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冰雨棠淡淡的看向病床上的高雙雙。
就目前手頭上的證據而言實際上已經夠了。
當然要是對方願意主動檢舉揭發那是最好不過的。
到時候如果能證明自己是被教唆和威脅的話甚至還能免於刑責。
「冰教授,關於敲詐勒索作偽證的事我聽你們安排,但洪家暴我這一件事能就這麼算了嗎,我身體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敲詐勒索和作偽證這件事高雙雙還是願意聽從安排,但洪打她的事她不想給對方增加刑期,而且在她的印象中家暴好像不主動報警的話就不會被懲罰。
「你怎麼還想着別人啊,你知道如果你現在因為他們成什麼樣了嗎,你已經在犯罪了,你會坐牢,並且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的學業也將毀於一旦!」
聽到這話周子琪有點惱火。
洪立天在敲詐勒索,而且還涉嫌故意傷害。
你放過他到時候讓對方去禍害別人嗎?
這種人必須要受到處罰。
而且現在你都這個情況了!
已經明確的就是腹壁軟組織腫脹挫傷,就是昨晚對方踹的那一腳已經出現內傷了。
並且還有陰部流血。
這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傷害有多麼大不言而喻吧?
並且現在還疑似腦震盪,耳膜穿孔。
如此嚴重!
關鍵對方昨晚還在醫院熬了一個晚上,今天還拖着傷跑來跑去,剛剛還說什麼下午回寢室改論文,傍晚要去醫院照顧洪立天!
她周子琪不是她家人就只是對方一個輔導員聽起來就十分窩火,一肚子氣在這裏,要是她家裏人聽到這話怕是得直接原地爆炸!
甚至將洪立天撕了都有可能。
畢竟閨女被打成這樣,甚至還教唆對方作偽證敲詐三百萬。
「周老師,其實他平時對我挺好的,他打我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吧,就相當從此之後於一刀兩斷。」
高雙雙低着頭拿着勺子輕輕扒着米飯,沉聲了一會兒之後緩緩開口道。
她想一碼歸一碼。
敲詐的事情她保證不再作偽證並且會如實說出來,但洪打她的事她真的不想追究,因為會加重對方的刑期。
「???」
周子琪聽到這話整個人滿臉問號。
做輔導員以來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學生,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學生氣得想吃定心丸!
一旁蘇凡也停下了筷子滿臉不可置信。
他現在一度懷疑這妹子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
都打成這樣了還對你好呢?
或者說被長期暴力患上了那個叫啥來着斯德哥爾摩綜合徵了?
「注意用詞,你們兩人沒有法律層面的關係,所以這不是家暴而是故意傷害,也並非你不主動報案這事就會這麼結束的,明天檢查結果出來一樣可以報案並起訴定罪。」
冰雨棠此刻開口道。
蛇鼠一窩,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
而且居然還敢打斷她上課過來敲詐,甚至當着她的面扇自己學生巴掌,如果不處理漂亮點以後業內同行怎麼看她。
「那他會被判刑嚴重嗎?」
高雙雙繼續對着問道。
「這種事你問法官,我先回去了。」
出於憐惜惱火於無知不自愛,冰雨棠此刻已經沒有興趣繼續回答對方的話了。
「雙雙你先吃飯,不要亂走動,一會兒老師叫一個同學過來陪你,蘇凡同學就先辛苦你在這裏稍微等一會兒了。」
周子琪此刻開口道。
緊接着走到了門口追上了冰雨棠。
房間裏蘇凡點了點頭。
反正吃午飯嘛,在哪裏吃也是一樣。
「蘇凡同學,我是不是問得有點多?」
看到頭也不回離開的冰雨棠,高雙雙一臉苦笑。
「你這不是問得有點多,你這是問得有點蠢!」
蘇凡沒好氣的說道。
滅絕師太被氣走是正常的。
就對方說的這些,真他聽起來都腦瓜子嗡嗡的。
【檢測到宿主救人反被訛詐300萬,第六個任務正在進行中。】
【提示1:完成五個任務之前為系統新手適應期,現新手適應期已通過。】
【提示2:新手適應期結束,系統功能、任務形式將會發生改變,具體請自行摸索。】
【提示3:無論是新手適應期還是其他任何時期,本系統承諾無論發生任何事永不傷害宿主。】
忽然就在這一刻。
蘇凡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一道聲響。
緊接着面前的狀態欄自動浮現一條條的提示。
新手適應期?
見此蘇凡詫異了一小會兒。
原來這系統還有適應期。
類似於新手村?
罷了罷了,不管你怎麼改變,反正不會對他做出威脅的事情就行。
蘇凡關掉了這些透明的提示。
緊接着安心乾飯。
畢竟現在已經一點多了,他還餓着呢。
醫院走廊。
「唉,你說這傻姑娘氣不氣人,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想別人,雨棠姐你也別生氣!」
周子琪一臉很苦惱的樣子,她知道剛剛這妞的話實在是太蠢了。
「我沒生氣,你最好趕緊聯繫她家裏人過來。」
冰雨棠冷淡的開口道。
她並沒有生氣。
只是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罷了。
畢竟她所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
並且還有意外收穫。
而且她推測對方可能被pua的時間比較長,心理實際上已經出現了一點小問題。
讓對方家人過來是最好的。
如果可以的話,後續最好能進行一些心理治療。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可能瞞着對方家裏。」
周子琪點了點頭。
「我先去辦公室,你替換的人到了叫蘇凡來我辦公室一趟。」
冰雨棠就這樣拿着盒飯進了電梯。
「嗯。」
周子琪點了點頭。
緊接着在醫院樓道里撥通了高雙雙母親的電話。
她記得對方的母親好像是一位老師,但她的父親她談及很少。
下午三點半。
蘇凡回到了宿舍。
手裏還拿着一沓材料。
剛從滅絕師太辦公室里領的,犯罪學下節課她要講的課件資料,對方還用法考的題突擊考察了一下他,並且談了一下關於畢業論文的事情。
「老蘇,你和女神教授在搞啥,怎麼這個點才回來?」
看到蘇凡這個點才回來,張老闆十分好奇。
「凡哥,聽說你在上課的時候被敲詐勒索了三百萬,還被人打了?」
沈藥十分詫異。
誰啊,膽子這麼大?
就九月份凡哥五個案子。
其中最慘的判了十年。
瘋了吧,還敢敲詐對方。
「啥情況!啥情況!!」
小忠也湊了上來。
好奇啊。
究竟是誰的部下,居然敢這麼勇猛。
「還啥情況,要不是你們這幫混蛋昨晚見色忘友讓我一個人先回來我也不會這麼倒霉。」
但凡身邊有個人做人證費湘紅就不敢訛人。
對方就死咬着只有一個人證肆意妄為。
雖說兩人有特殊關係,但這種情況下情侶是可以作證的,只是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就行。
如果作偽證的話就得負嚴重的法律責任。
也得益於滅絕師太操作騷氣。
否則報警起來自己今天怕得成冤大頭,在警局裏度過。
下午六點。
「這丫頭什麼情況啊這是,不是說下午過來嗎,我這還得回去呢!」
費湘紅在病房裏顯得十分惱怒。
她們家是春江隔壁市的。
坐動車一個多小時就能到家。
晚上她還想回家美美的睡一個美容覺呢。
「找個好一點的律師??」
病床上洪立天一隻手已經可以玩手機了。
看着高雙雙回他的消息,他整個人顯得有些發懵。
「什麼找個好點的律師?」
聽到這話費湘紅臉上也充滿惑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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