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不到半分鐘,容慎率先起身走出了臥室。燃武閣 m.ranwuge.com
安桐不尷不尬地仰躺在床上,餘光瞥到針織衫,趕忙坐起,三兩下就套在了身上,頭繩也從領口掉了出來。
片刻後,她慢吞吞地來到客廳。
打眼看過去,並未發現容慎的身影。
廚房裏傳來鍋鏟的聲音,趨近一看,是專職負責做飯的廚娘。
「夫人,先生在門外抽煙,他說您要是太餓了,先把這杯牛奶喝了墊墊肚子。」
廚娘邊說邊從保溫箱端出了一杯熱好的牛奶。
安桐道謝,拿着杯子回了客廳,小口小口的抿着。
頭頂的燈罩漏下明亮的光線,她稍加打量,便瞧見了佇立在窗外夜幕中的那一抹白。
許是有所感應,抽煙的男人微一側身,看到窗內捧着杯子喝牛奶的小姑娘。
她明顯特意收拾過,長發束成馬尾,額角的碎發也服服帖帖。
兩人目光交匯,安桐舔了下嘴角的牛奶,朝着他笑了笑。
舔嘴角這只是個再簡單不過的行為,可對於男人來說,誘惑力爆表。
窗外的容慎喉結滾動,先前壓下去的綺念又有了復甦的跡象。
天色很暗,屋內過於明亮。
安桐自然看不到男人眼裏藏着的灼熱的微光。
很快,晚飯上桌。
廚娘收拾完就自動離開了別墅。
安桐和容慎坐在彼此對面安靜地用餐,氣氛和睦又溫馨。
「下午大姐給你打電話,她也要和你一起出國嗎?」
安桐吃了口青菜,望着容慎,主動打開了話匣子。
他之前隨口提了一句,容嫻可能也一同前往。
「不一定,她主要是散心。」
男人夾了塊小炒肉放到安桐的碗裏,抬眼時,目光很深,好似能把人吸進去。
安桐咬着筷子,被他直白的眼神燙了下神經,腦子也空白了一瞬,忘了要說什麼。
容慎意味深長地勾起薄唇,又往她的飯碗裏夾了不少菜,「不必操心她的事,好好吃飯,不是餓了,多吃點。」
「哦……」
以安桐對男人的信賴程度,自然是聽話地悶頭扒飯。
而她也壓根沒深思過「多吃點」這三個字所引申出的更多含義。
飯後,安桐吃多了,但也不像除夕夜那晚撐得坐不住。
男人在窗邊煮茶,她給安安梳了梳毛,沒一會就上樓了。
下午回來之後,他們一直在各自忙碌,帶回來的行李箱和新衣服還沒整理。
安桐展開行李箱,不緊不慢地收拾着衣物,剛疊好三件,吧嗒一聲響,吸引了她的注意。
是一張黑色的銀行卡從外套兜里掉了出來。
安桐拾起卡片,這是那天購物時,容慎給她的。
總共刷卡十六次,金額超過百萬了。
當時阮丹伶一聽說是容慎的銀行卡,恨不得直接刷爆似的。
安桐想起那一幕,不禁彎唇淺笑,把行李箱挪到一邊,還是起身走了出去。
樓下,茶香四溢。
男人疊腿坐在窗前,修長的手指舉杯呷茶,一派渾然天成的愜意悠閒。
安桐走過去遞出銀行卡,「這個忘了給你,那天總共花了……」
「先坐。」
容慎低醇的聲線溢出兩個字,也打斷了她的話。
安桐拉開椅子入座,男人將茶杯推到對面,「給你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不用……」安桐把銀行卡放到桌上,指尖按着推了過去,「我有錢。」
容慎瞥了眼她的動作,別有深意地揚起唇角,「要跟我分的這麼細?」
安桐無奈地扯唇,「不是,我……」
「那就收着。」容慎閒適地呷了口茶,語氣平緩地敘述道:「男人賺錢給妻子花,天經地義。」
安桐剛要端起茶杯,驟然聽到妻子這個稱呼,手一抖,險些碰灑了茶杯。
剛煮出來的熱茶無疑是燙的,有幾滴濺到了手背上,她還沒做出反應,男人的眉心已然蹙起,拿起紙巾擦拭掉,「小心些,有沒有燙到?」
安桐說沒有,蜷縮着指尖,眼神閃了又閃。
她其實很少在容慎的口中聽到什麼甜膩的情話,他們在一起好像就是水到渠成,過程也波瀾不驚。
這種感情的發酵並不驚艷,說是溫吞慢熱也不為過。
就像春雨潤物,不知不覺的滋養出了新的生機。
恰是因為這樣的順理成章,當初那一紙協議,好像也變得虛無起來。
嚴格來講,他們有別於其他正常的情侶和夫妻。
這場關係不是因愛而婚,而是因婚生愛。
所以聽到他以妻子為稱呼,安桐的心跳就漏了好幾拍。
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真切地認知到,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老公。
他們完全可以親密無間,不分彼此。
安桐陷入沉思的眼神逐漸聚焦,眼看着容慎擦掉她手背上的茶漬,又細細端詳的樣子,她抿着嘴,默默將那張推出去的銀行卡給摸了回來。
男人餘光捕捉到這一幕,抬起眼皮,深邃的眸子噙着她看不懂的深意,像是要望進她的眼底深處。
安桐撇開臉,攥着銀行卡的手也縮到了桌下,「嗯,你說得對。」
這是間接承認了「賺錢給妻子花天經地義」的那句話。
容慎眸中笑意漸濃,更顯深邃熾熱。
兩杯茶的時間,男人牽着安桐回了臥室。
本來,明天是節後第一天工作日,何況飯前的事已經被迫終止。
安桐並沒放在心上,跟着容慎進房間時,還在嘀咕,「你要不要先去洗澡,我的行李箱還沒……唔。」
剩下的話被男人的薄唇堵了回去。
安桐話沒說完,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就被抵在了門板上。
而一直給她一種並非急色重欲的男人,今晚倒顯出了幾分侵略性。
安桐懵然被動地和他接吻,身前是頎長有型的容慎,背後是退無可退的門板,漸漸地,她有些呼吸不暢。
「你、你明天不是上班嗎?」
直到室內的曖昧喧囂四起,男人伏在她耳畔,含笑沙啞地道:「明天上班,不耽誤今晚,安安,你已經休息很久了。」
若非顧及安桐的身體和心理狀態,他不可能忍了一周沒碰她。
除夕夜,她受情緒影響,化被動為主動,但這件事的親密程度本就高於日常的接吻和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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