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寅時四刻。
一位長得和雲媛相像,面相清純,姿態唯美,氣質不凡的女人騎着一匹白馬出現在南宮府外。
她的眼睛、嘴和耳朵,跟雲媛長得一模一樣,分毫不差,只是臉小點兒,神態溫柔,而雲媛的神態透露着威嚴,溫柔只是添翼。
她停在南宮府門口,抬起頭來看向這大氣的宮殿。
「又來大姨家了,開心嗎?」她輕輕的揉搓着女兒的頭。
她面前還有一小姑娘,穿着凸顯其親子關係的服裝。長得十分水靈,乖巧可愛,活潑開朗,始終洋溢着笑臉,對人熱情。
「嗯!我又能見到大姐了!」女兒說得非常開心。
「你就知道大姐!」她寵笑着戳了女兒的頭,而她這股寵溺孩子的樣子和雲媛相似。
身後還跟着一位男子,此人長得跟她有幾分相像,這是她的大兒子。
這大兒子的妻兒都在,加上她,來的人總共五人。
而她,就是南宮雲婧!
「我要成為像大姐一樣的女俠!」她做出了拔劍的動作。
「你可都是當姑姑的人了啊!咋還這麼幼稚?」雲婧的話讓她放下了嬌小可愛的舉止。
這三匹馬來到南宮府外,一開始看門的守衛還以為在這停着不進去呢。
沒想他們竟然過來了,南宮雲婧讓守衛不知所措。
「這位夫人,南宮府境地,不得外人擅自!」他攔下說道。
「那行,你通報一聲,就說是南宮府的二主人來了!」
雲婧這段話,讓守衛很吃驚,想反駁可又下不去嘴。
在想這人咋這麼囂張,還自稱是南宮府的第二主人!眾所周知,第二主人是攸主啊!
他讓同伴去匯報遷伯,他在此等候。
遷伯正在大殿幹活呢。
「遷管家!」守衛叫道。
「外面有個女的,自稱是咱南宮府的二主人!」
遷伯聽後,瞬間明白了。
「沒錯,她就是,快快請進。」遷伯親自前往。
來到門口就看到南宮雲婧和她大兒子和小女兒、兒媳孫子一起,站在門外非常的見外。
「哎呀,雲婧夫人,他是新來的。」遷伯卑躬屈膝的上前迎接。
「這是咱們南宮大人的親妹妹!這兒就是她家!你你你啊!」他指着這位守衛責怪道。
「我這不……不知道嗎?」守衛悄聲的抱怨着。
剛走進大院,就看到風升過來了,走路很無力,表情很凝重,低着頭,雙臂自然下垂。
他抬頭時看到了雲婧,瞬間想到了辦法。
「姨娘!」他跑向雲婧。
「大哥!嫂嫂!小妹!」他分別向雲婧大兒子、兒媳和女兒打招呼。
「我娘她……昏迷不醒,姨娘你快去看看吧!」他急着要拽走雲婧,弄得大兒子不知所措。
「你們先去,我去看我姐姐。」
雲婧跟風升來到雲媛的房間,只見雲媛閉着眼睛躺在床上,呼吸倒是正常,就是醒不了。
雲婧牽住雲媛的手,在雲媛耳邊不停的輕聲呼喊。
幾分鐘後……
「婧兒?」雲媛閉着眼睛,恍惚道。
「娘……」風升剛想說話,就被雲婧阻止。
「婧兒?是你嗎?」雲媛極其溫柔的叫喊着,比叫自己孩子還要細膩,是不同以往的溫柔。
「姐姐!是我啊!我是你的婧兒!姐姐醒來好不好?」她貓下腰親了下雲媛的額頭。
完後,雲媛竟然醒了!
雲婧起身給了風升一個眼神,風升明白後就帶着疑惑出去了。
這倆姐妹在一起,即便不知曾經二人身上的往事,也能從字裏行間、深情對視中看出有過一段極其精彩的故事,充滿坎坷玄幻。
這一切還都源於二人的母親,那個年過半百,卻依然愛遊歷,在世人眼裏已死了的女人。
雲媛從小跟母親長大,受盡了母親的嚴厲與溺愛,習得一身武藝。
直到十八歲那年……
她受母親之命,去縣裏執行任務,那時候的她爹,也是知府,跟她母親的江湖勢力合作。
任務中,縣令是個貪污、強權的狗官。
於是,南宮亦雪就將此任務交於雲媛,讓雲媛殺了這狗官,賞金五十兩,這可是大案!
