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夫妻離開了魔都,一大早就離開了。
吳燁開車送他們到的機場,凌晨和他看着飛機起飛,一直到看不見飛機的影子以後,凌晨才收回目光。
看着有些眼淚花的凌晨,吳燁用拇指幫她擦了擦眼淚,多少有些傷感,給了他一個勉強的笑容。
「想回去就和我說一聲,我們隨時回去,說真的,我還想試試看在後院釣魚的感覺。」吳燁笑着說道。
點點頭,凌晨答應一聲。
知道她心情不好,吳燁也沒有逗她,家人終究是家人,其他人代替不了的,離開總會有傷心。
凌晨雖然總是和藍總裁吵吵鬧鬧的,也會和凌宇拌嘴說幾句,但是那是他們的相處方式。
就像是老吳老喜歡和他講那些大道理,吳太太總是吐槽他這裏不好,哪裏不好。
「以前總覺得離開他們遠一點會很自由,沒有人管那麼多,也沒有說嘮嘮叨叨。」
「後來才發現,開始在離開的時候難過,開始看着他們多了白頭髮難過,也開始因為打電話難過。」
「越來越不習慣離別,每次都會。很傷心。」
凌晨靜靜的說,吳燁靜靜的聽,他爸媽就在魔都,吳燁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
但是他不希望凌晨難過。
「以前送我離開的時候,他們都只是揮揮手,後來,我見到了他們哭,那時候只感覺心疼,難過。」
「有時候想想,雖然陪着他們會吵吵鬧鬧不喜歡,但是離開他們的清靜更不習慣。」
默默的把紙巾遞給她,吳燁揉了揉她的頭髮。還有自己呢,起碼不會讓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別把我當孩子似的!」凌晨把他手拍開。
吳燁總是喜歡揉她頭髮,也不知道是什麼癖好。
安慰小孩子才這樣,大人那是揉揉頭髮就可以安慰的?
吳燁笑了笑:「孩兒他媽,不難過了啊!老公哄哄你!」
凌晨:「……」
習慣性的給他一個白眼以後,凌晨才在鏡子裏看了看自己,眼睛有點紅,梨花帶雨的。
一些女生哭完以後,會覺得嬌柔美麗,一些女生哭完以後,會流鼻涕。
凌晨是前一種,嬌柔美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那種。
美的過分,本來就很不公平,很多隨意的,很正常的情況,都比刻意的好看。
「愛妃別哭了,結婚以後我們就住丈母娘他們隔壁,想回娘家隨時回去。」
「人家一年回娘家去一次,你可以一個星期回娘家去十五次,冰箱都給他們薅乾淨。」
「吃肉我們就去蹭,孩子沒有奶粉我們也去蹭,買好東西了我們也去蹭。」
「最後他們肯定關着門不讓你進去。」
吳燁逗她開心,凌晨忍不住笑出來,小畫面都是喜感。
真要是這樣住的很近,到時過年都可以一起過了。
孩子沒有奶粉就丟給外公外婆,孩子哭鬧也丟給外公外婆,孩子上幼兒園都有人接送。
「一不注意,他們都開始變老了。」凌晨嘆氣。
她的年齡增長,父母的年齡也在增長,逐漸的,父母年級都大了。
凌宇已經有白頭髮了,只是染過,看不出來,老吳也禿頂了。
「人總會老的,我們以後也會老,你也會變成老太太,我也會變成老頭。」吳燁回答。
啟動車子,開出停車位,準備回家,心情不好,就休息一天,第二天就好多了,既定的事情就不要去考慮,因為答案早已經有了。
誰都會老,他們也不例外。
「早點讓他們抱孫子,最好能看到孫子結婚生重孫,那才是最好的禮物。」吳燁轉頭看了看她。
凌晨:「……」
總是有意無意的在點她。
聚會的時候,顏潸潸還說,讓她們以後悠着點,不要涸澤而漁。免得早早的把礦都玩挖了,以後沒得挖。
「你在乎的不是孩子,而是前置條件。」凌晨撇撇嘴。
總感覺,生孩子不是個愉快的事情,但是生孩子之前可以是。
吳燁一肚子的壞心思。
就像是期待新玩具一樣,他已經期待了很久了。
「本來我沒有想,提到這個事情了,我覺得我們還是在別墅住幾天比較好。」
「總好過早早的搬家,過去被她們發現端倪,聽說走道會不方便。」
「對吧?」
凌晨:「……」
早有打算,早有預謀,早早就想好了細節。
呸!下賤!
