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十面埋伏終於出現了嗎?
於箭心中冷哼,身上靈光微動,護身靈罩輕浮於法衣之外。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是玉仙修士,護身靈罩再差也能擋住分散了的重影力道。
雖然打的時間還不長,可是他已經試出了所謂小殺神的深淺。
是!她是很厲害,劍修可越階而戰,刀修也同樣,這把可合可分的重影大刀被增添了無數從族中騙去的仙材,品質遠超他手中的仙劍,每一刀劈下的時候,不僅有可破他劍氣的刀罡,還有要把人砸倒的勁力。
如果不是早做防範,可能從一開始就吃了虧。
生死關頭,一步差,便會步步差。
於箭已經可以肯定,以林蹊的本事,哪怕不用十面埋伏也能是同階無敵的存在,但是現在
他是玉仙,是劍仙,想要壓他,那是做夢。
叮叮叮~~~
於箭不相信,分薄了的重影還能有多厲害。
他根本不管身後左右無處不在的花雨,拼着護身靈罩若是擋不住挨上幾刀的想法,也要在正面拿下她。
只要在正面把她拿下了,之前她所營造出來的一切,就都是夢幻泡影,只會讓這天下修士更加的唏噓、遺憾、害怕
只會讓他們好不容易伸出來的頭,再次縮回去。
哼!
世尊是不太行了,可是,再不行,他還是聖者,還活着。
想反攻他們,還早着呢。
想到這裏,於箭的劍才更加的犀利起來。
陸靈蹊等的就是這一刻。
後面應該還會有很多很多佐蒙人過來讓她殺,現在若是什麼底都露了,才是麻煩。
迫於擂台擺進了坊市,不得不從雲中下來的老唐,看到擂台上突然飄起的無數花雨,那花雨還帶起絲絲靈霧,忍不住又摸了摸鬍子。
嘿!
小姑娘又要玩驚掉人下巴的事了。
老唐很期待地看向看台上的某些人。
這些個傢伙,現在一個個的眉頭蹙得有多狠,一會兒,就能驚得有多狠。
人家都是捏着世尊玩的人,至於要你們來擔心嗎?
老唐在心裏美滋滋地哼了一聲。
四大仙宗,現在,他只能雲天海閣有點信心,其他還在閉着眼睛過縮着頭的老日子。
真是夠蠢的。
當年縮着頭,是沒辦法,但現在,明明能過好日子了,一個個的居然害怕有變,好像這縮着頭的日子就是好日子般,生怕被別人打破。
奶奶的,這得蠢成什麼樣,才能有這種錯覺?
佐蒙人若真是你縮着頭,就不理你,他們還會千里萬里遠的跑他們這邊嗎?
當年做出諸多犧牲,是讓大家積蓄力量,哪怕他們老一輩,受天地之誓的限制,不能出什麼手,可是小一輩呢?
小一輩
老唐的目光從台上,掃到台下,眉頭深鎖。
台上,陸靈蹊已經佈置完成。
叮叮叮~~~
噹噹當~~~
兩人的刀劍,相撞一處時,回回都能在空氣中激起一陣好像要切割一切的忽哨之勁,於箭心心念念的都是如何拿下她,沒有太在意她在其他地方弄鬼。
修仙界從來都是誰的拳頭大,聽誰的。
林蹊的拳頭是挺厲害,可惜,現在還遠不到她能耍威風的時候。
世尊變成如今的模樣,不過是因為美魂王。
如果沒有美魂王,她算個屁。
雖然靈霧漸起,好像要阻隔了視線,但擂台就這麼大,於箭覺得自己只要死死鎖住她,不讓她用瞬移的方式躲出去,她的十面埋伏,頂多只能圍住他。
那些飄飛在身後的花雨,直到現在,能傷他分毫嗎?
對自己的修為,重新升起絕對信心的他,才要在正面把世尊心心念念的大仇人按下,就感覺後背各處,以及大腿兩側和手臂,都受到了恐怖的襲擊。
台下,安畫只能看到於箭身邊的靈霧,好像被十面埋伏快速紮下的花雨,扎出痕跡,就看到靈霧突然變紅。
那是被無數鮮血噴濺過的樣子。
這?
怎麼弄的?
