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第16章 浮出水面
廖冬冬的車朝着公司疾馳而去。讀爸爸 m.dubaba.cc一路上,她不停地打電話,給高管,給下屬,給朋友,給關係,終於將山雨欲來的事態,暫時控制了下來。此刻她口乾舌燥,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和疲憊。
車終於進了市區,卻沒有回家,而是直接開到了公司。廖冬冬讓秘書先下班,她準備再梳理一遍接下來的工作。秘書點頭稱是,剛要走卻回過頭來,猶豫道:「度假屋打電話過來,文先生還沒有到,打他電話沒有信號。」
廖冬冬的思路尚未切換過來,一時有些茫然:「那他去哪了?」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廖冬冬低頭一看,是趙子圭,但用的卻不是手機號,而是臉書的語音通話軟件。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廖總,好手段。」
幾個小時前……
白帝城距夔門的航程不過兩三分鐘,文龍還沒看夠滔滔江水、霞光林壁,船已到達碼頭。岸邊迎過來一個年輕人:「文先生,我是小孫,廖總讓我在這裏等你,這邊請。」
文龍隨小孫穿過景區,向度假屋走去。這間度假屋也是江歌集團旗下產業,離廖冬冬當年許願之地不遠。走出不久,前方石階被施工牌攔住,小孫介紹道:「前面路基出現塌陷,咱們走這邊。」說着帶文龍走進一條林中小路。
此時已入仲秋,林中幽暗,空氣濕潤,沁人心脾。文龍正自走着,忽然感到背後傳來一股寒意,他本能地向前一撲,再迅速轉身,只見一名漢子手持利刃刺了個空。
文龍正待上前捉拿,忽地又從其他方向竄出三名刀手。領路的小孫見狀,撒腿便跑,幾名刀手也不管他,將文龍團團圍在當中。
雙方瞬間交上了手,四名刀手配合默契,和上次濕地公園那群烏合之眾不可同日而語,若論單兵能力,皆在那名盜書飛賊之上,在這種崎嶇狹小之地頗具殺傷力。
文龍施展師門步法「遊刃蝶舞」,與對手展開周旋,這種步法最擅長以無厚入有間,在夾縫中求生存。但此時四面楚歌,想切到外圍談何容易,他唯恐夜長夢多,決定險中求活,忽然矮身蹲下。刀手眼前一空,正要揮刀齊下,文龍借他們反應的空檔,狸貓一般,從兩名刀手腋下彈了出去,隨即反身揮手,一掌打在一名刀手的頸後。
他這一掌用上截脈掌力,那名刀手登時癱倒在地,但由於距離稍遠,只手掌前部接觸到對方,效果打了折扣,對方雖然戰鬥力已失,卻仍掙扎欲起。
剩下三名刀手再次撲了上來,但包圍圈的威力已不比當前。文龍轉守為攻,又將一名刀手膝蓋踢碎,那廝哀嚎倒地。剩下兩名刀手心生懼意,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半步。文龍正待逐個擊破,忽見那名斷腿的刀手從腰後摸出一把手槍,抬手就射。
文龍一個激靈,雙腳一蹬,倒飛了出去,扭身便跑。一名刀手從同伴手裏接過槍,和另外一人急追不舍。最早中掌的刀手掙扎到斷腿刀手的身旁,喘着粗氣問道:「誰讓你把它帶出來的?!」
斷腿刀手咬着牙道:「不帶,全都得埋在這裏。」
文龍撒腿狂奔,耳後不停傳來槍聲,忽然他感到左臂一疼,身子一個趔趄。他不敢稍停,不斷變向,忽見前方有個小院。小院院牆不高,文龍雙腳蹬牆,單手翻了過去,身子還未落地,忽然覺得不妙。
他從牆外跳入院內,不曾想竟直接跳進了一口井中,再想反應已然不及,徑直掉了下去。
撲通一聲,文龍落入水中。他抬頭看去,井很深,井口寬,井壁滑,自己肩膀受傷,想爬上去是不可能的,如果殺手追到這裏,人就成了瓮中之鱉。他閉了一口氣,將頭縮入水中,由於左臂不能用力,身子在水中傾斜起來,文龍右手去扶井壁,卻扶了一個空。
他忙睜開眼,只見井壁上有個涵洞,洞口直徑不足一米,沒在水中,裏面黑漆漆的,深淺難測。文龍將頭露出水面,正考慮這是個什麼洞,忽聽井上傳來一陣響動,他來不及再想,潛入水中鑽了進去。
文龍進入洞中,不敢往裏太深,但他隨即發現,這個洞的走勢是朝斜上方的,水位只與井水齊平。文龍試着向上攀爬,開始只能爬行,到後來角度改變,已能直起身子,只是腳下濕滑,步履維艱。
又攀爬了一會兒,文龍的腦袋露出了地面,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進入到山腹之中。文龍出了地洞,打開手機照明:這個山洞高而狹長,最寬之處不過三米,從頭到尾約有十幾米,從地面看像個月牙兒。
