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求月票啦!會雙更的哦!不過就不知道雙更能不能保持住啦,現在誰都知道我這本書寫得特別費力,鬼鬼需要動力!
求首訂,求月票!!!
陌生的屋頂,入鼻是帶着隱隱香風的氣息,便是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季元昊也覺出了不對勁。
猛的坐起身來,頓覺一股扯力自右手傳來,順着右手看去,對上許真真又羞又怯偏又帶出幾分害怕的眼神。
「二哥,你……你不要多想,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真的什麼都沒有。」
季元昊愣了一愣,他以為以眼下的情況許真真該順勢往上纏才對,可她卻在往後退。
而她此時狼狽不堪。
一隻袖子不見了,衣襟被扯裂,只堪堪遮住了前胸,鎖骨卻任她怎麼抓住衣襟往上攏也遮不住。頭髮散亂,髮髻搖搖欲墜,更可恐的是露出來的手臂上一道道青紫痕跡,尤其是手腕處那一圈,觸目驚心。
這些痕跡,足以說明他不無辜。
季元昊收回手用力敲了敲腦袋,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酒量不差,昨天雖然喝得不算少,可也絕對沒到醉到人事不知的地步。
要說是許真真動的手腳……
眼前的一切都在彰顯她的無辜。
環顧四周,這裏應是後堂休憩處,他正躺在一張羅漢床上,「小妹,是你扶我過來的?怎的不叫醒我?」
許真真摳着手指,低頭輕聲道:「真真看二哥醉了,本打算去叫二哥的人進來扶二哥回去安歇,可二哥卻……拉着真真不讓走,真真沒辦法,只好親自侍候,只是沒想到……二哥放心,真真也是大家出身,這點臉還是要的,昨晚並未發生任何事。若非手被二哥握住了抽不出來,真真換了這身衣裳也不會讓二哥誤會,就是,就是二哥的手腳重了些。真真全身上下無處不痛,今日怕是不能啟程去往京城了。」
如果許真真一口咬定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季元昊還會不信,更會對她厭棄至極,甩手走人。可她反其道而行,非但不承認,還將所有的退路都給他留好了,一副不管有沒有發生什麼都不用他負責的姿態,他反倒不好做得太絕情。
不管如何,這副樣子獨處一室總歸不好,季元昊溫聲道:「小妹先去換身衣裳我們再言其他。」
許真真順從的起身,自個兒拿了身衣裳去了屏風後。
季元昊掀開被子,未從床上看到任何痕跡,心裏總算鬆了口氣。可再掀開一些,一隻乳白色的衣袖印入眼帘。
季元昊不由得閉上眼,雖然此間事情外人不知道,可到底,小妹的清白是毀他手裏了,從許家敢全家詐死的膽子看絕非易與之人,要是此事被他們知曉……
他便是天家子,怕是也不好不認。
坐在床沿不知想了多久季元昊才發現許真真一直未有出來,忙穿上鞋子走近屏風,「小妹。小妹?」
裏面沒有動靜,季元昊心頭一沉,撇開頭走到屏風後又道:「小妹?」
還是沒有聲響,季元昊這才回過頭看。就看到衣服只換到一半的許真真正躺在地上人事不省,慘白的臉上猶有淚痕。
季元昊忙快步過去將人扶起來,身上滾燙的溫度讓他只覺得一口氣堵在了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
從早上睜開眼睛開始,這種感覺就有了,心裏明明知道此事不簡單。他很可能是着了算計,可眼下的情況卻讓他無計可施,因為可能算計他的人擺出了最大度的態度。
「外面誰在?」
「屬下楊宜。」
「請大夫。」
「是。」
楊宜剛走到門外就看到幾騎由遠及近,待看清了人,他心裏一咯噔就待向段洪使眼色,桑夏卻先開了聲,「這一臉緊張的,二弟發生了何事?」
被緊盯着,楊宜哪裏還敢使眼色,昨晚那般大動靜,怕是不該發生的也都發生了,這要被桑小姐看了去,殿下可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只是眼下,他該如何攔?
