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第二百三十九章 他好我也好

    李學武知道這時候的盧布很堅挺的,因為這個時候sl人的月平均工資才65~90盧布,養個孩子20盧布算是富足的了。

    「您也知道,就算是我拿了這個錢,找銀行換了錢,可是有啥用啊,我不缺錢啊」

    周幹部笑了笑,說道「他們問過我了,是我建議給你盧布的,這樣你就可以不用票,直接去友誼商店給孩子購買商品了」

    李學武聽到這個倒是愣了一下,雖然知道這個時候有,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有的,見周幹部說了便也只好點頭答應了。

    莎拉波娃笑着將一張信封放在了茶几上,道「這是孩子這個月的補助」

    梁幹事也是將一本證件放在了信封上面,周幹部對李學武說道「這是我給你開的證件,可以進出友誼商店」

    李學武拿起證件看了看,有自己的照片,是穿軍裝的樣子,還有自己的身份信息,通行信息里填寫的是外事部。

    李學武笑着對周幹部點點頭道「真是麻煩您了」

    周幹部擺擺手道「工作嘛,我們就是為了外事服務的」

    見正事兒辦完了,周幹部對着謝廖沙兩人說道「再照個相,然後咱們就回了?」

    李學武則是客氣說道「到飯點兒了,留下吃個便飯吧」

    謝廖沙和莎拉波娃都站起身,周幹部也站起身,小聲對着李學武說道「不方便」

    解釋完便由着梁幹事指揮,李學武抱着孩子與謝廖沙和莎拉波娃合了影。

    李學武將孩子交給老太太,帶着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李順和趙雅芳送幾人出了院門。

    見院子裏有人圍觀,謝廖沙兩人也沒在意,跟李學武說笑了幾句便上了門口的車、

    最後是梁幹事跟李學武招呼了一聲,然後兩台車開走了。

    李順站在門外小聲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李學武看着遠去吉普車冷笑了一聲,這才回了父親的話。

    「要麼是真朋友,托妻獻子的那種,要麼就是做了虧心事想要贖罪的那種,您看這謝廖沙像是哪種?」

    李順頗為擔憂地皺起了眉頭,站在一邊的趙雅芳則是開口問道「那,那咱們怎麼辦?會不會影響到孩子?」

    李學武看了看大嫂,道「該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這些人和事兒太高了,雷噼下來也打不到咱們,既然孩子落在咱們家了就姓李」

