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湛秋陸靈蹊 第六十八章 手臭

    測試廣告1        還要一家一家地試嗎?

    陸靈蹊和朱培蘭心頭打結,一條絕對的生路,一條九成九是死路,怎麼試?

    就算她們有意一拼修仙之路,可前路如何,也是心中沒底的。愛字閣 www.aizige.com

    「不說話,是不是就不想試了?」

    老者聲音威嚴,「你們做事如此沒有始終,也是仙路大忌!」

    兩個女孩一齊低頭。

    一家一家地再試過去,也許還會有如東皋一樣立志仙路的人,但外面那麼兇險,她們自顧尚且不暇,出了迷鎮,要是小命當場不保,誰之過?

    各宗挑選弟子,他們沒有選擇和拒絕的權利。

    現在

    算了,就這樣吧!

    既然這位前輩是好心,用迷笛已經幫大家試出了心性,那就好好過日子吧!

    「東皋,出去若是遇險,你可不能怪我們。」陸靈蹊轉頭看向某人,「這次的路,是你自己選的。」

    「是我自己選的。」

    東皋朝無影老者跪下去,「前輩善意,小子愧受!」他咚咚咚磕了三個頭,額頭都青了,「但小子身有血仇未報,仙路雖艱難,卻也是我唯一之路。

    雖然說做順子,可以把過往的一切全都忘了,做最簡單的自己,但偶有午夜夢回,回回都讓他痛徹心扉。

    「痴兒!」

    老者嘆了一口氣,「罷了,既然你們三人已經做好選擇,那便隨老夫來吧!」

    避開陸懍和蔣思惠,南佳人終於細問起,採薇師叔讓她多加照料的小師妹情況。

    待聽到是小丫頭自己跟着跑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南佳人,今晚我們一起探一探可好?」

    凌霧更鬱悶,人是從她手上丟的,「各宗收那麼多新弟子,可不是讓他們以如此方式退出五行秘地的。」

    「」

    南佳人的眉頭攏了攏,「明確說吧,我和尚仙在第二天匯合一處後,就想過這個問題。」她嘆口氣,「看你昨夜的樣子,應該是追過,沒追到是吧?」

    她和尚仙也沒追到。

    「他們的速度很古怪,我們又不敢驚動前面的無影之人。」

    南佳人嘆口氣,「但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那些無影之人到底想幹什麼?從他們的速度來看,修為絕對碾壓我們,如果立意要把所有人帶走,按理說,我們也逃不過。」

    「」

    凌霧心下一咯噔。

    可不是,無影人連她的七星陣都能看透,真要立意抓人,她定然逃不過。

    既然如此,那天天來吹笛子惑人,到底什麼意思?

    是暫時力量不夠,所以從新晉弟子開始嗎?

    二人從修仙界而來,習慣了從壞處想事。

    五行秘地,到現在都沒發現靈物,但這麼多年,它也確實截取了寒漠荒園的所有靈氣。

    那些靈氣都到哪去了?

    她和南佳人的眼睛相撞一處,一齊撇開時,後背都隱有發寒。

    迷鎮,道觀。

    「從老夫這裏離開的有不少人。」

    老者很感慨,修仙界好像一直都沒變過,他道觀的血腥味還沒散盡,倒是沒想到,還會遇到這三個難得有點赤子之心的小傢伙。

    「不過,他們從進來,到離開,都不曾見過老夫。」

    打量他畫像的,不知凡已。

    「我們修士,講究一個緣法,你們既然見了老夫」

    他望向其中一幅畫,目光極其悠遠,「老夫一生有不少收藏,靜待有緣之人,你們一人伸一次手,碰碰緣份吧!」

    啊?

    送寶?

