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骸道人的所有底牌和本命法寶都碎裂了。
殭屍大軍。
鬼魂部下。
護體法鏡。
乃至自己的最強殭屍旱魃,全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每一個底牌和戰力,幾乎都沒有發揮出十分之一的功效,甚至還來不及出手,就已經碎裂成這樣了!
這些法寶,擅長進攻,根本不善防禦!
可是, 還沒有來得及使用,一身實力已經盡廢。
這讓他氣急!
若非他不惜燃燒一切代價,把自己的師尊自爆,推動到渡劫四層的恐怖戰力,保護自己抗住了大部分傷害,他已經魂飛魄散了。
少年大帝低下頭, 淡淡開口道:「還活着?」
「是的,這一份大禮, 很不錯,」
「可我終究是贏了。」
血骸道人緩緩開口,看向坐在高處的這一名少年大帝,道:「你佈局了整個荊州,以及龐大陣法,終究是沒有能殺死我!」
他再受到重創,只要不死,依舊是他贏了。
這個陣法,用了一次已經廢掉了。
「是嗎?」吳浪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看向遠處, 「我還有其他的手段啊,第三層大禮, 已經開始奉上了。」
嘩啦~
遠處海災覆蓋的位置,七道流星劃破天空,從遠處飛射而來, 轟然來襲。
「斬!」上來就是一刀。
嘩啦啦!
血色的刀芒覆蓋整片天地,血三刀的身影緩緩浮現在眼前。
鐺!!
已經沒有法寶的血骸道人抬起手臂, 當場就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
「區區一把合體期的雜刀, 也能傷我?」他冷笑,對血骸大帝來說,他和其他的修士不同。
法寶是增益,但不是一定要有。
他花費了無數資源,早已經把自己錘鍊成一尊驚天動地的殭屍大帝,堪比渡劫期的法寶。
自己就是法寶。
「哼!」這一名長相粗狂的中年刀客大笑,「爽!!!上一次,我也是來斬帝,今日再來,我已經是一尊大帝了,我來斬你!」
「無數萬年了,我荊州,終於有帝了!」又一尊大帝緩緩走出,露出笑容,「還是證帝的靈氣環境回復。」
三尊,四尊。
整整七尊大帝,從四面八方圍住對方。
「七尊大帝麼?還好是剛剛突破的,沒有適應力量, 能在幾乎沒有靈氣的荊州走到合體大圓滿,你們的確是怪物,但縱然再天才,才突破也發揮不出什麼實力,不然,我真的要留在這裏了...」他驀然轉頭,看向坐在依舊靜靜高處的荊州少年大帝。
他緩緩開口:
「不過,還是我贏了。」
「他們留不下我的。」
「我何須和他們硬拼?只需要躲避在一處,暗地療傷,回復些許傷勢,這些人就不是我的對手了!」
他靜靜漂浮在半空中,看着七尊圍剿他的渡劫新帝。
他雖然重傷瀕死,卻仿佛曆經了一次浴火重生,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絲毫沒有緊張之色,仿佛和其他人閒聊一般。
「看似你已佔上風,在清掃殘局,實際上敗局已定。」
「剛剛那一掌壓不死我,你們便已經輸了...這七尊大帝,從頭到尾根本不是決定勝負的必備籌碼。」
他輕輕搖晃身形。
「天魔萬化!」
他輕輕一晃身軀,噴出了一口精血,下一秒,他化為一道流光遠渡天空。
「不好!!」
七尊大帝面色微變。
「追,分頭搜索!」血三刀想立刻乘勝追擊,可是下一秒,卻被攔住了。
「不要急!」千花閣主冷聲道:「現在麻煩了,或許我們真的要輸了,他搞不好在等我們分開!」
對方實在太恐怖了。
這一尊殭屍大帝,一人成軍,橫掃同階。
剛剛那些各種法寶,底牌,乃至把自己的旱魃推到渡劫四層,看他們心驚膽戰,如果沒有這一個陣法,他們剛剛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甚至走不過幾個回合。
可即使是現在,對方已經虛弱成這樣,他們也很難有勝算。
正如所言,他們看似有優勢。
但這個優勢是虛假的。
對方只要躲在暗處,回復傷勢,哪怕沒有任何法寶,他也是一尊渡劫二層的霸主。
他是擅長體魄、把自己身軀當成法寶的殭屍,回復一些傷勢,他們這些新帝就很難是他的對手。
因為他們手中,用的都是合體期的法寶,門派中有古老帝寶留下,根本來不及煉化。
「而分頭行動,更是不妙。」
「他是殭屍,萬一單獨襲擊我們一人,我們未必是對手,若是死了一個,殭屍吸了精血,只怕很快就回復了過來,甚至還能把我們中的一人,轉化為殭屍,為他提供戰力!」
「他補充殭屍,手下多了一尊渡劫殭屍,我們更弱勢!」
這一波分析,十分驚悚。
七人聯手追殺,很難搜索到對方的蹤跡。
分頭行動,他可能逐個擊破。
畢竟魔門殭屍一脈的修行,這種情況太常見了。
常常有被圍剿的殭屍魔修,在深山中逐個擊破,挨個轉化為殭屍,最終把對方全軍覆沒的戰績。
殭屍魔修,是相當難纏的。
「那我們如何是好?」
「可惡!明明都要贏了,就差最後那麼一點點,只能眼睜睜的看在對方離開,回復傷口?」
「等他回復了,我們現在的佈局,辛辛苦苦打成這樣,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
七尊大帝討論,即使是前如他們的智慧,一時間也找不到辦法。
正如那血骸道人所說,他們七個,對戰局根本無關緊要!
「七尊前輩,你們且過來。」坐在帝座之上,吳浪緩緩開口道。
幾尊渡劫大帝愣了愣,緩緩靠近。
「拿着。」
吳浪丟給他們一個傳訊令牌,溫和笑道:「各位正道盟的前輩,此事,也在我的預料之中,你們七人不需要分開,我自然會指引你們,找到他的真身所在。」
幾尊渡劫大帝神色莫名。
連這,都在你的預料之中嗎?
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們也來不及多想了,迅速動身,化為一道流光,追向那血骸道人的離去方向。
旁邊。
八尊人皇大帝,坐在席位上,一臉莫名。
之前一手手佈局,每一手,都驚為天人。
第一手,人皇印,偷襲了他們八人一把,難以預料。
第二手,陣法一掌,藉助時間河流,更是天時地利人和,瞬間啟動了那麼大型的巨陣,驚艷無比。
第三手,這大帝趁機證道,雖然驚艷,卻也可以理解,眼前也有七尊大帝去圍剿。
但這第四手?
一尊人皇的神色明顯不對,覺得很離譜,「你小子,是個怪物吧?連這一環都算到了?你難不成,是算到了十几上百種的意外情況,都一一分析?」
「能否告訴伱,你這一次的計劃?」一尊人皇好奇,「你怎麼暗中留有手段,可以追蹤他的位置?」
「天機不可泄露。」
吳浪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高深笑容,走在帝座之上,老神在在。
他閉上了雙眼,聽到了一條信息:
叮!
【你的道侶血骸道人,慘遭道侶的殺妻證道,對你的好感度-30。】
叮!
【你的道侶逃亡雲肖山,挖掘千米地洞,佈置隱蔽陣法,隔絕氣息,暗中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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