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遲雪親和氏璧的加更,謝謝親~
進入域外戰場不是諸葛一殺深思熟慮的結果,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全用在回憶司空遠的記憶上,對這個身體的熟悉還在次要。
他欠了張瀟晗兩次命,第一次是在上界,將他的魂魄從飛禽中拯救出來,這是第二次,重新給他一個走在天地之間的機會,他不能不去考慮張瀟晗的安危,哪怕張瀟晗是魂修,將會顛覆五界。
域外戰場的入口附近,聚集着數千金甲修士,這些修士按照他們所在域分開——因為域外戰場出現意外的原因,出口和入口就隔着一個禁制陣法。
諸葛一殺一出現,就引起了修士的騷動,這是月余頭一位進入到域外戰場的修士,有天域修士立刻就認出了諸葛一殺的身份,「域主」的呼聲立刻就響起來,天域修士一下子圍攏過來。
&主,你是來接我們出去的嗎?」一位面容老邁的修士搶先一步說道,他的壽元接近終點,這一次進入到域外戰場,除了金甲修士必須要進入原因之外,就是要積存一批戰功,留待最後一次衝擊進階,增加壽元,如今戰功已夠,每多在域外戰場一天,他的壽元就減少一天,他比任何一個修士都迫不及待離開。
修士們都激動並期盼地站着,其他幾域的修士也遠遠地圍攏過來,如果天域的修士能離開,他們也能。
&位道友,我很抱歉現在並不能帶你們出去。」諸葛一殺的聲音遠遠地擴散出去,不僅是說給天域的修士,還有其它幾域。
&什麼?我們是為了下仙域來獵殺遊魂的,現在有遊魂奪舍威脅我們的生命,為什麼我們還要在這裏?」那個老邁的修士急切道,雖然他知道他該安靜地聽着司空遠接下來會說什麼。
&們獵殺遊魂可以,可現在不是我們獵殺遊魂,是遊魂在獵殺我們,憑什麼將我們關在域外戰場內,就不怕事情傳出去,寒了其他修士的心?」另一個聲音暴怒道。
&道就要等着我們全都被奪舍了,才名正言順不允許我們離開?我們可以接受神識檢查,只要離開這裏!」
最後一個聲音得到所有修士的支持,在生與死的面前,他們不在意神識查看,也害怕身邊混進來一個異族。
諸葛一殺安靜地站着,直到義憤的聲音漸漸消失才朗聲道:「我不會給大家空頭的許諾,但我可以和你們在一起等待離開的過程,並且以天域的名義懸賞,俘獲一個被奪舍的修士,賞五百戰功,並且在可能離開的時候,按照俘虜人數的多少,優先安排。」
圍觀的人群安靜了一瞬,立刻就炸開了,有人高叫着:「怎麼俘虜?那是要我們用性命交換!」
&域是騙人的,如果真的要俘虜,怎麼只有天域,九域全都應該要的!」
&賺我們離開這裏,趕我們回到域外戰場內為他們賣命!」
&域的域主呢?地域的域主呢?」
各種各樣的聲音紛雜,諸葛一殺冷冷地站在遠處,一一望過去,視線所到之處,紛雜的叫喊漸漸消失,大羅金仙后期修士的視線,域主的威嚴,讓金甲修士不敢公然冒犯。
&主,非我等不去獵殺遊魂,不去抓捕被奪舍的修士,實在是被遊魂奪舍的修士神識強大,可以攻擊我們的神識,難道域主能眼睜睜地看着我們去送死?」那個老邁的修士壽元將盡,也唯有這樣的修士才敢將心裏話都說出來,可在司空遠的威嚴下也不敢直言頂撞。
&巢之下無完卵,這樣的道理用不着我教你們,為什麼不放你們離開,你們心裏和我和外邊的修士一樣清清楚楚,救他們就是救自己。」諸葛一殺冷淡地說道,他的視線望向遙遠的昏暗,「還有一個人可以救你們。」
手指向空中點去,靈光匯聚在一起,半空中出現了一位年輕的女修,她身着長袍,只在腰間鬆鬆地系了一個腰帶,頭髮隨意地綰了一半,清風中髮絲飛揚,她的面貌不是最美麗的,但一雙眼睛卻是攝人心魂的,這個靈力化就的身影在半空中旋轉着,直到所有修士都將她的面容牢牢記下。
靈光消散,再看到的就是諸葛一殺的背影,消失在域外戰場深處的方向。
域外戰場的深處,張瀟晗還是坐在小山坡上,白狼懶洋洋地靠在她的身邊,身後是巍峨的破天塔,偶爾,張瀟晗會將神識遠遠地釋放出去,破天塔並沒有吸引來多少遊魂,她只是懶得將它收起來。
傳音符發出嗡鳴,張瀟晗懶洋洋地聽着顧方的聲音,然後手下一使勁,玉符變化作了齏粉。
諸葛一殺進入到域外戰場在她的意料中,這麼久才進來想必是要說服其他人,諸葛一殺其實不善言辭,進入到域外戰場該是沒有任何辦法了。
就算他頂着司空遠的外表,軒轅軒、端木玉他們不敢泄露他奪舍的身份,時間久了也會被天域其他修士看破的,行為舉止與不同於下仙域的三觀,除非諸葛一殺馬上就閉關。
但以她對諸葛一殺的了解,他不可能閉關,果然,還是進來了。
張瀟晗還是懶懶地坐着,靠着身後的白狼,這幾天思緒紛亂如麻,但有一點她是知道的,她相信簡約的話,卻不會按照簡約說的做。
已經不是她放棄不放棄的問題了,也不是她有意將責任擔在肩上,她的生命已經與責任緊緊地捆綁在一起,並且在天意下一步步向前,明知道深淵也無可改變。
而最大的問題卻在她自己,她竟然不知道她的判斷究竟是她自己的,還是被改變的,就如那些被奪舍的修士,他們也認為他們就是他們自己,不幸的是,她明白自己她在改變,卻不知道怎麼做才會是原來的她。
變化是在不知不覺中產生的,在她根本就沒有覺察的時候,到現在,已經無從分辨了。
嘆息一聲,張瀟晗以手代筆,在地上勾畫起來,將她應該或者可能做的事情都寫出來——這是前世作為一個普通人遇到問題的時候才會做的,如今她作為一個大修士,竟然要靠這樣的方法來判斷自己的行動,也是無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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