「開車就不要討論開車了,好好開車,注意安全。」凌晨指了指公路旁邊:「看到沒有,車禍。」
旁邊的一輛電動車,燒起來了,路邊還躺着一個戴口罩的男生,救護車的聲音很響亮。
吳燁轉頭看了看車子:「原來是t撕拉!難怪會燒。」
新聞層出不窮的車子,總是有那麼多事故新聞,不過公關厲害,至今賣得不錯。
電池動不動就燃燒,很多實驗已經說明了問題,偏偏就有人不信邪。
覺得自己八字硬,命大能抗,結果就是來生緣。
「記住這個牌子啊,以後不能買這個。」吳燁提醒她。
凌晨看了看他,很是無語,她又不是什麼傻比,客戶都不願意坐這個車買來幹啥?
「哎,剛才那個看着像某個車手啊?」凌晨說道。
吳燁沒注意到情況要是沒有救護在旁邊,他還會去看看能不能幫忙,救護在,他去了只是看熱鬧。
這種情況,還看熱鬧,就太沒人性了點,直接開過了現場。
是什麼人吳燁不關心,不過就算是公眾人物,這種情況也不會有多少新聞。
你永遠可以相信資b。
開着車回到家門口,凌晨又想到了凌宇嘮嘮叨叨的樣子。
被子要經常曬一下,游泳池要經常換水,狗子要給它梳毛,冰箱裏已經買了喜歡喝的飲料。
他交代了不少才離開的,藍總裁沒有說什麼,話都讓凌宇說了。
下車以後,看着修剪的很好的院子,這些都是凌宇做的,他來這段時間,也沒有閒着,把人家的工作都做了。
凌晨默默的按下指紋鎖打開門,家裏沒有爸媽坐在沙發上,會第一時間回頭問:你回來了!
有些悵然若失。
某一瞬間,凌晨能體會到那種門前猶見教子棍,不見高堂喚兒聲的感覺,就那麼突然的想到,或者說看到未來似的。
吳燁見她情緒不好,拉着她坐下:「給你個依靠的肩膀,要不要哭哭?」
搖搖頭,凌晨看了看茶几上的盒子,這是他們送的禮物,吳燁和凌晨也給他們買了禮物,放到了他們行李箱裏。
把其中一個盒子遞給吳燁:「這是給你的!」
愣了一下,吳燁接過盒子,打開看了一下,是一個水晶玩偶,一個小公主。
大約能明白是什麼意思,吳燁看了良久,才把盒子收起。
凌晨的禮物是一本書,一本女戒,大概是藍總裁送的,都不是什麼很貴的東西,但是意義很獨特。
「走之前還不忘教訓我一下。」凌晨忍不住嘆氣。
倒是吳燁笑了笑,覺得老丈人兩口子很有意思,換成老吳都是直接講道理,不會讓人去最近悟道理。
他們卻是恰恰相反。
把東西收好,凌晨坐在吳燁旁邊,看了看房子:「要不今天搬過去?」
他們不在家裏,她和吳燁一樣,不怎麼習慣住大房子,還是想搬回那個小家裏。
這邊清淨,人少,但是他們更喜歡哪種熱鬧和喧囂,比起來,富力那邊的熱鬧,甩這邊幾條街。
本來也沒有多少東西,搬家也不會不方便:「那就搬唄,箱子都在。」
說做就做,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兩人開始迅速行動起來。
把東西收了幾個箱子,叫了搬家公司,把別墅交給管家以後,就出發回富力廣場了。
金窩銀窩,還有點不如自己的狗窩似的。
「鑰匙給你兩把,有時候我不在家能自己開門!」吳燁把鑰匙給她,換門以後,還沒有給她鑰匙。
指了指門口,示意凌晨開門。
還沒有來看過的凌晨,多少有點開盲盒的感覺,打開門以後,看着變大很多的房子,還有自己喜歡的裝修風格,情不自禁的露出一個笑容。
笑容綻放,她轉頭看了看吳燁,吳燁笑了笑,指了指家裏。
還給她準備了很多小驚喜呢,原本是準備過幾天搬家的,她今天不開心,想搬家幾搬吧,來換個環境,總能開心點。