    「敢問前輩高名?」

    朱培蘭先行拱手。

    「說了你們也不知」

    時間太久了啊,老者有些意興闌珊,「我們只有一寶之緣,五行秘地,生死若何,你們各憑運氣。」

    他當然能看出兩個女娃娃隱藏了部分修為,但隱藏的那一點點,對她們的幫助,實在不大。

    或許,他的寶物,只是經他們的手過一下。

    想到此處,他連連擺手,「快點快點,要不然,老夫要改變主意了。」

    東皋連忙向前,朝明是實體的模糊畫子伸出了手。

    畫面盪起一點漣漪,他好像抓到什麼,一把拿了出來。

    沒想到,卻是付黑金盔甲,他還沒來得及有什麼表情,老者的面色卻已大變,目中異光連連,看這小子。

    「多謝前輩!」

    東皋生怕他老人家後悔,一把收回儲物袋的時候,迅速在地上磕了個頭。

    老者的嘴巴抽了一下,「罷了,也是你小子運氣好。」

    「林蹊,你先摸。」

    朱培蘭看出陸靈蹊的心急,乾脆謙讓讓她先拿。

    陸靈蹊早感覺老頭子後悔了,沒工夫謙讓,迅速上前伸手。

    畫面的水波紋點點散開,可是她的手上一直沒抓到東西。

    老頭果然後悔了嗎?

    老者被她幽怨的目光瞟得直想打人,君子一諾,重若泰山,他再怎麼沒品,也不至於在幾個小輩面前出爾反爾。

    不過,這小丫頭怎麼到現在都抓不出東西呢?

    有古怪啊,有古怪。

    啪!

    「呀!」

    陸靈蹊沒抓到寶物,反而好像被什麼東西打了,縮回手時,一條血痕從手腕直直打到指尖。

    嗯?

    老者伸頭一看,那瞪着的眼睛,很有些複雜。

    「這算什麼?前輩不想給我東西,也不用打吧?」

    陸靈蹊委屈不已,她自從進五行秘地,就比旁人倒霉,好不容易有點運氣了,寶物沒拿到,卻被打了一鞭,真是太過份了。

    「誰叫你手臭?」

    老者僵了僵臉,「一邊去,你——上來拿東西。」

    朱培蘭其實想說,您老人家捨不得,那她就不要了。

    可是她才張口,就被陸靈蹊拽到前面去了,「快點摸。」

    說她手臭?

    明明是捨不得,還死不承認?

    陸靈蹊真是怒了,抓着朱培蘭的胳膊就塞了進去。她就不相信,這老頭好意思再用手臭來敷衍他們。

    朱培蘭隨手一抓,一本書樣的東西,落於手上,她正要看老頭臉色,卻沒想,畫中漣漪未歇,一支淡青色的筆也跟着出來,自動卡到書旁的小機關上。

    啊?

    陸靈蹊氣白了臉。

    她真是手臭嗎?

    東皋摸的是一整套的盔甲,從頭到腿都能護住。

    不管那盔甲是什麼品階,哪怕只是下品靈器,在這五行秘地,肯定也能多一份保障。

    朱培蘭摸本書,明明沒拿到筆,可是人家自動跟出來了。

    品階定然也不會低。

    只有她

    老者看小丫頭眼中水光匯聚,不知道是氣好,還是笑好,「現在相信,你是手臭了吧?」

    「」

    陸靈蹊狠眨了兩下眼睛,不讓自己掉金豆子,「我最近的運氣確實不太好,可是前輩如此看人笑話,也有失厚道吧?」

    吆喝?

    牙尖嘴也利啊!

    老者一巴掌就拍了過來,「老頭子我厚不厚道,再怎麼也輪不到你來說,都給我滾蛋!」

    一聲叱喝,觀里突然多了一道光門,他一連三腳,把搶了他三樣至寶的小東西們全踢出去。

    陸靈蹊滾在草地上,但是她不想起來。

    老頭打的不重,但是她傷心啊!