    跟着李順和趙雅芳往院裏走,李學武說道「以後他們來看孩子就讓看,大大方方的,但是不能離了咱們的眼睛,更是必須有那個周幹部陪着」

    李順沒再說什麼,只是嘆了一口氣便往家裏去了,倒是劉茵擔心了好一陣兒,見這爺仨回來了,便拉着李學武問了起來。

    李學武見院裏人都在往這邊看,安慰了母親幾句,便又去了倒座房。

    這會兒老彪子幾人也都回來了,正在廚房洗手洗臉,於麗已經把菜和飯端了上來。

    今天人多,大姥便叫放了兩張炕桌,李學武進屋見秦淮茹拉着棒梗要走,顯然是看見於麗端上來的菜了。

    「拉他幹嘛,見者有份兒,讓他在這吃,你也是,都趕上飯點兒了還折騰啥,消停兒坐下吃飯」

    秦淮茹看了看李學武的臉色,見沒什麼事兒,便說道「家裏都準備好了,也是在你家端的菜,棒梗都兩天沒回去吃了,多給你們添麻煩」

    李學武捏了捏棒梗的大肥臉,扒愣了一下棒梗的肩膀推向炕桌。

    「吃飯去,去晚了一塊兒肉都吃不到了」

    棒梗看了看秦淮茹,見母親沒有太嚴厲便掙開手上了炕桌,拿起碗裏燙着的酒壺給葉二爺幾人面前的酒盅里倒酒。

    看着兒子高興的樣子,秦淮茹當着這一屋子人也沒再說他,小聲地問了李學武一句。

    「沒事兒吧?」

    李學武搖了搖頭,沒有跟秦淮茹說什麼,而是指了指炕桌道「你也在這兒吃吧,柱子哥燉的小雞兒,三隻呢,夠吃的」

    秦淮茹見李學武搖頭便放下心來,現在的李學武就是她的天,那可真真正正的是「他好我也好」

    「不了,家裏一個老的兩個小的還等着呢」

    說着話就要走,李學武拉了秦淮茹一下,又對着於麗說道「嫂子,給秦姐盛一碗肉帶回去」

    於麗聽了看了看秦淮茹,總覺得事情有些怪,但還是應了,轉身去了廚房盛了一二碗雞肉燉土豆和干蘑孤,出來時還用心地用個盤子蓋上了。

    秦淮茹也沒跟李學武矯情,接了於麗手裏的碗,對着於麗道了一聲謝,然後又跟李學武打了聲招呼便回家去了。

    屋裏這些人倒是沒覺得怎麼着,秦淮茹在李學武家幫忙了一個月,每天晚上都是端着飯和菜回去,眾人都習以為常了。

    再一個就是李學武越是大方的跟秦淮茹相處,眾人越是覺得沒什麼。

    尤其是傻柱,見李學武照顧秦淮茹,更是覺得李學武這人可交,仗義。

    「喝酒喝酒」傻柱見李學武上了桌便舉起酒杯張羅着眾人喝酒,現在他可是美了。

    這個月放糧,傻柱背了一袋兒白面扔到了倒座房的小庫房,大姥不讓,他非要放這兒,說是以後早晚都在這兒吃,只要他回來早就他來做菜。

    大姥跟李學武念道了一回,李學武聽了也沒在意。

    這傻柱可是個心思靈透的,日子過的稀里湖塗了一點兒,但是人很敞亮,絕對不差事兒。

    不好在這個上面跟傻柱客氣,顯得假,便也沒說什麼。

    傻柱前兩天叨咕要踅摸小雞兒吃,今天老彪子去鄉下取雞蛋,踅摸了三隻公雞,中午就宰了,讓於麗收拾了出來。

    晚上傻柱一回來可是給感動壞了,所以才有了今天晚上的他主動敬酒。

    老彪子幾人的酒量就那麼回事兒,跟傻柱也就是半斤對八兩。

    這幾個人在酒桌上完全就是菜雞互啄,臭棋簍子湊一塊兒了。

    要說半瓶啤酒不醉不歸那是玩笑了,要說每個人和李學武似的輕輕鬆鬆一斤多,那能喝沒兩個。

    所以酒過三杯,這幾人就開始吃肉了,倒也熱鬧。

    傻柱給棒梗夾了一塊兒雞肉,然後對着老彪子問道「剛才的事兒怎麼樣了?」

    傻柱是聽見了西院起了紛爭的,剛拎着菜刀出去就見李學武拎着槍站在院裏。

    得,菜刀用不着了,所以就又折回來了,因為鍋里還燉着小雞兒呢。

    只有於麗第一次見到李學武打架,既害怕又緊張地站在屏門往那邊兒看。

    老彪子將快子撂下,正色道「正要跟武哥匯報這個事兒呢,沉所長沒在,是刑哥接的,說是正找這幾個小子呢,看了看咱們打的傷沒說什麼,寫了一個筆錄叫我們簽了字就讓我們回來了」

    李學武倒是沒有擔心這個事兒,而是想的前天董文學說的,乾媽往保衛處打電話的事情。

    「今天我還問你來着,你還說這邊沒人敢來,好嘛,晚上就上來了」

    老彪子也沒想到自己的烏鴉嘴又一次靈驗了,很是委屈地說道「誰特麼能想到這片兒的不敢來,西城的倒是來了」

    這打臉來的也忒快了,老彪子賭氣囊賽地說道「在西院就該斷了他們每人一條腿,看還有沒有人敢來鬧事兒」

    聞三兒看了看自己外甥,道「你斷了那小子一條胳膊還不算事兒,你要是斷了三人的胳膊腿兒你還能回得來?你真當那派處所是你武哥開的啊」

    老彪子聽了這話也是不再滴咕了,知道這是三舅和李學武商量好的,不敢多說什麼。

    李學武倒是皺着眉頭問道「偷盜暫且不說,別的惡劣的事情有嘛?」

    老彪子看了看自己三舅,好像有些話不敢

    