從臥室看到陽台,從陽台看到運動房,凌晨滿意的坐在吊籃上,晃着雙腿,給吳燁一個贊。
裝修風格她真的很喜歡。
把箱子全部放到客廳,搬家公司才離開,關上門,吳燁也和凌晨一起窩在吊籃里。
「會不會承受不住?」
「你不會!」吳燁拿着手機回答。
拍了個自拍照,發了個朋友圈,吳燁才看了看給他白眼的凌晨。
「我是說吊籃!」凌晨無語。
吳燁搖搖頭,做的時候就有要求,能承受兩個人的重量才行,不會出現凌晨擔心的情況。
要不是她總喜歡窩在吊籃里玩手機,吳燁都不會做這個東西。
抖了抖,吊籃依舊穩固,吳燁才說道:「打架都沒問題,就是不方便。」
凌晨:「」
剛準備說話,吳燁就接電話去了,蹦下吊床,凌晨去收拾帶過來的東西,亂七八糟的不少,得收拾不短的時間。
扛着一個箱子上樓,凌晨忙活了好一會兒才喊吳燁:「打完沒有,來幫忙弄一下被套。」
把手機丟在沙發上,吳燁抱着一個箱子上樓。
房間裏,凌晨鑽到了被罩里,在整理被角,吳燁忍不住笑了笑,把箱子放在一邊,把被子拉上拉鏈。
凌晨整理了半天,才發現找不到出口了。
「吳燁,快放我出去!」凌晨在被子裏喊。
吳燁在外面偷笑,等她撲騰半天,才把她放出來,凌晨逮着他就是一頓咬。
倒在被子上的吳燁忍不住笑,聽到他笑的開心,凌晨更生氣了。
笑夠了吳燁才看着氣呼呼的凌晨,倒在被子上的吳燁被她壓得死死的,還被咬了幾口泄憤。
悄悄地把手放在她後腦勺,凌晨想躲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唔」
滾一圈,反過來,標標準准。
看着她的眼睛,吳燁笑的越發放肆,看的凌晨不自在。
「小僧光天,化什麼施主應該很清楚了。」
凌晨:「」
試着掙扎了一下,發現手被鉗住了,根本跑不掉,而且吳燁還是一隻手,就把她兩隻手鉗住了。
凌晨舉着手,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吳燁活動了一下另一隻手的幾個手指:「放心,我是一個善解人*衣的男朋友。」
凌晨:「」
完蛋了,跑不掉了。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真正來臨的時候,還是感覺忐忑不安,各種情緒碰撞着,再加上反饋反應產生的情緒,有點難以表達。
說時遲,那時快,吳燁剛準備下手。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響起。
吳燁:「」
凌晨:「」
屮!
「不管了!」吳燁準備繼續下手。
凌晨點點頭,繼續繼續。
叮咚叮咚叮咚!
吳燁錘了一下被子,氣呼呼的爬起來:「真的,我這輩子沒有這麼後悔選錯門,就不應該選哪種帶門鈴的門。」
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凌晨忍不住笑。
箭在弦上,無奈收弓。
「先看看是誰再說吧!」凌晨坐起來:「反正時間還早,又不是急這幾分鐘。」
雖然嘴上這樣說,凌晨心裏的想法則是:瑪德,壞老娘好事。
反應這種東西,是個正常人都會存在,吳燁會有,凌晨就不會了?怎麼可能,不只是有,還挺洶湧的。
閾值太低了,外加想像力干涉,還有反應放大,不然你以為她是真的掙不開吳燁的手。
凌晨練得可是拳擊,這種纏鬥可是必修課,凌晨能不會?
