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會不會就先跑了?張蕭晗忍不住問自己一個明知道答案的問題。
郝師兄也仿佛被劉洋的回答感動了,他大聲說道:「到我的身後來。」
張蕭晗看着苦苦支撐的眾人有些不忍,現在他們若是退走,能不能還活下來一半呢?再看看獼猴,除了那個頭領之外,獼猴的身上也都是血跡斑斑。
也許自己看錯了,張蕭晗的手撫在儲物袋上,卻沒有出手,她慢慢地移動着位置,若是出手,也要在山洞口那邊。
就在這時,異變陡升,劉洋聽到郝師兄的話並未向他那邊靠攏,郝師兄反而後退幾步,與劉洋近在咫尺,誰也沒有想到郝師兄接下來的動作,郝師兄在靠近劉洋身邊的時候,忽然說道:「劉師妹,對不住了。」手一伸,抓住劉洋破掉了一半袖子的長跑,使勁一拽。
「撕啦——」
這衣衫破裂的聲音本來並不大,但是在這個法器橫飛的空間內卻是那麼的刺耳,所有人的動作都仿佛停頓了一下,連着那些瘋狂的獼猴。
除了貼身的肚兜,劉洋整個潔白的身子都暴露在空氣里,粉色的內衣,白皙的皮膚,修長的**,連張蕭晗都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劉洋真美。身為女人,張蕭晗都忍不住讚嘆,何況這個山洞裏的其他雄性生物呢?
大家的視線只在劉洋的身上一掃就別過去,郝師兄怎麼能這樣?怎麼能扯碎劉洋的外衣?
隨即。就明白了。
一瞬間的寂靜後是刺耳的尖叫聲,在看到劉洋的衣衫碎掉後,雙瞳獼猴們徹底地興奮了,他們身下的醜陋之物忽然間再大了一圈,身體也仿佛不受控制般,怪叫着直直地就向着劉洋衝過去,全然忘記了半空中飛舞的法器。
機會,即便是惱怒的劉洋也明白這是一個機會,法器瘋狂地砸下來,劉洋的身形急速地後退着。一伸手從儲物袋裏拍出一件長袍就要披上。
「劉師妹。不要!」郝師兄一邊抵擋着獼猴一邊大喊道:「劉師妹,不要,只一會,一會!」
劉洋的手停頓了一下。她的臉色冰冷得可怕。雙目仿佛要噴出怒火一樣。張蕭晗在心裏輕輕地嘆口氣,劉洋怕是恨死了郝師兄。
劉洋抓着衣衫的手還是停下了,她面色雪白。就和她的肌膚一樣,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仿佛是一座白玉雕琢的石像。
被劉洋身體刺激着,那些獼猴再也不聽從頭領的指揮了,它們怪叫着,一個個急於撲到劉洋的身邊。
張蕭晗終於明白郝師兄一定要劉洋參加的道理了,這些雙瞳獼猴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好色。
美色當前,它們會瘋狂到忘記危險,就連那隻頭領也很快加入了瘋狂的大軍。
張蕭晗呆呆地看着眼前難以置信的一幕,忽然她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問題,這些雙瞳獼猴怎麼全是雄性的,雌性的哪裏去了?
一頭獼猴倒下了,第二頭、第三頭……
張蕭晗的注意力就在劉洋的身上,她很難想像接下來劉洋會做什麼?跑掉?或者忍而不發?
劉洋緩緩地穿上了長袍,勝券在握了,只剩下那一個頭領,就算它是頭領,四階妖獸的頭領,也難敵這些築基後期的修士。
她緩緩地系上衣襟,面色冰冷蒼白得可怕,張蕭晗憐憫地注視着她。
最後一頭獼猴倒下了,所有的人都長出了一口氣,他們面對的可是貨真價實的四階妖獸啊,真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再看看這倒下一地的雙瞳獼猴,這些可都是大把大把的靈石啊,都是滿面笑容。
「這些死猴子,好懸要了我老命!」放鬆下來的人就只剩下開心了。
「好懸啊,多虧最後——」聲音戛然而止,大家不由都回頭看看劉洋,看到劉洋慘白冰冷的臉色,有些訕訕的,靠着一個女人用身體換來的勝利,這些男人心裏多少有些慚愧。
郝師兄收回了法器,看一眼地下狼藉的死屍,臉上浮現出喜悅的笑容,隨即就收起來,扭頭看看劉洋道:「劉師妹,剛剛抱歉了,不過我們大家都是修士,沒有那些俗世人的想法,作為補償,這裏死掉了十四頭雙瞳獼猴,劉師妹可以先挑走兩頭。」
兩頭,山洞裏有吃驚的嘆息聲,總共是十四頭雙瞳獼猴,這裏八個人,兩個築基中期的修士一人一頭,大夥就可以平分剩下的,正好沒人兩頭,可是劉洋自己就獨佔了兩頭,她不過就是脫掉了外衣站了那麼一會罷了。
有人的臉上就現出不滿來,但是看到郝師兄的臉色,不贊同的話並沒有說出來。
一個張蕭晗不熟悉的修士笑呵呵的:「劉師妹,這是兩頭雙瞳獼猴,劉師妹這一次的收穫就抵得上一般築基中期修士半年的收穫了,恭喜了。」