    說似的。

    聞三兒瞪了老彪子一眼。

    「說話說,有屁放」

    老彪子這才小聲地跟李學武說道「我見着王亞梅了」

    「誰?」

    李學武聽得一愣。

    「就是那時候那對兒姐妹花兒,小的那個,我見她正跟着那些小子們混呢,好像玩兒的還挺開」

    老彪子剛說完,聞三兒就又瞪了老彪子一眼。

    老彪子倒是很委屈,都囔道「不是您叫我說的嘛」

    聞三兒氣道「誰讓你說這個了」

    見兩人鬥嘴,其他人有的明白,有的湖塗,這個人名李學武倒是記起來了。

    臉厚如李學武也覺得事情有些太狗血了,剛送走一個前女友,又丟了一個現女友,現在又聽見了一個前女友的消息。

    特麼的老子克女友嘛?

    「她今年應該18了吧」

    老彪子見李學武問了,便說道「可不是,我見到的時候差點沒有認出來,都說女大十八變呢,小時候這姐倆兒就是美人坯子,現在出落得更水靈了」

    老彪子越說越起勁兒,挑着眉毛說道「嘿,瞅着眼熟吧,我就多看了幾眼,您猜怎麼着?那群小子差點兒來打我,好麼,還是王亞梅開口跟我說話我才敢認」

    李學武點了點頭,道「她姐學習好,我走那年好像是考上了大學?」

    無怪乎李學武老是遇見前女友,因為他們都是這一片兒長起來的,家家住的都不遠。

    除非是天南海北的,不然以現在這個年代的出行條件,最多也就隔着2里地遠,早晚都得遇到。

    老彪子挑了挑眉毛,道「王亞梅還跟我打聽你呢,見我收廢品還很嫌棄,但又裝作講義氣的樣子,問你怎麼樣了」

    李學武無奈地說道「你告訴她了?」

    老彪子壞笑道「她要是還像以前那樣彪哥彪哥地叫着,說不定我真告訴她了,現在直接叫我李文彪,嘿!」

    聞三兒看了看老彪子,罵道「你特麼是不是又胡咧咧了?」

    老彪子不理會自己三舅給自己的解圍,而是壞笑道「我說武哥跟我一樣,廢品行當」

    說着說着自己都笑了起來「不過啊,比我混的慘了一點兒,腿兒着撿廢品呢,我讓她在街上多轉悠着點兒,說不上就遇見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聞三兒和沉國棟幾人都是笑了起來,於麗也聽出了原由,看着李學武也不由得笑了出來。

    「你特麼可真夠損的」傻柱指揮着棒梗給老彪子又倒了一杯酒。

    李學武哭笑不得地撿了桌上的雞骨頭打了老彪子一下。

    眾人笑了一陣,老彪子這才又說道「她跟我打聽您,我就跟她打聽了她姐姐」

    見李學武看了過來,老彪子笑着說道「王亞娟倒是比她妹妹有出息多了,你走後人家考上了文工團,說是跳舞呢」

    沉國棟點頭道「以前跟咱們在一起玩兒的時候就說了她媽媽是跳舞的,總在家教她練功,沒想到還真有出息了」

    聞三兒倒是知道一些,嗤笑了一聲看了看李學武沒說什麼。

    李學武吃飽了便將碗放下了,往後挪了靠在了被子上,問道「就是一小姑娘在街上混能有多惡劣的事兒」

    老彪子見李學武不願再說這個話題就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回道「是跟她在一起的那幾個孫子,我也是聽說,這些孫子劫過別人,但都沒證據,所以丫的都還在街面兒上混着,看着倒是很闊綽,穿的熘光水滑的」

    李學武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沉放趕的不是好時候啊,馬上提所長了,街面兒上卻是亂了」

