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處,四下皆是寂靜。
高處之上,淡金色的人道氣運縈繞。
那一尊帝後身披鳳袍,滿是母儀天下的威儀,緩緩道:
「當今陛下,在各處橫掃荊州,挨個斬落那二十一尊合體期大圓滿,本宮也當接掌此地,處理此皇城叛亂!」
她是個聰明的賢內助。
某人一直在洞府摸魚加班,就是她一直在治理荊州天下,但不會越過夫君擅自做主。
因為夫君之前就已經說過:先放他一馬,不到半日他就會謀反,那時再送他去遊街斬首。
果然夫君料事如神。
鮫玉兒心中感慨,真不知道夫君到底有什麼通天手段,竟然一個人就扼殺了整個魔道盟的入侵。
大致原理雖然知道,但那神奇法術,實在怪誕。
可自己竟然也有天下九州矚目,對抗整個魔道同盟侵襲的一天。
「席如明,你可知罪?」
鮫玉兒淡淡道:「先無論知不知罪,打五十大板,再用打魔鞭,打一百鞭子。」
「你!!」
席如明面色劇變,竟然如此羞辱他?
鮫玉兒卻是冷笑,「這天子威嚴,自然要讓你在天下面前受刑,才能維護皇家威嚴,不然是一個人都謀反?天下便無綱紀。」
之前,席如明在比武場之上打她的仇還記得呢!現在她也有隱約有公報私仇的意思。
趴!
趴趴!!
席如明不斷受刑,面色卻死死盯着鮫玉兒,絲毫看不出軟弱。
哈哈哈!
而鮫玉兒心中爽得酣暢淋漓。
果然下重注壓在夫君身上是對的,這是她一輩子最精明的決定,這一戰,連她都看不懂神秘的夫君如何翻盤了。
「成王敗寇,成王敗寇...」席如明神色煞白,滿是失魂落魄,只是緩緩重複吐出四個字,便是閉上了雙眸。
他很難接受自己的接連失敗。
但以他的驕傲,失敗之後也只能沉默起來。
席如明本覺得,自己在荊州皇城不會被抓。
因為他有那一尊護道老人,即將在荊州皇城證得渡劫大帝,誰敢動他?
反而是他帶着渡劫大帝,進攻整個皇城。
但是那護道者證道的時候,就已經瞬間被一掌打死了,現在他無人保護,又本在重傷狀態,根本無力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被人皇法寶禁錮住了。
「既荊州擂台演武,已至序幕終典。」鮫玉兒神色冷淡,揮袖喝道:「此人謀反,送去遊街!」
「是!」
隨着一聲令下。
很快,整個席如明,這一尊當代天驕就拷在囚車法寶之上,就被送上了大街之上,根本沒有任何猶豫。
啪!
踏!
一瞬間,荊皇城的百姓也很捧場。
各種爛菜葉,瓜果,臭雞蛋,爛草鞋,直接往席如明的身上招呼。
一代天驕,落入凡塵。
被打入淤泥里,披頭散髮,猶如乞丐一般,眾人圍觀。
「吃人的怪物!」
「之前就看你不爽了!」
「天下第一魔門,這一個人就吃光了整個擂台上的人?」
「呸!活該!」
「這些仙門,魔門,都不是好東西,修仙界就是迂腐該淘汰的,我們修真界才是新時代!人人平等,每一個人都有修煉的可能性。」
百姓們群情激動。
「你們.....!!?」看着周圍蔑視、嘲笑、玩味的眼神,這一位九州最強魔門的大師兄席如明,徹底承受不住了,臉色潮紅到極限,一口鮮血「噗」的猛然噴出,在囚籠之上暈死了過去。
道心徹底破碎。
「這!」
「席如明他??」
道演宗的少主,白骨聖女這些和席如明一同的入侵者,心中更是大腦混亂起來,在金鑾殿兩側。
「他受不住,吐血了。」
「若是換成我們,在如此被遊街,又有誰受得住?」他們心中嘆氣,此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心中有兔死狐悲之感!
席如明,此人何其可怕?一人橫推了整個演武擂台,幾乎是釘釘板上的九州魔門下一代的首席傳人,掌握天下第一大派...
竟然落得如此下場,甚至讓人覺得不可置信。
有些時候,俯瞰天下的一尊年輕魔道梟雄人物,被踩入泥里,只需要一個瞬間!
這個世界是如此殘忍現實。
就如同他們一般,被迫自殺,在場無人不是古老聖地大派的親傳弟子,斷了潛力來荊州,也不是墜入凡塵?
可他們也難以想像,那二十一尊渡劫大帝,分別證道,渡劫三層的強者更是有數尊之多,他們竟然都被扼殺了。
「諸君。」
道演宗少主嘆氣,道:「荊州大軍,二十一尊強者,只怕已經無人證帝了,我們大軍雖然龐大,卻群龍無首,沒有大帝便難以繼續進攻荊州,我們的起義大軍,只能繼續躲藏在暗處。」
荊天子,在實行斬首計劃。
並且他成功了。
同時,荊歌心中發慌,對周圍其他大派的聖子,皺眉暗道:
「他果然陰險,剛果然在釣我們的魚兒,問我們是不是謀反,還好我們打了一個渾兒,模稜兩可,不然謀反大罪,我們也要上斬魔台了!」
眾人竊竊私語,暗自交流,皆是後怕。
那荊州天子,當真是陰險!但他們也不蠢,在場哪個簡單?還是沒有上他的套兒。
「可他怎麼來來去去都是這一招,每一次都是布下陷阱,示敵以弱,然後等待對方自投羅網?」姬發嘀咕。
「有什麼辦法?連百姓都知道他要做什麼了,我們卻還不是乖乖進來了。」白骨聖女自嘲道:「看那百姓,哪個不認為我們是傻子?」
「不動手,無人知道真假。」道演宗的少主搖頭,一切種種,只能說成王敗寇而已。
「魔道盟,已經沒有了。」
荊歌面露嘆息,「那人簡直不可思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他的法——己心即是民心,堪稱曠古未有的人皇仙術,能隨時出現荊州修真界各處,誰能不通過他同意,在他的荊州證帝?」
所有人都隱約看到了整個修真界在被他打造成一座鐵桶江山,這一尊荊州少帝哪怕只有合體期的人皇化身,也隨時能出現在各處江山,鎮壓各處,統治各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他的時代真正開啟了,開始壓在仙門頭上了,已經皇權集中,打壓仙閥!」
道演宗的少主嘆氣道:「我仿佛回復上古時代,九州還未破裂的最古人皇時代,那一尊太古大帝君臨天下,壓得各個仙門不敢喘息,只能乖乖納貢的古皇時代。」
席如明在遊街。
他們在金鑾殿之中,一時間如坐針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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