「你不說我便自己去看。」桑夏皺眉下馬,直接往裏走。
「桑小姐……」
桑夏看向想攔她而被珍珠阻住的人,「不許我進?」
「楊宜不敢!」
桑夏看了段洪一眼,段洪會意,攔住了楊宜。
楊宜大急,等人進了大門才壓着聲音將事情告知了段洪,段洪瞪他一眼,忙追了進去,桑小姐本就是為告別而來,要是再看到……怕是殿下真的半分機會也無了。
無論怎麼看,桑小姐也不是那會和曾經的結義姐妹搶男人的女子。
桑夏熟悉這種宅子的結構,側耳一聽直接進了內宅,沒有一個人攔她。
「秋嬋,給你家小姐穿上衣裳。」
「是。」
季元昊煩躁的敲着桌子,端起冷了的茶水一飲而盡也澆不滅那股燥意,要是心裏沒有裝着誰,這情況於他來說實在太容易解決了,他總歸要立府,到時多少女人都裝得下,可不能是現在。
姐姐要是知道……
「桑小姐!」秋嬋一抬頭就看到門口站着的人,頓時驚喊出聲,她攬着的許真真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季元昊頓時腦子裏嗡嗡直響,連頭都不敢回,他怕那裏真的站着姐姐!他怕對上姐姐帶着任何意味的眼神。
桑夏一步步往裏走,經過季元昊身邊來到床邊,示意秋嬋讓開些。
秋嬋遲疑着扶小姐躺回去,退到一邊。
桑夏坐到床沿,也不看許真真,探上那隻青青紫紫的手,一會後便道:「許小姐的身體有些弱,還是要好些休養少思少慮的好,免得傷了根子。」
「姐姐……」異口同聲的兩聲姐姐入耳,一聲低不可聞,一聲仿若炸雷。
季元昊滿口苦澀,「姐姐,是弟弟錯了。與小妹無關。」
「你以為我是在怪許小姐?」桑夏訝然,旋即搖頭失笑,「既然郎有情妹有意,此事便與他人無關。我又哪裏來的資格怪這個怪那個,我今日來可不知道會碰上這事,只是二弟昨晚徹夜未歸,偏又留了段洪在客棧,我擔心二弟才過來瞧瞧。既然二弟無事那我便放心了,本打算昨晚就和二弟道別的,現在也一樣,喏,行李我都帶着了。」
珍珠會意的將包裹從後面扯到了前面。
季元昊只覺得嘴裏比黃蓮還苦,在今日之前他能找到各種理由跟隨姐姐,可現在,他要如何開那個口?
姐姐……她也不會允了吧,她怎會願意把自己陷入牽扯不清的境遇里,更何況剛才他還以為姐姐怪許真真耍了手段而幫許真真說了話。這會想來更覺沒臉。
「姐姐,真真和二哥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許真真弱聲弱氣的開口,眉眼微微抖動,尤其的我見尤憐。
「我早該離開了。」桑夏看着她笑得嘲諷,忽的俯下身去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什麼便站了起來,季元昊離得雖近也未能聽清,可他發現,小妹的臉更白了,明顯是嚇的。
「二弟,多保重。我若有機會去京城便去尋你,到時我們姐弟再聚。」
「姐姐……」看姐姐往門外走,季元昊心頭一急,不管不顧的就要跟着一起走了算了。許真真細弱的呻吟聲就那麼好的落入耳中,抬起的腳後跟又落了回去。
桑夏回頭,眼神依舊清亮,便連笑容都沒有半分改變,娘說過,不要因為別人去改變自己。不要輕易被他人的對錯而動搖心性,她就是她自己,做好自己就夠了。
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娘,娘想要她做到的她都會做到,娘想她成為怎樣的人她就會成為怎樣的人。
此時她只是微微側了下頭,聲音都比平時要軟了幾分,「保重。」
背影都消失好一會了,季元昊還是站在原地沒動,直到楊宜領着大夫來了才回過神來。
大夫熟練的號了脈,繞來繞去說了一堆,就差沒有明擺着說病人思慮過重了。
大夫走了後,季元昊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姐姐和你說了句什麼?」
許真真神思不屬,根本沒聽到季元昊說了什麼,他皺眉,走近了又問了一遍。
許真真這才有了反應,「恩?」
「我問你姐姐和你說了什麼。」
「沒有什麼,姐姐只叫我養好身體。」許真真垂下視線,「二哥,真真無恙,你也回去換身衣裳吧。」
看她不願意說,季元昊有心強求看她這模樣也只得忍下,「那你好生歇息。」
待屋裏只剩獨自一人,許真真將身體蜷縮起來死死咬着牙齒,不讓牙齒咯咯作響。
爹爹明明說過這藥少有人知,為何桑夏會知道它名為入夢?
入夢這藥很霸道,一旦中招根本不會記得發生的事,雖然很多藥都有這個效果,可爹說過這藥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中者也感覺不出任何異常,便是季哥哥懷疑也無可奈何。
可為何,桑夏也知道其名?並且一眼就認了出來?
要是她告訴季哥哥,要是讓季哥哥知道她這一身傷都是她自己弄出來的,衣袖是她自己扯了放進季哥哥被子裏的……
許真真捂住頭,根本不敢想像後果,她都將自己的名節搭進去了,要是事情還不成……
不,不會,季哥哥不是那樣的人,爹爹說他是天家子,是以後要坐上那個位置的人,哪怕正位輪不到她,只一個側位也夠了。
只要遂了心愿,總有一日,總有一日,她要讓那桑夏跪在她面前求饒!
許真真又急又怕,所有的不安都變成了怨恨,要不是桑夏,她又怎會要用上這等手段,都是那桑夏,都怪她!她不會饒了她的,絕對不會。
爹爹還活着,她還有依靠,她誰也不怕!(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3s 3.881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