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祝福你啊 【求月票!】
楚梁找到林北和商子良的時候,他倆正在坐一起喝酒。
雲遙峰的一處涼亭里,兩個人並排而坐,一人拎着一壺酒,桌上擺着些許花生乾果等下酒菜,相對唏噓,不時拎起酒壺灌上一口。
「你們怎麼跑這喝悶酒來了。」楚梁飛落下來問道。
他在蜀山找了倆人一圈,送飛信也不見回復,原來是在這裏。
「唉!」林北長嘆一聲。
「問世間情為何物……」商子良仰天悵然道。
「多情自古空餘恨……」林北與他勾肩搭背。
「到底怎麼了?」楚梁一臉黑線。
「我約子晴師妹出山遊玩,她說她只拿我當哥哥,讓我以後不要再打擾她了。」商子良嘆道。
他不提這茬楚梁都快忘了,一開始兩人結仇還是因為這廝對徐子晴有賊心……當然是他單方面結仇。
想不到現在還賊心沒死呢。
其實商子良中間也一度放棄過,只不過這段時間他跟着楚梁混,逐漸走上正軌。無論是身家還是修為都有很快增長,自覺已經改頭換面、與從前大有不同,這才想重新嘗試靠近徐子晴。
可還是收穫了直截了當的拒絕。
楚梁也不太好勸,想了想只能說一句:「往好處想,按她哥哥的標準來看,這也算是誇你了……」
商子良滿臉欲哭無淚。
楚梁又看向林北:「那你跟着湊什麼熱鬧?」
林北也一臉悲傷道:「我去南音坊找素秋妹妹,她說我是個好人……」
楚梁又是納悶了好一陣,才想起來這素秋妹妹是何許人也。
蜀山峰會的時候,南音坊派來蜀山觀禮的小姑娘名叫何素秋。諸仙門大亂鬥的時候她還在那彈滄浪助陣曲幫忙助興……要是沒有她那天都不至於打那麼慘。
當時林北借着外事堂弟子的身份,沒少跟人家套近乎,想不到一直還有聯繫。
只是想追南音坊弟子……未免有些太異想天開了。
人家還準備將來聞名天下呢。
頓了頓,楚梁勸慰道:「這好歹也是一種肯定。」
「唉!」林北和商子良又都灌了兩口酒,齊聲哀嘆。
楚梁又耐心安慰半晌,兩人才從悲傷的情緒中稍微解脫出來,商子良抬眼問道:「大哥伱這麼急着找我們有事嗎?」
「確實是有事。」楚梁道:「我又要出一趟門,但這兩天紅棉峰的建造事宜很緊,我想找人幫我盯着點,我信得過的也就你們幾個……你們可得振作起來。」
小團伙里除了他們倆就是跟班甲和跟班乙,可是跟班甲這幾天也出去做任務,一直不在蜀山上。
至於跟班乙……
他不管在哪裏盯着都會看到吃飯的地方去,還是有些讓人難以信任。
「你要去做什麼啊?」林北好奇問道。
「噢。」楚梁雲淡風輕地說道:「姜師姐約我出去一起做個任務。」
「姜師姐約你?」
「只有你們兩個人?」
「這……」
雖然外面傳得已經滿城風雨,但他們這些和楚梁走得近的,知道兩個人其實一直還沒有太實質性地確立關係。此時聽到姜師姐已經主動約楚梁單獨出去做任務了,兩個人的神情都是一僵。
商子良和林北的腮幫子都肉眼可見地緊繃了一下,可以想見後槽牙應該在那一瞬間承受了相當巨大的壓力。
「真好啊,祝福你啊……」兩個人含淚咬牙道。
自己的失敗固然難過,但好兄弟的成功卻更加令人揪心。
說着說着,兩個人就又抱着哀嚎了起來。
「子良兄,我想哭!」
「林兄,我也是!」
「哇——」
「……」楚梁眼看着這兩個人是指望不上了,腦海中開始搜尋別的親支近派。
銀劍峰外面這幾個不行的話,銀劍峰內部……師尊和小魚是要先排除的,那邊的事情還是得用點腦子。
不行讓金毛犼去呢?