這話分怎麼看,如果拋去劉洋所受的侮辱,她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平時即便和其他築基中期的修士組了隊,看到成群的三階妖獸都要躲開,如今不過是撕壞了一件衣裳就可以有兩頭四階妖獸的屍體,這買賣值得。
劉洋慘白着臉,默不作聲地站着,跟着慢慢地向前走了幾步,在郝師兄的面前站住了。
郝師兄的臉上浮現出微笑來:「劉師妹,這隻頭領身材魁梧,身上能出的材料要多一些,這一頭你就拿着。」
劉洋凝視着郝師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半晌點點頭,一字一句道:「你,很好。」
郝師兄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劉……」
師妹兩字還沒有出口,就見到劉洋忽然抬起手掌,「啪!」清脆的一聲,劉洋的右掌狠狠地抽在了他的左臉上。
「啊!」大家吃驚地叫道,劉洋竟然打了郝師兄一巴掌,她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竟然敢打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
「劉洋,你瘋了!」黃耀輝說着就要衝過來抓住劉洋,就見到郝師兄擺了擺手,黃耀輝邁出一步的身子釘住了。
「劉洋,若是沒有你這一巴掌,我還會心懷愧疚,可是你既然打了這一巴掌,我們就扯平了,別忘了我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你不過築基中期,以下犯上,我就是立時滅了你,門派也不會責罰我。」郝師兄收起臉上的笑容冷冷地說道。
「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會收回,說讓你先挑兩隻獼猴就會讓你先挑,這頭頭領的屍身也歸你,哦,對了,你還獨自殺死一頭獼猴呢,屍身也歸你。」
郝師兄的視線和劉洋對視着,張蕭晗站在他們的身側,可以見到郝師兄的眼神同樣的冰冷。
這個郝師兄不會放過劉洋的,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郝師兄說完,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慢慢地移開視線,對黃耀輝道:「把給劉師妹的妖獸挑出來,我說話算話,剩下的妖獸大家平分。」
這個郝師兄還是很有威信的,其他人聽了他的話,就動起手來,黃耀輝將郝師兄示意的兩頭妖獸搬到劉洋的腳下,這時候郝師兄已經轉身離開了。
「劉師妹,你太衝動了,剛剛的形勢你也不是沒有見到,郝師兄若是不這麼做,我們大家說不定就要全死在這裏,大家都很感激你,大家都是修士,誰也不會對此有什麼微詞的。」黃耀輝的聲音不高,但是每個人都聽得很清楚。
劉洋冷着臉,沒有做聲。
黃耀輝的聲音又低了些:「你好自為之。」
張蕭晗冷眼看着這些人興高采烈地分解妖獸的屍首,黃耀輝也只和劉洋說了這麼兩句話就撇開了她,大家仿佛當劉洋不存在般。
劉洋瞧着腳邊的兩頭雙瞳獼猴的屍首,這兩隻獼猴在郝師兄的授意下,都是個頭最大的,郝師兄確實在做補償,可是她的心卻在發冷,她慢慢地蹲在身子,並沒有動手清理妖獸。
這兩頭獼猴的屍體若是都裝進儲物袋是裝不下的,每個人都是一隻三立方米的儲物袋,只能裝下分解的材料,大家都在忙着分解,沒有人理睬劉洋。
張蕭晗看了幾眼劉洋,現在這樣的狀態,劉洋明顯被孤立起來,這些男人不是不理解劉洋的心情,只是他們並不認為郝師兄做錯了。
郝師兄那麼做是為了大家,是救了大家的一命,劉洋怎麼該打郝師兄一巴掌呢。
張蕭晗冷笑了一下,這些男人,他們在一進到這個山洞裏就該知道危險的,八個修士,還有兩個築基中期的修士,要對上十四頭四階妖獸,這是明擺的,可是他們仍然進來了,就是擺明了最後要利用劉洋師姐的。
劉洋師姐以後要怎麼跟這些人相處?
她有些不忍地將視線挪開,郝師兄並沒有和大家一起在分解妖獸,他一個人站在那個水潭邊沉思着。
莫非他的目的是那條怪魚?張蕭晗凝目望去,看到郝師兄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瓶子,對着那個石鐘乳,那個石鐘乳肯定不是凡品,而水潭裏的怪魚……
凝結的水滴收在了瓶子裏,張蕭晗離得遠些,並沒有看到水潭裏的怪魚有沒有浮上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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