驚呼聲此起彼伏的時候,她眯着眼睛,集中精力想要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好的,林蹊弄這疲沒有戰力,只能阻隔人視線的迷霧,本身就是有問題的。
她應該不想讓大家看清楚十面埋伏真正的殺人技。
於箭果然也犯了自以為是的毛病。
明明一開始他應對的非常好,現在這樣
是林蹊好像不惜一切的強攻給了他什麼信心嗎?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安畫忍不住看向龔、刑二人。
龔承仁和刑翰在緊張擂台的時候,也忍不住往她那裏瞟了一眼。
被選出來打頭陣,他們確實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可是於箭若是能一直穩紮穩打,也許都不用他們上台。
十面埋伏同階無敵,贏不到一於箭身上。
到時候比拼的是雙方的靈力、耐力。
時間一久,也許他們還能看出十面埋伏的破綻在哪。
聽着於箭的悶哼,龔承仁很難過,不僅僅是為他和他們難過,還為安畫和世尊難過。
這原本是一場不用難過,只看林蹊和仙界眾人急躁的大戰。
現在弄成這樣,等於又讓林蹊和仙界的這些人看了一場大熱鬧。
「於箭完了。」
龔承仁傳音刑翰,「他也上了林蹊的當,你一定要吸取教訓,以修為的優勢壓着她慢慢的打。」
他們來此的任務,不僅是為了打擊林蹊,還為了了解十面埋伏。
陸望總會出關。
現在不弄清楚十面埋伏,外域戰場上,他們無人能敵。
要知道那裏真正的主力,在金仙大修甚少出手的情況下,是玉仙決定彼此的戰局。
刑翰沒有說話。
他有眼睛能看清楚。
他並不完全認同安畫和龔承仁的分析。
於箭為什麼會急躁?為什麼想反殺林蹊?
根本原因不僅在於林蹊給了他份能贏的錯覺,還在於族中給他的壓力。
更在於現場這麼多人族修士,他丟不起那個臉。
作為第二個要上台的刑翰,他也有他的想法,他的壓力
叮叮叮~~
噹噹噹噹~~~
於箭可以猜想台下的人都是怎麼想他的。
不想讓他們那麼想。
可是
所以護身靈氣罩激起了一層又一層。護身的靈盾更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他覺的再加把勁,還可以穩住戰局。
只要讓他重新穩住,絕不會再跟林蹊拼命了。
於箭努力想讓林蹊手忙腳亂,卻沒想是他越來越手忙腳亂。
破除他護身靈氣罩的,不僅有刀氣還有劍氣。
尤其那熟悉的劍氣,感覺是他自己在拼車打自己一般。
怎麼可能啊?
於箭非常不想相信,非常想喊出來讓別人聽到。
可是他沒時間,林蹊的大刀似乎根本沒有分薄,反而越來越快,越來越重。
每一下他都要全力應對,而身後,還有更多的刀劍之氣扎在他身上。
於箭知道不好,身體的自愈已經開始,隱藏的死點已然暴露。
一旦他稍慢一點,林蹊的刀和無處不在的花雨、劍氣,肯定馬上就會扎進去。
叮叮叮~~
噹噹當~~~
台下,觀擂的眾人只能從刀劍之音,從於箭身後的血霧上推理戰局。
佐蒙人有自愈之體,林蹊這回是站在上風,卻未必不能被人家反轉戰局。
可惜他不讓他們看,要不然定能早點推理出結果。
大家心中各有遺憾的時候,又不能不為十面埋伏而心折神往。
卟~
左胸微微一涼,努力想要自救的於箭心中一跳,他不想相信辛苦一生,會這樣的落幕。
可是渾身的氣血在這一刻凝滯。無數不甘無數思緒也再沒辦法表達。
於箭好想大聲說十面埋伏有鬼。
他努力張着嘴巴,喉嚨里咔咔幾聲,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嘭~
於箭帶着滿身的傷痕,張着嘴巴,瞪着眼睛倒在了擂台上。
呼~
陸靈蹊輕呼一口濁氣,在十面埋伏迷霧漸歇的當口,收下所有該收的,在所有伸着腦袋的修士面前朝於箭彈上一枚火球術。
貼在擂台護罩上的鮮紅死字符無聲燃起
當~
一聲鑼響,看擂的執事語帶興奮地大聲宣告:「第一擂,林蹊勝!」
雖然沒有看到她是怎麼贏的,可是他好高興好高興。
作為看擂人,此時此刻就是人生巔峰。
「哈哈,哈哈哈,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
「」
這份恭喜,眾人不僅是給台上林蹊的,也是給雲天海閣和他們自己的。
十面埋伏不僅同階無敵,還能越階而戰,而能御使十面埋伏的,不僅有林蹊還有陸望。
在彼此聖者可以勉強打平的情況下,仙界從此以後,可以不那麼憋屈的反守為攻了。
這麼多年死了多少人?