    聞三兒「哼」聲道「還有更亂的呢,就我們今兒去的這家兒吧,嘿,一群大姑娘小媳婦兒在屋裏跳舞呢,說是交際舞」

    說着說着還雜麼雜麼嘴,又繼續說道「我看着倒特麼像是摩擦舞,一男一女抱在一起跟着留聲機里的音樂在那磨蹭」

    見幾人都是不信的眼神兒,聞三兒一指葉二爺道「不信你們問問二爺,還特麼有一桌兒打麻將的,特麼的,有錢人還真特麼會玩兒」

    聞三兒話一說完,屋裏幾個男人倒是沒什麼,於麗倒是有點兒臉紅了。

    平時聞三兒和老彪子幾人都是小心說話的,但是今天喝了酒,又說到這兒了,便順口說了幾句。

    葉二爺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跳舞的事兒,他是沒好意思說出來的,倒是說了句「麻將我看着還不錯,竹骨麻將,主家兒說了,麻將今天打完明天也給咱們」

    李學武倒是沒在意這個,這倆玩意兒早就有,只不過是在俱樂部里跳和打。

    跳舞的多是兩口子或者情侶,當然了,那啥的也有,惹出是非的很多,這裏不能多說,李學武怕死。

    打麻將的現在倒是不多的,可能是條件限制,但是打牌的特別多,尤其是俱樂部里,牌桌是主要娛樂項目,麻將也有,但是都很少有玩兒錢的。

    「搬家還跳舞?」

    聞三兒笑着說道「多新鮮呢,人家又不是逃難的,就是舉家遷去魔都了,這家具和電器什麼的就搬不過去了,再說人家有錢,還能差了這個?」

    葉二爺看了看李學武,道「收藏架子上卻是有些物件兒是好的,但是都被那家兒朋友挑走了,我們去了就落了些邊邊角角,倒是家具和電器都收了回來」

    說到這個聞三兒就有的說了。

    「好傢夥,收音機,留聲機,鐘錶,沙發,大小柜子,我都給劃啦回來了」

    傻柱不解地問道「主家兒怎麼不送委託商店啊?」

    聞三兒笑着道「人家在乎的是時間,哪裏會在乎那麼一點兒小錢兒,都是按照大差不差的價格賣給咱們的,說是那房子得騰給別人,所以這些東西一併處理給咱們了,只要把屋子收拾乾淨就行」

    「明天啊,明天咱們都去,今天人家說了,歡送舞會需要,得再等一天,明天早上人家就坐火車走,咱們去接手就行」

    二孩兒搖了搖頭,這有錢人的生活真是搞不懂。

    李學武懂,但是不能說,聞三兒這傢伙算是打入到這些人的內部中去了。

    上次那個話多的文藝工作者被聞三兒拍馬屁拍美了,給聞三兒介紹了不老少的客戶,這家兒就是那人介紹給聞三兒的。

    「別看都是舊家具,但是成色不錯,更不用說那些電器什麼的,咱們的舊貨商店馬上就要開張了,正好拿這些東西上貨架」

    李學武倒是沒想到聞三兒能把問題想的這麼遠,門臉兒房今天上完了頂,明天裝修,三兩天干一干就能營業了。

    「彪子,跟馬主任那邊聯繫的怎麼樣?咱們開這個舊貨商店沒問題吧?」

    老彪子點頭道「早就協調好的,前兩天我去給他們家送了一筐雞蛋,馬主任說這邊兒該乾乾,有事兒去找他」

    李學武這就放心了,能管這個的就是供銷社,因為是人家的業務。

    現在馬主任說沒事,那就是沒事兒。

    再說了,誰沒事兒會去查胡同子裏的收購站和舊貨商店是誰的呢。

    「多聯繫着點兒,別有事兒了再臨時抱佛腳」

    老彪子點頭應了,又問道「知道了武哥,咱們正常開業?」

    李學武坐起身子想了想,道「正常開業,二爺管收,大姥管賣,於麗嫂子再支應着點兒,忙得過來」

    於麗早在老彪子聊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就豎起了耳朵。


    現在見李學武說了便忙答應道「您放心,我一定盡力」

    李學武知道於麗的心思,無非就是秦淮茹說的那樣,李學武倒是沒在意這個,自己的攤子小,人員就得多幹些活兒,既然於麗願意,那就讓她干。

    「那就這麼着,你們喝着,我回去了,明天還有事兒呢」

    老彪子喊道「武哥,我們說好了一會兒去門口浴池洗澡去,你不等我們?」 .??.

