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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東洋第三大暴力團稻川會的會長,竟然會獨自一人悄然無聲地出現在這裏,不過想想他的女兒在這裏上學,也就情有可原了。只是,他來找我幹什麼,不會是為她女兒說情的吧?
千夏胡鬧,他也跟着胡鬧?
就在我走過去的時候,恰好有幾個吊兒郎當的東洋學生路過,可能是看清田次郎穿的衣服不錯,竟然生出了劫財之心,團團把清田次郎圍住之後,其中一個更是拿出了刀,說老頭,拿點錢出來花花。
當時我差點沒笑出來,心想這幾個學生可完蛋了。竟然搶了清田次郎的錢,這命也太背了,只怪他們瞎了眼睛。我仿佛已經看到他們斷手斷腳地被扔進大海里的場面,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清田次郎竟然什麼都沒有說,從上衣內襯的口袋裏掏出錢包,摸出一茬子錢來遞給這些學生,這些學生拿了錢,方才滿意而走。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清田次郎。
「很意外麼?」清田次郎問我。
我點了點頭,因為我覺得以清田次郎的實力,搞定這幾個學生應該不是問題,更何況他的左右肯定有人暗中保護。
「其實在我35歲的時候就悟出一個道理,就是千萬不要和十六七、十**歲的孩子發生衝突,一個是他們容易衝動,有破壞力而無容忍度。做事往往不考慮後果;還有一個就是不值,以我的身份去和他們打架,打贏了沒什麼可驕傲的,打輸了就有可能把命丟掉,還不如給點錢來的實在。」
清田次郎講得淺顯易懂。我點頭表示明白,說在華夏也有類似的理論,是說您這樣的人是玉器,而他們是瓷器,玉器和瓷器去撞,實在不值,所以玉器見了瓷器反而要繞道走,其中道理和你剛才說得差不多。
清田次郎仔細品味了一下這其中的邏輯關係,然後笑了:「不愧是華夏民族,什麼東西都能講得透徹。」
和之前我倆敵對的場面相比,現在這樣平淡地聊天無疑溫馨許多,不過我也沒有和他過多聊天的意思,而是說:「清田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清田次郎突然嚴肅起來,認真說道:「你知道的。」
我說如果您是為你女兒的事來的,那我勸您還是不要浪費力氣,她瞎胡鬧,您也跟着瞎胡鬧麼?再說憑清田先生的本事,什麼樣的高手找不到,又何必讓千夏拜我為師?
「我沒有兒子。」清田次郎突然幽幽說道。
我一臉迷茫,實在搞不懂清田次郎這句話和我說的那番話有什麼內在聯繫。清田次郎繼續說道:「不是我重男輕女,只是天底下任何一位父親都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開開心心、無憂無慮地過一輩子,可惜我沒有兒子,將來只能由千夏來接任我的職位。
所以,我一直努力培養她的能力和責任心,可惜她從小就不聽我的話,我讓她往東她偏往西。我讓她放學早點回來,她就故意磨蹭到半夜才回家;我讓她好好跟師傅學武,每一個師傅都被她罵跑;我讓她不要太早交男朋友,她從14歲起就和男生出去過夜……」
說到這裏,清田次郎長長地嘆了口氣:「當然,那些男生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被我大卸八塊給扔到大海里去了。」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心想自己那天晚上還好把持住了,不然不管趙春風和蕭落雨怎麼交涉,恐怕清田次郎都不會放我走吧。只是我仍不明白。清田次郎和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就聽清田次郎繼續說道:「千夏就是這麼的不聽話,根本沒人能管得了她,我也一度想要放棄,想着不行就從會中其他有能力的年輕人里挑選……直到她遇見你。」
清田次郎看着我說:「千夏今年十九歲了,可我還是第一次見她對待事情這麼認真。也是第一次見她主動想要進步和努力的。我很欣慰,也很開心,雖然她想拜的是位華人師父,可我還是希望她能完成自己的目標。所以我今天獨自過來,不是以稻川會會長的身份,而是以一位父親的身份,希望你能答應;當然,你也不會白白做事,條件你儘管開,我能做到的一定儘量滿足。」
原來如此。
清田次郎說了一大堆。還是饒到了「拜師」這件事上,顯然在清田次郎的眼裏,千夏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姑娘,也就是女版的阿斗。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兒,看到千夏突然振作起來想去完成一個目標。清田次郎比她女兒還要激動,甚至不顧自己的身份也要過來求我。