    別人都有好東西,她沒有。

    別人都有好運氣,她沒有。

    別人雖然也不是在正常的地界呆着,可最起碼不會像她那麼倒霉,一連幾遇西狄人,還是他娘的二腳部人居多。

    「彆氣了。」

    朱培蘭小心坐到她身邊,「要是我們能平安從五行秘地出去,今天得的書和筆,我就去找人估價,給你一半的靈石。」

    要不是她,她可能都放棄拿寶了。

    「對!我我也找人估價,分你一半靈石。」

    東皋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他搶先一步,把好東西拿了,或者老頭就不會捨不得了。

    「真噠?」

    陸靈蹊看着他倆。

    「我發誓!」

    「嗯!我也發誓!」

    二人一齊抬手發誓的樣子,似乎是真誠的。

    唉!

    陸靈蹊雖然相信了,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們可要把東西藏好,可要保着自己的小命。」

    要不然,她的那一半,可就飛了。

    「肯定的。」朱培蘭忍笑把她拖起來,「快看看,我們往哪走?」

    「別問我,我最近運氣真不好。」

    老遇西狄人,陸靈蹊都怕了,問東皋,「你運氣看樣子不錯,你說往哪走,我們就往哪走!」

    問他?

    (⊙o⊙)…

    東皋有些懵,他的運氣要是好,也不會有血海深仇,更不會迷失自己。

    「我運氣不好。」他的神色有些黯然,「你來吧!」

    朱培蘭看他把手指指向自己,有些無奈,「那好吧,你們不選,我就選了。」翻手把剛到手的寶貝拿出來,筆放在書上一轉,「筆尖指哪,我們就走哪。」

    據說修仙界,運氣是非常重要的。

    三人盯着筆尖,看它轉呀轉呀轉,好不容易要停了,一陣風來,得,位置又移了好些。

    怎麼辦?

    是按着前面的走,還是按着後面的走?

    「你們兩個別這樣看我。」

    朱培蘭拿起筆,「風吹的不算,我們按它最先指的方位走吧!」

    反正都是林子,哪都行。


    陸靈蹊點頭,「聽你的。」

    「那行!」朱培蘭笑了,摸出一瓶藥膏,「把手上的傷抹抹。」要不然,她都不好意思讓寶貝認主。

    「不用。」

    陸靈蹊看看手上的血痕,微有奇怪。

    除了剛被打的時候,有些疼外,現在好像一點都不痛。

    動動手指,活動自如。

    「我幫你抹!」朱培蘭說干就干,當場給她抹藥,「最好還包一下。」

    「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

    陸靈蹊想想,終是拿出一卷紗布,在自己的手上捆了一下,「好了,走吧!」她捆得很好,手還能活動。

    東皋是男人,理所應當走在前面,三個人其實都怕遇到西狄人,前進的時候,非常小心。

    他們現在只求能再運氣一點,遇到一個心地還算不錯的修士,暫時抱抱大腿,然後找找自家的師兄師姐。

    要不然,就憑他們三個的修為,遇到一個西狄人,就得抓瞎。

    要是更倒霉遇到吃人的二腳部人,就憑三人的細皮嫩肉,馬上就得成人家的存糧。

    「有人!」

    遠遠看到一個身着草原服的男子時,東皋面色發白,「分頭走。」

    話音未落,腳步未抬,巴音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有如一陣風颳到,「怎麼分頭走?」

