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殯儀館的車一早就開到我家,付星和江晗也都趕來,說是要送奶奶最後一程。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坐在白霽的車裏前往州山的路上,我的思緒一直停留在昨晚的那個夢裏。
更像是一種警告,在暗示着我如果不按照它的劇本走,我的全家都會有生命危險。
夢裏穿旗袍的女人並不是芳馨公寓照片中的女人,似乎有那麼一點,像是我見過的披頭散髮的大白臉。
可是它的劇本到底是什麼,我又要如何按照它的計劃進行。
從黎市到州山,開車需要四個小時,白霽成了沒有感情的開車工具,一路上我們一句話都沒說。
州山我只在小時候來過,爺爺過世得早,上次來還是爺爺去世,那年我才七歲。
十幾年不曾踏足,州山老宅沒有一點變化。
老宅曾在上世紀五十年代,以及八十年代翻修過,在州山的郊區,有一片單獨的院子,前院有兩棟二層小樓,已經有些破爛,後院在兩棟小樓的後面,整修過幾次,還算上得了台面。
有長輩們忙着安排奶奶下葬事宜,我們一眾小輩被安排在外院等着明天下葬儀式。
渾渾噩噩過了一天,連午晚兩頓飯都是前院差人送來房裏,我緊閉房門,一直沒有出去。
突然覺得沒有手機,可以不被打擾地放空,也挺好。
直到晚晌,我敲開了白霽的房門,和他一起吃了飯。
「等明天奶奶的後事辦好,去買個新手機。」這是白霽這一天來和我說的第一句話,應該是昨晚聽了付星的話,一直沒有打擾我。
我嘆了口氣:「不急。」
「不,很急。」他似乎沒什麼胃口,放下筷子點起煙來,「你不是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麼。」
我懵懂的點點頭,感覺白霽已經知道它的劇本是什麼。
「按照它的思路,很快就會有凶宅找上你。」
我明白了,這就是它的劇本,通過凶宅讓我探知到最後的秘密。
只是,這明明是我的事,甚至是我家的事,為什麼白霽回如此上心。
而且他知道的東西,似乎比我還多。
「白霽,你老實告訴我,這件事和你有關嗎?」
我也放下筷子,眼睛死死地看着他,希望能從他的微表情中看到一絲端倪。
他慣會隱藏,除了說過他家裏是做生意,和高二那年退學後去寺廟住過一段時間,其他再沒有說過自己的事。
但這一次,他似乎沒想故弄玄虛,一邊抽着煙,似有似無地點點頭。
和他有關!
為什麼會和他有關!
難道他也是裴家的一員?
可他明明姓白啊。
「等奶奶的後事辦完,如果你沒接到凶宅的生意,你和我去個地方。」
他說得很堅決,似乎沒考慮過我會不會同意。
「去哪?」
「一座寺廟。」
……
轉天一早,天空陰霾得緊。
不止長輩,就連同輩的哥哥也都跟着忙碌起來。
祖墳在距離老宅幾公里的地方,其中有兩公里的山路要走,有專門雇來的人抬棺,全家人坐車到山腳下,徒步行至祖墳,一路敲敲打打,熱鬧非凡。
只是下葬時有很多講究,女子屬陰不得隨同。
尤其是像我這種未婚女子,陰氣更勝,只能遠遠地跟着,不能湊前。
送葬的隊伍穩步前行,天氣卻越來越差,冬天鮮少能看見烏雲蓋天的情況,連氣壓都變得低下來,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呼呼的冷風吹着,我緊了緊自己的羽絨服,可還是能感覺到風往衣服裏面鑽。
「要下雪了……」白霽抬頭看了看天空,順手點了一支煙,他最近的煙,似乎抽的越來越勤了,「最好趕在下雪前把奶奶安葬好。」
對於風水的事,白霽一向比較在行。
聽他這麼一說,我有些緊張起來,可又覺得和我的認知有些偏差:「我聽過一句話,大雪壓新墳,兒孫必成人。」
「你沒覺得送葬隊伍走得過分慢嗎?」
是有點慢,我覺得還在可以理解的範圍內,畢竟前面跟着吹拉彈唱的儀仗,不可能像平時走路一般輕快。
不過白霽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眯起眼睛朝隊伍前面看去,才仔細看了一眼,便發展端倪。
不是儀仗走得慢,而是後面抬棺的人走得慢,儀仗甚至要故意放慢腳步,等着後面的人跟上。
抬棺的人都是當地精壯小伙,即便一具棺材很沉,他們也不應該如此吃力。
我在看小說的時候,曾看過這樣的情節,抬棺的人感覺棺材越來越重,甚至抬不動,那麼先人就要改日下葬。
又是一陣風吹過,我打了一個哆嗦,今天的天氣,真是格外的冷。
「要不我去告訴他們一聲?」
白霽掐滅了煙頭往地上一扔:「再看看,還沒到那一步。」
越往前走,天越來越陰暗,索性已經走到祖墳跟前,我看了看表,原本只需半個小時的路程,竟然走了近兩個小時。
這不知是白霽抽的第幾支煙,他時不時看看天,再看看送葬的隊伍,臉色越來越凝重。
我是第一次來裴家的祖墳,若不是親眼見到,我是萬萬不會想到,在盜墓小說中出現的場景,會在眼前真實發生。
白霽說裴家的祖墳處在一個風水寶地上,背靠大山,前有池塘,串珠龍脈,祖墳就建在龍頭上。
