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盛世寵妻 59|8.8|城

    第一百零一章

    林成寅望着薛瑛,一雙黑眸定在她臉上,但見她雙目猩紅得可怖,他身子晃了晃。又想着方才老三說的那些話,忽然間,他覺得這些年來的確對不住妻子。但蓉娘從小就那麼可憐,他說過要一輩子待她好保她衣食無憂的,如今又怎可食言呢?

    「瑛娘,你要是恨玥姐兒的話,你便將這股子氣出在我頭上。」他站在妻子跟前,倒是沒了往日的囂張氣焰,低着頭,「對不住你的人是我,只不過,你便饒了玥兒一回吧,她還小,也該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

    薛瑛忽然氣得笑了起來:「林老二,當初你的寶貝女兒林玥誣陷琬琬毀了她容貌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啊?你當初可有想過,琬琬年歲還小,不懂事嗎?你是只聽了幾耳朵,就抓着藤條氣勢洶洶跑琬琬那裏找她算賬去了,當初若不是我趕得及,如今她這條小命是否還保得住,就不知道了。後來呢?琬琬是冤枉的,你又是怎麼做的?」她一邊說,一邊步步逼近他,說到氣急處,伸出手來,那長長的蔻丹狠狠撓向他的臉,「你已經沒有臉了,還要這副皮囊有何用?倒不如讓我撓毀了,你只躲在家裏別出去見人的好。」

    一家人眼睜睜看着薛瑛打自己男人,卻沒一個站出來勸阻的,第一是因為他們都覺得林成寅該打,第二,如今全家都靠着薛家庇佑,而薛瑛又性情大變,誰敢站出來說話?

    老侯爺如一尊石獅子般,穩穩噹噹站在最中央,待得見老二媳婦打得累了,這才道:「二兒媳婦,這麼些年來,是我林家對你不住。你如今如何處置這些人便處置,老二若是敢多說半句,我便發誓打斷他的狗腿。」

    「瑛娘……」林成寅那雙黑眸緊緊盯在薛瑛臉上,有着些微乞求的意味,「你再給玥兒一次機會,她若是下次膽敢再犯錯,不必你說,就是我也不會饒恕她的。你瞧瞧她,以前多麼自信驕傲的一個孩子,如今卻變成了這樣,容貌也毀了,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薛瑛沒有理會他,只是轉身對着林老侯爺道:「蘇氏竟然勾|搭府中小廝,不守婦德,應杖責五十,再趕出門去,以後但凡有林家人在的地方,她都必須退避三尺。林家二姑娘林玥,小小年紀,便心思歹毒,幾次三番欲謀害嫡出姑娘,應當從族譜上除名,以後再也不是林家的人,不配姓林。」

    「瑛娘!」林成寅沒想到妻子的懲罰竟然會這般嚴重,他以為最多不過再將她們母女趕回莊子上去,那裏到底還有些粗使婆子伺候着,如今倒是好,直接趕出家門,而蓉娘竟然還背負着那樣的罪名,玥姐兒……

    「我還沒有說完。」薛瑛回身狠狠瞪了林成寅一眼,又回身對老侯爺道,「至於二老爺,明知這母女的罪責,卻一再包庇,要是老侯爺也將他逐出門去,我也不攔着。若是老侯爺與老太太捨不得的話,至少得保證他往後再興不起風浪才行。」

    林老太太覺得這老二媳婦如今實在太過猖狂了,這是自己家,她就算姓薛,那也不能做自己林家的一家之主。

    「老二媳婦,他可是你的夫君,那些個不相干的人罰也就罰了,怎生你還存了心思懲罰他?他可是吃朝廷俸祿的,大小也是個官,你還將心思動到他頭上來了。」林老太太到底有些顧忌,當着老侯爺的面,尖酸刻薄的話不敢說得太過,只能低低道,「老侯爺,依我看,蘇氏跟這丫頭就按着老二媳婦說的算,至於老二……你都已經打了一頓了,我看,就算了。」

