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吃張似乎真的感到愧疚,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但是很快,他又笑了起來:「不過總的來說,這場賭約還是我贏了,你們最好老老實實地給我當小弟。不然外面那幾百人就把你們剁成肉泥。」
我們各個面面相覷,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來。
看着我們面露驚訝,口吃張立刻雙手合十,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傷到各位的心了,但是沒有辦法,我就是這麼厚顏無恥。
「沒關係的。」猴子也站了起來,滿懷歉意地說道:「我和你一樣厚顏無恥,咱;豬;豬;島;小說www.zhuzhu+dao.com們彼此彼此,誰都別說誰了。果然應了那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口吃張正一臉迷茫,不知道猴子什麼意思,就聽着外面又是一大片的腳步聲,又有約莫兩三百人圍了過來,正是鬼牙的信息系。
真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和一個星期之前如出一轍。
口吃張一臉「……」的表情,鬼牙則哈哈大笑起來:「大結巴,你真以為你贏了?老實告訴你吧,猴哥和飛哥壓根就沒相信過你,這次晚宴也是引誘你上鈎罷了!」
猴子立刻雙手合十:「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傷到你的心了,但是沒有辦法。我就是比你更加厚顏無恥。」
「……」口吃張一臉無奈,結結巴巴地說道:「不可能啊,我已經把你們的監控設備全撤掉了,我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保證沒有走漏半點風聲,你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直覺。」猴子聳聳肩。
「直覺?!」口吃張氣到拍桌:「你們就憑直覺,竟然就不信任我?我這幾天給你們當牛做馬,一心一意給你們當小弟,從未有過半點歪心,有什麼委屈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你們竟然不相信我。你們還是人嗎?!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到底哪裏去了!」
被口吃張指責,我們都是啞口無言,唯有猴子再次聳了聳肩:「沒辦法,就是這麼厚顏無恥。」
就在這時,一直埋頭吃東西的鄭午突然抬頭說道:「老張啊,作為朋友我勸你一句,你還是不要和他們鬥了,你就再是精似鬼。也要喝他們的洗腳水啊……」
「誰說我輸了?!」
口吃張大吼:「誰說我輸了?!就算你們識破了我的計謀。也未必說明我就栽在你們身上了!你們不要忘了,我們土木系還是人多,比你們信息系多出將近一半的人!」
「嘩啦」一聲,口吃張突然將面前的桌子掀翻,盤子、碟子嘩啦啦碎了一地,我和猴子拼命搶救,也才各自救了一盤青椒肉絲和紅燒牛肉。
我和猴子當時就氣炸了,你打架就打架,掀桌子算什麼英雄好漢,浪費一桌子菜算什麼英、雄、好、漢?!
後來我們才知道,口吃張這是摔桌為號,在他掀翻一整張桌子的同時,飯店外面登時大亂起來,土木系的學生揮起棍棒,和信息系的打了起來。
飯店外面的馬路上頓時形成一片混戰的海洋,接近千名的學生就這麼在漆黑的夜色之中打了起來,喊殺聲和慘叫聲不絕於耳。
信息系的學生確實沒有土木系的學生多,要打起來也是落了下風,不過沒有關係,一來我們有猴子和鄭午兩大高手坐鎮,配合信息系挑翻對方根本不是問題,二來這可是龍城理工附近,根本打不了多久警察就會來了,到時候嚇得他們屁滾尿流,分分鐘就散了。
至於我?當然是抓口吃張。
口吃張這傢伙陰險狡猾,從一進來包廂就坐在距離門口較近的位置,先前又突然掀翻桌子,一為發佈信號,二為阻擋我們去路,好為他落跑爭取時間。
好在我早有心理準備,救下一盤青椒肉絲之後,便踩着翻倒的桌子沖向包廂門口,正好一把將準備逃跑的口吃張撲倒在地。口吃張使勁掙扎,卻始終脫離不了我的束縛。
開玩笑,當我的纏龍手是玩呢?
「你要幹什麼?」口吃張回頭沖我罵道:「現在已經進入群戰階段,還單挑你是不是傻?趕緊把我放了,咱們這種級別的人物是不能動手的!」
媽的,我發現這結巴什麼時候都有理。
我懶得和他廢話,直接一手刀給他砍暈了。與此同時,猴子、鄭午、鬼牙三人已經衝出飯店,參與到了門外上千人的混戰之中。這次黃杰沒來,因為他覺得太無聊了。
「你們要是讓我去,我可就用回龍刀殺人了。」他是這麼說的。
那我們只好不敢讓他再來,殺個大學生那是開玩笑的?