多少英雄既流血又流淚?
「嗚嗚~,我們能贏了。」人群中一個老修抹了一把老淚,惡狠狠地瞪向龔承仁和刑翰,「我們一定會贏的。」
後一句,他用的是傳音,「你們都是死,都是死。」
黑着臉的龔承仁看都沒看他一眼。
這一會有接二連三的人傳音給他們。
他知道,這些修士之所以沒有大聲喊出來,只是怕給林蹊增加心理壓力。
哼!
眼睜睜看於箭犯蠢了,以為他們還會像他一樣嗎?
龔承仁轉頭看了一眼刑翰,眼見刑翰就要上前,看擂的執事一個閃身堵到他面前,「林道友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
「不必了。」
陸靈蹊看向刑翰,「開始吧!」
時間不是用來浪費的。
這一會兒,就不能給他們太多思考的時間。
陸靈蹊感覺,他們那邊也有高人,那個於箭最開始的守勢,很聰明。
如果人家一直採用守勢,這一場仗,還真有的磨。
陸靈蹊不想慢慢磨。
她的修為不如人家。
天仙與玉仙之間,相差的可能是千年甚至幾千年的修煉時間。
她只能速戰速決。
不過,剛剛大戰的樣子,這兩個應戰的佐蒙人應該都知道她的短板在哪了。
陸靈蹊喝口黃金酒,「請吧!」
這漫不經心的一聲請吧,讓刑翰的眼睛不由一眯,伸手從執事那裏,拿過雙方都印證過的血紅死符,一個閃身就站到了擂台,「請!」
他先反神識印記打進了符中。
「閣下是沒名沒姓的阿狗阿貓嗎?」
陸靈蹊沒有馬上打入自己的神識印記,只颯然一笑,「在下林蹊,敢問阿狗阿貓」
「刑翰!」
刑翰大怒。
可是,一步之差,確實讓人家抓到了把柄。
「既然要打,就不必費什麼話了,請吧!」
血紅死符飄在兩人中間,就在等着林蹊打入神識印記。
「噢~,原來是刑翰道友啊!」
陸靈蹊不為他的態度影響,依舊笑眯眯地道:「在我們人族,尊重對手,就是尊重我們自己。」她慢悠悠地收回自己的酒葫蘆,打入自己的神識印記,「閣下連自己都不尊重,感覺確實不太配有名姓。」
虛空中有什麼東西微微一閃,擂台禁制『嗡』的一聲,不到其中一人身隕,大羅神仙也打不開了。
拎鑼的執事看到陸靈蹊一個點頭,『當』的一聲敲響了開戰的金鑼。
咻~~
如於箭一般,刑翰先放出來的是自己的護身靈盾,「就讓刑某先見識見識林道友的十面埋伏吧!」
他絕對不會像於箭那般,放守為攻。
這臭丫頭以迷霧阻隔人的視線,還不知道在裏面做了什麼勾當。
刑翰身上的靈光護罩亦是一層又一層的激起來,「道友要約戰等,這就請吧!」
「」
陸靈蹊沒有說話,只是詫異一笑,圍着他慢慢轉了一圈,「原來閣下屬烏龜的。」她的臉上笑意加深,「一來就弄這麼多防護,是怕步了你那些族人的後塵是嗎?」
「」
刑翰冷眼看着她。
他知道,她想激怒他。
於箭為什麼會反守為攻,不就是因為,她一刀又一刀的噁心人嗎?