所白了就是故意的,甚至內心的小人還在大喊:你特麼能不能過分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年齡原因,反正就是化學反應很強烈,吳燁就像是火引一般,多少沾點,就想入非非。
嗯,她覺得自己就是非非。
樓下,吳燁罵罵咧咧的走到門口,平復了一下特別想罵人的心情,才呼了幾口氣,打開門。
門口,黃原和洛白還奇怪吳燁為什麼那麼久不開門,兩人在門口站了老半天了。剛才就來的,一直沒有開門,還以為他是不是睡着了,準備給他打電話。
看和門打開,接着就看到吳燁臭着一張臉,和欠了他千八百萬似的,看的兩人莫名其妙。
看到是洛白和黃原,吳燁無奈的長出一口氣,換個人的話,吳燁就發脾氣了。
這兩貨,還笑嘻嘻的,吳燁只好讓開門:「你倆來幹啥?」
洛白進屋,熟練的拉開鞋櫃,卻沒有發現拖鞋,拿着鞋柜上的鞋套,遞給黃原一個,穿好以後,才回答吳燁:「這話說的,還不能來了?」
「新房子不錯啊!剛才在樓下看到你車,上來看看。」黃原說道:「估計你也是搬回來了。」
黃原是今天來看房子的,看中了一套吳燁這層的房子,剛和中介談好,不過業主不在這邊住,得等他回來。
都準備回去了,看見吳燁的車了,就來看一下他,結果開門就是吳燁的臭臉一張,兩人都莫名其妙的。
「家裏什麼都沒有買,將就坐會兒吧,我們剛在樓上收拾臥室。」吳燁坐在沙發上。
凌晨在樓上看了看,發現是黃原和洛白,就知道這會兒沒戲了,把放在床頭櫃的小盒子放回柜子裏,凌晨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樓。
「莪去買點吃的回來,你陪他倆說說話,等會兒在家裏吃飯吧,就當暖房了。」凌晨和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後安排道。
本來是準備下午去超市買東西的,冰箱是空的,柴米油鹽都沒有,吃的喝的也沒有。
吳燁想了想:「買點吃的喝的就行,其他的我手機上點吧,等會兒送來就行。」
他不想凌晨一個人去大包小包的,大部分東西直接在網上買就行了。
點點頭,凌晨換好鞋子,拿着鑰匙出門。
家裏。
吳燁指了指箱子:「看什麼,幫忙啊!」
洛白兩人:「」
帶的東西不多,也不少,一個家裏,看着東西少,收拾起來也很多,特別是吳燁和凌晨這種喜歡買東西的。
幾個箱子裏,全是各種小件,各種工具,吳燁去樓上收拾臥室,黃原他們在樓上收拾客廳。
忙碌了不少時間,吳燁才把箱子收起來,算是把東西全部歸置好了,看着煥然一新的家,吳燁滿意的點點頭。
多了不少東西點綴以後,家裏看着更有煙火氣,更有人味兒。
「還是這種屬於兩人的小窩更好。」黃原有點羨慕,自己代入一下,感覺簡直不要太喜歡。
每天可以和游小魚一起做飯吃飯,一起上班下班,把房子佈置成自己喜歡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新家一樣。
不會有人打擾七上八下,也不會有人干涉吃什麼,做什麼,屬於兩人的二人世界。
「你來不就是為了看房子的?距離自己弄個小家能有多遠,還羨慕,羨慕個屁。」吳燁回答。
習慣了就沒有什麼好羨慕的了,就像是他,費盡心機才讓凌晨和他住一起,習慣了,也覺得沒什麼。
最開始的那個興奮勁頭,現在已經找不到了,只覺得是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本來就一個是這樣的,是一定會經歷的。
得不到的永遠在s動,得到的就開始有恃無恐。
達成的期待就不是期待了,得不到的期待才是期待。
「和寧渠說一下,讓他搬回來,就熱鬧了,沒事的時候都能聚聚。」洛白回答道。
大家都住樓上樓下的,以後就不會聚個會都要開半天車了,誰家方便誰家吃,玩的差不多了就回家,都不怕喝醉酒。
想想還是很美好的。
說着話,洛白已經給寧渠打電話了,讓他搬過來,晚上來吳燁這裏暖房。
吳燁:「」
我想說謝謝你,你個沙比,打擾了好事!