    他黑着臉,一腳踹到東皋的腿上,咔的一聲脆響,東皋疼的忍不住當場跪下。

    「老老實實跟我走,要不然」

    老祖宗讓他們到五行秘地,儘可能地殺那些鍊氣高階修士,可是目前為止,他卻只見他們的人,被修士殺。

    原本,他是不準備對這些小修動手的,可是五行秘地名不符實,再不動手,當他們的人越來越少,這些現在還隨手可滅的小修,說不得也會成為對手。

    巴音對這些抱團的修士,越來越忌憚。

    嗷~~~~

    狼嚎從他嘴巴放出的時候,音調起伏不絕。

    很快,遠方也傳來一聲微弱的狼嚎呼應,巴音的臉龐微松,「滾起來,就朝有音的那個方向走。」

    相遇了幾個同伴,大家說好,要一齊抓些小修,拿他們誘過往的高階修士。

    陸靈蹊連忙拉起東皋,和朱培蘭一左一右,攙着他走。

    這是她第三次遇到巴音了。

    凌霧那麼厲害的人,都說巴音不好惹。

    可恨,她運氣如此不好,卻還沒學會危險來臨時,有最起碼的警覺。

    上到一個稍高一點的丘,巴音再次一聲長嘯,嗷~~~

    這一次的嘯聲異常高亢,陸靈蹊還沒想明白,他怎麼又叫的時候,手邊突然一震,扶着的東皋,被他一腳踢到了天上。

    「啊」

    東皋在天空中,無有倚靠,驚慌中雙手雙腳亂劃一氣。

    可是,還沒等他落下來,巴音再次一腳踢出。

    東皋的身體,又被拋到了天上。

    「啊啊啊」

    慘叫聲,響徹事個雲霄。

    他並沒有感覺屁股有多疼,但是真的害怕。

    可是還沒落下,人家的腳已經又做好準備了。

    少年再叫的時候,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陸靈蹊和朱培蘭在下面看得睚眥欲裂。可是她們又彼此使勁拉着,不讓另一個出頭。

    兩人都不傻,誰都明白,不要說他們只三人,就是十人,也未必能跟人家拼一拼,衝上去,也不過跟着一塊慘叫罷了。

    東皋再次落下的時候,巴音沖算沒再伸腳了,兩個女孩連忙幫他卸力,在還沒落地時,接住他。

    「走吧!」

    巴音打量完四周,朝三人冷哼一聲。

    其實,想要暗處的修士為他們三人伸頭,最好的辦法,是朝兩個女孩子動手。可是,做為男人,這樣做,他覺得有些跌份。

    雖然,他很遇到幾個厲害的女修,但她二人的出身跟人家沒法比。

    半晌,他們終於到了要到的地。

    這裏,不僅有五個西狄人,還另有四個駭得緊緊擠在一起的孩童。

    看他們矮矮小小的身體,最大的也不會超過十歲。

    「巴音兄出手,果然不錯。」

    一個西狄人看他帶來的居然有兩個女孩,眼中淫光毫不掩飾,「兄弟我」

    「閉嘴!」

    巴音把三人趕進那個臨時用荊條圈出來的圈內,「記着,他們不是你能動的,想動,自個找去。」

    雖然大家同出西狄草原,可是有些人,他真的不耐煩應付。

    「天就要黑了,看好他們。」

    他要用他們找回場子,可不想半途再出什麼么蛾子。

    對啊!

    天黑!

    陸靈蹊和朱培蘭對視了隱晦的一眼。

    「奶奶的,那些無影的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一個西狄人非常煩躁地道:「老子天天防,還真他娘的沒完沒了了。」

