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世界好像分裂成了兩幅畫面。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一副色彩明亮,眾人歡呼朝拜,迎接神的祥瑞之光。
一副黑白黯淡,六個人無聲將嘴巴長到最大,沒有舌頭,痛苦的吶喊是在扭曲的面部肌上發出的。
玩家們直觀又深刻地感受到,在這個世界,花奴的地位是怎樣的。
他們動物不如。
在很多世界,動物還有保護法,有保護協會,他們沒有。
他們被肆意傷害,沒人管沒人覺得不應該,甚至所有人都在歡呼。
祝雙雙有點看不下去了,「我們幫幫他們吧。」
蘇往生冷靜又冷漠地說:「齊老闆跟她保證了,人期七天起步,我們幫了他們,他們死了,齊老闆要再挑兩個,可能是六個花奴給她,四號水牢還有不少玩家。」
賈晨升說:「蘇往生說的對,要忍住。」
可這也太難忍了。
蘇往生站到她面前,祝雙雙轉開頭不想再看。
她轉頭正好面向寧宿,寧宿看她半垂眼睫,微咬着唇,對她說:「你得適應。」
祝雙雙微愣,抬眼看向他。
寧宿只是淡淡的,神情微呆地看着她。
她咬了咬唇,用力點頭。
她確實得適應,這個世界的基調就是這樣,後面還會有更多這樣的場景,這樣的事。
未來的無數個世界也一樣。
同樣都是下過兩個本的,為什麼蘇往生就可以這麼冷靜,而她要站在他身後。
祝雙雙從蘇往生身後側開一步,繼續看前面的情況。
得到了聖女的祈福後,八個黑衣男人抬着花瓶從花神殿門口離開,從他們身邊經過。
近距離更能看清他們的狀況。
最靠近他們的一個花奴,腦袋開成一個碗形。
賈晨升說:「我在我們院花奴那裏聽說過,有一種腦型人。」
腦型人對應的是花里的什麼,他們一時想不起來,但可能就是這個腦袋所表達的。
寧宿說:「玫瑰和月季中有一種花型叫奧斯汀,半開時呈圓碗裝。」
經常買花收花的祝雙雙立即想到了他說的是什麼樣的花,再看花瓶中的人頭,立即對應上了。
「你怎麼知道?」祝雙雙疑惑地問。
「啊」寧宿說:「那天給阿緋買花時學到的。」
他進副本前,正好給阿緋買了一束小女孩。
那時他才知道,小白菊也分重瓣和單瓣,重瓣的有一個名字叫小女孩。
當時覺得給阿緋買一束小女孩很可愛,在這個副本里聽起來就有點詭異了。
同樣玫瑰也有很多品種和花型。
寧宿想跟老闆砍價,也有意多在那裏看看學學回頭自己種,因而多了解了一些。
老闆說,相對來說奧斯汀玫瑰價格更貴,是他買不起的那種。
這種花有一部分不太好開放,要手動助開一下。
眼前的「花」是全手動開的了。
賈晨升繼續說:「他們說,這種腦型人可以二次利用,在人期尾期,可向腦內澆油做食物祭品。」
想到那個場景,記幾個玩家頓覺腦殼疼,產生大腦抽搐微縮的幻覺。
蘇往生看着那朵遠走的腦型人,說:「這樣還能人期七天起步嗎?」
正常來說,腦殼開成這樣,一天都活不了。
戴冬說:「在這個世界可以,這說明這個世界應該確實有超越人類範疇的神力,也說明在這個世界,我們這群玩家真的渺小。」
人束禮過後,同樣是他們聽過的祭品,人簽。
「今年王老師送了聖書和人簽唉。」
「人簽就沒有人束排場大了。」