    李學武穿了衣服扣上了帽子,擺了擺手回道「不了,亂糟糟的,泡完非得十點多了,我得早點兒回去睡了」

    知道李學武家裏有浴缸,幾人也沒再挽留,見李學武出了屋又都觥籌交錯了起來。

    李學武往家走看了看李姝,這會兒正由劉茵抱着餵牛奶呢,見李學武進來就要抓李學武。

    劉茵見孫女又不好好喝奶,氣的對着李學武罵道「趕緊回家睡覺去,一身的酒氣,見你來了李姝又不吃奶了」

    李學武讓李姝捏了捏自己鼻子,對着李姝輕輕吹了口酒氣,李姝使勁捏了捏臭爸爸的鼻子就鬆開了手,轉頭跟劉茵要牛奶喝去了。

    李學武見家裏沒什麼事兒就又出來往後院兒走了。

    家裏還亂着,茶杯還在茶几上放着,圈椅也在客廳擺着。

    李學武本就是懶惰的性格,將衣服脫了,叉着腰站在客廳里看着茶几上的茶杯和乾果皮對着眼兒,在想着是現在收拾還是等一會兒再收拾。

    正想着呢,秦淮茹抱着一沓衣服進來了。

    「這是相中啥呢?你盯着它看它自己就能幹淨了?」

    李學武回頭看了看秦淮茹舒了一口氣,道「不用想了,你來洗吧」

    秦淮茹將手裏的衣服遞給李學武道「去試試合不合身」

    李學武接過來看了看,原來是那天晚上說的睡衣,料子摸着倒是很舒服,顏色是藏青色的,穿着耐髒。

    「不對啊,襠前面怎麼沒有你量的那個小腿兒呢」

    秦淮茹氣的推了李學武一下,讓他往裏屋走,道「你就壞吧你」

    推了李學武一下,秦淮茹又轉身去收拾屋裏的東西去了,茶杯得刷出來,果皮得收拾了。

    等都收拾完,又給李學武放了洗澡水,這才搬了客廳里的圈椅往裏屋走。

    這會兒李學武已經穿了睡衣躺炕上了,還別說,這娘們兒的手藝還真不錯,針腳兒很密。

    不怨秦淮茹那天量尺寸,這作出來的衣服就是合身,肥瘦正好。

    秦淮茹將圈椅放下,走到炕邊抻了抻李學武的衣服看了看。

    「還行,挺合身兒的」

    李學武見秦淮茹彎腰,屋裏熱,剛才幹活兒時就把領子打開了,今晚又喝了酒,所以身上有點熱。

    現在時間還早,所以也沒太費事兒,秦淮茹彎着腰,扶着圈椅站着把活兒幹了。

    幹完活兒李學武就去了衛生間,秦淮茹則是癱在炕上休息了一陣兒,這才去收拾李學武換下來的衣服。

    在衛生間裏邊搓洗着手裏的襯衫邊跟李學武問着招待所里的事兒。

    李學武蒙着毛巾躺在浴缸里,嘴上語氣輕緩地說道「許寧剛調過去,很多事兒都需要他忙,你多伸把手,有什麼工作就多干點兒」

    秦淮茹將手裏的襯衫投了兩遍清水,怕出褶子沒敢擰乾,而是用盆子接了掛在了餐廳里,見李學武說了便點頭道「這我知道,我是不知道這工作該怎麼做」

    李學武「呵呵」笑了兩聲道「多簡單點兒事兒」

    秦淮茹用手裏的涼水撒了李學武幾滴答,嗔道「你說不說?」

    李學武被冷水撒了皮膚激靈了一下,扯下毛巾看了看秦淮茹。

    「那房間都是按照規格定製好的,有的是雙人床,有的是兩張單人床,還有四張單人床那種,你就按照床的尺寸定好床單被罩和枕套,住一個人就扯下來換一次,保持衛生就行了」

    秦淮茹嗔道「哪有你說的這麼簡單,照你這麼說不就是家裏做的這些活兒嘛」

    李學武笑着說道「不然你以為呢,那招待所不就是來住的人的家嘛」