暖房什麼時候不行?今天本來都是想開機,暖什麼房,需要的是暖房嗎?
不得到晚上才能消停?哎~!
計劃趕不上變化,就不應該停車在樓下,就應該停車在露天停車場,這會兒都得到小紅花了。
都去武陵捕魚人去過的地方了。
「臥槽,洛白我想起來了,剛才這傢伙臉色那麼臭,肯定是在家裏做什麼壞事,結果我們來打擾了。你剛說話他也是那個表情。」
「就像是被人耽擱了什麼話事情一樣。」
黃原反應過來,瞬間靈光一閃,就把前因後果想通了。
吳燁:「」
你特麼一個修車的,幹什麼偵探的活兒?就你能,就你會分析,就你嘴巴大。
被知道了,吳燁也不藏着掖着了:「壞人好事,你倆出門注意雷。」
洛白也反應過來了,還真是這麼回事,難怪吳燁是那個表情,那個表情他也做過啊!
特別是打架的時候,被人家打擾,就想開門給對方兩個大比篼,不出意外,吳燁剛才也是那麼想的。
臥槽,剛才在打架?
「你也說一聲,我們也不知道啊!」洛白回答。
吳燁:「」
舉着手就是一巴掌,吳燁拍在他後腦勺,這他麼說的是人話?
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洛白尬笑的撓撓頭,確實不能通知。
「我還說一聲,我打死你你信不信?」吳燁無語的看了看他,
黃原在旁邊忍不住笑。
剛才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剛搬家過來,就這樣,怎麼都感覺不太可能,結果吳燁就真的是這樣。
「確實沒想到,畢竟你剛搬家,誰也想不到,癮那麼大啊!」黃原說道。
吳燁:「」
就是還沒有癮,才搬家就算了,不說這個了。
拿着手機,吳燁開始下單買東西,晚上的時候,大概又得在家裏吃一頓了,很多東西都沒有買,先把吃的解決了再說。
總不可能讓黃原不來,那有點過分了。
「大白天的,嘖嘖,你個銀軒。」洛白吐槽。
他都很少白天,都是夜裏,黑夜給了黑色的眼睛,就得用他尋找黑色。
大白天的,容易被人吃瓜。
吳燁拍了他一下,讓他閉嘴,洛白笑嘻嘻的坐在另一邊去:「還不讓人說,那就不要做啊,結果說兩句就動手,訛死你!」
準備給他一個愛的教育,結果凌晨開門回來了,吳燁只好作罷,得給洛白留點面子。
提着大包小包的凌晨,把其中一個口袋遞給吳燁,裏面是幾罐冰飲,還有不少瓜子花生,包括冰啤。
其他的就是她買的菜,剛才在超市里,顏潸潸就打電話了,說晚上也來暖房。
和吳燁一樣的表情,凌晨也覺得暖房不是什麼大事情,她還得暖房呢!結果都沒成功。
很屮!
