我才心甘情願不做你們兩個之間的那塊多餘石頭,我知道沈哥你才是跟她勢均力敵的那個人。」
且黑鷹知道,宵一喜歡沈少爺。
如此,他也拍拍腦袋:「其實我對孔小姐的憐惜和照顧,確實和看小白和沈哥不太一樣,也許我自己都沒摸清楚我的心?」
說着,沈南亭就點點頭讓他慢慢想清楚:「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對孔另馥是真的,我和宵一定然會幫你的。」
嗯,黑鷹他明白。
就在這馬行街人、南國人,和沈南亭黑鷹幾波大男人安停住客棧里的時候,有輛馬車疾馳而過往白寧鎮去。
在車中,因車馬顛簸睏倦全消的宵一,問駕車的盛晚晚一個京城大小姐怎麼學的趕車之技:「盛姐姐,你這真是讓我意外!」
「我哥從小把我當弟弟看,教的全是男孩兒所學,不然我也不至於跟沈南亭是童年玩伴,你不必吃醋,他從沒把我看作女孩兒過。」
十分灑脫的盛晚晚內心和所處家境不自在,可外在的東西便是宵一也做不到的。
如此一說,少女突然為她來的那天為其微微吃味而羞愧,自己還真是跟孔小姐這樣的真「端莊閨秀」待久了,有些狹隘。
「那之後我要去了京城,可不可以找你學騎馬駕車!」
宵一問她。
「好啊,不過你不怕摔嗎,我看你身子骨並不比另馥強,柔柔弱弱的女兒家其實依仗沈南亭,已經沒有人敢欺負你的。」
這時盛晚晚就開始試探她,「你學騎馬駕車是為了做點什麼嗎,比如說需要逃難或追趕誰?」
她又說,光學駕車騎馬不夠,或許武功也要學一學,最好再學點防身用匕首或小刀,殺人利落。
「我只會暗器,平時少顯山露水,就這個夠了。」
沒想到向來小狐狸般聰明的宵一,沒有防備地回答她的試探,說自己從來不會想着主動殺人,「我更喜歡用腦子對付那些先惹我的人,殺了他們,有時不如令他們生不如死來得有趣。」
聽着少女只會暗器,盛晚晚的心頭就忽然疑惑,是不是今世她真的不一樣了。
畢竟前世以刀殺人,她並不會什麼暗器。
「或許這樣也好。」
若是她今世不會再殺了自己全家,盛晚晚的重生後唯一念頭就被掐斷,她可能再也找不到那個答案。
正如她所說,或許那樣也好。
「坐穩了,我們再加快步伐去到白寧鎮,屆時撞上那些藥材回去,先應付答應給醫館供應的部分。」
盛大小姐陪她夜中趕車回鎮,月色映照前路,還真是有幾分不同於黑鷹沈南亭在身邊的溫柔親切感。
可能,只因為是跟女孩兒待在一起吧。
「話說,你打算怎麼對待那位陳夫人?她把你和另馥耍得團團轉,若是放過的話,你可能在晉安城就站不穩了。」
問宵一的盛晚晚,猜測她應該是心勸退讓的,沒想到卻得到一個強硬的答案,她不讓。
「南國人,還有我的前繼父匯聚陳府,他們一定是有陰謀的,我不是什麼大善人,晉安城的生意是不可能讓的。」
宵一堅定地告訴盛晚晚,「我剛說不願殺人這手段,除了用來對待那林俊生。」
對那個傢伙,她恨不能把他千刀萬剮。
幸好她記不起蘇清北,否則前世所受痛苦,能讓宵一把清河郡王的骨頭一根一根剝下來餵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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