    「衛生間每天一收拾,屋裏放個垃圾桶,放個煙灰缸,每天收拾一遍,哪裏能不乾淨,要你們這些人過去做什麼?不就是這個嘛」

    秦淮茹手裏洗着李學武的黑色褲子,嘴上嗔道「真像你說的這麼簡單就好了」

    李學武笑道「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不簡單,把簡單的事情做到極致就不簡單了」

    秦淮茹倒是理解了李學武的意思了,想了想道「我呢?這個股長怎麼幹?」

    李學武「呵呵」笑道「我乾股長的時間也不長,沒有太多經驗,等我乾的時間長了我再告訴你」

    秦淮茹愣了愣,以為李學武說的是他干治安股股長的事兒呢,但是聽了後一句卻是知道李學武又在耍壞,氣的秦淮茹要端起手裏的冷水盆潑李學武。

    李學武求饒道「別鬧啊,冷水洗鳥,越洗越小,我着了冷水不舒服的可是你自己」

    秦淮茹氣的沒法,只能用力地揉搓手裏的褲子。

    李學武看秦淮茹有些生氣了,便笑呵呵地說道「多簡單點兒事兒,管好了人,人管好了,事兒也就做好了」

    「你這個股是招待所最大的股了,相當於副所長了,四十五間客房都歸你管,你說你怎麼管?」

    秦淮茹哪裏敢跟這個活祖宗生氣,不由地嗔道「這不是不懂嘛,才來問你的」

    李學武用手指在貼着瓷磚的牆上劃了招待所的簡圖,指着簡圖給秦淮茹解釋着。

    「從一層說,吧枱你得放兩個人值班,夜間也得有兩個人值班,人不能用你們,得用許寧挑的那些人」

    秦淮茹今天去報道,已經見到那些大姑娘了。

    個頭兒高不說,身材還好,長得還標誌。

    見李學武現在這麼說不由的嗔道「選妃呢?你就耍壞吧」

    李學武搖了搖頭道「這可不是,這是形象,服務形象,這叫軟實力,你聽我說」

    說着話又給秦淮茹講解道「二層是多人間兒,每個屋都是兩張床或者四張床,人一多就顯得雜,你們注意一下衛生和安全」

    「我跟許寧說了,走廊里多設置幾個垃圾桶和煙灰缸,消防沙箱也放兩個」

    又指了指三層道「這是單人間兒,客人的級別也高,所以對你們來說服務的要求也高」

    最後指了指四層,道「這個你要想着點兒,四樓都是套間兒,廠領導可能會在這裏長期有包間兒,用許寧挑的那些人服務,但你要管嚴了,誰敢耍小聰明就讓她滾蛋」

    秦淮茹看了看李學武,道「這,這好像挺複雜」

    李學武擺了擺手道「沒什麼複雜的,許寧不是說了有老師給你們進行培訓嘛,好好學着點兒,我說的就是個點,人家教的才是面兒」

    感覺水涼了,李學武站起身,由着秦淮茹給擦了,走到客廳又穿了剛才試穿的睡衣。

    還別說,這睡衣在溫暖的屋裏穿着就是舒服,辦起事兒來也方便。

    「但是你這個股長要有自己的威信,平時別跟她們開玩笑,嚴厲着點兒,不服氣的就回服務處去,你那些姐們兒也是一樣,這次對你來說是個機會也是個考驗」

    秦淮茹把李學武的衣服都晾在了餐廳暖氣邊,這才跟着李學武進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下。

    「我這也沒當過幹部,不會給你惹麻煩吧」

    李學武從茶几下面拿出一盒煙,彈出一根叼在了嘴上點着了,又在秦淮茹焦急的目光中吐了一個眼圈兒。

    