「邊吃邊聊吧!這裏還有不少滷味。」凌晨把另一個小口袋給吳燁。
東西給他以後,才回到廚房,開始收拾東西,把冰箱填滿,統計了一下還缺什麼,讓吳燁下單。
拿出撲克牌,吳燁又拿了一張紙。
「抓王八!」很久沒有玩這個遊戲了,吳燁他們以前經常玩。
一下午的時間,顏潸潸和寧渠來的時候,吳燁幾人滿臉的小紙條,讓人忍俊不禁。
輸得最多的是黃原,臉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小紙條。
然後就是洛白被貼的最多,吳燁運氣好,被貼的也最少,因為玩的時間久,才顯得多而已。
剛好寧渠來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吳燁去廚房做飯,指了指寧渠:「你來玩,我先去做飯。」
這個點,得開始準備晚飯了,她們都是下班回來的,只有凌晨是請假,現在凌晨請假都習慣了,不想上班就請假偷懶,哪怕是有限制,也阻止不了她。
客廳里除了他們玩撲克牌的聲音,就是凌晨他們聊天傳來的笑聲,凌晨到廚房問了他一下,需不需要幫忙,吳燁讓她自己玩去。
凌晨幫忙,通常是幫倒忙,只會讓他收拾起來更麻煩,不是一個划算的買賣。
不能幫吳燁什麼,凌晨只好和她們聊天划水,一直到吳燁把吃的做好,她才幫着端菜,不過大家都不是外人,幾個女生一窩蜂的跑到廚房準備端菜。
家裏,很少有這麼熱鬧的時候。
人多,就吵着要喝酒,洛白直接打電話給店裏的服務員,送了不少酒上來。
被他們拉着哈啤酒,吳燁沒有推得掉,每次都是說好再也不喝了,結果總是背道而馳。
吳燁又喝多了。
總感覺他們幾個就是故意的,最後吳燁躺在沙發上不想動彈,顏潸潸把家裏幫凌晨收拾好,才離開。
就剩下凌晨和吳燁在家裏了,拿着毛巾,凌晨給他擦了擦臉。
在冷意的刺激下,吳燁清醒了兩分,看着凌晨,舌頭打結的說道:「大寶貝,我愛你!」
凌晨:「」
看着吳燁只有三分清醒的樣子,凌晨敷衍的點點頭。
都說男人七分醉,演到你流淚,凌宇以前經常這樣,藍總裁就告訴凌晨,不要相信男人的醉話,也不要相信鬼話。
「我真得愛你!」吳燁重複。
凌晨看了看她:「這不得打我兩耳光再說?」
說完她都忍不住笑了,這是電視劇片段,穿西裝打領帶,說我愛你,女生要是不相信,就兩個大比篼再說。
「我沒在開玩笑的啊!」吳燁很認真:「麼麼噠!」
凌晨:「」
看樣子還醉的不夠,看了看也沒有酒了,凌晨只好把他扛到樓上。
直接抗在肩膀上,扛着他上樓,吳燁被她弄得胃裏翻江倒海的,差點沒吐出來。
把吳燁丟在被子上,凌晨拿着毛巾給他擦擦手,又擦了擦脖子,吳燁翻來覆去的,凌晨給他pg上就是兩巴掌。
「安靜點!」
不過效果還是不好,吳燁一直說難受,偶爾翻滾一下,渾身不自在似的。
迷迷糊糊的,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啥。
伺候別人,一定是苦活兒,凌晨深有感觸,特別是吳燁這種不完全醉的人,很麻煩。
「哪裏不舒服?」凌晨問他。
吳燁指了指。
凌晨:「」
啪!
下流!
呼了吳燁一巴掌,凌晨看他也沒有什麼大礙,就下樓餵狗,關燈去了。
星星還有點不習慣,家裏變化很大,把他的狗窩放在原來的位置,它也不習慣。
收拾妥當,凌晨洗漱完了以後,才回到樓上,看着已經睡過去的吳燁,凌晨靠着他旁邊,把他攬過來。
想到今天白天的事情,凌晨看了看吳燁,他睡得很香,凌晨卻睡不着,完全沒有困意。
「聽說喝酒以後,不會立竿見影?」凌晨好奇的揭開被子。
把側身的吳燁放平,凌晨坐起來,嘎嘎嘎笑,喝醉了好啊,不然沒有參觀的機會。
小吳啊,凌總來視察工地了。
一陣窸窸窣窣,吳燁變成了吳白羊,他睡得迷迷糊糊的,什麼都不知道,只感覺空調有點涼。
下意識的讓凌晨把空調關小點,就像是說夢話一樣的,又繼續睡過去了。
凌晨喊了他幾聲,他完全沒有反應。
乘人之危的凌晨,一邊抑制住自己的害羞,一邊小心一樣的把吳燁的裝備都卸下,一邊害羞,手上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一直到吳燁變成白板,新手裝備都沒有了,才作罷。
臉紅心跳。
看着綠化面積里的參天大樹,凌晨咬着嘴唇,不知道想什麼。
彈!
