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杜清檀含笑看向元鶴:「病人送的。詞字閣 www.cizige.com」
元老太公捏了一枚荔枝在手,笑道:「你的這個病人可真富豪啊,此物力,非一般人能及。」
杜清檀微笑垂眸:「聽聞是嶺南王族左氏之子。」
元老太公頷首:「那就難怪了。」
元鶴卻是從這平平淡淡的一件事中,聽出了些許回敬之意。
對他所展示出來的權勢和金錢的回敬。
他有權勢和金錢,她有本事。
權勢與金錢,世間擁有的人不多,卻也不少。
可她這本事,世間擁有的人卻極少,不可替代。
所以她,能夠拿了這珍貴的荔枝隨意送人。
畢竟就連他,也是因着她這一身本事,才肯心甘情願上前幫忙的。
元鶴輕扶額頭,低聲輕笑。
「對不住,是我錯了。」
他放下扇子,親手給杜清檀斟茶,然後雙手奉上,舉至眉齊。
杜清檀平靜地看着他,並不言語。
團團吃驚地喊了起來:「怎麼回事呀?元二哥,您為何要給姐姐賠罪?」
元老太公微忖片刻,牽了團團的手:「我們到那邊去吃荔枝,讓他們說話。」
那一老一小走開後,杜清檀接過元鶴的茶,輕輕放在桌上。
「元二哥言重了。您是為了我好,我也確實得了好處,我記情感恩。」
什麼都好,就是少了一份尊重。
上位者的慣常通病,只要他覺着好的,便理所當然地認為,給你,就該接着。
畢竟這世間,權勢金錢如百萬雄兵,所向披靡,能拒絕,能不動心的又有幾人。
元鶴未必知道杜清檀的具體想法,卻能察覺她並不那麼歡喜。
他試探地問:「我替你解去燃眉之急,你覺着不好?」
甚至都不用她開口,他便默默辦妥,為此不惜欠下人情,誠意足夠。
「挺好的。」杜清檀將那杯茶水高高舉起:「無以為報,我敬您。」
元鶴聽懂了她的拒絕。
他苦笑起來,喝了自己杯中的茶。
「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杜清檀替他斟茶,翠眉如羽,雪膚花貌,神態和靜。
「多謝元二哥,我若有需要,會向您懇請的,不會藏着掖着。」
元鶴沉默片刻,輕敲棋枰:「可否手談一番。」
杜清檀慨然應許:「許久未下,手生,還請留情。」
狠狠一番廝殺,一直殺到暮色降臨。
杜清檀主動認輸:「我棋力不足,元二哥贏了。」
元鶴卻覺着她未曾盡力,他自己也沒盡興:「改日再約。」
「好。」杜清檀笑着起身,但見元老太公和團團靜坐在一旁,不知已經觀看多久了。
元老太公道:「五娘學棋多久了?師從何人?」
杜清檀輕笑:「病中寂寞,幾本殘譜打發時間罷了。」
她牽上團團,告辭而去。
暮色繚繞,倦鳥紛紛。
淡青色的衫裙襯着火紅的霞光,雋永如畫。
元鶴收回目光,準備迎接自家老父的怒火。
元老太公卻是什麼都沒說,只輕輕嘆息一聲,說道:「這種事情,講究的是水磨工夫,再接再厲吧。」
元鶴道:「是。」
無論如何,他也算是把自家的優勢展現了一番。
其他的,當可徐徐圖之。
元老太公又嘆:「小杜,真是太難得了!若能得她進門,至少可興三代人!」
元鶴目光微閃,放在膝上的雙手握得更緊了些。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棋逢對手的亢奮之感。
杜清檀回到家裏,楊氏瞅着她笑:「怎麼去了這許久?」
「和元二哥下了一盤棋。」
她伸個懶腰,自去洗手吃飯,準備早些安歇。
團團摟着楊氏的脖子,說道:「元二哥給姐姐斟茶賠罪。」
楊氏大吃一驚:「怎麼回事?」
杜清檀波瀾不驚地道:「他沒問過我就替我作了決定。」
「什麼事啊?」楊氏窮追不捨,就恐他二人鬧掰了。
杜清檀說了經過,楊氏不解:「這不是為你着想麼?」
杜清檀似笑非笑地道:「明日,我便去與楊舅父說,您要再嫁,請他和舅母幫您挑戶好人家。」
「伱敢!」楊氏橫眉怒目。
「反正都是為了您好嘛,我是為您着想。」
杜清檀把碗一丟,飯也不吃,直接沐浴去了。
楊氏氣得咬牙:「就知道氣我!就知道氣我!」
過了沒多會兒,又心疼杜清檀忙累一天還餓着肚子,便叫團團送飯過去。
「不許說是我讓你送的。」
團團縮着脖子笑:「知道啦!是我心疼姐姐!」
杜清檀卻沒楊氏以為的那么小氣。
她很快沐浴完畢,再吃了飯,便召集全家收拾才買來的藥材食材,準備儘早完成郡王府的訂單。
畢竟是她接的第一個大訂單,決不能砸在手裏。
一家子忙乎到近三更時分才歇下,個個都累得沒空想別的。
楊氏破天荒的沒有再叨叨,只記掛着次日要早起幹活。
杜清檀就和於婆等人使眼色:「看來以後要多找點事兒給她忙。」
楊氏氣笑了:「你這意思,是我太閒?」
杜清檀作瑟縮狀:「我哪敢,您是一家之主呢。」
一家子說說笑笑,各自睡下。
次日,杜清檀從郡王府回來,左公子便前呼後擁地來了。
與那日相比,他氣色好了許多。
「小杜大夫的方子有奇效,我自覺好了許多。是要換方子麼?您請。」
杜清檀就又給他換了方子。
鬱金、苦楝根白皮、炒榧子、檳榔,還是配服鴉膽子和礬石粉。
「連服八天再來看。」
杜清檀鄭重道謝:「荔枝很好吃,家中長輩和幼弟都是第一次嘗到,太過貴重,讓您破費了。」
左公子微微一笑:「家園所出,不值一提。」
看完了病,他卻不走,還在那坐着。
杜清檀便道:「您還有事?」
左公子道:「小杜大夫說我頭上或許有蟲,能否根治?」
杜清檀溫和地道:「這個我卻不知,好好服藥,或許會有用也不一定。」
她也只是僥倖知道這個方子罷了,並不曾深入研究,能否殺死頭部的蟲。
沒有把握的事,決不能亂說。
左公子有些失望,默默地走了。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3.976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