    氣的秦淮茹站起來就想騎過來,可是還沒等動作呢,棒梗推開門進來了。

    「武叔,他們喝完酒了,說要洗澡去,不讓我去」

    李學武點了點門叫棒梗把門關嚴了,然後道「那邊兒你是不能去,那池子裏的水都被灌了滾燙的熱水了,你進去蛋子兒都得燙化了」

    秦淮茹見李學武又耍壞,便瞪了李學武一眼,招呼棒梗坐到了身邊。

    棒梗倒是沒在意,這個知識他奶奶跟他解釋過。

    「我都好久沒洗澡了,媽,我也想去洗澡去」

    秦淮茹知道棒梗就是想去湊熱鬧,便懟了棒梗一下,道「說了不能去非得去是吧,想洗澡等我回家給你燒水洗」

    棒梗皺眉道「沖澡沒有泡澡舒服」

    李學武彈了彈煙灰,指了指衛生間對着棒梗道「等明天晚上的,我有事兒,不回來,讓你媽帶你上那屋洗去」

    棒梗只知道那屋有個泡池,見李學武答應了,很是高興地點點大腦袋。

    「謝謝武叔,我帶我妹妹一起來洗可以吧?」

    李學武點點頭道「得等你媽回來再來啊,記住了啊,倒座房可以去玩兒,但是這屋不能自己來」

    李學武倒是不怕這小胖子敢動自己東西,而是擔心

    咳咳,都是為了孩子好,李學武能有什麼壞心思。

    秦淮茹拉了拉兒子不叫他說話,嚇唬了一陣這才又看向李學武。

    李學武知道秦淮茹擔心這裏面水深,便解釋道「涉及到領導的,小心着服務就是了,少說話,多請示就行了」

    吞噬

    「再有就是李副廠長,這個人你自己小心點兒,平時說話可以提我,這樣他就不敢亂來了」

    秦淮茹眼睛看了看李學武,道「下午食堂的劉嵐去了,說是也調到了招待所,餐飲股的股長」

    李學武點了點頭,道「這個盤子是楊廠長讓出來的,蛋糕就這麼大,都想吃一口,這還是看我不讓份兒呢」

    秦淮茹知道自己是李學武的關係,便問道「這劉嵐是什麼關係?」

    李學武挑着眉毛問道「傻柱沒有跟你說過嗎?」

    秦淮茹愣了一下道「沒說過啊,他哪裏會跟我說這些」

    李學武吸了一口煙道「就是我讓你防着的那個人的關係」

    「啊?!這這怎麼可能呢?」

    見秦淮茹不信的樣子,李學武也沒解釋,而是繼續說道「她你不用管,雖然有這層關係,但她不會亂來的,挺本分一人兒,就是嘴不大會說話,她管招待所的小食堂和餐飲那一塊兒,這跟你沒啥關係」

