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曹丕徹底明白了。
公孫康是想要先禮後兵啊!
先問他有沒有擊敗漢軍的辦法,如果沒有,那肯定就是對不起了。
看似和藹可親,實則陰險狡詐,極其惡毒!
「呵呵呵呵。。。。」
曹丕沒有回答,一直輕聲笑着。
持續了很久,直到公孫康臉上逐漸有些不悅之色時,才選擇開口。
「公孫州牧,破敵之計其實早就告訴你了,既簡單,又能確保勝利,為何不用呢?」
「遼東地勢複雜,依靠艱險消耗,漢軍必敗無疑!縱使劉璋有千萬座金山銀山,也難以負擔如此龐大的消耗!」
「可如今卑將軍固執己見,致使大軍戰敗,士氣淪喪不說,還將大片險要之地送給了漢軍!」
「如今漢軍佔據險要,打通了糧道,再想擊退,豈不是千難萬難?」
聽着半天,原來全都是廢話,這讓公孫康臉色一沉。
他喚曹丕來,不是聽這些的,是聽他有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之人,那就是無用之人!
無用之人的下場,可想而知了。
「曹公子,這麼說你是沒有辦法了?」
「呵呵呵。。。」
曹丕沒有回答,又發出了輕笑聲。
結果又在公孫康即將發怒的時候,選擇息止。
「魏軍與漢軍交戰多年,怎麼會毫無辦法?」
「公孫州牧,不如先將戰敗的情況告知,也好根據情況制定戰略,如何?」
這個要求並沒有什麼不妥,公孫康沒有拒絕的理由。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卑將軍。。。」
「誒!」
沒想到剛剛開口,公孫康就被曹丕打斷了。
「公孫州牧,卑將軍就在此,何不讓他親口說?」
「作為親歷者,想必能夠說得更清楚吧?」
卑衍頓時大怒。
這曹丕分明是在羞辱他!
「你。。。!」
可剛要開口,反被公孫康所制止。
「卑將軍,既然曹公子想聽,那你就詳細說一下吧。」
「州牧大人!」
「嗯?」
一瞪眼,卑衍立刻就慫了,完全不敢忤逆。
只不過看向曹丕的眼神,滿是怨毒。
「好!既然曹公子如此好奇,那本將就說給你聽!」
「事情是這樣的。。。」
卑衍將佈置,對戰,漢軍猥瑣不出,他調兵準備圍剿,然後親自挑戰的,再到戰敗完全都講了出來。
極為細緻,絲毫沒有拖沓,連被趙雲連殺數人都講了出來。
原本以為就此結束了,曹丕也達到了羞辱的目的。
沒想到卑衍將趙雲的勸降與交出曹丕三人,保全整個遼東一事都講了出來。
誓要與曹丕死磕到底。
同時,如此細緻也是向曹丕證明一件事。
敗,他的確是敗了,而且是慘敗。
但掎角之勢並沒有敗。
若不是大意,給了漢軍可乘之機,鹿死誰手還不得而知。
卑衍不但洗脫了自己戰敗的賭約,同時還狠狠噁心了一下曹丕。
你不是想聽嗎?
那就告訴你,連交出你也說出來,看你如何!
果不其然,這個過程的講述,給曹丕噁心夠嗆。
想着噁心一下卑衍,沒想到最後是自己噁心自己。
原本遮掩的事情,也全都明示了出來。
再沒有任何故作不知的餘地了。
這份歹毒之心,遠遠超出了曹丕的預料。
「卑將軍!」
就在曹丕有些不知所措之際,公孫康突然怒斥了一聲。
「當着曹公子的面,你說這些做什麼?」
「那趙雲的話可信嗎?本州牧都不信,你何必告知曹公子?」
卑衍低着頭,嘴角卻是掛着冷笑。
「州牧大人恕罪,末將一時口快,忘記了。」
「只是,曹公子非要讓末將講出詳細過程,末將也是遵命行事啊。」
「行了,住口吧。」
公孫康輕輕瞥了一眼,便笑着向曹丕告罪。
「曹公子,卑將軍也是無心之言,你不必放在心上。」
「如今,本州牧還是以聯合曹公子擊退漢軍,保衛遼東子民為主!」
「至於趙雲所說的事情,本州牧是不會當真的,請曹公子放心!」
看似說的義正言辭,實則處處透露着威脅。
若是無法保衛遼東子民,不就是要多加考慮了嗎?
曹丕深知公孫康的心思,當即決定也不再遮掩。
事已至此,逃避無法解決。
勸說公孫康絕了投降劉璋的心思,才是最重要,也是最正確的一條路。
「公孫州牧,此次戰敗,對大軍的士氣打擊極大,同時也助長了漢軍的囂張氣焰。」
「平心而論,遼東軍本就不如漢軍,這是不爭的事實。」
「此次戰敗後,再想得勝,幾乎是千難萬難!」
公孫康雙目死死的瞪着曹丕,不咸不淡的發問。
「曹公子是什麼意思?」
「孤的意思是,若無法擊敗漢軍,那公孫州牧準備如何?」
「這。。。」
公孫康沒想到曹丕如此直言,有些猝不及防。
短暫思考後,也決定給曹丕施加一下壓力。
「曹公子,本州牧與先父立足遼東多年,承蒙遼東百姓厚愛,無以為報!」
「如今,本州牧立足遼東,不為自己,只為保全遼東百姓!」
「如果能夠保衛,那本州牧必定是竭盡全力,絕不留手!」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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