    老防不是事,而且西狄人向來以攻為上,從來沒這麼憋屈過。

    「修士比我們急。」巴音很穩,朝其中一人道:「再弄幾個荊條,在陣中圍一圍,免得這些小傢伙們跟我們搗亂。」

    夜晚的笛音和無影人雖然古怪,但他們到目前為止,還不曾正式對他們出手。

    相反,那些修士才是重中之重,大家有見過,都沒放過彼此。

    「是!」

    那個西狄人非常聽話地站起來,摸出幾顆荊條種子,當場催生。

    很快一圈又一圈帶刺的荊條把他們被箍在了最中間。

    這種人為刀狙,我為魚肉的感覺,真的非常不好。

    東皋腿疼,好在儲物袋人家沒看上,偷偷摸出一粒正骨丹服下,才好一丁點兒。

    夜,在他們左盼右盼中,終於姍姍而來。

    裊裊笛音再響的時候,久違的星辰,終於又出來了,天地驀然一變

    「你們看,這次有個老的。」

    不知誰叫了一聲。

    陸靈蹊看到老頭裝神弄鬼地飄在外面。

    「來來來!」

    從來沒親自出來帶人的老頭,看到三個倒霉蛋,眼中波光一閃。

    巴音幾人藏匿陣中,各拿幾根長刺,對着自己扎。

    他們不擔心裏面的小修走出去,昨夜就是荊條幫他們留了人。

    可是今天

    從來不進大家陣的無影人,居然一步跨了進來。

    其中一個西狄人緊握彎刀,正要動手,被巴音一把拉住,他無聲朝同伴搖頭。

    「來來來」

    老者招招手,荊條在他們面前,瞬間消失,早就迷失了自我的四個孩童有如夢遊一般愣愣跟上。

    陸靈蹊三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想跟着迷失的,心裏卻清明的很。

    不過,這是他們唯一能脫離西狄人的機會,心也裝着迷失自我,眼睛直直地跟老者走。

    東皋忍着腿疼,努力跟上他們。

    半晌,直到再也看不見巴音他們,他才由着腿軟,伏倒在地,「多謝前輩相救!」

    「後悔嗎?」

    老者看着三個小傢伙,異常嚴肅。

    「」

    「」

    三人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最終還是抖着身體的東皋打破平靜,「晚輩不能回迷鎮。」

    「你二人呢?」

    「叫前輩失望了,我不能回迷陣。」

    陸靈蹊亦深深彎下了腰,她有爹娘在外面,有爺爺在外面,有老祖宗心心念念的回歸修真界的夢,她不能為了性命,就把他們全都忘了,當不是自己的自己。

    「晚輩不能回迷陣!」

    朱培蘭自然也承下了朱家老祖的夢想,無法去當一個面目全非的人。

    老者臉上微緩,天賦好的人很多,有毅力跟恆心的人卻很少,難得三人在經歷這般危險之後,還能堅守修道之心,他摸摸鬍子,「嗯,今天被你們三氣着了,忘了一件事。」

    三人抬頭一齊看向他。

    「所有出迷鎮的人,都不能完整帶着迷鎮的記憶。」

    老者若有若無地看了下陸靈蹊包得緊緊的手,嘆口氣,「修真,修得本真,固然講究逍遙,更需要一份披荊斬棘的信心和決心。」

    他身形一動,各在三人額頭拍一下,帶着嘆息,一閃而遁。

    陸靈蹊三個腦袋一暈間,只見四個小孩子跟着前面的無影人,一步又一步,幾個忽閃離開,吃驚壞了。

    他們急追兩步後,又忍不住犯了點迷糊。

    三人揉額的動作是一致的,好像有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被他們忘了。

    陸靈蹊直到此時,好像才發現她手上有傷,可是傷從哪來?

    撕開纏着的紗布,卻發現手上哪哪都是好的,只有手腕那裏,多了一個淺淺的好像葉子的印記。

    這?

    「我們白天的時候,好像被西狄人抓去了吧?」

    東皋因為腿上的痛,神思回來的最快,「是無影人,把我們帶出來的。」

    是這樣嗎?

    陸靈蹊和朱培蘭互望一眼,好像是這樣。

    她們似乎很熟,卻又非常陌生。

    「你們是不是欠我什麼東西?」

    陸靈蹊想不起全部,但好像就是他們的債主。

    「」

    「」

    東皋和朱培蘭雖然也想不起來,但是好像就是欠了她什麼。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然後朱培蘭一下子想到了什麼,把自己的書和筆拿出來,當場滴血認主。

    「我就說,忘了一件事。」

    原本打不開的書,好像伸手間就能打開。

    朱培蘭一時不明白,自已得了寶物,怎麼沒當場認主。

    「我也忘了一件事。」

    東皋的盔甲摸出來,在隱隱的感應中,當場穿上,然後劃破指肚,抹上頭盔。

    盔甲閃了一閃,瞬間隱沒。

    「原來我們是得寶了。」

    他笑着問向呆了的陸靈蹊,「你的寶呢?拿出來,趕快認主。」

    陸靈蹊看看被自己扯下來的紗布,一下子板起了小臉,「我想起來了,我們三個一起得寶,結果只有兩個,你們得了,我沒有,你們發誓說,將來有命出去,各自折算寶貝的一半靈石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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