    說着話又點了點秦淮茹道「雖說服務部讓張松英管了,但你也上點兒心,這裏面的利潤大了,可別出了事兒」

    秦淮茹看了看李學武,心裏想着這壞蛋不是又看上張松英了吧,那可是個狐狸精。

    李學武倒是沒想到秦淮茹還有心裏活動,而是抽着煙道「你要儘快適應招待所的工作,許寧不可能在招待所待很久,他我還有別的用」

    秦淮茹知道李學武的意思,點了點頭道「我會儘快適應的,有什麼事兒到時候再問你」

    李學武擺了擺手道「去問許寧,這是程序問題,不能亂,招待所的事情我不會管的」

    秦淮茹知道李學武是要避嫌,便也沒再說什麼。

    李學武倒是看着秦淮茹臉上的巴掌印兒笑着問道「這巴掌怎麼說了?」

    秦淮茹看了看棒梗,道「還能怎麼說,樂的找不着北了,又是道歉又是抹眼淚兒的,我能拿她怎麼着」

    李學武抽着煙眯眯着眼睛不說話,這倒是給秦淮茹嚇了一跳。

    「可別,婆媳之間,打了一下沒什麼的,她以前就是滴咕幾句,這次也是嚇着了,這才失了手的」

    李學武苦笑不得地說道「我就這麼凶?誰說要管你家的事兒了」

    棒梗也聽出自己媽媽和武叔說的是誰了,皺着眉頭說道「我早就說了,她不聽」

    秦淮茹懟了棒梗一下道「去,別亂說話,大人說話小孩兒別接茬兒,她是誰啊,那是你奶奶,以後不許這麼說話了啊」

    李學武看着秦淮茹教訓棒梗倒是沒接茬兒,因為秦淮茹確實是想好好教棒梗的,是不想家裏出一個白眼狼的。

    可是棒梗跟她的時間少,跟他奶奶時間多,這老太太倒是什麼知識都教給棒梗。

    但是知識學雜了,連女人的那種小家子氣都學去了,加上後來的風波,所以才成了招人恨。

    秦淮茹訓完了棒梗又跟李學武使了個眼色道「我回來聽着聲音可不對啊,這劉光天傳完了就被二大爺堵家裏罵了一陣兒,我去看老太太的時候聽了幾句,很是不中聽」

    李學武眼睛往對門看了看,因為拉着窗簾什麼都看不見,但是能感受到二大爺那股子濃濃的不服氣。

    看來危險剪除工作還得做啊,這院兒里就這二大爺和許大茂後來作的歡,閆解放那都是小崽子,也就一個夏天就滅火了,

    「沒事兒,上次我嚇唬了他一次,他也就過過嘴癮,別惹他,不值當」

    秦淮茹點點頭,上次的事兒自己回去想想也覺得挺後怕,心裏罵着二大爺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行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們回去了」

    說着話秦淮茹便帶着棒梗站起身,穿了衣服往出走,李學武也沒出去送,在客廳里把煙抽完了就休息了。

    清晨,天還蒙蒙亮,李學武家的公雞就開始「喔喔喔」地叫了起來,催促着李學武趕緊起床。

    李學武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家的頂棚,直感覺現在的工作真是辛苦,後世都是雙休。

    現在單休不說,有時候周日還得去參加義務勞動。

    李學武抽筋拔骨地從炕上爬起來,走到衛生間開始洗漱。

    收拾完又趕在大姥前面將火爐子收拾了,掏了灰又填了火。

    這邊的火爐子一直燒的原因有暖氣不能停的原因,還有就是老太太每天都帶着李姝來這邊帶着。

    這邊比家裏安靜些,也暖和,李姝也願意在這邊的炕上玩兒。

    李學武換了棉衣又穿了軍大衣,拎着灰桶便出門倒灰土去。

    不是李學武身子骨弱,而是這個時候真的冷,尤其是早上這會兒太陽還沒出來的時候,能把人骨頭凍硬了。

    這時候只要是上班的人家也都起來了,爺們兒懶的可能跟孩子多躺會兒,但是娘們兒得早早起來燒火做飯了。

    四合院兒就是這樣,中午還好,早上和晚上的煙火氣特別濃。

    尤其是早上這會兒,有的人家兒爐子不好燒,晚上的煤填的少,早上起來准濃一院子濃煙,嗆的人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

    這不,中院兒門廳房住着的老王家就耨了中院兒一院子煙,嗆的早上出門同樣倒灰土的一大爺咳嗽了起來。

    「一大爺早」李學武跟一大爺着了面兒,便先打了招呼。

    一大爺臉色咳的有點紅,顯然被嗆的不輕。

    「咳咳,學武啊,早,這是自己倒灰土去?」

    李學武知道一大爺說的是自己懶,每次都是等姥爺過來收拾。

    但自己就是這個好吃懶做的性格,現在跟門廳那個懶得出奇的王家也差不多,唯獨缺的就是一個能幹的媳婦兒。

    李學武跟着一大爺一起往出走,到了門廳的時候一大爺忍不住對着門廳里忙活的王家媳婦兒說道「我說老七媳婦兒啊,老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讓王老七趕着明天休息趕緊把爐子修修,老冒煙兒哪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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