    薛瑛道:「他如今倒還是個官,要是婆婆覺得他這個官做膩了,他也可以不做。」

    林老太太嘴巴禿嚕了一下,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只能默默站在一邊。

    薛瑛朝着老侯爺彎了彎腰道:「一切任憑公公處置,媳婦兒就不打攪公公婆婆了,就先退下去。」說罷,便拉着一雙兒女一道回院子歇着去了。

    待得薛瑛走得遠了,林老太太才敢重新昂起頭來說話,怒氣沖沖道:「這老二媳婦如今是怎麼了?怎麼變成了這副潑皮無賴的樣子,老侯爺,你瞧瞧她,方才還敢給我擺臉色。就算她是薛家的人,又如何,總不能欺負到我這個當婆婆的頭上來吧。」

    「你少在這邊廢話!」林老侯爺聽妻子在耳邊嘮叨,煩躁得很,禿嚕着眼睛狠狠瞪她,「你自己最好也反省反省,別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你給我老實安分點。老子告訴你,你要是再敢背地裏整什麼么蛾子,老子照打不誤。」

    林老太太低着頭,大氣不敢喘一聲,但是丈夫的話聽進去幾句了,不好說。

    ~~~

    薛瑛將一雙兒女帶回了自己院子,進了院子後,薛瑛一手攥住一個,表情頗為凝重道:「琬姐兒,晁哥兒,母親最牽掛的就是你們了,你們姐弟一定要和睦相處,以後相互扶持。晁哥兒脾氣躁,琬姐兒冷靜些,以後晁哥兒要多聽姐姐的話,知道嗎?」

    家裏一連發生了些事情,讓林晁覺得,他越發要保護好母親跟姐姐了。

    他認真地點頭道:「母親放心,兒子明白的,以後要是姐夫膽敢欺負我姐姐,我單槍匹馬衝到儀州去,也要給我姐姐討回公道來。」

    林琬臉一紅,捏了弟弟一把,瞪着眼睛凶道:「臭小子,你怎麼跟我說話呢。」

    林晁皮糙肉厚的,被姐姐掐了一把,一點不覺得疼。

    他方才說的不是玩笑話,也沒有故意笑話姐姐,他認真道:「姐,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嫁那麼遠,要是他們家人敢欺負你的話,你一定要寫信給我。」忽然見自己姐姐眼圈兒紅了起來,他撇了撇嘴巴,「女人真麻煩,剛才還好好的。」

    說罷,拽出林琬藏在袖口的一方絲巾來,遞給她:「給你擦擦。」

    林琬破涕為笑,拽過絲巾就捂住鼻子狠狠擰了一把鼻涕,這才抬起頭來,伸手拍拍弟弟肩膀道:「晁哥兒,你也不小了,以後姐姐不在家的時候,你好好照顧母親,知道嗎?凡事不要太過衝動,遇着事情好好想想前因後果,姐姐就是擔心你這火爆脾氣。」

    林晁難得今兒不跟姐姐頂嘴,只乖乖站在她跟前,頗為嚴肅的樣子。

    「那個趙邕,我倒是見過幾回,看起來就不是個好相處的,跟塊冰似的。」他撓了撓腦袋,十分不理解的樣子,「我得知陛下給你賜婚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姐,說實話,我一直希望薛表哥當我姐夫。」

    薛瑛望了閨女一眼,但見她默默垂下了腦袋,又瞪兒子道:「你這臭小子,哪裏聽來的這些混賬話,也敢在你姐姐跟前說。以後要是再叫娘知道你在你姐姐跟前說這些胡話,娘可是要打你的。」

    林晁聳了聳肩,然後扯着麵皮笑了笑,就大跨步跨到一邊坐下喝茶去了。

    母子三人一處坐着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外面有婆子走了進來,朝着薛瑛母子三人作揖,然後回話道:「太太,老侯爺命人將蘇氏跟玥姑娘打了一頓,一人杖責五十。才將打完,二爺跑回來了,硬說蘇氏跟玥丫頭是冤枉的,要老侯爺給申冤。」