果然,也喝醉了,換了好幾個方式,哪怕是握手都不行。
嗅了嗅手,凌晨皺了皺眉,拿過濕紙巾擦了擦手,奇怪的氣息多少有點,但是不多。
毫無立意,凌晨觀察了好久,給吳燁把新手裝備裝備好,才躺在她旁邊。
以前吳燁還能套路她,這次吳燁都沒有來得及考慮這個,就喝多了。
凌晨倒是放心的觀察了不少時間,也確定了喝酒以後,他們確實是沒有反應。
「還說一窺全貌,結果就看到了待機狀態。」凌晨深感遺憾。
也就是吳燁睡着了,不然凌晨可不敢這麼明目張胆,肆無忌憚,動手動腳,摩拳擦掌。
不過她還是睡不着。
手裏拿了點東西以後,才開始慢慢犯困。
「咦,還能治療失眠!」凌晨忍不住笑起來。
樓下。
顏潸潸家裏,寧渠靠着床頭,擦了擦汗水,然後拿過礦泉水喝了幾口,呼了好幾口氣,才慢慢平靜。
顏潸潸打着哈欠,問了一句:「幹啥把吳燁灌醉?人家今天本來可以有個美好的夜晚。」
爸媽回老家了,剛搬到這邊,沒有人打擾,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個不眠之夜。
結果寧渠他們幾個,把吳燁給灌醉了,不眠之夜變成了宿醉之夜,凌晨怕是都有埋怨。
「如果我們遇到這種情況,我喝醉了,你會怎麼辦?」寧渠問她。
顏潸潸想了想。
自己應該會先滿足好奇心,然後才考慮其他的,起碼以後不會怕了。
她一開始也挺怕的,後來,不怕不怕啦!
「誰想出來的鬼主意?」顏潸潸問他。
「黃原!那傢伙總是能想出這種餿主意,其實也耽擱不了什麼,可能還快點也所不定定。」寧渠忍不住笑。
精神抖擻的看了看顏潸潸。
動手。
「別管吳燁,先考慮你自己吧,你個泥菩薩,今天就喊爸爸都沒有用!」寧渠化身伯樂。
總有幾天,會變得很爺們兒,不過大部分時間不是,這個時候,就是找回自信心的時候。
京中有伯樂,善訓馬,善騎射。
「以前我相信,現在,你敢答應嗎?」
寧渠:「」
伯樂上線都不夠,還得是大禹才行。
他們隔壁。
就是白菜住的房子,床靠着牆壁,很巧合的是,隔壁寧渠的床安的方向是一樣的,就隔着一個牆壁而已。
所以,隔牆有耳。
有時候視覺看不到的東西,就會覺得有安全感,但是視覺往往會騙人。
蒙着被子的白菜,臉紅的不行。
沒想到潸潸不是開玩笑的,她還以為在群里聊天的時候,是和她們說着玩的,結果,才剛在吳燁家吃晚飯回來沒多久。
就開始夜生活了。
考慮考慮隔壁的感受啊!隔壁已經聽了大半個小時了,唱歌的時候,小聲一點也行啊!