「不對,我不應該歧視烏龜,人家是天生的殼厲害,而你們佐蒙人」
嘭~
陸靈蹊一拳揮出,「說豬說狗,都侮辱了豬狗。」
拳勁如山如岳,替刑翰擋住這一拳的靈盾閃了幾閃,才重新安定下來。
安畫的眉頭一皺。
林蹊的拳勁一定非比尋常,她覺得,她要是刑翰就應該避敵鋒芒,暫時往旁邊讓一讓,這樣跟她硬碰硬,實是不太值得。
「唔,雖然你人不怎麼樣,但是靈盾着實硬實。」
「」
刑翰冷冷看着她,「原來你所謂的約戰,就是這樣打嘴戰嗎?」
「當然不是!」
陸靈蹊朝他齜了齜牙,「你有那時間玩,我也沒那時間耗。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在英烈園入境戰聯的時候,見到了一樣特別的異寶。」
話音剛落,她的身邊再次飄起好些個花雨,只是這一次的花雨與之前的略有不同,它們小的好像只有一個小點點,不注意,都要忽略掉。
「那一戰,在定軍山。」
什麼?
台上台下,所有聽到的人,心頭都是一震。
外域戰場只有一個叫定軍山的地方。
那地方,就是他們兩家發生第四次激烈大戰的地方。
大戰慘烈異常,巍峨的定軍山成了一座深不見底,好像聯通了九幽的所在。
它在外域戰場上,成了一道阻隔兩邊的巨大鴻溝,阻住了佐蒙人的腳步,穩住了當時人心惶惶的仙界。
因為所有參與大戰的人族修士和佐蒙修士盡都隕落,無一得活。
至今人們都只能以入境戰聯的方式,了解那一戰。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沒人能完整描述定軍山的大戰,因為,他們都在各自的地方拼命,沒半點餘力去查看身邊的同伴。
林蹊入境的是哪一位先賢?
連包世縱的眼中都帶了一抹期待。
據他們一直以來的研究,可以確定,越是戰意高強,殺意高深的修士,越是容易入境到大戰殺傷力最高的先賢身上。
林蹊可不是殺生百萬那麼簡單。
陸望當年飛升的時候,天淵七界可沒有聯通亂星海,更沒聯通幽古戰場,也就是說,陸望的手上,遠沒有林蹊手上的手命多。
隱在人群中的老唐老眼微閃,靜等着林蹊如何打破刑翰的龜殼。
重影是如意法寶,想要模仿其他異寶,哪怕不能十成十,也能仿個三分像。
無數點點,好像細雨的花雨,下在刑翰處,「那一戰,你們有一人叫屈大林的金仙大修,他可比你厲害多了,有一個非常厲害的龜甲。」
屈大林?龜甲?
不要說刑翰了,就是龔承仁和安畫心頭都略有不安。
一直到現在,世尊和聖尊都想不明白,定軍山的那一戰,具體是怎麼回事,怎麼就能全軍覆沒。
別的人沒辦法活着回去,他們認了,但是屈大林不一樣,他的龜甲是北鬥龍龜的甲殼,一片一片切割,一片一片打磨,煉出的戰甲,幾乎無人能破。
而且,屈大林也是他們最有希望,成就第三位聖者的人。
要不然,那副龜甲怎麼也輪不到他來穿。
刑翰的面上肌肉,忍不住跳了又跳。
屈長老的龜甲都被當時的人修破了,那他現在
他正要往再往外激出幾道護身靈罩的時候,突然面色一變。
他之前激出的靈氣護罩,什麼時候消失的都不知道,如今
嗤~
微不可聞的一聲響,飛在身邊護衛的靈盾好像失聯一般,一下子落到了地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這聲音讓他害怕,讓他恐懼,手心翻動間,刑翰再也顧不得守勢,長劍如風的殺向林蹊。
陸靈蹊的面色微微發白,不過眼中的殺意卻有如實質。
叮~~~~~~~
刀劍相對的剎那,如花細雨猛的消失,刀氣和劍氣相撞到一起的剎那,又一齊激向上、下、左、右的擂台禁制。
大羅金仙也打不破的擂台禁制發出『嗡』的一聲響。
此時,是人都能看出,兩個人鬥了個旗鼓相當。
不對,林蹊應該落在下風。
張穗緊張的看她臉色。
沒中神泣的師妹臉色紅潤,可是現在,真的有些發白。
剛剛把人家從龜殼裏轟出來,她付出的代價,想來也是巨大的。
張穗都能看出的問題,安畫和龔承仁當然更能的睦到。
不過,兩人不敢放下那顆提起來的心。
只用刀干不過刑翰,人家還可以像剛剛殺於箭那般,再次動用十面埋伏。
安畫剛這樣想,就看見清朗的擂台上,又飄起絲絲縷縷的迷霧。
「刑翰,小心!」
龔承仁在台下大叫,「記住守勢。」
看林蹊的樣子,也許剛剛的守,對林蹊而言,就是一種變相的攻。