文龍也來不及多想,抓緊時間處理傷口。他這次出來遊玩,只帶了隨身的小包,裏面除了一套換洗衣服,剩下的就是師父給的藥,和從大學「借」的書。他的包本就防水,這些藥品書籍又經過密封,因此都沒有濕。
他仔細查看傷口,子彈應該是擦肩頭而過,造成了一道血槽。文龍體質異於常人,剛才還血流如注,此刻已將將凝固。他打開一包師門配置的傷藥,又取出包里的杯子,盛接了一些從山壁上流下的水,一半口服,一半外敷。
此藥名曰「春夢散」,聽名字很容易讓人誤解,實則取春夢了無痕之義,指服了此藥,傷口將消弭於無形。
文龍服過藥,又將濕透的衣服換了下來,在山中尋了一塊高出地面的大石,仰面而臥,開始運動調養,繼而緩緩睡去。
辦公室內只剩下廖冬冬,她不解趙子圭所指,怔道:「趙總,你在說什麼?」
趙子圭笑了起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您和關大小姐雙嬌奪面,你得不到的,也不讓別人得到,才設計了一齣好戲。哈哈,哈哈!」
廖冬冬心中猛跳,瞬間明白了什麼,喊道:「趙子圭,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對文龍做了什麼?」
趙子圭笑道:「我能做什麼?地方是你安排的,人也是你安排的,傳出去,媒體和警方會輕易相信你麼?」
廖冬冬怒喝道:「你,你到底想做什麼?文龍在哪裏?」
趙子圭哈哈大笑:「我怎麼知道,你又何必管他在哪裏?一邊是幾千名員工,一邊是個帶不出手的小子,相信廖總不會不知輕重,就當這一切沒有發生過吧,現在我們之間可以更加順暢地溝通了。時候不早了,廖總你早點休息,明天咱們接着聊。」
掛了電話,廖冬冬看着手機猶豫再三,最終淚流滿面:「文龍,對不起……」
良久之後,她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喃喃道:「凡殺不死我的,都將使我更強大!」
次日清晨,文龍睜開雙眼,藥物的作用加上一夜的休息,讓他感覺狀態恢復了些,只是昨日流了不少血,當下還有些虛弱。
這時文龍發現,洞內的能見度似乎強了一些。他抬頭望去,山洞高度大約有三層樓高,兩壁一側前傾,一側後仰,到了頂端則挨在了一起,上面隱隱有天光透入,就像山中常見的「一線天」。
文龍看了看山壁的斜度,自己的左臂再恢復一天,應該能藉助山石摸爬上去,看看是否另有出口。他雖然能辟穀,但畢竟是血肉之軀,而且沒有營養,不利於傷口的恢復。
俗話說,山中無歲月,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雖然沒東西吃,但他仍感到身上又輕快了一些,左臂也有了些力氣。後仰的山壁角度與古代城牆相仿,他手腳並用,攀了上去,較之平時要緩慢許多。
隨着距離洞頂越來越近,山壁上已無可借力之處,文龍抬頭看去,上面的縫隙很窄,雖能看到一線天空,但植被交叉覆蓋,人根本無法通過。他身體尚未恢復,無力再試,慢慢轉過身來,靠在山壁上,準備歇一口氣,先爬下去,等傷徹底好了再上來找機會。
在歇腳的時候,文龍發現前傾的山壁上,密密麻麻地刻着很多字,如果不藉助光線,根本發現不了。他仔細辨認,只見上面寫道:「余避禍江陵,行至此地,倏爾山傾地陷,夾困於此間……」看着看着,一陣困意襲來。
此時此刻,在山城的一間辦公室內,關父正在和一位男子交談:「大舅哥,麻煩你了,一大早就把你拘過來。」
長相和關母有些像的大舅哥擺擺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事情已經有了眉目,我們調看了錄像,車禍的原因,是由前車突然剎車引起的。而這輛車原本在相鄰道上行駛,以那條道上的路況,其實根本沒必要併線,而併線之後卻又降低了車速。
此外,雖然前車突然併線,造成了江歌集團的車追尾,但以當時的車速,碰撞並不嚴重,而緊接着後面一輛車,又追了江歌集團的車尾。」
關父皺着眉:「難道他們是故意的?」
(本章完)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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