「是你不懂,王老闆自詡是芙仁郡最有文化的商人,不屑於用錢那些,所以他手抄了一本聖書。」
「對,你可別小瞧這聖書和人簽,聽說這聖書是王老闆用五個花奴的血,寫了整整三個月才寫完的。」
要寫整整三個月的聖書,自然非常大,同樣由黑衣人抬着來到花神殿門前。
用了五個花奴的血寫就的聖書,就是一本血書。
血書從最中間翻開,純黑硬挺的紙張上,詭異的血色符文密佈,異形文字像是被拉長扭曲的人體。
上面貼着一個人簽,玩家們無法想像,他們是用什麼方法把一個人做成這種人簽的。
她還保留着原本的樣子,她的面容、形體都是生前的自然狀態。
但是她體內的東西都沒有了。
只剩下皮和細細的血管,通體薄薄的,不算干,但很硬挺地貼在紅文黑紙上。
如那所謂的聖書上,凸起的人形畫像。
因為這真實的人體皮像和血符文,這不像是一本聖書,反而像是一本邪惡的禁書。
聖女白皙如玉的手指,在血符文上輕撫而過,「王老闆用心了。」
她雙手交疊在胸口,向上托舉,「願花神賜福。」
殿前跪着的人越來越多,聽到她這句話,再次爭先恐後地磕頭,嘴裏念叨着什麼。
周圍圍觀的人,也再次鼓掌叫好。
祝雙雙不由吶吶道:「這是什麼神?邪神吧。」
在遊戲大廳時,看到這個副本的十秒預覽視頻時,她也曾覺得那朵朵盛開的鮮花很美。
剛進副本時,初次聽到「花神」,她腦海里想到的是花仙子,那種明媚美好的神仙。
現在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寧宿「唔」了一聲,他正全神貫注地聽着,聽那些跪在殿前的人們口中發出的聲音。
獻給花神的禮物就這樣,一個個從花神殿經過,聖女祈福,信徒跪拜。
從早上一直持續到中午,無數種痛苦在他們面前展現,一個個死亡通告接踵而來。
玩家們見識到了各種慘烈的祭品,這其中最正常的竟然是一百個花神餅。
中午過後,他們一點餓的感覺都沒有。
除了寧宿。
但是他們現在還不能回去吃飯,更多的來自不同家族的玩家在花神殿前匯集,難得人這麼多,要一起交流消息。
芙仁郡隨處可見湖,玩家們聚記在一個湖邊,來交流從不同家族獲得的消息。
討論的重點在聖水和身體改造上。
「如果,我們不喝不泡,會有什麼後果?」
「你可以試試,花侍聽起來不錯,本質上還是花奴罷了,不聽話的花奴會有什麼下場?」
「我倒覺得我們應該接受聖水。」
支持這一觀點的玩家比較多。
「如果這只是一個大家族的方法,那不一定可信,但是每個家族都我讓我們喝聖水泡聖水,就連齊老闆那裏都有,這說明這已經是整個芙仁郡的共識了。」
「他們都這麼做,應該是被確認的必要見神舉措了。」
「對,而且我們不照做,不會有好下場,既然這樣,不如就接受吧。」
「如果出現什麼嚴重反應,想辦法通知其他人,我們住的很近,這應該不難。」
下午他們才向野南家族走。
路上,祝雙雙說:「沒看到方琦,他是沒出來,還是在齊老闆那裏?」
另外幾人也不知道。
如果他還在齊老闆那裏,就是說沒被當花侍賣出來,那他目前的處境可能非常危險。
蘇往生:「別擔心,他很厲害。」
祝雙雙低落地「嗯」了一聲。
這一天,除了迎神的衝擊,沒什麼波瀾地過去了。
當天夜裏,他們又聽到了如同鬼泣的風聲,從院落後吹過木屋。
當身體又開始出現乾枯感時,他們沒再抗拒,將腳伸進了房屋的溪流里。