「嫩咋還沒完沒了!」白菜嘆氣:「寧哥,你長點心吧!吃藥沒吃夠呢?」
蒙着被子,白菜還打開了省錢沒有打開的空調,戴着耳機,開始看電影,看了一半的時候,白菜打着哈欠,感覺應該差不多了。
把耳機摘下來,白菜側耳聽了一下。
「爸爸,我錯了!」微小的聲音傳來。
白菜:「」
啊啊啊啊啊!你們城裏人怎麼可以這樣沒節操的。
這麼什麼話都敢說,白菜完全不理解,這是失智了?還是腦子空白了,什麼都說?
不理解!
戴着耳機,白菜給洛白髮消息。
【洛哥,你能不能和隔壁的寧哥說一下,讓他明天挪一下床,我也換個位置,這樣就隔着牆,不好!】
洛白在酒吧算賬來着,睡不着,以為白菜睡了,剛好去酒吧看看情況,結果才剛開始,白菜就發消息來了。
摸着下巴笑了笑,洛白沒忍住,哈哈笑起來,白菜居然聽牆根去了。
不過想到隔音這個問題,洛白就牙疼,以前不知道被隔壁老王聽了多少東西去,他都不好意思想這個問題。
【明天我和他說一下,不行你先挪一下床,不要對着門就行。】
【聲音很大嗎?】
洛白髮消息過去。
白菜在被子裏嘆氣,前面他們搬回去了,白菜才住進來,完全不知道會這樣,他們今天搬回來了,就發現問題大了。
【也不是很大,就是能聽到,這樣不太好啊!你都不知道他們說什麼,簡直一言難盡。】白菜發消息給他。
酒吧里的洛白又忍不住了。
他還能不知道嗎?知道的多了,猜也猜的到情況是什麼樣的,只是沒想到會發生白菜身上。
確實得和他說一下,不然有點尷尬了。
【行,我明天給他說,不行你來我哪裏睡得了,沒有這種噪音干擾你。】洛白髮消息給白菜。
試圖把小綿羊哄過來,不過效果很差,白菜不上當。
【然後我們再影響其他人對吧?你可別扯淡了,我戴着耳機睡覺算了。】白菜也是沒有辦法了。
換個人,還能敲一下牆,讓對方注意點影響,又是朋友,總要考慮人家尷不尷尬。
敲牆是不可能了,就只能默默的接受。
【影響聽力的,等會兒吧,應該差不多了。】洛白拿着手機給她回消息。
白菜給他發了一個表情包[扯淡!]
【還沒結束,看了半場電影了,你都不知道哎!】
洛白:「」
寧渠爆發了?還是爆種了?
這是他該有的實力嗎?怎麼看都很玄幻。
終於,和白菜聊天的第五分鐘,白菜說他們休息了,白菜發了個總算是結束的表情包給他。
【早點休息!】
【晚安洛哥!】
結束聊天以後,洛白把賬算好了,才離開酒吧回家。
在家門口的時候,還看了看寧渠的家門,有點奇怪的表情裏帶着不解。
寧渠為何能如此?
隔壁。
寧渠家裏,顏潸潸已經睡着了,寧渠還是沒有睡着,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精神抖擻的他,只能看短視頻打發時間。
笑死,太精神了,根本不困。
把床頭的墊牆的枕頭丟到地上,寧渠看了看滿屋的紙巾,擦了擦細汗,又看了看顏潸潸,感覺男子漢的氣概全部回來了。
打贏才有成就感,打不贏只能喪失成就感,這一場,贏的光明正大。
「奈斯!」寧渠忍不住笑。
他完全不知道,他們影響了平時早睡的白菜,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注意力都在其他的東西上。
還想着早上起來要打掃衛生,都沒有想到這個。
顏潸潸翻身,還在說夢話:「你個禽獸太喜歡你了。」
寧渠:「」
不知道怎麼說了,此情此景,吃飽了就是老公,餓肚子就不是。
偏偏飯量還越來越好,只能保證偶爾給她開小灶,讓她吃飽,每天都吃飽,難度還是很大的。
越發不現實了。
「哈~啊!」打着哈欠,寧渠也困了。
質量好是不感覺到累,但是實際上還是累的,逐漸的,寧渠就睡過去了。
說夢話的時候,寧渠還在喊着:「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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