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位於武侯大道118號的武侯山莊,皮膚黝黑,一身長款t恤加熱褲打扮的安嫻手裏拿着一個黃澄澄的蘋果,正趴在別墅二樓的欄杆上往下張望。道友閣 m.daoyouge.com
欄杆下正對着的是一個修剪得很是平整的草坪,草坪上,四葉草和保姆玩得正歡。小丫頭跌跌撞撞的在草坪上追逐着七彩斑斕的肥皂泡泡,臉上露出開心的神色,嘴裏卻只能發出單調的「啊啊」聲,要是肥皂泡掉落到了臉上,小丫頭又會輕輕的發出一聲「呵」。
「姐,不就是去參加一個嘉年華麼?你至於收拾這麼多行李?」安嫻看了一會兒小丫頭,就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正對着的臥室窗戶。
透過臥室的窗戶,一個身材豐腴的小少婦正在往一個碩大的行李箱裏裝填東西。小少婦蹙着眉頭,時不時的從行李箱裏拿出些許衣物出來,不多時又拿起邊上稍微輕薄一些的放了進去。仔細看去,這些衣物大多都是小女孩應季的衣服。
聽到窗戶那裏傳來了堂妹的聲音,安安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大夏天依然戴着鴨舌帽的身影,捋了捋掉落到臉頰上的鬢髮,微微搖了搖頭,解釋道:
「這次我打算讓四葉草去渝州待一段時間,楚城幕說那邊他有個朋友也和四葉草同樣的情況,我想試試讓她倆接觸一下,看看對四葉草的失語症有沒有什麼幫助。渝州那邊的氣候比雲城熱上不少,我這不是正在煩惱小丫頭到了那邊該穿些什麼嗎?」
安嫻聞言,調轉身子,趴在了臥室的窗戶邊緣,咬了一口手中的蘋果,說道:「姐,昨天你讓我陪你去省政府家屬院就是為了這事兒?」
安安聞言點了點頭,拿起一件類似防曬的小衣服攤開看了一眼,然後又把小衣服摺疊起來放進了行李箱,回答道:「昨天公公那臉色不太好看,我都以為沒戲了,哪知道我提了一嘴是楚城幕的朋友,他竟然答應了。」
安嫻聞言撇了撇嘴,道:「任誰三天兩頭被一個死胖子煩着,心情也不會太好。對了,姐,那個胖子是誰啊?怎麼咱們次次過去都能遇見他啊?」
安安聞言,抬頭白了堂妹一眼,回答道:
「什麼死胖子,那是我公公的親弟弟,許季平。說起來最近他確實也來得太勤了一些,聽我公公那意思,他是想在公公手裏拿新都區和溫江區的土地。這兩個區都是前兩年才划進了咱們雲城主城區,正是政策偏斜的時候。」
安嫻聞言,不服氣的皺了皺鼻子,說道:
「親弟弟?那他看起來可比哥哥大了不少。而且他本來就是死胖子嘛!大老遠就能從他身上聞到一股子油臭味兒,聽他呼吸更是難受,總感覺那嗓子眼裏像是有痰似的,讓人忍不住想那根皮搋子給他懟下去。」
「不過這人看起來還挺和藹可親的啊,怎麼許伯伯看起來似乎挺不待見他?反倒是對那個許敬,許伯伯沒事兒就帶在身邊親自調教,侄子再親還能有弟弟親啊?」
安安聞言,也露出了幾絲疑惑的神色,有些奇怪的撓了撓頭,道:
「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呢,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我也不清楚,聽說他在渝州的名聲還不錯啊!」
安嫻聞言,雙手撐住窗台,一使勁,如同猴子一般蹲到了窗台上,然後看了一眼堂姐,嘿嘿一笑道:「姐,那個叫許敬的小帥哥確實挺帥哈?不過就是感覺有點發蔫,啥時候介紹我認識認識?」
安安聞言,沒好氣的瞪了堂妹一眼,再次低頭檢查了一下有沒有什麼遺漏,又起身從一旁的食品櫃裏拿了幾包孩子吃的代餐放進了行李箱,說道:
「你不是有男朋友麼?那個黑山羊你不要了?當初是誰信誓旦旦的說,體校學生體力好,棒棒噠!怎麼現在就開始見異思遷了?你要讓我幫你介紹,那你可真找錯人了,你應該找楚城幕才對,他倆才是好哥們,現在這個在咱們雲城搞風搞雨的『遠望地產』聽說就是楚城幕專門為他搞出來的。」
安嫻聞言,也不以為意,啃了一口蘋果,擺了擺手道:
「怎麼又是楚城幕?我倆分了!不是我見異思遷,而是那頭黑山羊到處啃草。我這才走了一個多月,回來一趟,是個人都和我說這一個多月,黑山羊玩得老嗨了。前幾天還想帶我去開房,我都看見他那上面長小肉芽了,差點把我噁心壞了。」
安安聞言,一下子捂住了小嘴,吃驚的看了看安嫻,帶上了幾分八卦的神色,低聲問道:「真的長肉芽了啊?他之前對你不是挺上心的麼?怎麼才走一個月就出這事兒了?」
安嫻聞言,作勢就要從兜里掏出手機,想了想,又收了起來,道:「那還能有假?我都拍下來了!」
安安聞言,一臉呆滯的看着自家這個彪悍的堂妹,說道:「你拍這個幹嘛?多噁心啊!」
安嫻卻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道:
「拍這個就是留着啥時候給他父母看啊!省得哪天他父母找上門了,弄得還是我的錯似的。耍個朋友還耍得見家長了,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只有沒本事的男人,才會拿家庭關係來當做泡妞的籌碼。」
「至於一個月就變心這種事情嘛,我估摸着是和我家那個煉油廠經營不善多少有點關係。他一開始追我,從雲城追到了渝州,不就是看我家庭條件好麼?這一點我早就知道的,不過只是談戀愛,就沒當回事兒罷了。」
安安聞言,把收拾好了的行李箱拉上了拉鎖,拎到了房間的角落裏,又重新坐回了大床上,嘆了口氣道:
「你爸還打算堅持走天然油的路呢?你這都回來半個多月了,就沒能勸動他?」
安嫻聞言,也神色黯然的搖了搖頭,道:
「沒勸動,老頭子犟得很,非說什麼做食品的就要為客戶保障食品的安全。可國家不也沒說轉基因不安全啊!現在網上,電視上,這麼多專家都在發表聲明說轉基因無害,我有時候真弄不明白他的堅持到底有什麼意義。」
「現在到處都是轉基因的菜籽和花生,玉米更是早就淪陷了,他想繼續做天然油,現在連原材料都找不到供應商。家裏那個廠子我回來半個月了,就開工了不到三天,要不然我怎麼跑你這裏來散心呢?」
「哎,不說我家那個犟老頭了。姐,你這邊呢?不是說楚城幕收購了青湖麼?現在大伯那邊沒找你麻煩了吧?」
安安聞言,臉上露出了幾分似哭似笑的表情,搖了搖頭,仰躺在了大床上,一對猶如水氣球一般的大胸,伴隨她躺下的姿勢,輕輕的晃蕩了一下。只見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幽幽的嘆了口氣道:
「我這邊重新走上正軌了,楚城幕首批資金兩千萬也已經到位了。你大伯那邊,一聽是我公公和曼市長兩人親自出手把青湖給拿了回來,再加上聽說是那個名聲在外的楚城幕收購的,早就縮了回去。現在見面還和我套近乎,完全看不出前段時間那副要硬吃青湖的嘴臉。」
「嫻兒,你說咱們女人是不是天生就不如男人啊?我為了這件事情苦惱了這麼久,還把家裏的錢也搭上了不少,公公都不帶幫我一下的。結果這個楚城幕出手操作了一圈,不僅讓公公親自出手拿回了青湖,連同我和公公的關係都緩和了不少。」
安嫻見堂姐這幅模樣,從窗台上跳了下來,躺到了她身邊,把頭埋在那對豐盈的胸脯上使勁的洗了洗臉,才悶聲說道:
「楚城幕這種應該是個例吧?我還沒出國之前,他的名聲就不小了,不過大多只是流傳在校園裏面,上半年我們學校的校慶都是他的公司資助的。我們學校可有不少女孩子都盯上他了呢,不過估計是沒啥機會咯,他那小女友一出國,他更是不會去我們學校了。」
安安聞言,強忍着胸前傳來的酥麻感,雙手托住了堂妹的臉龐兩側,把她的腦袋從自己的胸部撐開,低頭看了她一眼,說道:「這是我第二次聽見你說他那個小女友了,和我說說他這女友是個啥樣兒的人唄?」
安嫻聞言,有些不滿的甩了甩腦袋,疑惑道:「姐,你打聽這個幹嘛?」
安安聞言,腦海里不由自主就浮現出了閒庭舒那絕美的臉龐,凹凸有致的身段,以及對方那堪稱變態的強大執行力。