……
江南、梧安城。
東域城池大多繁華,梧安城也不例外,長街之上車水馬龍、行人熙攘。
楚梁與姜月白並肩自此行過,這一對靚麗的少年男女自然也引來了兩側諸多注目。
只是與上次去韶南鎮時候相比,兩個人似乎都有些拘謹。這應該算是他們倆第一次單獨與對方出行,才體會到其實後面跟兩個不吵鬧的掛件還是挺有用的,起碼讓氣氛不會太過僵硬。
一路上姜月白似乎是有什麼心事,一直若有所思的樣子,楚梁也不好太活躍氣氛,就半沉默地來到了目的地。
梧安城內有一名叫唐松的畫師,名氣不大,但是家中頗為富庶。他當年也曾修行過一段時間,但只修到了第二境便再難向前,就此也放棄了。當時他拜的師尊就是蜀山走出的弟子,所以一向對蜀山派比較親近。
此時家中出事,也第一時間聯繫了蜀山。
「哎呀,二位就是姜月白與楚梁兩位天驕?」唐松親自帶着一眾家人出門相迎,他今年四十許歲年紀,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年輕些,相貌清癯、有幾分儒雅氣質,十分熱情:「我這小門小戶竟然引得蜀山首席與劍斬檮杌的楚少俠一同出動,可真是蓬蓽生輝、不勝惶恐。」
楚梁聞言只是微笑。
有首席弟子在,自然沒有他搶先說話的份兒。
不過說實話,他也沒想到。
按理說這種大城之中鬧些邪祟不會太嚴重,都是神意境弟子過來查看,有個金丹境過來都算重視了。這次姜師姐突然約自己來梧安城做任務,也很出乎楚梁的意料。
不知她想做什麼。
「唐員外多年來一直心系蜀山,如今家中有事,我等理應重視。」姜月白得體答道。
像這種和蜀山關係親近的富戶,都是平時沒少捐錢的。
當然,這並不是仙門出手的標準。就算是家裏再窮,只要鬧了邪祟找到蜀山肯定都會管。
「我也算是半個蜀山弟子,心繫山門也是應該的。」唐松連聲道。
之後一路行至堂間,他也開始講述起他家裏出現的詭案。
簡言之就是,他兒子失蹤了。
「我兒唐裕安,一貫性情良善,不會招惹什麼仇家。他失蹤的時候我那收藏畫作的房間門戶大開,地上還有一盞油燈掉落。而且,之後有些詭異……」
他叫家中下人取來一個鎖得很嚴的匣子,上面還貼了幾道符籙。看來當着姜月白和楚梁的面,他才敢將這匣子打開。
啪嗒一聲。
解開鎖,他取出一幅畫軸,緩緩鋪開。
只見是一幅仕女出遊的水墨畫,筆觸精湛、人物鮮活,隱約似有靈性在畫卷之中流動,看來當年的畫師也是一位修行者,而且道行不低的樣子。
「這是我前日裏搜羅來的前朝《東郊仕女圖》,可是……」他的目光閃爍,指向了畫卷中的一處,「畫中原本並無此人物,在我兒子失蹤之後,畫裏就多出了這……」
他手指之處,是河畔的一處垂柳之下,那裏畫着一個相貌清瘦的年輕人,看面孔與唐松有幾分相似。
奇怪的是,畫卷中周圍人都身着前朝服飾,只有他身着現今的衣物,畢竟相隔數百年,差距還是很大的。而其他人都在閒情愜意、三三兩兩地觀景郊遊的時候,只有他做着一個望向畫卷外的姿勢,而且細緻的筆觸能看出,其人物的表情十分驚恐!
旋即就聽唐松道:「這就是我兒子唐裕安!」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4.002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