    薛氏放下了手中的繡活,抬眸望着那婆子道:「老侯爺怎麼說的?」

    那婆子回道:「說來也是奇了,還是那蘇氏硬拽着二爺不讓他再鬧事的,蘇氏說她認命了,是被打被趕,還是被冤枉,都由太太您說了算,她不會再辯駁。又哭着說什麼,她身世如何如何可憐,老天如何如何不公……不過,人已經走了,像是喪家犬似的。」

    「見蘇氏母女這般下場,老爺就沒攔着?」坐在一邊撿草藥的林琬倒是奇了,也放下手中物什來,轉頭看向那婆子道,「老爺一句話沒說嗎?」

    那婆子道:「老爺被老侯爺用粗木棍敲暈了去,此番被關起來面壁去了。老侯爺說了,下次若是叫他知道暗中再與蘇氏母女有來往,直接打斷雙腿,以後也再不准踏出侯府半步,那官自然也不必再做。」

    薛瑛扯起一邊嘴角來,只淡淡笑着,頗有幾分嘲諷意味。

    而後只朝那婆子揮手道:「好了,知道了,你下去領賞去吧。」

    ~~~

    蘇氏母女被打得渾身是血,打完後就被人扔了出來,兩人連身子動都動彈不得,更別說是站起來走路了。

    林暉拖着一條腿,想衝出門來,卻被守候在門邊上的壯實婆子攔住。

    「二爺,老侯爺說了,這蘇氏母女已經再不是咱們侯府的人。不但如此,若是叫老侯爺知道有誰膽敢私底下接濟她們,下一個受罰的,可就是那個接濟的人了。」婆子滿臉褶子,面上沒有一絲笑容,她將兩條厚實的手臂伸展開來,毫不客氣地對林暉道,「二爺可想清楚了,老侯爺已經說了,只要你此番踏出這道門檻,便不再是林家的人。」

    蘇氏雖則被打得不成人樣,可意識還是清醒的,她一聽得此話,立即抬頭看向林暉。

    「二爺,你快些進去,別管我們。」蘇氏現在渾身都痛,身子只要稍稍動一些,就是牽動着筋骨的疼痛,但是沒有辦法,她跟女兒此番已經毀了前程,再不能叫兒子也毀了前程,於是她使出全身力氣來,嘶啞着喉嚨喊道,「我與玥姐兒此番已經落得如此下場,你定要出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二爺,你要好好的。」


    林暉廢了一條腿後,整個人基本上就廢了,鮮少留在家中,平時不是眠花宿柳,就是尋個街巷喝點酒,然後在街巷口度日。日子過得混沌,人也再不似從前那般清朗神氣,不但成日鬍子拉渣的,整個人沒一點精氣神。

    他的確實在賭氣,同時心中也覺得實在不公平,老侯爺就是不公平!

    不但老侯爺不公平,這天底下就沒有一件公平的事情,老天也不公!

    想他林暉,哪裏就比嫡出的大爺跟三爺差了?結果倒是好,老太太竟然讓她跟一個奴婢出身的女子定親,當他是什麼?

    林琬那丫頭有意設局誣陷他,老侯爺不由分說,揮起長|槍就挑斷他一條腿的經脈。

    到如今,他就是廢人一個,呆在家中又如何?繼續看人臉色受那窩囊氣嗎?他做不到,他不能眼睜睜瞧着自己生母跟妹妹流落街頭,他要保護她們。不但要好好保護她們,還要爭氣,將來出息了,再回來尋仇。

    想到此處,林暉再顧不得什麼,使出渾身的勁來,一把推開那兩個粗使婆子。

    蘇氏見狀,整個人都要暈厥過去,若是兒子也被趕出來了,那她往後還能落到什麼?忍氣吞聲這麼些年了,她已經犧牲了自己跟女兒,難道還要拖兒子下水嗎?思及此,蘇氏立即從袖子中掏出一個匕首來,抵在脖頸處,威脅道:「二爺,你要是再走近一步,我就一刀割破喉嚨,讓你以後再也見不到我。」