我把口吃張抗在肩上,從飯店後門繞了出去。後門是一條小巷,這邊可安靜多了,我沿着小巷一直往前走,最後七拐八拐,來到一處無人居住的破敗房子面前,走了進去。
房子長久無人居住,好多地方都塌了,房頂上也有好幾個大洞,地上也落了一層厚厚的灰。不過這樣的好處就是,月光可以透過房頂的洞口灑進來。
一片安逸。
我把口吃張放在地上,便點了一支煙抽。過了一會兒,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正是猴子、鄭午和鬼牙三人。我問他們怎麼樣了,猴子說沒怎麼樣,警察來了,大家都跑了。
所有的一切,都符合我們的常規判斷。
「口吃張呢?」
我回頭用下巴一指,說在那兒呢,還睡着覺。
猴子二話不說,便解開褲子準備往口吃張的頭上尿,我們幾個也沒阻攔,口吃張卻一下跳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你真不是東西,竟然想往我臉上尿?」
我們幾個都笑了起來,鬼牙說活該,誰讓你裝昏了?
口吃張摸着腦袋,說奇怪了,我的演技一向天衣無縫,你們是怎麼一次又一次看出來的?猴子說不能告訴你,否則你以後就有防備了。口吃張也知道從我們嘴裏套不出話來,只好無奈地說:「好吧,這次我又栽了,你們想怎麼着吧?」
猴子說:「上次你可當眾說過,要是栽到我們手上第二次,就要跟我們了,不會是想賴賬吧?」
「對,我就是想賴賬。」
鬼牙怒了:「大結巴,你還要點臉不?」
「早就不要臉了。」
我們幾人:「……」
面對這樣的人,能有什麼辦法?什麼辦法?!
口吃張嘿嘿笑道:「這麼着吧,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如果我還栽在你們手上,保證來當你們的小弟,如何?」
我哭笑不得,說你以為你是孟獲啊,還擒你七次不成?
口吃張點頭,說七次也可以,咱們來個七局四勝,誰勝了誰就……
「去你媽的,沒有下一次了!」鬼牙第一個怒了,上前一把抓住口吃張的領子,將他狠狠頂在後面的一根柱子上面。「砰」的一聲,頭頂塵土盡落,灑了我們一頭。
我們都說得得得,別打了,這房子還要塌了吶。
鬼牙只好放開口吃張,口吃張還是一臉厚顏無恥的模樣,說道:「說實話,我還是不服氣,我還沒有使出全力。真的,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說到做到……」
口吃張說着說着就不說了,因為我們幾人都兇巴巴地看着他。
口吃張自覺地蹲到地上,捂着頭說:「想打我是吧?打吧,反正你們也不會打死我,也休想用這種方式使我屈服。打完我以後,再給我一次機會,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口吃還話癆,夠讓人無語的。
鬼牙第一個按捺不住,上去就要踹口吃張的頭,但是猴子又把他給拉住了。
「猴哥,別縱容他了!」鬼牙急了:「這傢伙根本就不知悔改,你就是給他一萬次機會,也休想讓他低頭!」
猴子卻「噓」了一聲,說你聽。
鬼牙一臉迷茫,說聽什麼?
「別說話,用心聽。」
鬼牙果然不再說話,側起耳朵聽了起來。
「聽到什麼沒有?」
「沒有啊……」鬼牙還是一臉迷茫,他的那副大齙牙在月光下更加顯眼。他狂找圾。
「那就是你聽的不夠仔細,再繼續聽,用心聽。」
猴子一臉神神秘秘的模樣,一邊說還一邊指向屋子外面。鬼牙只好繼續去聽,把耳朵對準屋外的方向認真去聽。我和鄭午也挺好奇,也紛紛聽着屋外的動靜。
口吃張就更不用說了,蹲在地上的他也聽了起來。
夜,十分安靜,柔和的月光透過屋頂,灑在我們的頭上;我們看向屋子門口的方向,用心聽着每一方每一寸的動靜。
猴子到底要讓我們聽什麼?
四周安靜極了,我們幾人的呼吸和心跳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就在這時,猴子突然笑了起來:「聽到了嗎?」
聽到了。
大家都聽到了。
是一陣極其細微的腳步聲,啪、啪、啪,在外面的石板路上敲打着極有韻律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響,顯然是朝我們這邊走過來的。
有人來了。
是誰來了?
猴子笑了起來:「這個人一來,口吃張就願意歸順我們了。」
「你放屁!」蹲在地上的口吃張罵道:「這世上沒有人可以強迫我歸順誰的,國家主席來了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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