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曹丕三人依舊秉持着低存在感。
整日待在館驛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完全與世隔絕。
任憑外面亂成什麼樣子,他們就是不出來。
除非公孫康相請,不然絕對不踏出館驛半步。
主要還是館驛內好酒好肉伺候着,從未有半分缺少。
生活得十分安逸,有什麼理由待不下去呢?
不過,在五天後,還是坐不住了。
這一次連曹丕都有些待不下去了。
五天,可以確定卑衍早就回來了。
可竟然沒有任何動靜,着實讓人驚訝。
到底為什麼?
卑衍是死是活,總得給他們個消息吧?
另外,卑衍都回來了,公孫康還沉得住氣,不找他們嗎?
居安思危!
安穩太久了,心中反而越加的慌亂。
公孫康不可能一直養着三個閒人,再這樣下去,指不定要出什麼亂字。
並且,王烈也是毫無蹤跡,再也沒有出現過。
到底怎麼了,這是曹丕三人腦中都存在的疑惑。
「大哥,不能再這樣呆下去了。」
曹植最先站了出來。
「卑衍情況不明,遼東情況不明,漢軍情況也不明!」
「再這樣下去,恐怕就有危險了。」
曹彰也極為認同的點着頭。
「不錯,一旦漢軍深入遼東,那戰略縱深就沒有了。」
「到時候險要之地盡皆被漢軍佔領,將徹底失去地利的優勢。」
「到了那時,只能依靠身體肉搏取勝。。。難!」
漢軍的士兵素質是天下聞名,無人能敵。
遼東軍想要正面取勝,不是太難,而是根本不可能。
連一點機會都沒有。
曹丕眉頭緊皺,十分明白這個道理。
可深居簡出了這麼久,他豈能甘心就這樣自己走出去。
被請出去和自己去求見,這中間的差距也太大了!
就算是秉着一口氣,也不能隨意松下。
「呼。。。」
「二弟,三弟言之有理。可是眼下一點動靜都沒有,明顯是卑衍並沒有遭到處罰。」
「卑衍尚在,說明公孫康對卑衍的信任並沒有消失。」
「我等如此魯莽的前去,能被公孫康所重視嗎?」
曹彰和曹植恍然大悟,可神情卻低落了下來。
靜等下去,不行。
主動前去,也不行。
這不又到了進退無路的時候了嗎?
「此事關係重大,切不可焦急!」
「一步錯,那孤這段時間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大哥言之有理。」
曹彰最先被說服,站在了曹丕這旁。
「想來是漢軍還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壓迫感並沒有那麼強。」
「如果是大軍逼近,公孫康不可能如此鎮定。」
「光是趙雲一人,就足以讓他肝膽俱裂了!」
提到趙雲,曹丕心中的沉悶稍稍舒緩了一些。
至少,目前遼東能夠對抗趙雲的,也只有曹彰一人了。
「暫且。。。」
剛要宣佈繼續等待的命令,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急促的喊聲。
「曹公子!」
曹丕先是一驚,隨後便是大喜。
真是說什麼,什麼到!
王烈竟然來了!
「王將軍?」
一邊回應着,一邊開門迎接。
果不其然,是王烈無疑!
「多日不見,王將軍真是讓孤。。。」
「誒呀!」
與之前的寒暄客套不同,王烈一拉曹丕,直接竄進了屋內。
「王將軍?」
曹丕十分不解,王烈何時如此無禮了?
王烈顧不得其他,臉上十分焦急。
「曹公子,禍事了!」
「禍事?」
曹丕三人更加驚愕。
「王將軍,慢慢講!」
「哎呀,大禍臨頭了!」
終於,曹丕忍不住了,也焦急的詢問。
「到底怎麼了!」
「那卑衍。。。」
王烈一陣門外,恰好是州牧府方向。
「那卑衍回來了,結果並未得到州牧的處罰,反而被安撫了一陣!」
「這。。。」
曹丕更加懵了。
卑衍不被處罰,被安撫,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還能將戰敗說成大勝?
卑衍可是全軍覆沒,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顛黑倒白的。
再者,總不能將戰敗的過失,算到他的頭上吧?
「王將軍,孤不明白你的意思。」
「卑衍和孤只是有過節,可也不至於到了只能存在一人的地步吧?」
「不是!」
王烈急得直搖頭。
「曹公子,你想想,整個大軍都全軍覆沒了,憑什麼只有卑衍一人逃回來?」
「這。。。」
被這麼一問,曹丕才回過味來。
「是啊,卑衍又不是勇猛無敵,怎麼在亂軍中衝出來的?」
「不止如此呢!」
曹彰及時開口提醒曹丕。
「漢軍是從後方包抄,整個後路被徹底斷絕,卑衍應該是沒有歸路才對!」
「如果說漢軍不想讓卑衍活着,那此刻得到的一定是卑衍的死訊才是!」
曹丕恍然大悟,心中不斷盤算。
對啊,賓徒和徒河兩城淪陷後,漢軍從後方包抄,從昌黎就被斷路了。
卑衍戰敗後,連回城的機會都沒有。
城池全都被圍着,怎麼回,回去幹什麼?
可孤身一人,他又怎麼回來的?
王烈嚴肅的看着三人,終於給出了答案。
「曹公子,卑衍是被漢軍放回來的!」
一言出,三人皆驚。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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