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吳浪道。
還行個鬼啊。
邢晗晗翻白眼。
她之前還是個不能修行的凡人好嗎!
「雖然說對方是有氣運加身的,但也能和我類似,也是誇張了。」她再細看。
哼!
哼!
這師弟的徒兒,鍛體的方式十分奇特。
一群山精,提着大刀,長劍,從四面八方的砍她!
「這是怎麼回事?」
邢晗晗戳了戳旁邊吳浪。
吳浪還沒回答,旁邊的老虎就連忙邀功起來。
「這是修行法訣啊。」
這頭老虎十分掐媚道:「」聽說遠古的這個狂戰種族,十分狂躁,他們相互一見面的禮儀,就是見面後,幫對方砍一刀!」
「如果見面之後,不幫砍一刀,就是不尊重對方!」
「就跟我們見面抱拳一樣,他們稱之為,砍人禮!」
「甚至,有各別的族人,修為要突破、有需要的時候,就會匯聚族中的同胞,一起幫他一人拼一刀!」
「見面幫對方,砍一刀?」
邢晗晗驚了,「這個種族,還有那麼誇張的事嗎?」
她腦補了一個畫面。
一群魔鬼筋肉壯漢,見面相互對砍一刀,把對方砍得流血,那情景也太美了吧!
狂躁。
風騷。
師弟的這個故事,太會編了吧,並且好像是真的一樣,就好像真有那麼一個狂戰士部落。
實際上,還真有。
那些沙雕,拼夕夕部落,的確是見面砍一刀,甚至還相互拼刀,進行修行。
是十足的受虐狂。
「那是當然了。」
猛虎搖頭晃腦,說道:「何為劍冢?刀劍的克星!鍛煉這個聖武戰體,吸收刀法、劍法的意!進行淬體!」
「原來如此。」邢晗晗點點頭,「難怪這幾天,來我這邊下了那麼多的單子,還要了好多的刀劍法器,原來是要折斷在自己身上,吸收法器的刀意、劍意,進行修行啊。」
她目光璀璨,可以想到,師弟開闢的這個功法奧妙了。
進入築基期後,就是開始正是鍛體,吃刀,吃劍!
消耗大戶!
折斷的刀劍,把其中的意境被吸收!
甚至於,越是強大的刀劍,蘊含越強的殺伐意境,甚至一些古老名劍,神器,法寶,吸收之後,體魄就越強。
「難怪叫劍冢。」
「當真是神兵利器的墳冢啊。」
邢晗晗感慨,「這之前看鍊氣期的這個功法,只覺得有意思,這築基期,才是真正綻放這一門功法的驚人特點啊。」
她可以想像,這門功法的潛力。
刀客、劍客的克星,被瘋狂克制!
以後能靠近這個體修的,只有各系法術的修士。
然而這更慘,術法修士大多都是脆皮,不得被這個兇悍的拳頭,那些脆皮術士,不擅長近戰,追着碾?
用遊戲的話來說。
這是近戰的刀客劍客,全都被這狂戰士血克,只能遠處的脆皮對他攻擊有效。
於是,一個滑稽畫面出現了:一個筋肉戰士,追着一堆脆皮打,沒有人能抗前排!
「好噁心啊。」她覺得這個功法好有惡意,不愧是賤種。
這狂戰,狂出了精髓。
「師弟厲害。」
她圍觀了一會兒之後,又看了一眼這個大老虎:「看來,你現在很有佛性了啊。」
「前輩,那是當然。」
猛虎雞賊得很,笑呵呵道:「我很早以前,就很有慧根了,也是一個吃素的佛修。」
邢晗晗笑了:「啊??你個大老虎,絕育、吃素?」
猛虎雙爪合十,一臉慈悲:「我從來不殺生的,我自是覺得他很冷,想用胃幫他暖暖身子,想用我的體溫融化它冰冷的身心。」
邢晗晗頓時眼睛大亮,倍感親切,「你這築基期小老虎,當真是知己!我也從未殺過長生,連只雞都不曾殺過,想來,我的性格也早與我佛有緣。」
「師叔祖,果然厲害。」老虎很沒有節操。
「咳咳咳。」
吳浪咳嗽了兩聲的,打斷他們兩個人的狼狽為奸。
邢晗晗心中大悅,拿出了一根小棍兒,「那徒兒,我是修煉棍法的,也是兵器之列,我幫你砍一棍,吸收了我的棍意,你修行必然大漲。」
嘭!
嘭嘭!