刑翰很想照龔承仁說的去做,奈何,林蹊得勢不饒人,刀刀緊逼,感覺只要稍有鬆懈,馬上就能被她劈個正着。
他不想像於箭那般憋屈的死在這擂台上。
十面埋伏到底是怎麼樣的十面埋伏,他還沒有正式見到呢。
叮叮叮~
噹噹當~~
迷霧中,刀劍相撞的聲音越來越急,好像急風驟雨一般,讓人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果然,刑翰一聲悶哼後,他的身後,也出現了無數把迷霧染紅的噴濺血霧。
眉心死點微閃間,他迅速粘合被自己劍氣傷了的身體。
到了這時,他哪還不知道,林蹊為何要用迷霧阻擋大家的視線。
十面埋伏可能借用了某種特別的回聲之術,他出一劍,她的十面埋伏化身空曠山谷,回他無數劍。
陸望沒這本事,要不然,他早就越階而戰,不會縮在今明島,至今不敢出門。
「你」
叮~叮叮叮~~~~
陸靈蹊哪能會給他出口說話的機會?
手中的重影突然化成一把重鐧,一次次地砸在他的長劍上。
刑翰虎口一次比一次震痛,若不是早就防着她的巨力,可能當場就脫劍而去。
他只能以更多的靈力,應對他的重鐧,但同時,擊出的劍力,卻以更快的方式,出現在身後和左右。
卟~
頭頂一涼間,刑翰心下大驚,忙一掌拍向眉心,想要把死點從那裏抓出來,轉移到手心,可是,已經遲了。
一片花瓣旋在他的腦中,飛快地穿過眉心,扎向他的手掌。
當~
長劍掉落,刑翰感覺到臉上熱熱的,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噴涌的腦漿。
嘭~
透過隱隱的迷霧,大家看到那個倒下的身影,心跳在一頓之後,都快速了些。
又一個。
今天還有最後一個了。
站在台下,鐵青着臉的龔承仁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刑翰吸取了於箭的教訓,應對的沒有出錯,可是,他還是被林蹊用特別之法,破了防護。
現在,就要輪到他了。
龔承仁很想看看安畫,很想問問她,林蹊若此,他還要上去應約嗎?
沒有搞清楚,她使的什麼招,上去
龔承仁感覺自己也是送人頭的。
咕~
咽下乾乾的唾沫時,他到底沒有看安畫。
龔承仁盯着迷霧散開倒地的刑翰屍體,眼中閃過一抹悲色後,再看又喝酒補棄靈力的林蹊時,暴出無盡的恨意。
嗤~
貼在擂台禁制上的鮮紅『死』字符再次無風自燃。
當~~~~
一聲鑼響,看擂的執事再次大聲宣告:「第二擂,林蹊勝!」
宣佈完了,他滿臉堆笑,「林道友,按規矩兩擂加一起,你可以休息一個時辰。」
「好啊!」
陸靈蹊看了一眼恨不能馬上殺上來的龔承仁,好像很閒適地襲地而坐,「那麻煩道友,現在開始計時。」
剛剛消散的迷霧,瞬間又濃郁起來,轉瞬之間,擂台上伸手不見五指。
陸靈蹊按着自己的眉心好一會,才拿過手上憑空出現的小壺,「再幫我弄點。」
讓重影模擬那件破人防守的異寶,於她是第一次,這一會,感覺腦殼都在突突的痛。
那異寶擁有吞噬之力,重影以諸多空間大陣模仿吞噬,實在是難為了她。
「正在弄呢。」
青主兒與她神魂相連,哪能不知道,這一會的林蹊,消耗非常的大,「你趕快喝,喝完閉着眼睛養神,我看着外面。」
神魂的消耗,光用碧心果是沒用的,最好馬上睡一會兒。
「嗯!」
陸靈蹊迅速喝了兩小壺的碧心果汁,「交給你了。」
幾個蒲團依次排開的瞬間,她已經順勢躺下,半點沒管外面的人。
擂台下,等待的眾人安靜如雞,大家連說話,用的都是傳音,好像生怕騷擾到台上的人。
直到祝紅琳往擂台連打了幾個結界,大家才放鬆點。
「祝師姐,恭喜啊!」
盛去非在這邊的看台,朝祝紅琳遙遙拱手。
「」
祝紅琳笑着點了下頭。
她其實想矜持一點的,奈何太高興,實在矜持不起來。
「張穗,別愣着了,現在就去找大家套交情,幫你師妹把那些話本送出去。」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林蹊值得他們所有人投資。
「啊?噢~」
張穗先看師父,再看師叔,迅速扯了扯秦殊和趙立幾個,「一起啊!」
林蹊也要喊他們一聲師兄師姐呢。
抓着連可升的安畫好像沒看到這些大宗修士之間的互動,她閉着眼睛,一次次的回想迷霧起時,刑翰可能遇到的攻擊。
林蹊在前面拿着大刀,還一點不落下風的跟刑翰拼命,那她又是如何做到一心二用的?
