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比較忙,對不起各位姐妹兄弟了,更新比較晚,莫怪莫怪)
閣樓二樓雲荷的閨房內,雲蘭正在和雲荷說着悄悄話,不時的一兩聲嬌笑傳出屋外。
眼見兩位小姐在說悄悄話,丫鬟們也識趣的跑到隔壁屋子玩起了自己的小遊戲。
雲蘭現年十三,再過兩年就及笄了,父母已經開始準備為她尋找婆家。兩人正在小聲的議論着張家的公子李家的少爺,突然門外傳來了雲鶴的笑聲。
「姐姐,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來。」說着雲鶴已經挎着籃子推門而入,一看二姐也在,更是歡喜道:「可巧,二姐也在,省的我再跑一趟了。」
雲蘭和雲荷一看是三弟,當下便停了話題。雲荷因和雲鶴是雙胞胎,對這個小弟也分外親近,好奇的看着雲鶴,問道:「小弟今天怎麼沒偷跑出去玩,想起來看姐姐來了。」
雪嬌跟在雲鶴後面,大着膽子,好奇地打量着坐在床上的兩位侯府千金。
其中剛才說話那位身穿鵝黃色羅衫扎着兩小辮子,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一臉無邪的笑意盈盈,樣貌和雲鶴十分相似。
另一位穿着桃紅色小襖,樣貌清秀,尤其是一彎柳葉眉又細又長直入鬢角。看起來年齡稍大些,身子也張開了些,身態玲瓏,端莊恬靜,說話也是文文氣氣的。想來就是那位要說婆家了的侯府二小姐雲蘭了。
雲蘭微微含笑,和雲鶴打了招呼後,好奇掃了着跟在弟弟身後的雪嬌,也沒多問。
雲鶴也不甚在意的一屁股坐到了姐姐的床邊,將兩雙靴子拿出來遞給兩位姐姐道:「我才沒偷跑出去玩呢。前幾日我在程記衣行看到了一張白鹿皮,特地買了下來,為兩位姐姐各訂做了雙鹿皮靴。如今已經做好了,姐姐看看喜歡嗎?」
雪嬌震驚的看着這個剛才在外面被自己嚇的跌坐地上的小正太,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將自己偷跑出去玩說成為姐姐準備禮物,撒謊都不打草稿的嗎?
「哼,我就知道不能被你漂亮的外表給蒙蔽,還以為你是純潔的白蓮花,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么小的孩子都能有這麼高的撒謊技巧,將來還不知道要騙取多少少女的芳心。」雪嬌內心暗暗的對雲鶴一番鄙視,反正以後也不會再來這侯府了,騙誰也騙不到我身上。
雲蘭將目光轉移到靴子上,看着上面繡着蘭花的那雙,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訝然道:「這蘭花繡的跟畫的一樣,難為小弟還能想起姐姐來。」
雲荷卻早已迫不及待的將繡着荷花的那雙穿在了腳上,在床上走了幾步,還蹦了幾下。滿心歡喜道:「很合腳呢,看在你還知道記得姐姐的份上,我就不向父親大人打小報告了。」
雲鶴一臉的窘迫,似乎是覺得自己在雪嬌面前丟了面子,不服氣的說道:「哼,你要敢告訴父親,我就告訴母親你前幾天尿床的事。」
看着這一對活寶龍鳳胎,雪嬌很是無語,這侯府家的公子小姐,能照顧下自己這個觀眾嗎?我是來賣東西的,不是看你們相互揭短的。
雲蘭咳了一聲,端出姐姐的架子喝道:「你們兩個夠了,都十一歲的人了,說話也不知道注意下,說出去讓人家笑話咱們侯府沒教養。」
到底是年長了兩歲,說話氣質就是不一樣,雪嬌向雲蘭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轉向雲鶴,擠眉弄眼的暗示他趕緊的把說好的五十兩弄到手。
雲鶴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臉頰微紅,道:「姐姐喜歡就好,弟弟的心意也算花的值了。只是有件事情姐姐也知道,父親向來對我們兄弟幾個管教甚嚴,連月例都只有姐姐的三分之一,說什麼窮養兒子富養女。」
雲蘭似乎覺察到了什麼,遲疑了一下,終究忍住了沒問出口。
但是雲荷無所顧忌的笑道:「哼,給再多銀子又啥用,整天不讓出門,再多銀子花不出去,多少不都一樣。」
雲鶴見姐姐這麼說,就知道答應雪嬌的事情基本上成了。於是嬉皮笑臉的說道:「你看弟弟這不是幫姐姐花出去了嘛。這兩雙靴子是用極其罕見的上好白鹿皮做成的,材料好,做工好,看着也好。這可是我打着侯府的名義,程老闆才允許我賒欠的,不過如今靴子做好了,這不是,人家來要賬了。」
一邊說着,雲鶴伸手指了指一直默默站在邊上的雪嬌。當他看到雪嬌已經彎成月牙了眼睛時,又趕緊收回了手指。
聽到賒欠,雲荷倒沒什麼反應,雲蘭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賒欠了多少銀子?」
