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這裏的畫面,眼下也絲毫不落的進入了玉虛宮內的玄光鏡上。
只見,此時的玉虛議事廳內,上有兩名鬚髮潔白的老者,頷首微笑。
下有十數名白衣大仙,依次分為兩排盤膝而坐,他們個個仙資卓絕。
除了這些人外他們的身後也是站了一個個的道童和弟子,一個個的丰神俊朗。
但唯獨,其中一名弟子,顯得格外惹眼。
而且他所在的蒲團位置,竟是虛席。
眼下,當他看到鏡子中的殷洪之時,握着三尖兩刃刀的手掌,便是狠狠地緊了一緊。
一旁的懼留孫正巧瞅見這一幕,連忙開口道:「二郎,修道之人要講究個心平靜氣,你啊,不要動不動就來氣嘛。」
沒錯,此人正是灌江口的楊戩,楊二郎!
只是懼留孫的勸慰,只換來了楊戩的一眼冷漠。
「這這這...你這小子,越來越不懂規矩了啊,怎麼能用這個眼神看你師伯呢?」此刻,懼留孫氣的兩隻袖口都微微發抖。
不過,他很清楚,玉鼎眼下師尊被鎮壓,這小子怕是把責任都怪在自己頭上了。
而這些,也完全都落入了元始天尊的眼裏。
這楊戩要是有氣,豈不是就是怪自己處理不公?
旋即,也是清冷的喚了一聲。
「二郎。」
聽到師祖喊自己,楊戩絲毫不敢大意,連忙回頭躬身拱手。
「師祖,有何吩咐?」
「你是對貧道處理玉鼎一事,還有異議不成?」
「不敢!」
「不敢?可貧道看你這眼神,分明是不服麼?」
「......」
聽到元始再度發問,楊戩只是躬身,卻並未再有過多言語。
雖說他知道什麼是尊師重道。
可相比而言,在他眼裏。
沒有他師尊玉鼎真人,他現在不過就是個人見人嫌的三眼怪物!
師尊養他成人,教他仙法,猶勝父親。
眼下,師尊被鎮壓,他心中豈能甘心。
可偏偏這鎮壓玉鼎的,又是他師尊的師尊,這氣他又沒法撒。
能怎麼辦?
元始什麼人?
他又豈能看不出楊戩的心思?
若是換了一般人,敢這麼不敬師長,元始定然是要出手處置的。
可這偏偏是灌江口楊二郎,玉虛三代弟子中最強的一個。
而且這五年,元始也沒少在他身上,下工夫栽培。
「二郎,你為何不言語?是不是心中任對貧道當年的處置有所不滿?」
面對元始的質問,楊戩依舊低頭,口中艱難地再度蹦出兩字。
「不敢!」
「呵,算了!你不說貧道也清楚,可你別忘了,五年前,你師伯祖,可是為你去了一趟朝歌,還負傷而歸。才換來你這五年的脫胎換骨!你可莫要只記仇,不記恩啊。」說着,元始一指自己身邊的老子聖人。
「這...」終於,楊戩原本堅定如鐵的眼神,出現了一絲閃爍。
因為,五年前,元始給他送來了一滴接近祖神級的巫血。
只是這精血哪來的,他不知道。
只是聽說,老子聖人,去了一趟朝歌,最後受傷而歸。
不過具體的事情,便是不清楚了,問也沒人回答。
可也正是那一滴接近祖神級的精血,讓楊戩這五年內,突飛猛進,甚至實力已然遠遠凌駕在了十二金仙之上。
望着心神略微失守的楊戩,元始又是和藹的笑道。
「你先好好看看他們吧!看看他們的實力,好知己知彼。只要今日比斗,你能建下不世之功,便能將功折罪,提前免了貧道那玉鼎徒兒的罪責。」
「是!!!」
一聽玉鼎能免責,楊戩也懶得虛與委蛇了。
紅袍一甩,連忙回身,三目齊開,灼灼地望着玄光鏡中的畫面。
「那九嬰...呵呵!這會兒怕是踢到鐵板了!」懼留孫很是乾脆地說了一聲。
「是啊,那個叫常昊的,這五年來,可沒在我們山下作威作福!要不是那該死的合約在,貧道早想廢了他了!」黃龍真人適時開口,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開玩笑麼?黃龍可是資深臥底了,這種場合,自然是要表忠心的!
「師弟,你氣可以,但不是為兄的說你,這常昊雖然只是金仙層次,但手段着實還是可以的。」
說話之人正是十二金仙中的老大,廣成子。
「是是是,師兄教訓的是。那依師兄所斷,這兩人相鬥,將是個如何結果?」黃龍連忙起身對着廣成子盤坐的方向行禮。
廣成子是什麼人?
十二金仙中最強之人,而且還是封神史上,號稱名副其實的板磚第一人!
不僅法力高強,而且先下手意識也極強,配合上那以不周山為基,煉化而來的番天印。
那真叫一個,見誰拍誰!拍得那叫一個咔咔作響。
更是人送外號:聖母殺手!
原本封神史上有聖母五人,其中兩人就是被他拍死的、還有一人被他拍回了原形。
不僅如此,他還有一個更響亮的名號,號稱人皇帝師!
而他的弟子名號一報出來,更是能讓整個人族都要震三震!
沒錯,他的弟子就是人族至高的三皇之一,軒轅黃帝!
因此,面對廣成子,哪怕是同門同輩,那都得是恭恭敬敬啊。
小小黃龍真人,更是不敢坐而問道了。
而對於黃龍真人這虛心求教的態度,廣成子也很是受用,連忙擺擺手。
「黃龍師弟,客氣了。坐坐坐,當着師尊的面。你站着,貧道坐着?成何體統啊?」
「好,多謝師兄指教。」黃龍應聲坐下,顯得十分配合。
可他的內心卻是長吁一口濁氣,暗罵道:哎,該死!這臥底不好當啊...別人當臥底生怕自己太顯眼,而貧道呢?連這種時候,都還得拼命跳出來表忠心,來證明自己的存在感。
沒辦法,畢竟玉虛攏共就那麼多弟子。
一直當小透明,反而惹人懷疑。
這刻的他,悔的是腸子都青了,千不該萬不該,當初去遞什麼鬼的戰帖!
現在好了,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也不知那太子收到貧道的紙鶴傳書了沒?
想着,黃龍又是一臉的苦澀了起來。
當時報信,他也是無奈之舉,寫得太詳細吧,心中自責難當。
可不提醒吧,又有違職業操守!
兩難之下,就只能折中,寫了兩字——小心!
其中緣由卻不好明說,而想到這個方法的時候,黃龍內心還是暗自佩服了一下自己的。
簡直兩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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