溪水從腳和腳踝滲入身體,他們舒服得嘆了口氣,很快逃離風聲的折磨,進入夢鄉。
從第二天開始,他們按時吃飯,也好好喝水,這樣過了三天,野南望又出現了。
他滿意地說:「很好,可以開始學習侍花了。」
十二個花侍都看着他,他們這幾天一直在想,要怎麼學習侍花,主要是學習時侍奉的對象是什麼。
野南望說:「侍花必須要有花,你們準備一下,太陽落山時,我就帶你們選花主。」
他們住的院落後面有一個類似樹林的地方,日薄西山時分,野南望就帶他們來到了這裏的入口。
這條街上有不少這種院落,在迎神期第一天,他們就發現這裏住了很多花侍,此時除了他們,還有其他家的花侍在。
他們都在打量這個滿是灰黑霧氣的地方。
入口處是幾排鬱鬱蔥蔥的古樹,擋住了向里看的視線。
古樹枝葉繁茂,遮天蔽日,葉子綠得近乎發黑,周圍瀰漫着暗沉的霧氣,不知道是從裏面湧出的,還是葉子生出來的。
野南望說:「你們就在裏面選一個小花主,在天黑之前選好出來。」
他再一次叮囑他們,「天黑后裏面非常危險,天黑前一定要出來,否則我也救不了你們。」
玩家們猶猶豫豫地向里走。
走到古樹下時,他們就聞到了濃烈的腐臭氣,有個細瘦的花侍當場就嘔吐了起來。
「這個樹林怎麼那麼奇怪?」祝雙雙說:「這裏真的會有花嗎?」
蘇往生說:「這樹林是遮擋,裏面應該更詭異。」
被他說中了。
穿過一片小樹林,裏面記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沼澤。
黑色的沼澤映着天邊橘橙夕陽,起起伏伏,好像在動一樣。
腐臭氣就是從這黑稠的沼澤里發出的。
祝雙雙受不了地用紅絲帶圍住口鼻,「這是什麼呀?」
連蘇往生也有點受不了了,「花不會就在這裏面吧?」
一想到他們要進去尋找花,乾嘔就涌了上來。
又讓他猜對了。
在他們驚訝又抗拒地望着這黑沼澤時,一個花侍已經面容平靜地將衣擺綁到腰上,走進了黑沼澤中。
他的腳陷入沼澤之中,黑色腐泥在他腿上一直向上漫,一直到腰部才停止。
幸好停止了。
他面容平靜地向前了幾步,回頭對他們說:「再晚一點,就沒法在天黑之前走出黑澤,就只能在裏面沉眠了。」
說話的是和他們一個院的原生世界花侍,他有一頭泛白的頭髮,長得非常好看。
平時很沉默,不愛說話,一說就是恐嚇力十足的話。
畢竟是個不普通的npc,聽他這麼說,好幾個玩家都開始整理衣服。
因為知道要來選花,不管男女都穿了褲子,不過幾個家族給花侍準備的衣服,即便是褲裝,也有長袍等飄逸的外套。
蘇往生提醒祝雙雙:「把衣袍束在腰帶中,但不要把褲子捲起來,我們都不知道泥沼里有什麼,用褲子護住腿。」
想像力的編劇祝雙雙,已經想到各種沼澤里可能有的東西,吸附到腿上就甩不掉的吸血蟲,在腐泥里彎曲爬行的花斑蛇,悄無聲息忽然抓住腳踝的腐爛屍手。
祝雙雙:「不要說這樣的話!」
接着,她看了一眼詭異粘稠的黑沼澤,問蘇往生:「剛才那個花侍不是說,天黑後無法走出沼澤要在這裏沉眠嗎,野南望也說天黑後不出去就完了,那你說,會不會有很多花侍死在沼澤里,屍體在裏面腐爛和腐泥融在一起?」
蘇往生:「」
剛伸出的腿又收回來了。
就,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唄。
