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古小天也並沒打算徹底治好蛇,只是這種時候還是想要留他一口氣,作為一個證據。
為了防止蛇自盡,古小天便陪蛇坐了整整一夜,蛇的表情也從原先的憤怒到驚恐直至絕望。
天亮之後,古小天便拉着蛇直奔幸府。
路上,古小天對着蛇搖了搖頭,算是為這種從小就被私下培養的戰爭機器默哀。
幸府門前,古小天拖着蛇緩緩前行,蛇的衣物早已被刮破,幸府門前,一地鮮血。
古小天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將蛇拖上台階,鮮血順着台階流了一地,顯得極為恐怖。
幸府門前的那些小廝對這景象極其害怕,只是他們也不認得蛇,也並不知道古小天為什麼會拖着這麼一個人來到幸府。
古小天在門前停下腳步,有禮貌的開口道:「勞請各位去通報一聲你們二少爺,說古小天有份禮物要送給他。」
說着,便掏出幾兩碎銀交給小廝。
幸家的小廝本就不算什麼重要人物,說穿了也只是個看大門的,此時得了好處自然是屁顛屁顛的去為古小天辦事。
聽聞是古小天前來,幸老二心中有怒有急。
他派出去的暗衛不過才一日的時間,怎麼反倒是古小天親自找上門來了?
等走到大門口後,幸老二見到古小天手中托拽的蛇,更是心頭怒火叢生,語氣陰森道:「古小天,擅闖我幸府,就不怕來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古小天搖搖頭,只是笑着將一直提在手中的蛇扔了出去,笑道:「二少應該很熟悉此人吧?」
望着奄奄一息的蛇,幸老二咬咬牙,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當然,幸老二也不敢說。
這種事情,若是被一些別有心計的人報告出去,他在幸家的任何行動恐怕會變的很艱難。
私養暗衛這件事情,他可是連自己的父親都未曾告訴。
這要是傳到了他父親的耳朵里,恐怕會失去不少的信任。
幸老二否認道:「本少不認得此人,可別什麼髒水都往我幸家的頭上潑!」
聞言,古小天沒打理幸老二,只管自顧自開口道:「二少爺兩次想奪我性命,可是結果都不如你所願。」
幸老二陰沉着臉,但此時卻也並未收斂他的脾氣,狂妄道:「我就是派人殺你十次百次,都不足為過,你真以為你在北荒可以肆無忌憚了?」
古小天搖搖頭,「我可從未這樣想過,反倒是二少爺一直這般想我,所以我就是如此了。」
幸老二不願意在陪古小天繼續扯皮,只是一擺手道:「今日我且先放過你一回,日後我定要你性命。」
古小天嘖嘖道:「二少爺是不是想錯了,你我之間可不存在日後這一說法了。」
幸老二面色一變,厲聲質問道:「古小天,這是幸府,難不成你還想在此殺了我不成?」
古小天聞言,微微點頭,淡然道:「正有此意。」
幸老二緩緩後退,目光上下打量,似乎不敢相信古小天真的敢在此動手。
可是察覺到古小天全身的劍氣,已然是在逐漸高漲,幸老二立刻高喊道:「來人,有人要殺本少!」
突然間,古小天氣機暴漲,一股威壓瞬間籠罩而下,幸老二原本想掉頭就跑,卻被古小天一把抓了回來,死死的按在地上。
幸府內,不少人都聽到了幸老二的怒吼,一眾親衛軍更是立刻趕到了門口。
可看着門口的這番場景,怎麼與
昨日的小院裏如此相似?
一時間,這些親衛軍也不知道該如何。
但好在這裏是幸府,這些親衛軍心倒是鬆了一些,沒準一會幸家主就要出來了。
果不其然,幸家主也在不久後就趕到了門口,見到被古小天單手壓在地上的幸老二,卻罕見的沒有什麼怒火,只是平靜道:「古小天,這是幸府。」
言下之意,就是這裏還由不得你來造次。
古小天朝着幸家主一笑,「幸家主,我記得你好像欠我個人情?」
幸家主無奈的點點頭,確有其事。
「你這人情我原本還想留着,可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今日我在你幸府殺一個人,你全當沒看見怎麼樣?」
幸老二此時還在不斷掙扎,口中不斷大吼,「古小天,這是幸府,你敢在幸府殺人,我定讓你付出代價!」
下一刻,一隻腳便踢在了幸老二的嘴上。
幸老二吃痛的嗷了一聲,吐出了一地碎牙。
幸家主此時卻毫無任何辦法,原因就是因為當初的一句欠一個人情。
但說到底,幸老二也是自己的兒子,哪可能真的讓自己的兒子死在自己眼前?
