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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凜艱難的抬頭,看見沈雲竹去而復返,一張嬌艷小臉滿是驚惶。
冰冷的心,似乎是有太陽照耀着,暖意四溢。
嚴衛扶着主子,已經章法全亂,質問沈雲竹:「我明白了,你吃了無毒的,但王爺吃的那兩塊,是有毒的!」
沒想到沈雲竹有如此心機!
真讓他長見識了!
沈雲竹也覺得奇怪,顧北凜這副模樣,明明是中毒之像。
可馬車裏的荷花酥,她亦是檢查過一遍的,難道是她醫術不精沒有覺察出來?
思索間,她已經搭上了顧北凜的脈搏。
「王爺根本沒中毒,不過脈象很亂。」沈雲竹也不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嚴衛見她淡定,倒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
他只好道:「王爺說,這是他的心魔。」
「心魔?什麼心魔?」沈雲竹追問。
她此刻的心已經揪了起來,不僅是手,就連顧北凜的脖子,也有青筋凸顯。
嚴衛咬咬牙:「王爺以前吃過有毒的桃花酥。」
還丟了性命。
沈雲竹怔住。
難怪顧北凜不愛吃甜食,原來是有心理陰影。
嚴衛看到地上的糕點碎屑,非常氣惱:「都怪你,竟然逼王爺吃糕點!今日王爺若出了半點事,我絕不饒你!」
他們無法再承受主子再死一次的痛苦。
「這又怪我頭上?是他一開始懷疑我。」
沒時間給沈雲竹愧疚了,顧北凜雖沒中毒,但心魔往往讓一個人喪命。
他緊閉眼睛,嘴唇發青,顯然是緩不過氣來了。
沈雲竹說道:「你去拿我的藥箱過來。」
「那你扶着點王爺。」嚴衛把人託付給她,就連忙過去東廂房。
也就在這時,沈雲竹俯身靠近,捏住顧北凜的下巴。
撬開他緊閉的嘴巴,她送了一口人參精氣進去。
溫熱和冰涼相接,她的心似是亂了幾分。
她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畢竟顧北凜不是真的中毒。
幸好,顧北凜的青筋和紅蘚慢慢消退,似是不疼痛了,還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眸晦暗如海,翻滾着欲望。
可沈雲竹也就親了他這麼一下子,便離了他的唇,欣喜道:「王爺,你好了?」
他的薄唇又軟又涼,美中不足的是他方才吐了血,嘴裏有淡淡的血腥味。
恰好嚴衛此時捧着藥箱回來,看見顧北凜竟然奇異的安好無事了。
「這怎麼回事?王爺,你沒事了?」
顧北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克服了心魔,自然就沒事了,你出去守着。」
他求之不得,畢竟屋裏的氣氛極為奇怪。
門關上了,屋裏光線暗了不少。
瞧見顧北凜那深究的眼神,沈雲竹才有些後怕。
她的秘密,似是藏不住了。
「這次,你也求佛祖了?」顧北凜聲線恢復了正常,「所以又有了一口仙氣?」
他的心魔消散雖不是跟她這口「仙氣」有關,但他肩膀處的傷,卻因此而痊癒。
沈雲竹尷尬一笑:「我說是,你也不信啊。」
她往後縮了縮,似是有些怕了。
顧北凜微微蹙眉,很快就猜到緣由,便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身懷異能也是一件平常之事,你放心,我不會將你當異類看待。」
沈雲竹嘴角微微抽搐。
原來他只當自己是身懷異能的人。
可這與人參精……相差甚遠啊。
她三番五次救顧北凜,已經是遮掩不住了。
她小心翼翼問道:「我替王爺出生入死多次,王爺該不會打什麼壞主意吧?」
顧北凜眯了眯眼睛,卻是反問:「換了別人,你親得下去嗎?」
沈雲竹歪了歪頭,顯然不大懂他為什麼這麼問。
然而顧北凜神色認真,還兇巴巴說道:「你若敢說半句假話,我就找道士收了你。」
沈雲竹撇撇嘴,這段時間在他身邊呆久了,沒有那麼容易被他嚇唬到了。
但她還是說了實話:「我的精氣……就是王爺口中說的異能,其實是有多種用法的,效果也會不一樣的。其實我不是占王爺便宜,而是嘴對嘴是最快最好的法子。」
顧北凜又問:「你兩次用嘴,想必……想必我在你心裏也佔得一席之地吧?」
「那當然了,王爺你可是我上司!」沈雲竹回答得很快,「這個月那三百兩工錢,你還未發給我呢。」
顧北凜的臉黑了。
她是不懂情愛,還是對他一點想法都沒有?
他腦子想起了一人,便問:「若換了其他人,比如你表兄,你也會嘴對嘴去救嗎?」
「我的精氣又不是多得沒處花,我肯定不會隨便救啊,而且還容易暴露了自己。不過像我表兄這種關係親近的,我肯定會救。」沈雲竹說道。
在旁人眼裏,沐驍就是她的親人,她若說不救,那不是冷血得很?
為了不讓顧北凜起疑心,她只能這樣回答。
可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回答錯了,顧北凜那張臉臭得厲害。
「王爺,我說錯了嗎?」沈雲竹是個知錯能改的人。
「沒有,你好得很。」顧北凜幾乎是咬牙切齒,他盯着她嬌艷欲滴的小嘴,「你這張嘴,若親過了旁人,就別再來親我。」
沈雲竹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我也不想親你啊,親你一回,還得昏睡個兩三日。」
她還沒嫌顧北凜以前流連男風館,他倒好,先嫌棄起自己來了。
自己是為了救他,他怎麼問這問那的。
頂多下一次不用這法子救他了。
顧北凜扶了扶額頭,險些又是被她氣吐了血。
但他還是說道:「先前我不是暗示過你,少用你的異能,你沒放在心上?」
若她再睡個四五天不醒,自己又要慌了神。
沈雲竹恍然大悟,說道:「原來那次在馬車上,王爺已經心如明鏡了?」
虧她還當自己掩藏得很好呢。
可她又有點不服氣,接着說:「若王爺少出點事,我不就可以不用了嗎?」
「你如今還學會頂嘴了。」
「這哪裏是頂嘴,我幾次用異能,救的不是王爺,就是王爺的人。」沈雲竹反駁道。
顧北凜也是想到了這點,所以面色緩了緩,看來自己還是有點地位的。
他道:「那我以後注意些,你能不用便不用,免得傷了自身。那攝政王府密室里的寒玉床,是否對你的恢復有用處?」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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