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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挽星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呆愣愣地拿着手機,不知道此刻應該擺出什麼表情。
所以搞了半天,垂死病中驚坐起,冤種竟是她自己???
不,她不信,事情不會是這個樣子的,一定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菲菲,你再仔細想想,我真的有那麼說過嗎?你昨晚也喝得不少,你也醉了吧?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洛菲選擇直截了當地洗白自己。
「沒記錯呀!我昨晚是喝得多,但我全程清醒,最後還是我和溫染朵兒她們倆一起等着韓影帝來接你的,我們仨目睹了全程,你要是不信的話,要不打個電話問問她倆?」
葉挽星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拒絕。
「不了不了不了!不用打了!就這樣啊,拜拜!」
說完就迅速掛了電話,然後一頭扎進被子裏,把自己給藏了起來。
房間裏響起韓司白的低笑,黑黢黢的被窩裏,葉挽星緩緩閉上眼睛,在心裏口吐芬芳。
這他媽的都是些什麼事!
她喝醉了為什麼會喊着讓韓司白來接啊???而且居然還有人證!!
巨大的窘迫感瞬間襲遍全身,葉挽星打算等韓司白走了再從被窩裏出來。
於是她靜靜等着,大概半分鐘之後,終於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嘭。」
葉挽星在被子裏被憋得不行,一把掀開被子坐起來。
嘴裏還在罵罵咧咧:「靠!竟然在韓司白那個崽種面前丟了面子!」
話音落下,葉挽星抬手扒開糊在臉上的頭髮,然後,整個人呆住了。
韓司白站在門口,正勾唇輕笑看着她。
「......」
安靜空氣里瀰漫着一絲淡淡的尷尬。
葉挽星連髒話都已經罵不出來了。
「......哈哈,你不是已經出去了嗎?哈哈。」
聽着她那兩聲尬笑,韓司白抬手輕抵下巴。
「我預判了你的預判,沒出去,只是故意把門打開又關上,讓你以為我出去了。」
葉挽星:「......我是真的會謝。」
「不用謝。」韓司白語氣特別真誠。
葉挽星:?
誰他媽真的在謝你了?我是想說栓q啊真的栓q啊!!!
葉挽星深吸一口氣,默默調整一下心態。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好巧不巧,這時候肚子又咕嚕咕嚕叫了兩聲,她愣了一下,隨即想起韓司白剛才說的話。
「我餓了,你剛才說,有早餐?」
韓司白看着她點點頭:「對,要一起享用嗎?」
葉挽星沒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一臉傲嬌地下床。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剛說完這句,又想起什麼,皺了皺眉。
「說起來,我自己的衣服呢?」
「洗了,還沒晾乾。」
葉挽星愣住,眨眨眼:「洗了?誰洗的?什麼時候洗的?」
「洗了,我洗的,昨晚洗的。」
葉挽星思緒快速轉動着,心情和表情都逐漸複雜。
她慢動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襯衫,又慢動作抬頭。
「所以韓司白,你不要告訴我,我身上這件衣服是你幫我換的。」
韓司白盯着她看了幾秒鐘,覺得這個時候不胡說八道逗逗她,都對不起自己被冤枉成這個樣子。
這麼想着,他心裏有了答案。
韓司白挑挑眉,笑容玩味:「那不然呢?這個家除了我還有別的人嗎?」
咣當。
葉挽星聽到了自己三觀碎裂的聲音。
她伸手扶住太陽穴,閉閉眼,兩秒後又睜開,看着面前的男人。
「不是,韓司白我沒跟你開玩笑,我是在很認真地問你。」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
葉挽星被他一句話弄得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嘴唇子都抖了。
「......韓司白!我殺了你!」
她隨手撈起床上的一個枕頭,朝着站在門口的男人就使勁兒砸了過去。
韓司白抬手穩穩接住,動作行雲流水,那個枕頭連他一根頭髮絲都沒碰到。
於是,葉挽星更氣了。
韓司白看着她這副樣子,只覺得靈氣又可愛,朝前走幾步把枕頭隨手丟在床上。
「走吧,吃早餐了。」
說完轉身出去,留下葉挽星和那個枕頭相顧無言。
「......」
行,吃飽再說,吃飽了才有力氣揍人。
餐桌在客廳西面的落地窗邊,窗簾拉開時,光線很明亮,葉挽星一邊啃着可頌喝着牛奶一邊抬眼打量。
狗男人家裏裝修得倒是挺不錯......竟然比她家客廳還要深得她心一些,淦。
韓司白把那盤切成小塊的黃桃朝她面前推近了一點。
「多吃水果,補充維生素c。」
「好。」葉挽星下意識回答了一句。
回答完就後悔了,懊惱自己嘴巴太快,憑什麼要理這個臭流氓?
葉挽星用小叉子叉起一塊黃桃放進嘴裏,愣了一下。
黃桃是削了皮的,口感很好。
吃桃子只吃果肉不吃皮,每次都要把皮削掉,這是她從小到大的習慣。
於是,葉挽星多看了兩眼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
韓司白正在慢條斯理地喝着熱牛奶,他眼眸微垂,表情平靜。
葉挽星又叉起一塊黃桃吃掉。
「我就住在你隔壁,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到你家來?」
韓司白將手裏那杯牛奶輕輕放在桌上,抬眸和她對視着,表情特別淡定。
「原因還需要問嗎?」
「......」
不知道為什麼,葉挽星從他這句話的語氣里,聽出了一種「我在追你,我想求複合,你覺得我會傻逼到不抓住這麼好的機會嗎?」的意思。
韓司白突然開口:「沒錯,就是你心裏想的那個意思。」
葉挽星:「......」
這狗東西成精了,會讀心術了還是怎麼的?
葉挽星不想再和討厭鬼說話,以風捲殘雲一般的速度吃完早餐。
她站起身:「我衣服呢?你給我晾哪兒了?」
「洗衣房那邊的小陽台。」
葉挽星轉頭看了一眼這偌大的房子,又問:「哪個方向?」
韓司白隨手一指。
葉挽星走過去,把自己的上衣和短褲取下來拿在手裏,陷入沉思。
他不是說還沒晾乾嗎?這他媽幹得不能再幹了好嗎???
這狗男人是真的滿嘴跑火車,就沒一句真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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