真是難為他了,身為稻川會的會長,為了女兒竟然還要這麼低聲下氣。不,就像他自己說的。現在的他不是東洋第三大暴力團的會長,而只是一位普普通通、希望自己女兒能夠走上正軌、努力成長的父親。
清田次郎說得很動容,我差點就答應了,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為什麼?」清田次郎說:「是因為門戶之見麼?什麼『華夏功夫不得外傳』之類的?」
我搖了搖頭,說倒不是這樣。我以前拜過一個師父,師父告訴我說,現在學武的人越來越少,再這樣下去,老祖宗的東西就會失傳,所以我們應該摒棄門戶之見,儘量發揚光大。所以不管是華夏人還是外國人,只要有人願意學、且人品過得去,我就願意交。
「那是因為什麼?」清田次郎繼續問道:「千夏的人品沒有問題,雖然她有點驕橫跋扈,但是相信我,她的心地非常善良。你看那天,她和你第一天見面,就主動幫你救出朋友,她這樣做可不僅僅是想和我做對。而是因為看不順眼我的行為!還有,我也知道千夏的資質不行?但你只要盡心盡力地去教就好,能學到多少就看她自己的本事,行不行?」
我還是搖頭。
清田次郎似乎有些急了:「是因為我的原因麼?對於之前的事,我可以向你道歉,還望你不要遷怒到千夏的身上,她真的很難得想認真做一件事,我不希望她受到打擊,拜託了!」
我依舊搖頭。
「到底是因為什麼?」清田次郎喘着粗氣。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難道我能告訴他。我們來東洋是想闖出一片天下的,遲早要和你們稻川會幹上架的,現在收你閨女當徒弟算怎麼回事?
清田次郎的牙齒一下咬緊,眼睛也迸射出攝人的光:「左飛,你不要逼我。」
果然。惡狼終於露出了獠牙,先前的溫情和低聲下氣都是假的,這才是他不良之誰與爭鋒同步吧真正的面目東洋第三大暴力團的會長,怎麼可能和人好好說話,就是裝也裝不了太久啊。
我笑了起來:「清田先生。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情,就咱們兩人現在的距離,我可以一瞬間將你殺死,到底是誰在逼誰?」
清田次郎呼了口氣,摸出手機撥了個號。
我還納悶他想幹嘛,難道想叫人來收拾我?
「蕭落雨。」
清田次郎終於開口:「上次的事你還沒有給我一個交代,我七殺組死的那些兄弟到底該怎麼辦?我對你步步忍讓,你不要以為我就真的好欺負了。」
我不知道蕭落雨在電話里說了什麼,但清田次郎繼續說道:「好,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女兒千夏,想拜你們那個洪門的左飛為師,就這一件事……就這一件事,辦成之後,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說完,清田次郎便掛了電話。
我直接笑了:「清田先生,恐怕你的願望要落空了,因為我並不是洪門的人,蕭落雨也沒有權力命令我……」
我話還沒有說完,我的手機就響了,是猴子打來的。
我去,不是吧?
我回過頭,往外走了幾步,接起電話,說幹嘛?
猴子樂呵呵地說:「沒事,給你介紹個美女徒弟,你肯定喜歡。」
我說喜歡個毛啊,我不收那個千夏啊!
「不不不,你要收她。」
我說去一邊吧,你聽你們龍頭的話,我可不聽。你這傢伙可真沒良心,這都幾天了一個電話也沒有打,好不容易打一個電話就是為了說這個事,我都被千夏糾纏好幾天了,清田次郎也在我面前站着求我。我都沒答應!
猴子說哎呀,你不知道我這幾天有多忙……還有我跟你說,這個千夏,你是一定要收的。
我說為什麼?
猴子說:「你忘了咱們來東洋的目的了?可是要剷除櫻花神的啊。而這稻川會,就和『櫻花』組織有着聯繫,你搭上千夏這條線,或許就能摸出櫻花的下落,這種送上來的突破口,為什麼不要?」
猴子這麼一說,我覺得挺有道理,便說那我收了千夏以後,到底要不要好好教他武功?
猴子說教個屁,你隨便同步吧糊弄她幾下好啦,再說就她那樣的,你就是再怎麼教,也成不了氣候啊。
我說行,我知道了。
我掛了電話,才轉身走到清田次郎身前,說道:「好,我同意收下千夏。」
「耶!」
旁邊突然響起一個叫聲,千夏竟然奔了出來,狠狠撲在我的懷裏,還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大叫:「師父!」
清田次郎嘿嘿地笑:「千夏,師父可給你找好了,你要努力練武啊。」
「放心吧!」千夏握起拳頭,一副鬥志昂揚的模樣。
「明天早上六點,到宿舍樓下等我。」我拋下一句話,轉身就走。手機用戶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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