她的意境很高,哪怕收斂了,打揍了一會兒,許心映就爽得渾身發紅,坦然在地,再起不能了。
「謝謝師姐。」吳浪道。
「沒事,師弟,咱們說正事。」邢晗晗道:「這一個月過去,外面的事情有些發酵了啊,並且相當的大,越來越大,荊州這邊也知道了,估計開始找你了。」
「哦。」吳浪早有預料。
他穩坐釣魚台。
邢晗晗卻比吳浪還急,說道:「消息的起源,不在荊州,之前其他地方的各大古老大派,默契的對荊州封鎖消息,他們已經跨越一個大洲趕來荊州,誰知道還是被荊州的一些本土大派發現了,開始搜索你了。」
「本來,有些事不該讓你提前知道,但既然到了這個程度,還是說下比較好。」
她聲音平淡。
「九州之間的富饒程度,是相差極大的。」
「特別是荊州,靈氣極其稀薄,堪稱末法之洲,遍佈荊棘和黑土地,山精遍地,民不聊生,只有幾個沒落的上古大派在其中苟延殘喘。」
「而我們黃泉聖宗之前,就對那幾個教派下手過,他們的前幾代長輩,失蹤了幾個,是被我們抓到十八層地獄去了。」
「此時,天下各大修士,已經猜到你在荊州,可哪怕有心趕往,最快也得二三十年,才會跨過環繞荊州邊境的各種禁區,雲霧大淵,無季苦海,古寺院禁忌山...進入在荊州之中。」
「所以,你只需要防備荊州的土著修士即可。」
「但說那麼多,也毫無意義,對你而言這個剛剛踏足修行的修士而言,毫無意義,要殺你的話都沒有區別。」
吳浪點點頭。
這好感刷的就是舒服。
好感度不那麼高的話,邢晗晗是不可能那麼多管閒事的。
但自己慫嗎?
按照計劃苟就行了,等他們發現的時候,漫漫山精之海,指數級增長,擴張,漫山遍野,根本沒有人能找到自己。
「要不要自殺,直接回來?」她忽然道:「離開了荊州,去其他地方,沒有人知道你了。」
吳浪搖頭,自己會慫?
先看看情況再說。
這種修煉環境,不捨得,等再修行一段時間先。
...
荊州。
各處,風起雲湧。
「好!」
「好!」
「好!」
一連幾個誇讚,手捧書卷日記,愛不釋手。
「我荊州,要變天了。」
一處天外天,一處正在教育徒兒的老頭兒忽然笑了笑,「大風起於青萍之末,英雄起於行伍之間,這個時代,有能人出了!」
「可惜,那書生要死了,現在他撐死是築基期。」
「為什麼?」旁邊一名少女好奇道:「這樣的人,不應該是英雄嗎?不該被各大門派保護起來?他可是解決了荊州的獸災!」
荊州,為何貧瘠?
不僅僅是另外地理環境,靈氣稀薄。
還是因為獸災,遍地都是山精。
如果解決了獸災,我們荊州未必不可以崛起,媲美其他幾個大洲的繁華,這是大好事才對。
「英雄,總是會變成烈士。」
老道搖頭,「除非他在這一段時間裏,能扶搖直上,把荊州變成他的宗門淨土,自身修得偉力,這可能麼?」
「荊州太大,我們不會是第一個找不到他,等找到的時候,定能為此人上墳。」
老修士扶着白須,「只恨我和這等英雄聖賢,不能相見,長嘆把酒言歡,已是天人兩隔,這般人物,要多上幾炷香才行。」
...
荊州一處街道之中。
一名背着棺材的中年漢子,正在酒樓飲酒,忽然狂笑起來:「有救了,終於有救了。」
他輕輕撫摸棺材,仿佛看到了愛人,「那人,能為山精開闢功法,也定能為你量身開闢功法,你這個不能修行的凡人能踏足修行路,我們不再仙凡兩隔!」
「你終於不用再沉睡,苦於壽元。」
「若是他不答應,管他為天下蒼生,還是為百姓黎明的大儒還是好人,我就去把他打死。」
...
荊州一處大派之中。
「聖女。」一名持劍侍從,從黑暗中走出。
「長老,不要跟着我了,天下魔災大亂,我要微服私訪,出去走一走。」她冷冷開口說道:「我有空靈根,來去自如,不會有危險。」
「是。」
聲音漸漸隱去。
...
一處鄉村之中。
有一名披着破舊袈裟的古佛,猛然睜開雙眼:
「有趣,有趣的很。」
「我大乘佛法,修自身,用一己之力量建立大舟,渡眾生過河。」
「他小乘佛法,修眾生,讓蒼生以自身建立小舟,渡自身過河。」
他不斷呢喃。
旁邊的沙彌弟子,緩緩開口:「師尊,難道你也認為,小乘佛法是正確的嗎?這可是顛覆了我們佛門的道統根基啊。」
老和尚淡淡道:「只是聽到傳聞,不懂具體,不做任何評判,但我想說的是,這個書生的思想已經超越了古今時代很多人,站在歷史長河的頂峰上,掌握着真理。」
「他遊走天下,在底層歷經艱苦,不是誇誇其談,而是知行合一,去做,去完成,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和我一直的佛性。」
「救助蒼生的精神,在這個不平等的亂世中,只有少部分人才有。」
「他有!」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s 3.822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