蘇往生:「你能不能也不要說這樣的話?」
祝雙雙:「我說的是有根據的,你看黑沼澤上是不是有一點水,泛着紅色,會不會是屍水?」
兩個人吵吵鬧鬧,最後還是將腳伸進了沼澤里。
那是一種絕對不想來第二次的感覺。
沼澤異常柔軟,腳輕輕一踩就深陷其中,能清楚地感受到腳踩開泥土的同時,也踩出了什麼汁水,從褲子裏滲入,貼到腿部皮膚上。
「唉是!」蘇往生和祝雙雙腿都伸進黑沼澤里了,寧宿才慢半拍地說道。
兩人都回頭看向他,祝雙雙問:「是什麼?」
寧宿:「是屍水,我聞出來了。」
「」
祝雙雙當時就哭了。
寧宿安慰她:「沒事,沒有你說的腐爛的手應該,屍體都腐爛發酵成泥水了。」
「」
祝雙雙一邊哭着一邊向沼澤里走,「我的花呢,我的花呢,媽媽」
蘇往生化悲憤為力量,一咬牙半截身體陷入黑沼澤中,臨走前他問寧宿:「你還不下來?」
記寧宿看向同樣沒動的寧長風,他正懶懶地靠在一棵古樹上。
這個人也懶,交流信息他不參加,做任務不積極。
他剛要把蘇往生的話送給寧長風,察覺到黑沼澤里有什麼涌動。
是一條白蛇。
寧宿再次感嘆,有血脈傳承真好,比什麼技能武器都好用。
寧長風:「兄弟,你說以後和我站在統一戰線對付師天姝,我就幫你帶一株花回來。」
寧宿背對寧長風,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幹什麼。
幾秒鐘後,多了兩個小孩。
寧長風對於他這種「生」孩子的方式,只是略一挑眉。
鬼生一出來就抱着寧宿的胳膊蹭。
曼曼抬頭滿意地看着他,「媽媽好美。」
「嗯?」鬼生:「可愛!」
寧宿在這個世界裏的美是毋容置疑的。
聞言他立即做出一副病美人的姿態,用手撐着額頭,虛弱地說:「好累哦。」
「可是還要去沼澤里找花。」
鬼生立即:「我找!」
正好回頭看到這一幕的祝雙雙:「」
是人嗎?
鬼生那么小,那小個頭一進來連頭頂的呆毛都看不到了。
寧宿虛偽地,「這麼可愛的鬼生可以嗎?」
鬼生眼睛倏地變亮,正要表達他有多可以,曼曼老成地嘆了口氣,「我來吧。」
她話一落,十幾個高個骷髏跳進了黑沼澤里,快速向四周散開。
寧宿:「阿緋真能幹。」
鬼生:「能幹!」
曼曼又嘆了口氣,略顯惆悵地看向無邊黑澤,但看到祝雙雙哭着在腐泥里尋找花時,又覺得她挺傻的,「她為什麼不找吱吱幫忙?這黑沼澤對有蓮花燈的吱吱來說,簡直小兒科。」
祝雙雙:「」
不知道是不是附近沼澤已經被很多花侍找過的原因,目前還沒有一個玩家找到花。
越向前泥沼越深,裏面的壓力越大。
祝雙雙有些抬不起腿了,再加上刺激的腐臭衝擊着她的大腦和胃,猛一抬頭,祝雙雙看到了兩顆橘紅的夕陽在眼前晃。
她的體力也是不及格,這段路走回去都困難了,再向前很危險。
泥沼陷到胸口處,一縷頭髮垂落,即將掉到腐泥中時,被一雙灰白的小手接住。
穿着小皮鞋的男孩坐在一朵蓮花燈上,看着祝雙雙,「吱呀。」
遠處鬼生見到了熟悉的小夥伴,向前走了兩步,「吱吱!」
小男孩回頭看向他,「吱呀!」
鬼生就開心地揮動起小胳膊。
吱吱把祝雙雙推回去,坐着蓮花燈向沼澤深處駛去,看着比骷髏人還輕鬆。
蘇往生:「」
所以,他們到底進了一個什麼副本,怎麼十天不見都有苦力孩子了?
