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望着妻子苗小玉擔憂的眼神,趙亨義疲憊的擠出一個笑容。大筆趣 m.dabiqu.com
「什麼都瞞不過你,咱們夫妻連心呢,傳出去不知道這天下間又有多少人羨慕咱們。」
趙亨義的習慣或者說是毛病,有任何事情都不願家裏擔心,「不一定要去永固城呢,說不定明天就會有消息傳來,蠻人自己乖乖的離開了。」
「夫君又把我當小孩子來哄,小玉可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只是有些害怕。」
一邊說着話,苗小玉輕輕依偎在夫君的懷裏,「連妹妹們都看出夫君的不尋常了,夫君心裏有事情是瞞不了人的。
男人家的事情,按理說我這個做妻子的不該過問的,可是我聽人說,蠻人一個個身高八尺青面獠牙,就和妖怪一樣,夫君若是執意前往永固城的話,還需萬萬小心呀!」
即便氣氛有些沉重,趙亨義被苗小玉的話逗樂了。
「蠻人怎麼會那副模樣?可別聽外面的人瞎傳。」
既然妻子主動提起,趙亨義索性就把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畢竟一旦自己帶人前往永固城,苗小玉還需要待在榆樹灣看住家,同時,讓妻子有些心理準備,遠比搞突然襲擊要好得多,「為夫又不是沒見過蠻人,那些傢伙一個個長得醜陋的很,精悍兇惡倒是說得上,敢來咱大燕國寇邊的,每一個也稱得上弓馬嫻熟。
可要說他們魁梧雄壯,倒也言過其實了。
那些蠻人中的貴族和頭領,或許當真一個個膘肥體壯,看那些普通的兵卒,卻往往都是面黃肌瘦、骨瘦如柴的。
在咱大燕國,老老實實耕種的普通百姓尚且吃不飽飯,蠻人以放牧為生,逐水草而居,自己不懂得耕種,甚至傳聞連鐵鍋都打造不出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吃飽穿暖,長得壯壯實實?
外面那些人瞎傳,無非是膽怯罷了。
蠻人確實兇惡,可他們的兇惡是因為太窮罷了,要不然他們怎麼會天天惦記着劫掠漢人的領地呢?
之所以蠻族大軍所過之處,如入無人之境,問題並不在蠻人自身,而在大燕國朝堂之內。
咱們在江陵城時,想必你也見過那些寧武軍的人。
除了祁王的親衛家丁之外,其他寧武軍的兵卒一個個衣衫襤褸面有菜色,便是說他們是叫花子,怕是你也相信吧?
這還是寧武軍駐紮在江陵城附近,有許多人看着呢,若是駐紮在偏遠之地的軍伍,便是連寧武軍也不如呀。
更別提那些節度使們,吃空餉喝兵血已經成為常態,這樣的兵卒這樣的軍伍如何能抵擋兇殘的蠻人呢?
便是夫君我,若是當兵當的如此窩囊,怕是遇到蠻族也會望風而逃,實在是沒有勝算,留下來只會白白讓敵人割了腦袋。
可咱們村子的狩獵隊和護衛隊卻不一樣,他們每日吃得飽穿得暖,睜開眼睛就不用為一家老小的生計發愁,腦子裏只用想着如何操練,如何變得更加強大就行。
再配上手弩、鋼刀、火炮,便是正面與蠻人接戰,也絕對有着極高的勝算!
夫君我並非無腦莽撞之輩,要是當真需要前往永固城,肯定是做好萬全準備的,即便無法突破蠻人控制的區域,全身而退也必然不成問題。
如果是當真需要前往永固城,小玉你只用看好家裏就行,有事多和村長他們商量,遇到難題就去找邢小榮。
你且記住一句話,任何東西都可以暫時捨棄,你和妹妹們以及咱們村子裏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原本只是安慰妻子,趙亨義不知不覺的就說了這麼多,面對苗小玉,他總是下意識的把對方擺在需要保護的角色之中,甚至想要事無巨細的都交代一遍。
可趙亨義越是這樣,苗小玉就越是擔心,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更加的七上八下了。
不過苗小玉的性子極為堅韌,又經歷過這麼長時間的歷練,足以獨自扛下整個榆樹灣所有的責任。
她的柔弱,僅僅只出現在夫君陪在身邊的時候。
一旦想起夫君為了自己和妹妹們,為了整個榆樹灣的人,為了那些在作坊中討活計的人,為了信義兄弟之情,有可能會深入險地,苗小玉反而堅強起來。
類似的情形此前出現過幾次,每一次當苗小玉需要獨當一面的時候,她從來沒有讓夫君讓大家失望,這一次也一定一樣!
「夫君說的這些小玉都明白了,許多大道理小玉都不懂的,可小玉懂得夫君要做的事情都是該做的正確的大事,大事上小玉幫不上忙,可家裏、作坊里的事情,小玉定然能夠替夫君看顧的妥妥噹噹!」
說着話苗小玉的眼圈不由自主紅了,她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主動轉移了話題,「你這些日子一直在作坊里忙,妹妹們都想你了,還有縣主,人家一直住在咱家裏,你這個當家的卻不露面,總是不合禮數的。
縣主姐姐這幾天就要返回江陵城了,說是城外的流民都被新來的府尹大人拉到堤壩上做工,江陵城裏是如今安穩的很。
你還是去見一下縣主姐姐吧,總之要告別一下。」
一說起魏陵蘭,苗小玉的眼神就變得古怪起來。
趙亨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心裏有鬼,總感覺妻子的話意有所指。
「縣主是女眷,你身為妹妹招待好就行了,我一個男人家總在人家面前晃蕩,多少有些不自在。」
趙亨義心裏多少有些慌亂,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既然縣主要回江陵城了,那我就去拜訪一下吧。」
仿佛欲蓋彌彰一樣,趙亨義特意又和六小隻嬉笑玩鬧了一會兒,這才洗澡換上乾淨衣服去見魏陵蘭。
自宋應安的當陽伯別院中回到榆樹灣,魏陵蘭就帶着自己的女兒去戰據了趙亨義的家,苗小玉和妹妹們倒沒什麼,而趙亨義此前一來為了避嫌,二來確實忙碌不堪,所以兩人並未碰過面。
如今聽聞魏陵蘭馬上就要離開了,趙亨義主動拜訪,旁人倒也說不出什麼不對。
依然是那股成熟獨立的氣質,依然是那幅似笑非笑的表情,秋水一般的眸子白了趙亨義一眼:「你這小賊,終究捨得來見我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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