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嚇得尿褲子了?」
王烈見曹丕露出這幅神色,更加肆無忌憚的嘲諷。
抬頭的那一刻,便決定了一切。
從性命被拿捏,與徹底拿捏別人,如此巨大的形勢逆轉,僅在一瞬之間。
抬頭的那一刻,便註定了一切!
曹丕咬牙切齒,眼神中始終抑制不住的恐懼。
威脅,隨時斃命的威懾讓他不敢有任何異動。
咣當。
長劍掉落到了地上,手還在止不住的抖動。
耀眼的寒光,明晃晃的箭矢,便是他的催命符!
原來在城牆上,不知何時出現了數以百計的弓箭手。
他們一個個都探出了身子,張弓搭箭,拉成滿弦!
曹丕毫不懷疑,只需一聲令下,箭矢就足以將他射成篩子!
一想到被萬箭穿心的曹操,曹丕就從心中發顫。
這股恐懼,讓他連動一根小指頭都十分困難。
這一刻,魏王的顏面才算是徹底丟盡了!
「二。。。二弟,你。。。你早就發現了?」
「不然呢?」
曹彰的情況還算好,比起曹丕強了不少。
至少還可以轉過頭,埋怨他一眼。
自從決定單挑開始,城牆上的弓箭手就逐漸顯現。
為何曹彰不敢私自上前,要引誘王烈出手?
就是擔心上前後,立刻被箭矢所覆蓋。
為何曹彰總是瞻前顧後,無法安心決戰?
任何人頭上有成百上千的弓箭,也無法安心。
為何曹彰能夠在擒住王烈後,沒有任何舉動,面對羞辱,譏諷,辱罵都無動於衷?
因為罵聲並不會如何,而箭矢可以輕易將他們射死。
一切的一切,都是源自於火力不足。
假如曹彰身後有千軍萬馬,他會毫不猶豫砍掉王烈的腦袋,讓這個狂徒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只可惜,沒有如果。
現實就是他們的性命,完全被王烈捏在手裏。
「可惡!」
曹丕大罵一聲,憤怒的瞪向王烈。
「虧你還是大將,竟然不講武德!」
「說好了單挑,你為何一點信用都不守!」
「有嗎?」
王烈抱起胳膊,輕輕抵住下巴。
絕對優勢讓他更加肆意妄為。
「難道本將沒有和曹彰單挑嗎?」
「當然,本將承認,小敗了一招。」
曹丕眼中滿是不可思議,若不是擔心頭頂上的箭矢,他真想啐王烈一口。
兵敗被擒,竟然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敗了一招。
真是讓人貽笑大方。
「沒想到你的臉皮如此之後,明明是慘敗,竟然說是小敗還一招!」
「世人傳言你在高句麗一戰中英勇無敵,恐怕也是虛假之言了。」
「莫非是你自己吹噓的?」
「放屁!」
王烈大怒,高句麗一戰的功績,他不允許任何人質疑。
「當初本將大殺四方,豈是你這個廢物能夠想像的!」
「再敢質疑,本將隔了你的舌頭!」
曹丕嚇得脖子一縮,嘴邊也緊緊閉上。
威脅,他是真信,也是真怕。
「廢物!」
王烈本就對曹丕充滿敵意,如今更是不屑一顧。
毫無德行,沒有能力,貪生怕死,膽小如鼠。
這種人,還厚顏無恥的自稱魏王,簡直是可笑。
「王烈,你到底想幹什麼?」
曹彰不想再旁觀這毫無意義的罵戰,將主題引了回去。
城下有守衛,城上有埋伏,這絕非尋常之事。
正常來說,襄平城不該如此嚴陣以待。
遼東處於腹地,周圍有數郡守護,襄平更是遼東郡的腹地。
相當於腹地的腹地,安全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遼東安定多年,襄平城久無戰事,誰會如此嚴陣以待呢?
明顯是有特殊的準備。
如果不是為他們,曹彰無論如何也不相信。
「如果本將猜的不錯,你應該早就知曉我們三人了吧?」
「還有你今日的裝扮,好似故意在此等候一般?」
王烈冷笑一聲,點點頭確認,又搖搖頭否認。
「本將的確不是守城將,今日來此的確是有所目的。」
「不過,對於你們三人,本將並不知曉。若不是你的實力強大,本將也不敢確認你就是曹彰。」
「聽聞曹丕,曹彰,曹植三人在逃,本將這才確認了你們的身份。」
曹彰眉頭緊皺,並沒有完全相信。
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士兵,以及城牆上的弓箭手。
「那你這些佈置為了什麼?」
「呵呵,的確是為了你們,但並非為了你們三人。」
王烈這話讓曹彰更加疑惑。
剛想詢問,王烈便主動解釋了出來。
「你們三人偷偷潛入的消息早就傳來了,太守懷疑你們三人是奸細,故意前來破壞,特意加強了戒備。」
「沒想到,你們三人竟然是曹操的兒子。」
「奸細?我們為何是奸細?」
曹植也走上前,壯着膽子詢問。
「你為何不分青紅皂白,就刁難我們?」
「為了安全,為了遼東安危,為了遼東百姓!」
王烈收起之前的戲謔,態度嚴肅了起來。
「曹操戰敗身死,河北之地大多淪陷,整個大漢,就剩下了遼東一片樂土!」
「劉璋的下一步動作,必然是進攻遼東。這種情況下,本將豈能有半分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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