雙丹田如果有兩種不同的意識,很容易精神分裂成兩種人格,然後互掐。
林蹊是這樣的嗎?
如果是這樣
安畫又在心裏搖了頭。
林蹊思維敏捷,這場喊話他們,也喊話仙界的話,不僅在算計他們佐蒙人,也還在算計仙界各方。
她在逼他們看清現實,認清現實,並且增加信心。
安畫在心裏,輕輕嘆了一口氣
擁有這樣縝密思維的人,正常是不可能,讓雙丹田中的仙嬰擁有不同意識,因為這對她來說,可能是個天大的麻煩。
所以,她是天生的神魂強大,能一心二用吧!
迷霧起前
安畫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當年破了屈大林屈長老龜甲的修士,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他是用什麼方法破了屈長老的龜甲,現在看來盯緊林蹊就行了。
這天下,應該不止是他們一方好奇。
只要有人能打探,他們肯定就能跟着沾點光。
呼~~~
安畫呼出一口濁氣,再次想那重影。
這破刀,比當初在亂星海相遇時,又厲害了不少。
所以,當初成康費了那麼大的勁,其實就是白送材料,白送仙石的。
他這是資敵呀!
如果沒有他們白送的諸多寶物,林蹊的十面埋伏再厲害,此時,頂多是一把普通的,有些異類的仙寶。
「注意安全,不要衝動,我現在就給你更改任務。」
安畫可以想像,龔承仁在連隕兩個同伴後的崩潰,「擂台上,不必擔心成敗,你的任務,是再托一個時辰。」
成康一直等不到他們報喜,肯定能猜到,他們輸的可能。
林蹊不是要打嗎?
那就讓她打好了。
兩族之間隔着滔天血仇,所以,車輪戰這種事,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安畫希望剩下的六賢能快點過來,龔承仁再敗,他們也能馬上接上。
她就不信了,車輪戰後,林蹊還能撐得住。
只要她有一點懈怠之心,他們就有可能把她按下去。
時間在大家的等待中慢慢過去,陸靈蹊被青主兒再碰的時候,一個時辰已經快要結束了。
「刑翰的儲物戒指,我已經收起來了。」
青主兒聲音輕脆,「林蹊,再來的佐蒙人,你準備怎麼打啊?」
「唔~,還沒想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陸靈蹊知道越到後面的越厲害,她抓緊時間,再次往嘴巴中灌下黃金酒,「主兒,我管擂台上的事,你,幫我盯一盯混沌巨魔族的大長老。」
季肖來了。
他終於找到機會,可以把自己堵着了。
大家總要見一見。
「好!」
青主兒才應下,就見陸靈蹊揉了揉臉,把剛剛紅潤回來一點的臉色,又恢復原狀。
她的心下一頓,忍不住笑了,「你又要坑人了嗎?」
「一點希望不給人是不道德的。」
一把抓住一片花刀,擂台上的迷霧漸歇,「這位道友,時間到了嗎?」
「快了。」
敲鑼的執事,就站在龔承仁的身邊,「道友」
「在下龔承仁。」
龔成仁在一旁的沙漏漏盡,一步跨上擂台,「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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