幸家主平靜道:「古小天,放老二一命,日後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
這種承諾,是幸家主歷來的第一次。
可以說,為了救自己的兒子,幸家主已經徹徹底底向古小天服了個軟。
但此時的古小天卻不對這個條件有多少動心,眼下殺了幸老二才是他的頭等大事。
古小天搖搖頭,不屑道:「幸家主,這種皮球踢來踢去有意思嗎?」
此刻的幸家主也只能握緊雙拳,聲音冰冷道:「你當真要殺了我兒?」
聞言,古小天卻是滿臉疑惑,今日來已經算是把事情都挑的很明朗了,若是不殺了幸老二,恐怕會被人以為他就是一個好捏的軟柿子。
古小天反問道:「那還能有假?」
幸老二此時已經徹底崩潰了,不斷高喊着爹救我,但奈何幸家主卻依然沒有任何動作。
古小天微微俯下身體,嘆氣道:「二少爺,今日你必死,還有什麼遺言?」
「古小天,我去你-娘的!你若真敢殺我,北荒的千軍萬馬自然不會放過你!」
隨即,幸老二便開始罵罵咧咧起來,甚至對自己的父親也出言不遜,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古小天看着罵罵咧咧的幸老二,只是輕聲說了兩個字。
「聒噪。」
說完最後一句話後,古小天毫不留情的一拳砸向幸老二的面門,收回手時,幸老二的面目已是佈滿鮮血。
尚有一口氣的幸老二緩緩抬頭,拼命求饒。
可回應他的卻只是如同狂風暴雨般的重拳。
直至幸老二徹底斷了氣,古小天才收回手,將屍體隨意的扔在一旁,對着幸家主拱手道:「幸家主,我們這就算兩清了。」
幸家主看着自己兒子的屍體,強忍着怒火道:「古小天,你這是不惜與我們幸家作對了?」
古小天微笑道:「幸家主願意怎麼想,我便就是如此。」
說完以後,古小天掏出一塊手帕,擦乾手上的血跡,隨意一扔,轉身離開。
古小天離去後,辛家主命人將辛老二的屍體抬回府里。
辛老二的母親得知這個訊息後,更是重病不起。
整個辛家上上下下都透露着一股死氣。
辛老二的靈堂里,飛鳥姍姍來遲,辛家上上下下都朝着現在的辛家主心骨望去。
辛家主此時最為憤怒。
這也難怪,若是兒子死在了戰場上,到可以說是英勇就義,可兒子卻是在自家門口讓人一拳一拳打死的,屬實是太憋屈了一些。
飛鳥只是簡單的上了注香後便打算離開,卻被辛家主叫住,說道:「女兒,你二弟是被古小天打死的。」
飛鳥象徵性的哦了一聲,神情並無任何變化。
辛家主默默嘆氣,自己這個女兒的性格連她這個做父親的都有些摸不透,有時候甚至都會覺得這個女兒內里其實比他想的還要可怕。
但殺子之仇不共戴天,這一口氣辛家主無論如何都是要想辦法爭回來的。
辛家主漠然道:「我準備對古小天下手了。」
聞言,飛鳥只是挑了挑眉毛,輕聲道:「父親,我記得我說過誰也不可以對古小天動手。」
「死的可是你二弟!」
飛鳥平淡的看了一眼那口紅木棺材,只是淡然道:「不聽話的人,死了就死了。」
話畢,飛鳥便抬腳邁過門檻,只是一隻腳剛邁出去,便回過頭警告道:「我只在說最後一次,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准動古小天。」
此刻,她的眼神冰冷,瞪的人不寒而慄。
飛鳥走後,辛家最小的女兒才走到父親身旁問道:「父親,當真要聽姐姐的話嗎?」
辛家主看着自己的女兒,沒有說話,只是嘆氣連連。
如今剩下的兒女中,能派上用場的也只剩下她一人了。
辛家主哀嘆道:「香兒,你二哥死了,為父何其不會心疼?但這是你大姐的意思,這些日子還是暫時不要有所動作了。」
為了大局考慮,辛家主也便只能如此。
這種憋屈辛家主默默的記在心裏,他望向兒子的棺材,緊緊握拳,這份恩怨他日後必要加倍奉還!
短暫的儀式結束以後,辛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的臉上有些許的怒意,顯然是對古小天的做法感到不滿意。
有了大姐的發話,他還怎麼暗中作梗,激化辛家與古小天的矛盾?
現在所有計劃全部被打亂,辛風在桌前將所有計劃書揉成一團全部仍在地上,長吐了一口氣,撫摸着胸口,總算讓自己緩和了下來。
接着,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衣物,對一直跟在他身後的聾五說道:「去我三哥那裏,帶上你的刀。」
聾五木訥的點點頭,走到兵器櫃旁,取出一把長刀佩戴在腰間,與辛風一同朝着辛老三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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