    林暉忽然停住腳步,然後雙膝一彎,便朝蘇氏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

    此番天色已經漸漸暗下去,路上行人也越來越行色匆匆,原還站在門前瞧熱鬧的人,也大多都散去了。天色陰沉下來,忽然的,電閃雷鳴,就在那道銅環紅漆大門緩緩合上的時候,外面又下起了傾盆大雨。

    蘇氏見到底是哄住了兒子,這才鬆了口氣,然後艱難地轉身去尋女兒。

    「玥兒,咱們走吧,你別怕,娘一直都隨身帶着些首飾的。變賣了,能夠換些錢。」雨珠無情地拍打在兩人身上,將身上那鮮紅的血珠暈化開,待得兩人爬走的時候,地上則留下一汪血漬。

    很快的,那血漬也被雨水沖刷乾淨了,就像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

    林琬回來這幾日,一直是住在母親院子,每日白天跟母親一處做事,母親給她繡嫁妝,她就樂得清閒些,天天都是一頭栽在煎藥熬藥上,常常將母親院子的一應丫頭婆子使喚得團團轉。院子裏也是一股子濃烈難聞的藥味兒,小丫頭們跑來跑去的,熱鬧極了。

    雖忙,可丫頭婆子們也愛幫着做這些事,因為她們知道,只要將這位千嬌萬貴的小主子伺候得好了,太太少不得是要給些賞錢的。

    林琬還差了小廝每日出門去打聽,果然不出她所料,說是到如今,不但城外好些村子死了人,目前□□內都接二連三有人染上病,也死了好幾個。還說,城外面聚集了很多外地來的難民,想要進城來,但是被守門的士兵給攔住了。有些硬闖的,就直接亂棍打死,京郊外的小山坡上,如今不知道堆積了多少具屍身。

    得此天災,鬧得人心惶惶,如今城內家家戶戶都大門緊閉,輕易不敢出門去。

    到了晚上,薛瑛見閨女還蹲在耳間的小房子裏煎藥熬藥,然後再讓人去倒掉,她輕輕搖了搖頭,幾步上前去,抽出袖中帕子來給女兒擦臉,溫柔道:「琬琬,你快歇歇吧,你瞧你這幾日瘦的,娘看着都心疼。」

    林琬小手還在搖着扇子扇火,聞言回頭沖自己娘笑笑,然後繼續做事。

    「娘,您放心吧,女兒身子骨可好了,會一直健健康康的。只不過這點小事情而已,累不到我的。」她熱得穿在身上的裙衫都汗濕了,滿頭滿臉的汗水,兩邊散落下來的頭髮被汗水淋濕,然後黏在兩頰處,她臉也紅紅的,卻是一點不嫌棄,只專心做事。

    薛瑛索性坐在女兒身邊來,一邊命人拿了美人扇來,一邊已經坐下,接過扇子對着女兒輕輕扇起風來。

    「琬琬,你如今變得叫娘都有些不認識了,似乎幾個月前,你還是個只會哭鼻子的小女孩,怎麼轉眼間,就成了什麼髒活累活都肯乾的能幹姑娘了?」她抬起素手來,將女兒汗濕的髮絲撩到她耳後根處去,「看着你這麼開心,娘也開心,娘希望你能夠一直都這麼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

    林琬起身彎腰,拿過一塊粗布帕子來,護着手去擰開土罐子的蓋子。見火候差不多了,她眼睛忽而一亮,然後示意一個丫頭將煎好的藥裝進一個兩根手指粗的白色瓷瓶里。事情忙完了,這才轉身笑眯眯對自己母親道:「女兒現在就很開心,至少我不必永遠只躲在娘替我撐起的傘下過活一輩子,我不要永遠都去靠別人,成為旁人的累贅。」

