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虹姐帶着兩個女人進了玻璃房,看着躺在地毯上的女孩,發出「嘖嘖」兩聲,大概也覺得夜番太狠了。
她吩咐女傭,「把她送夜番房裏去,再給她上點藥!」
陳惜墨一身狼狽,眼神空洞漠然,像個沾染了泥土的娃娃,漂亮卻沒有半點生機,任由女傭將她攙扶起來。
虹姐笑道,「不用這樣,跟着夜番是你的幸運!」
陳惜墨像是沒聽到一樣,麻木的眼珠沒有半點波動。
「帶走吧!」虹姐淡淡道了一聲。
兩個女傭用毯子把陳惜墨裹好,抬着出了玻璃屋,進了電梯後,按了頂層按鍵。
回到房間,陳惜墨依然是之前的樣子,不說話也不反抗,由着女傭給她洗了澡,上了藥。
等到女傭出去,房間裏安靜下來,陳惜墨躺在床上,眼淚才湧出來,她表情那般的悲涼絕望,手指緊緊抓着床單,嘴裏發出嘶吼一樣的悲鳴。
*
夜番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打開燈,他掃了一眼放在茶几上一口沒動的飯菜,目光冷然的落在床上的女孩身上。
只看了一眼,他便移開目光,抬步去浴室洗澡。
男人裹着浴巾出來的時候,床上的女孩立刻起身坐起來,眼神充滿敵意和憎惡的看着他。
夜番拿着毛巾擦拭頭髮,聲音冷硬,「我要睡床,你去沙發上睡!」
陳惜墨怔了一下,馬上下床向着沙發走去。
到沙發上,她仍然如驚弓之鳥一樣的盯着男人的一舉一動。
夜番卻沒再看她,拉了被子躺下,之後關了燈。
之前一直被蒙着眼睛,陳惜墨對黑暗下意識的牴觸,本能的感覺不安全,男人的態度也讓她惶恐不安,她甚至不敢躺下睡覺。只擁着毯子蜷縮在沙發一角。
片刻後,床上傳來男人均勻的呼吸聲,陳惜墨緊繃的身體才略放鬆了些。
她小心翼翼的躺下,唯恐驚醒床上的男人,好久,她才敢閉上眼睛。
這一晚她睡的極不安穩,男人的一個翻身都能將她在睡夢中嚇醒,像是做了噩夢一樣的惶恐。
而她現在經歷的一切,不就是和噩夢一樣!
*
次日一早,男人醒來後,看到陳惜墨還像昨晚一樣擁着毯子蜷縮在沙發上。
這是一晚上沒睡?
男人表情冷漠的掃過去,卻什麼都沒說,起身去洗漱。
之後女傭進來送早餐,看到陳惜墨昨晚沒吃晚飯,臉上一點奇怪的表情都沒有,大概是已經習以為常,只是將晚餐盤子拿了出去。
夜番洗漱後出來吃早飯,看到沙發上的女孩仍舊一動不動,淡漠開口,「我提醒你,在這裏絕食並不是什麼好辦法!」
陳惜墨紅着眼睛戒備的看着他,半晌後,哽咽開口,「你放了我,可以嗎?」
她看的出眼前的男人在這裏很有地位,連虹姐都怕他。
「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很多錢!」陳惜墨厭惡憎恨眼前的男人,卻又不得不放低姿態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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