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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里美心裏空落落的,當她從酒店回到家裏,整個人的情緒依然沒有緩過來。
透過落地窗看着外面的繁華,她仍然覺得自己的追求並沒有錯,她放不下娛樂圈裏的名利,她很享受萬人追捧的感覺,特別渴望成為頂流。
可是,剛才具光宇說的話就像是揮之不去的濃霧包裹着她,讓她已然分不清前方道路的方向。
收回目光,石原里美解開衣帶,白色禮裙緩緩從身上滑落,抬起潔白的腳丫往浴室走去,所到之處皆留下一道痕跡。
浴室內的水流聲嘩啦啦地響着,蓬勃的溫熱水流傾瀉而下,石原里美沐浴在其中。
氤氳蒸汽四處瀰漫,光影朦朧不清的小空間內,身材嬌小的光潔酮體若隱若現。
看着浴鏡中的自己,她有些錯愕。
因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的眼眶開始微微濕潤,淚水終究也沒有抑制住,混合着溫熱的水流緩緩而下。
她,到底該怎麼做?
走進房內的具光宇,並不知道石原里美那波盪起伏的心情,他也不想知道,在圈子裏已經見多了這種事,而且臥室內不就正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那天晚上是怎麼度過的,具光宇記得不是很清楚,但他印象深刻的是,新垣結衣在盡心盡力服侍他的時候,腦海里想的全是金泰妍那個小不點的容顏。
第二天一早,具光宇讓人把新垣結衣送回了經紀公司,他則是帶着玄斌和吳傑西去了山口組,去的途中順道接上了三井良平。
來到高山清司約好的地方,這位二把手居然親自站在門口,迎接他們的到來。
快奔六十的人了還親自迎接,不僅三井良平覺得意外,具光宇也覺得意外,看來這位二把手對自己的重視超乎想像。
除了高山清司,在門口還有一個故友。
筱田錦川。
他是山口組現任老大筱田建市的兒子,也是具光宇和三井良平的好朋友。
「好久不見,光宇。」筱田錦川咧着張嘴走上前來,跟他重重地抱在一起。
「喂喂喂,錦川你小子,我也來了好吧,怎麼不看看我啊?」站在一旁的三井良平雙手交叉環抱在身前,有些悶悶不樂。
筱田錦川鬆開擁抱,看着這位老朋友笑了笑:「平時又不是沒見面,怎麼?你也想要個擁抱啊?」
三井良平白了他一眼:「得了,感情淡了唄?你怎麼不問光宇是不是想要個擁抱就直接抱呢?」
「呵呵,這能一樣嗎?不過話說,你為什麼也過來了?」筱田錦川也知道他的性格,所以也不在意他的話,有些好奇地問道。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怕光宇來你這裏受委屈了唄,誰知道後面那位會不會在暗中使絆子呢。」三井良平倒是直言不諱,根本沒有在乎高山清司的顏面。
畢竟在島國這個國度,三井良平身後的三井家族可比山口組要強上太多太多了,可以說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筱田錦川無奈地笑了笑,他也知道三井良平在擔心具光宇的安危,開口解釋道:「高山大叔人挺好的,你放寬心。」
三井良平臉色平淡,隨意應道:「最好是這樣咯,要不然你可就別怪兄弟我了。」
「好了,以和為貴,今天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吵架的,良平你少說兩句。」具光宇出聲打斷,隨後又略帶歉意地看了一眼高山清司,這二把手能親自出來迎接,也說明了他的態度。
高山清司只是微微一笑,也沒有太過於在意,他經歷的大風大浪比眼前這三個人加起來都要多,見得多了,自然不會因為這種小打小鬧就
怒火中燒。
「無礙無礙,三井賢侄有這樣的想法也正常,我倒是有些羨慕具社長,能有這麼一位好兄弟啊。」
「高山會長身邊不都是這樣的兄弟嗎?何來羨慕一說。」具光宇笑着客套回道。
「哈哈哈,這倒也是。」高山清司說完之後,友好地跟具光宇握了握手,又道:「外面風冷,進屋裏說吧。」
山口組怎麼說也是島國第一大幫派,雖說跟財團不是一個級別的,但其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而且前幾年最風光的時候獲利數目可以突破百億美刀。
相較於其他黑社會組織,山口組更大程度地進入了一些支柱行業,比如地產、交通和金融。
總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山口組也是面臨着這個問題,因為它的本質終究是黑社會組織,在島國一日不擺脫這個身份,就一日會被上層針對,所以想要轉變為真正的公司化組織迫在眉睫。
這也是為什麼高山清司如此重視具光宇的原因之一,先不說能保證百分百會讓山口組洗白上岸,但起碼有八十的成功率。
而且先前他並不知道具光宇還和三井良平有着這麼深厚的關係,可以篤定,如果具光宇想要在島國入資外企,三井良平絕對不會坐視不管,所以山口組洗白上岸的成功率似乎可以提高到九十。
「請進。」
高山清司的住所跟三井良平的莊園有些相像,都是令人舒適的簡約風格,甚至這逼格裝得比三井良平的莊園還要徹底。
走進去就是一個大院子,裏面居然還用着兩座古老的田園水車,清泉石上流,竹管有節奏地互相敲擊着,讓人的心情舒暢。
來到會議室,高山清司笑問:「不知道具社長想要喝點什麼呢?茶還是咖啡,或者說一壺清酒?」
具光宇略微想了想,笑道:「我比較喜歡茶,咖啡和清酒喝得有些不習慣。」
「哈哈哈,好。」高山清司聞言,大手一揮便讓人拿出一套茶具,爽朗笑道:「沒想到具社長也喜歡茶道,正巧我也喜歡,那就看看我的手藝能不能合具社長的意。」
說罷,這位年近六十的二把手嫻熟地將茶具沖洗了一遍,又嚴格地過了一遍泡茶的流程,就連個動作都十分講究。
具光宇看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泡茶從來都不會在意這些,可能這就是島國人對於所謂的茶道近乎執拗,非得要在外人面前露一手裝個高級。
過了半晌,在眾人的注視下,高山清司才慢悠悠地親自將茶杯滿上,一一遞給了在場的眾人。
「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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