風水與我而言是一門很深的學問,我只知道依山傍水是好地方,再具體的東西我也記不住了。
「這些都是你從寺廟學來的?」我比較好奇,風水八卦之類不應該是和道士有關麼,怎麼他能在寺廟學些道觀的知識。
「我師父是個很厲害的人。」
遠處下葬隊伍已經開始動土,我的眼淚又止不住流下來,咚地一下跪在地上。
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見到奶奶了。
「你先起來,別哭了。」白霽一把拉起我,他一直看着天,看着某一個方向,目光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恐怖。
我幾乎被他以暴力的方式拉起來,擦了擦眼淚,朝他目光所及的地方看去,只見陰鬱的天際中突然出現一道紅光,紅得妖嬈,透露出些許的詭異。
看看天再看看下葬隊伍,許多人七手八腳,已經差不多鏟開放置棺材的地方,嗩吶和鞭炮開始齊鳴,我知道這是要準備下棺了。
「天有異象,要趕緊阻止他們。」白霽不再多說,已經開始往前跑,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跟着他跑起來。
天空的紅光已經壓頂而至,就在我心說能趕至祖墳時,突然一道閃電划過,緊接着就是一記炸耳的雷聲。
這個時候打雷?在一月份的冬天?
雷聲仿佛近在耳邊,嚇得我停住腳步下意識抱住頭,再往下葬的地方去看,那一記雷竟劈在離祖墳不遠的樹上。
下葬的行動加快了,裴家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我的手被白霽一拉,又開始跑起來。
「快!」
我們和下葬的地方距離太遠,我邊跑邊找白霽要了手機,可惡的是我唯一能記住的號碼是我媽媽,她卻沒跟着一起來。
「媽,快給我叔叔們打電話,今天不能下葬,要出事了!」我終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從白霽的表現來看,今天下葬可能要有大事發生。
「小沐,你說清楚,怎麼了?」媽媽不明所以,我聽見電話里有切菜的聲音,估計她正在廚房,和保姆們正在準備午飯。
「來不及說了,你快打電話,我先掛了。」
一邊跑一邊打電話會影響我奔跑的速度,我體力一向不怎麼好,只跑了幾分鐘,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甩開白霽的手,我讓他先過去,我撐着膝蓋急呼吸兩口,就看見周圍已經飄下了雪花。
要在下雪之前下葬才行……
如今棺材已經放進墓坑還未蓋土,這算不算是雪上加霜。
一刻都不敢耽誤,我又向前跑起來,希望白霽能阻止封棺蓋土,不然真不知道要出什麼事。
「你個毛頭小子懂什麼,天鼓響時下葬,這家後代可厲害了,是吉兆!」
我跑到祖墳附近時,白霽已經阻止家人繼續下葬,一旁跟隨的風水先生看不過眼,一把攔在白霽的身前,獰眉瞪目,像是遭到了專業學術上的質疑。
白霽也不甘示弱,指着被劈得冒煙的樹說道:「冬天打雷,天泛紅光,葬前下雪,全是天有異象,你跟我說是吉兆?」
風水先生大概四十來歲,手拿羅盤,里穿白色太極服,外套黑色貂皮大衣,輕蔑地看着白霽,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冷哼一聲眯起眼睛,我看這不像風水先生,倒像是流氓小混混:「天泛紅光那可是鴻運當頭的大喜事,有錢難買雪打靈,你跟我說下雪是天象有異?小朋友,你還是回去多讀幾年書,少在這丟人現眼。」
風水先生自以為很有氣勢,想抓住白霽的衣領把他推開,可用了幾次力白霽都紋絲不動,尤其在看見他如殺人般的目光時,顯然風水先生有些心虛了。
他鬆開白霽的衣領,向後退了一步,轉而看向裴家最有輩分的二叔公:「這小子哪來的,不趁吉時下葬,耽誤了時間,先人還得在家停兩天。」
我也只見過兩次二叔公,七歲的時候來老宅,應該是見過的。
小時候我以為二叔公是我爺爺的兄弟,看了家譜才知道,原來都是奶奶這邊的親族。
二叔公比奶奶的歲數還要大一些,在上個世紀初的年代,太爺算得上是晚婚晚育了。
如今二叔公是家族中輩分最大的人,也是年紀最長的,他說一句話,頂別人說一百句。
一邊是家裏請來的風水先生,一邊是跟着我這小輩來的朋友,在不明就裏的情況下,換了是我也會相信風水先生的話。
「把這小子給我拉開,聽先生的話,封棺蓋土!」
二叔公一聲令下,馬上幾個家族中的男人上前,把白霽往後面拽。
「不能下葬!」白霽又朝天上看了一眼,那妖嬈的紅色,已經照亮半邊天空。
他奮力反抗着,想要去阻止眾人蓋土:「逆天而為,恐要有血光之災!」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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