想了一下,雲鶴還是決定隱瞞部分決定自己掏腰包,於是伸出了三根手指,道:「總共三十兩銀子。」
雪嬌一聽就愣住了,這個外表純潔善良的小正太,答應了自己要賣五十兩,居然敢臨時變卦,平白少了二十兩。雖說心裏恨得牙痒痒,但這時候卻只能忍下這口氣,等出了侯府再算賬。
雲蘭吁了口氣,心中暗自估摸道:「這白鹿皮靴的料子,至少也要值個十餘兩,加上精巧的手工和別致的刺繡,賣三十兩也不算太貴,想來那店老闆知道是侯府買東西,也不敢多要。」
想到此處,雲蘭嘆了口氣,對雲鶴道:「想你也是存不住錢的主,這銀子我出吧。」
雲荷笑嘻嘻道:「姐姐的錢還是留着做私房錢吧,說不定哪天就嫁了人去。我不急着嫁人,還是我出吧。」
本就臉皮子薄的雲蘭,此時更是滿臉通紅,惱羞的要去捂住雲荷的嘴,卻被雲荷躲了過去。
「要死啊你,將來有本事你別嫁人,哼!不理你了!」說完之後雲蘭掩面而去,就連雲鶴送她的那雙鹿皮靴都忘記拿了。
雲鶴想要叫住二姐,卻被雲荷打斷了,不在意的說道:「不用叫了,二姐姐就是這樣的人,不信你等着,等下她肯定會派翠柳將銀子送來的,我先將自己的那份墊上吧。」
此時雲荷的丫鬟翠竹慌慌張張的跑來了,緊張的問道:「小姐和二小姐鬧彆扭了嗎?二小姐剛剛一臉的惱怒,叫上翠柳回去了。」
雲荷揮了揮手小手,嘿嘿一笑道:「小孩子家家,不要亂打聽。對了,你去將我的那個紫漆鏤鳳的小匣子裏取三十兩銀子來。」
這邊姐弟倆談笑風生,雪嬌卻沒心思聽他們閒扯,一心惦記着那平白少了的二十兩,恨不得真的掐死這個小兔崽子,二十兩啊那可是,就這麼沒了?哼,還想吃冰糖葫蘆,本想給你買五文錢的,這次一文錢的都沒了!
不一會翠柳拿着一個荷包過來了,問完好之後放下荷包,拿起那雙繡着蘭花的靴子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差點撞到剛取了錢回來的翠竹。
雲荷將翠竹取來的三十兩,並翠柳扔下的荷包一起推給了雲鶴,笑道:「都給你了,記得省着點用。不要老想着往外跑了,聽大哥說前幾日在邊境抓了個試圖矇混入境的間諜。」
雲鶴不客氣的將兩個荷包收進自己的腰包,得意洋洋的對着雪嬌眨了眨眼。
看在銀子已經快要到手的份上,雪嬌大方的選擇了不和他一般見識。
又寒暄了幾句之後,雲鶴就告辭而去,領着雪嬌穿堂過院,七繞八繞的來到進來時的那個小門。
來到侯府之外,雪嬌終於鬆了口氣,兩隻小手握了又握,就是沒有骨骼啪啪的響聲,無奈之下,只能直接動手了。
小雲鶴似乎剛才在侯府內的狡猾奸詐似乎一掃而空,又成了初次見面時的那副弱弱的樣子,被雪嬌逼着不停後退,直到靠在了牆上,無路可退。
看着面前凶神惡煞似得雪嬌,雲鶴的聲音都有了一絲絲的顫抖,道:「你…你要幹什麼?」
經過剛才在侯府內的所見所聞,雪嬌對這個小正太再也沒了「憐香惜玉」之感,一手抓住雲鶴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哼哼,沒想到你還挺會裝的,說吧,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原本一臉驚恐的雲鶴瞬間小臉就垮了下去,無奈的說道:「你都知道了,那我還裝什麼。我承認,我是有些小聰明,但是又有什麼用?在聰明也不過是用在怎麼逃出侯府大院怎麼騙點零花錢罷了。」
看着突然間一臉蕭索落寞的小小少年,雪嬌覺得很是怪異,這是11歲的少年嗎?怎麼一副鬱郁不得志的樣子?
「總有一天會有施展你才能的時候,不然老侯爺也不會為你取名叫雲鶴了。」
侯府外的紅牆邊,兩個十一二的少男少女,少女揪着少男的衣領,看似是在欺負少男,但是兩人的話語卻像是兩個小大人,這畫面實在是過於詭異。
好在雪嬌不是矯情的人,轉瞬間又恢復了惡狠狠的樣子道:「小子,差點又被你騙了,快把銀子交出來!」
本以為尋到知己,正要發表一番感慨的雲蛟一臉的苦瓜樣,掏出兩個荷包遞給雪嬌,無奈的說道:「多出來的十兩算是我先存放在你這裏的,哪天我沒錢了再來取。」
終於銀子到手了,掂了掂銀子的重量,雪嬌滿心歡喜,直接無視了雲蛟那句存放的話。取出十兩留着用,其餘的銀子全部揣進了懷裏。
瀟灑的揮一揮手,挎着已經空無一物的籃子,揣着沉甸甸的銀子,雪嬌的身影越走越遠,
直到雪嬌快要轉角時,雲蛟才意識到說好的冰糖葫蘆呢?想要大喊,卻又怕驚動了侯府內巡邏的侍衛,只好作罷。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8s 3.925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