最終還是只有他一個人悲憤艱難地向沼澤深處走。
從太陽落山到天黑,是一段並不長的時間。
骷髏人很快為寧宿帶來一株黑葉紅瓣花,花有兩枝,每一枝葉上有四個花頭,和多頭玫瑰泡泡一樣。
吱吱為祝雙雙找來一株通體綠色的滕花,花藤手掌長,微微垂落。
完成任務後,三個小朋記友就在一邊玩。
沒多久,蘇往生也艱難地找到了一株深藍色的花。
而獨行俠寧長風,早就帶着花回去了。
天光將暗時,不管有沒有找到花的花侍,都開始往回走了。
可即便如此,有幾個花侍也趕不及了。
他們有的人在沒找到花時,不甘心地繼續向前走,錯估了自己的體力,回程路走得又難又累,走幾步就要氣喘吁吁地歇一會兒。
「我們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蘇往生看着遠處黑澤上只剩一線的紅光說。
最後一縷晚霞即將消失時,黑沼澤的起伏好像明顯了些,沼澤深處有什麼在動一樣。
那幾個花侍眼睛睜得特別大,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
「啊!——」
一聲悽厲尖銳慘叫,花侍們被黑沼澤深處的東西,猛地拽了進去。
來不及掙扎一下,就被沼澤淹沒,沼澤湧起一個黑色波浪,重歸寂靜。
只有一個例外。
最近的花侍被一條紅蓋頭圈住。
他半身陷入在沼澤中,拼命在揮動雙臂掙扎。
祝雙雙被拽得一個踉蹌,蘇往生立即抓住她前面的紅蓋頭。
他抓住那一瞬間,才知道沼澤的力量有多大,他們兩個的力量和沼澤的對比,就是兩滴水和一片無邊海。
蘇往生:「快來幫忙!」
黑色沼澤中的花侍也流着淚,痛苦地祈求地看着他們。
就和當時,他們在花神殿前,看到的花瓶中的玩家像他們祈求一樣。
周圍的玩家反應過來,一個個飛撲過來壓住或拽住長長的紅蓋頭。
十幾個玩家一起,同樣感覺到渺小的無力感。
他們根本無法把那個花侍向上拉一點,反而跟着他一起,在向沼澤深處移動。
成了花侍,在各大家族聖水的恢復中,玩家們不再像在齊老闆水牢裏那般無力,體力恢復到巔峰,甚至隨着血管變強硬,體力值也升高了,並且可以使用技能武器。
他們用比普通人強很多的力氣,用各種技能武器加持,依然拉不上來一點。
黑沼澤中好像有一隻巨大可怕的怪物,將他們一串渺小如螞蟻的人類,遊戲般地向里勾拉。
隨着夜幕降臨,沼澤上的黑霧愈濃,裏面的腐爛氣更強烈,有什麼「咿呀」聽不清的聲音,在一下下如刀刺大腦。
來不及了。
也無能為力。
很多花侍正打算鬆手,忽然一層黑色物質從後傳來,將紅蓋頭崩得更直。
一隻白且瘦的手,在花侍們身後,拽住紅蓋頭的尾部。
寧宿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鬼生,用力。」
「嗯!」
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最前面的鬼小孩,小小灰白手上出現如裂縫一般的黑紋。
他在前面,最直面黑沼澤中詭譎幽深的力量,拽着紅蓋頭,小小的腳竟然後退了一步。
同時後方施力,黑色能量直衝沼澤。
黑霧濃成水珠,變成黑雨滴滴答答落在花侍們身上,腥臭、冰涼卻灼燒皮膚。
記
已經看不出顏色的紅蓋頭,終於向後收縮。
那個被腐泥不斷吞噬的花侍,被他們從黑沼澤中拽了出來。
玩家們心中一喜。
不管這個人重不重要,這種拼盡全力,把人從看起來不可戰勝的存在手裏拉回來的感覺,總是讓人多少有些歡喜的。
可這喜悅只持續了一秒。
那人被拽上來時,帶出一片液體,濺落在玩家們的臉上和身上。
那液體中和了古老陳舊的腐朽氣,和新鮮滾燙的血腥氣,又冷又熱地衝擊到皮膚上。
被拽上來的玩家重重落地。
只有一半。
消失的下半身和上半身連接處,是碎裂不堪的細小鋸齒,像是被什麼腐蝕掉了。
這腐蝕還在繼續。
從腰腹位置,到他掌心向上交疊托舉的雙手上。
天空中下起密密麻麻的黑雨,黑色沼澤如海浪翻湧,上面傳來他們每晚都能聽到的如鬼泣的嗚咽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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