當初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自己就在想或許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楚城幕,可哪知事後才從堂妹嘴裏得知,這個楚城幕為之豁出性命的女人居然還不是他的正牌女友。此刻聽到安嫻再次說起,不由對那個和自己堂妹一般同樣作為交換生的女孩子,多出了幾分好奇。
把堂妹的腦袋放到了一邊,安安側過身,一手撐在太陽穴,看着把臉埋在床上的安嫻,饒有興致的說道:
「就是有些好奇,好奇怎樣的女孩子才能收服了楚城幕這樣的男生。你想啊,楚城幕長得帥吧?身材也很好吧?有能力吧?有錢吧?你不是和他那個小女友是好朋友麼?說說看唄!」
安嫻聞言,費勁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安安,臉上也帶上了幾分疑惑,又把腦袋埋進了棉被裏,悶聲說道:
「我也說不清楚,我和秦怡倒算不上什麼好朋友,這丫頭剛到奧斯納布呂克的時候就把我氣了個半死,最近關係才稍微好了一些。說外表吧!雖說在渝外也算漂亮那一撥里的,可也算不上最漂亮的。說身材吧!咦,我才發現她食堂的規模不比堂姐你小呢,就是沒有你的軟!」
安安聞言,沒好氣的打掉安嫻又按到了自己胸前的小手,說道:「跟你說正經的呢!又占我便宜是不是?沒生四葉草之前,你姐我不也叫一個翹挺?」
「哎呀,咱倆都是女的,你有的我就沒有?看你小氣吧啦的勁兒!」安嫻聞言撇了撇嘴,卻異常執着的把手又放回了安安胸前,托在手裏捏了捏。
一邊捏着安安軟綿綿的胸部,安嫻回憶了片刻,又說道:
「要說性格的話,其實她挺溫柔的,心地也善良,就是有點馬虎,而且還是個嬌氣包,特別愛哭,做事兒也沒什麼韌性,遇到困難很容易放棄。家裏條件應該不錯,我看她父母都挺寵她的,不過有點寵壞了的感覺。總的來說,應該就是大學校園裏很普通的女孩子吧!」
「怎麼會?」聽到安嫻的答案,安安忍不住露出了幾絲疑惑的表情,說道。
安嫻聞言,笑着搖搖頭,帶着幾分同樣的疑惑,說道:
「其實不僅僅是你好奇,我們學校不少女生也都在好奇。當初為此還有好幾人刻意和她成為朋友,就是想從她身上得到她能夠吸引楚城幕的特質,可到最後都鎩羽而歸。如果非要說這個死丫頭有什麼特質的話,或許就是因為她和楚城幕是青梅竹馬?」
「對了,前幾天她還和我說可能月底要回來一趟呢,好像是她爺爺滿七十整生來着。我還邀請她來我們這邊玩,我也正好和她一起返校,到時候堂姐你自己親自接觸一下不就知道了?」
安安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問道:「別的女孩子都好奇,那你好奇麼?楚城幕知不知道這事兒?」
安嫻聞言,卻搖了搖頭,道:「我倒不好奇,楚城幕這樣的男生距離我的生活太遠了,遠到讓人生不出主動去靠近的想法。」
「至於楚城幕知不知道秦怡回國,我估計是不知道的。我也說不好秦怡現在是怎麼個心理,像我和黑山羊之前最起碼還能保持每天一個視頻,我和她熟悉以後,卻從來沒見過她聯繫楚城幕。我總感覺這丫頭在作死,這世上哪有人會停在原地等你。」
「他倆真的是在談戀愛?」安安聞言疑惑道。
安嫻聞言,在大床上翻了個身,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歪掉的鴨舌帽,看着還保持着疑惑的安安,說道:
「那誰知道了,反正我沒見過這麼奇葩的戀愛關係。好啦,不和你說了,我下樓去陪四葉草去了,一會兒伯伯他們該回來了,到時候看見你又把四葉草一個人丟給保姆,看他們罵不罵你!」
安安聞言,也跟着站了起來,只是起床的時候,心裏卻突然生出幾絲促狹的衝動。
看了一眼堂妹的背影,安安咬了咬下唇,然後掏出了手機,給楚城幕發了一條短訊,道:「你德國那個小女友月底要回來了哦,你知道這事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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