    薛瑛吩咐道:「趕緊去打了洗澡水來,伺候姑娘沐浴更衣。」

    洗完澡,換了身乾淨的衣裳,林琬披着濕漉漉的頭髮走了出來。

    伸手環住自己母親的脖子,林琬巴掌大的小臉湊到母親跟前,撒嬌道:「娘,我今天想回自己房間去睡,晚上還得看些書呢,不想打攪母親。娘,女兒明天再來陪您,到時候還可以跟着您一起學刺繡。」

    薛瑛被閨女鬧得笑了起來,伸手點她腦袋道:「你的嫁妝,你自己至少也得繡一兩件,至少給你婆婆姑子的禮物要自己繡才行。」說起這個,難免又要念叨起來,「在婆家可不比在自己家舒坦,要是長輩們給你臉色瞧了,你別跟人頂嘴,這路途遙遠的,要是你受欺負了,娘真是想幫都幫不到你啊。」

    眼瞧着母親似是又要哭了出來,林琬立即哄道:「娘,您放心,女兒不會讓您擔心的。今兒晚上回去不看書了,就做繡活,做好了明兒給您過目。娘要是覺得不過關,女兒就再重新做,直到娘您滿意了為止。」

    「臭丫頭,就知道哄娘。」薛瑛笑了笑,也收回淚意,然後吩咐畫堂韶光道,「好生伺候姑娘,周全着些,別讓姑娘熬得太久,否則的話,明兒我拿你們是問。」

    畫堂跟韶光應着聲,然後便一左一右跟在林琬身後,走了出去。

    回了自個兒院子,林琬立即就往內室跑去,看見架子床上無端多了幾朵花,她立即笑得眉眼彎彎。

    畫堂跟着進來鋪被子,一眼就瞧見了被褥上放着的幾朵花,她好奇地蹙眉。

    「這裏怎生落了幾朵花,定然是哪個不長眼睛的小丫頭闖進了姑娘的房間來,待奴婢好好查查,尋着是誰,一定狠狠訓斥一頓。」說罷,將那幾朵花兒拿了起來,遞給林琬,「這是白玉蘭,可香着呢。」

    「既然香,便留下吧,也不必再責罰那丫頭了。」林琬說完,便將那幾朵白玉蘭捧在掌心,然後脫了鞋子躺倒在被褥上,又對畫堂道,「你去外間候着,我歇會兒,有什麼事情,便叫你。」

    畫堂應着出去了,林琬獨自在床上躺了會兒,然後眼睛一亮,蹭一下就站起了身子來。

    四處翻箱倒櫃,似是在焦急地尋找着一些什麼,不一會兒,便尋得了針線來。

    拿了針線,又尋了幾塊上好的布料,將窗戶前桌案上的書堆到一邊,將絲質布料平鋪在桌案上,想着上輩子他的尺寸,開始裁剪起來。

    入了夜,夜風清涼如水,趙邕輕步走進來的時候,正見她矮着身子縮在一邊。

    穿着一身玫紅色的裙衫,許是因為熱的緣故,領口的扣子解了,隱約露出裏面梨花白般的嬌嫩肌膚。長發齊腰,發尾被風吹得捲起來,薄如蟬翼的紅裙也被風輕輕吹起。趙邕站在門邊上,看着這一幕,微微怔愣。

    這一幕實在熟悉,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只覺得,兩人上輩子就是夫妻。

    靜靜偷窺好一會兒,而後才想起來舉步朝她走去,走近了瞧,才知道,她這是在忙着裁剪衣裳呢。

    「做給誰的?」他輕輕出聲,清冷的音質,微微上揚的語氣,十分溫柔暖心。

    林琬做活做得入神,手上裁剪衣料,心中卻是想着自己跟趙邕上輩子婚後甜蜜的生活,乍一聽到熟悉的聲音,她倒是忘了此時此景了。

    「你回來了?」她轉過頭來望向他,含情脈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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