那天……
夏季晌午,天氣炎熱。
她在縣裏觀察了一個上午。
發現:「這知縣,還挺有先見之明。」她看到知縣在院裏都有倆侍衛陪同,出門更是四個。
「恐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但不知今夜即祭日!」
她在餛飩攤邊吃邊看,隱藏的很好,這地兒有風,涼快,慢慢吃還能享受夏日清涼。
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準備靠近一點觀察。
可就在此時,知縣大門被趕出一個穿着破爛的女子,頭髮將半邊臉遮住,非常虛弱。
「滾出去!」衙役推搡着。
「你們冤枉好人!還濫殺無辜!我要去知府大人那告你們!」小姑娘的聲音嘶吼着。
「叫花子!沒你事別添亂!」衙役言辱說完,就進去了。
進去之前,還推了一下這小姑娘,直接把姑娘推到牆邊,當一聲,肩膀撞在牆上,撞哭了。
雲媛見狀,並沒第一時間上前攙扶,心想一定有人幫忙,自己也不想暴露。
可幾分鐘過去了,小姑娘就側跪在原地悶聲哭泣。
周圍路過的人既不幫忙也不看,就當做過眼雲煙,雲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上去幫忙。
「小妹妹?」
她的手剛剛碰到姑娘,姑娘就下意識蹲坐起來,蜷縮到一旁,很卑微,怕被打躲起來的樣子已經成了習慣,看着讓人心疼。
「別怕,我沒惡意。」她緩緩上手。
「哎……對!」
「抓住我的手。」
小姑娘牽住了她,發現確實沒惡意,就立即鑽進了雲媛的懷裏,找到依靠就開始哭。
「他們……他們……」小姑娘哭得斷斷續續、磕磕巴巴。
「他們找不到殺人犯,就把一直跟我乞討的那幾人給殺了,讓我做陪斬,看着他們一個個被殺,再把我放了。」她哭腔中帶着恨意的講述了概括。
雲媛聽後,非常氣憤,想馬上衝進這知縣的領地,殺他個血流成河,反正自己也是殺手。
轉念一想,自己是帶着任務來的,晚上不介意多殺幾個。
她帶小姑娘來到一條小巷,這兒有一個獨立的空間,正好給那些乞丐住,還能遮風擋雨。
「姐姐?」小姑娘情緒見好的說。
「你會武功?」她看到了雲媛腰上別的佩劍,也正是現如今風起的佩劍,。
「你為……」她看了看自己的裝扮很像江湖中人,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於是疑問戛然而止。
「是!」
小姑娘立即跪下,滿含淚滴的跪在雲媛面前。
「姐姐!」
「你能幫妹妹殺了那幫壞人嗎?」
她急忙從自己身上摸了又摸,
摸出來三個銅板,呈到雲媛眼下。
「我有錢!」
「雖然,我與他們非親非故,可這幾年一直領着我吃住。別看他們都不是全乎人兒,可個個身殘志堅,為人善良,對我也好。」
「我要為他們報仇!」小姑娘這份堅決打動了雲媛。
反正都是要去殺人,像之前說的,多殺一個也是殺。
她沒要姑娘的錢,反倒給了這姑娘五兩銀子。
「在這等姐姐,姐姐子時歸來!」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夜晚。
雲媛潛入知縣家,在知縣家牆頭、屋頂來回穿梭,無影無蹤,身法輕盈,不發一響。
這侍衛一個個的,不是偷懶就是在相互嘮嗑,一點危機意識沒有,濫竽充數。
大跨步站在牆頭上的她都在為知縣性命嘆息。
她跳到前面的樹枝上,騰空而起,越到眼前的房頂。
在這,她聽到屋裏傳來一些聲音,讓她覺得噁心,渾身不得勁兒,聽起來也不舒服。
直到探頭看到裏面的內容……
「切!」
「貪財好色之輩,幸好沒讓你看到那小姑娘。」
「等死吧!」
此時的她多麼希望自己的暗器使用孰能生巧,一飛刀駛過去,殺死那好色貪財之輩。
可惜,她目前的暗器毫無用處,只能依靠近身劍術搏鬥。
她躲在院內的花壇邊,看着巡視的衙役一個個路過,手中的劍虎視眈眈,等待時機。
巡視的衙役倒比站崗的衙役認真,每個人把手放在劍上,四處張望。
眼看就要暴露了,她率先出擊!
一劍刺穿衙役的腹部,另一名從身後拔劍而來,她向後踢腿以用牽制,抽出佩劍抹了敵人脖子。
把屍體藏在花壇里,還好他們只是巡視的第一隊人,據觀察,有兩隊,第二隊在後院。
她立即前往後院,不然等兩隊巡視時唯一碰上面那次,就完了。
後院相對前院,比較複雜,只要不大喊大叫,就能明着戰鬥。即便暴露,也能在其他地方的衙役趕來前,逃出知縣的家。
她在牆角倚着,舉着佩劍。
倆衙役向她這邊拐角走來,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衝出去,前滾翻從二人之間的縫隙穿過,來到二人身後,劍刃擊殺一位,劍鞘打疼一位,再順勢出腳,一劍殺死另一個衙役。
這回,她能光明正大的去殺知縣了。
她拿着滴血的佩劍,走進知縣房間,嚇得知縣起床就跑。
只可惜,房內無處可逃,除了喊叫,別無他求。
他的女人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被殺死,無可奈何。
知縣死之前的大喊引來了更多的衙役,他們追擊雲媛,追到知縣家緊挨街道的那一面牆。
雲媛躲在房頂上,距離那道牆有六七米的距離。
她內心無比忐忑,極其緊張。
「不知能否跳得過去。」
「拼了!」
她下定決心,騰空而起,純靠跳躍,用命去搏一搏。
馬上就要出去了,馬上!
可就在這時,衙役們扔石頭,砸中了她的後背。
跳是跳成功了,可她的肚子正好砸在了牆上,劇痛難忍,她翻過了這最後一面牆,步履蹣跚的小跑在街上,幸好午夜無人。
後面追趕的衙役越來越近,只能在拐角處想法逃脫。
「姐姐!」
白天的小姑娘突然出現在眼前,在一條胡同站着
「過
來!沒時間解釋!」
雲媛沒辦法,跟她走進這條胡同的一個死角。
小姑娘竟從牆根打開一道暗門。
牆後是一座荒廢的寺院,這道暗門緊連着佛像身體,是小姑娘和她乞丐朋友的地盤。
雲媛跟她進去後,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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