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一臉驚恐的看着前方,原本前方應該是小巷的入口,但是此刻已經消失不見,不止如此他自己也在本該是最熟悉的地方迷路了。
「被困住了嗎,不對,我和鬼狼之間的聯繫已經完全被切斷了,就算我現在想把他拉出來都做不到。」郭汜看向他僵硬發黑的手腕, 那是他駕馭的厲鬼,代號:鬼拉人。
只要他本人沒有迷失,那麼他可以隨時將其他被拉住的人拉到身邊,甚至能夠將厲鬼拉到自己身邊固定一段時間。
不過這個能力存在很大的限制,首先是一次只能拉住一個人或者厲鬼,其次一旦他沒有將對方拉過來, 那麼他反而會被拉到對方的身邊並被固定住。
因此這個能力在面對厲鬼時,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用,就算他能將厲鬼拉過來固定住也沒用,畢竟他沒有任何限制厲鬼的手段。
但是由於鬼拉人的恐怖程度並不是很高,這也導致了面對厲鬼時他通常都是被拉過去的那一個。
總之這項能力在只有郭汜一個人的時候並不好用,他需要隊友。
「請求支援吧,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異常了。」思索片刻他掏出了手機,準備打給聞忠求助,在他看來只有擁有鬼域的人才有資格插手到這次的事件中來。
然而就在他剛想撥打電話的時候,他卻忽然發現四周傳來了一陣詭異的口哨聲,聲音很輕但是卻悠揚婉轉。
有人吹口哨,在這裏?
郭汜皺着眉頭循着口哨聲走去,既然有人那就代表有路,既然有路那說不定就是他離開這裏的一個契機。
他決定先過去看看,畢竟這牽扯到了利益問題,能自己解決那儘量還是不要牽扯太多人進來,尤其是聞忠比他強勢太多,一旦對方介入那他恐怕連湯都喝不上一口。
片刻之後,郭汜循着聲音來到了一棟大樓面前, 四周的霧霾依舊濃郁,但是卻無法阻擋那一連串清脆的口哨聲。
「這棟樓我好像之前並沒有見過,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不,不對,不是憑空出現,這更像是拼起來的大樓。」郭汜眼皮一跳,這棟樓乍一看沒什麼問題,但是仔細一看它整體卻是由無數碎磚爛瓦拼接而成的。
這棟鬼樓就這麼靜靜的矗立在他的面前,口哨聲依舊不停地從裏面傳來。
「富貴險中求——個屁。」郭汜小聲罵了一句,他掏出手機準備通知其他人,這個時候他就算再怎麼想獨吞獎勵也知道這件事已經超出他的處理範圍。
「話是這麼說,但該拿的那一份我也不會少要,至少駕馭第二隻厲鬼的方法我必須拿到手。」
就在郭汜拿出手機編輯短訊的時候,不遠把處的大樓樓上忽然伸出了一條手臂,正僵硬地朝着郭汜不斷揮動着。
「嗯?那好像是……鬼狼!」郭汜一驚,他抬頭看着那條手臂,那隻衣袖他很熟悉,上面甚至還沾着他們中午吃飯時留下的油污。
「該死的,他怎麼跑這裏面去了?」
郭汜皺了皺眉頭,他沒有貿然進入大樓,反而拉開了一段距離, 這裏的氛圍太過詭異,就算在大樓里朝他揮手的人真是李傕,他也不會進去。
但是,他卻能感覺到自己留在對方手臂上的掌印媒介。
這種感覺非常的清晰且強烈,似乎只要他動手,立刻就能將李傕從這棟樓里拉出來。
「干不干。」郭汜腐爛的右手緩緩抬起,然後又緊緊握住,他終究是沒有使用媒介,他擔心自己一旦被拉過去那一切就都結束了。
「呸,優柔寡斷,難成大事。」
他轉身準備離去,但是在他的手臂上忽然出現了一個模糊地手掌輪廓,緊接着一股陰冷的寒意順着手臂逐漸蔓延到了他的身上,蔓延到了他的頭頂。
他根本來不及反抗,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
「這怎麼可能。」郭汜後背已經被冷汗完全浸濕。
下一刻一股強烈拖拽感傳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被樓上那隻伸出的手臂拖拽前進着,只聽見「砰——」地一聲響起,郭汜的身體被硬生生的砸在了牆壁上。
他根本沒有機會反抗,身上到處都是模糊的手掌印,仿佛有無數隻看不見的手在拖拽着他。
「開什麼玩笑。」郭汜半邊身子都被摔的血肉模糊,但是他依舊還活着,厲鬼的靈異侵蝕在這一刻成了保護,讓他得以活下去。
他抬起了另一隻手臂,試圖用鬼拉人抓住之前留下的媒介,但是沒用,他的身體已經被死死地固定在了牆上,這時郭汜才發現他的身上居然被無數的絲線緊緊地纏繞着。
「這是,鬼絲!怎麼會有這麼多!?」郭汜感覺自己全身都在顫抖,他拼命地想要掙扎,但是卻沒有絲毫作用。
恐慌與戰慄全部涌了出來,填滿了郭汜的內心,他想要跑但是身體卻一動也不能動,仿佛在這一刻這具身體已經不再屬於他了一樣。
「等等,難不成?」
忽的,郭汜想到了什麼,但是還沒等他完全想清楚,只見一條僵硬的手臂從樓上掉落,砸在了他的面前——正是那條留有他媒介的手臂。
下一刻,一顆顆毫無血色的頭顱從大樓內湧出,緊緊地將他包圍起來,像是潮流一樣將這裏完全淹沒。
黑紅色的陰霾,已經變得更加濃郁,一如落合的內心,此刻他正坐在窗戶前看着窗外的昏暗的天空,只覺得有一股不詳的預感徘徊在心頭。
「在靈異事件正式開始之前能夠推算到這一步,我已經盡力了。」落合揉了揉有些發漲的頭腦,起身走到了會議室中的鏡子面前。
鏡子中的他雖然看起來已經十分的憔悴,但是眼神卻無比地陰冷,就好像……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為什麼要這麼看着我?你覺得我做錯了嗎?但是我不這麼做怎麼超越那個王小明?難道我一輩子都要當他的綠葉嗎?」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他瞪圓了雙眼,像是發瘋一般舉起拳頭砸在了面前的鏡子上,直到雙手變得血肉模糊也沒有停止。
良久,落合似乎是發泄完畢也像是累了,他就這麼原地靠牆坐在地上,雙眼死死盯着窗外,只不過這一次他的眼神無比地陰冷,就好像……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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