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那麼一句話:
【如果說有足夠的利益,資本家就會出售把自己吊死在路燈上的繩子。】
吳浪倒是覺得挺適合的。
他就在兜售他們各種秘法,增大他們抓自己「遊街」的手段。
沒有辦法。
這資金太香了!
吳浪一邊收穫貢獻點,一邊嘴角微微上揚,「這還是個開始啊,這一波成熟期的強大陰差,入駐我黃泉宗, 這不得一大片免費大手,黃泉路爆滿?」
不愧是白骨聖地,如今被譽為第一魔門的至高霸主之一。
一個個富得流油。
難得能接觸這種九州最高最強的勢力,不懟着薅他們,這連自己都說不過去了。
吳浪也忽然有了一個偉大的志向:
我要修路,讓他們去荊州, 讓天下沒有難做的生意。
在一番友好交流之後。
「諸位, 這荊州,你們必然可以旗開得勝!」吳浪笑道:「這荊州大地,是各位的天下了。」
「承您吉言。」
兩尊渡劫大帝抱拳微笑。
感覺這第七峰的峰主很會做人啊。
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物。
雖然這荊州人皇的大勢,和他黃泉宗沒有什麼關係了,但黃泉宗順勢崛起,吃了這一波紅利,或許真能崛起。
這是個不凡的人物!
兩尊渡劫大帝對視,神識交流道:
「這每逢時代災難結束,天下必有各個妖孽出世,群雄逐鹿,這荊州的年輕凡人大儒,乃至這黃泉宗的第七峰峰主,一正, 一邪, 或許未來有領軍兩道的魁首的資質啊!」
「我倒是覺得你想得太多,這第七峰主, 雖然佔個資源便宜,但荊州的大勢已經無法插手了,輪不到他崛起!」
「而那荊州少年聖賢大帝, 也的確是時代的節點人物, 但我們各處去荊州,他也絕無生還之處,會被我們扼殺在搖籃里。」
「也是。」
他們眉頭舒展開。
歷來年輕一代,哪個不是被他們打壓?
一尊尊高高在上的大帝,太古大派,上古禁地,並不是開玩笑的,他們壟斷了一切資源和未來。
那一個荊州的聖賢,這一次是真的死定了。
這不是區區一個血骸道人而已,是整個九州的強者,聖地,都會真正的過去啊!
他一個人,怎麼能戰天下人?
這一次,他死定了!
除非能在荊州斬了天下人。
...
另外一邊。
隨着孟婆的傳訊,不少頂尖九州魔門,都受到了消息。
那代價和名額,讓他們大呼孟婆不當人。
簡直獅子大開口。
卻當他們聽到了另外一個消息之後, 就更不淡定了。
「什麼?孟婆那舊時代的老婆子, 竟然放白骨聖地那一群人過去了?已經轉世到荊州了?甚至已經是嬰兒了?」
「該死, 荊州!荊州!哪個廢土荒漠一樣的落魄大洲,竟然是那個老婆子的崛起機會了,她自己處理不了對方,竟然轉行拉皮條了!」
「倒是會做生意!」
「黃泉教主死後,她也就只能落魄到這種德行了」
食天府之中,一尊渾身鮮紅皺巴巴皮膚的怪人,露出像是螳螂的銳利雙眸,「可惡!告訴孟婆,她的條件,我答應了。」
「師尊,你怎麼能答應那個瘋婆子?我們白白送她那麼多東西?」有聲音大怒道:「黃泉教主這一尊霸主還在的時候,我們都怕黃泉宗,這整個黃泉宗只剩下一個器靈,一個空殼,她憑什麼??」
「不答應又能怎麼辦?總不能看着白骨聖地佔據先機吧!我們必須要佔一峰!」
怪人怒吼道:「同時,即使是去荊州,我們也是吃虧啊!我們食天府,不像是白骨聖地那樣,遍地都是雜兵,我們走的是精英路線,人數稀少。」
「這如何去?我們宗門不到百人啊。」
那弟子怒道:「並且,我們都是精英,哪有什麼沒有前途的雜魚,可以自斬真靈,自殺去荊州?」
他們弟子,各個都有大帝之資,前途無量。
也當然。
不是沒有弱者,他們的魔功很恐怖,經常出現一些前途盡廢、走火入魔的廢物。
但都被他們吃掉了。
這是他們的傳統,廢物不配在他們食天府中生存。
他們傳承只太古年間的一個蠻荒食人部落,修煉的是失傳已久的野蠻鍛體功法,吞天噬地。
「是啊,沒有雜魚。」
那怪人微微一笑,「所以,我只能犧牲你了,乖徒兒,你是我們當代聖子...請你死一次,去荊州一趟吧。」
連那個老孟婆,都能宰了核心弟子邢晗晗,斷了她未來,送去荊州,他如何不能?
弟子,對他們這些殘忍冷酷的魔門來說,不過是玩物。
「你!」
弟子面色大變,瞬間化為一道流光飛射向遠處,大聲憤怒道:「師尊,我覺得要渡劫期大帝,去更合適,我才區區合體期....」
「不,就你了。」
怪人冷笑了一聲,虛空一握,把他吸回,「師尊的命很寶貴啊,死了真靈殘缺,那可就廢了...而徒兒只能犧牲一下了,去荊州,擊潰其他人....」
「以你的戰力,同階之中,其他大帝轉世,都未必是你的對手!你在他們證帝之前,直接斬了同階的他們即可!你要去弄死白骨聖地的大帝!長一長我們食天府的臉面!」
「呃呃呃啊!」那弟子猛然被捏爆了,化為一道真靈,「總有一天,我要回來吃了你!」
撕心裂肺的咆哮憎恨聲,響徹天空。
...
焚淨寺。
這一片古老的佛道至高聖地之中。
之前被某個神秘人,在宗門前用日記打臉,此時也風起雲湧。
「那黃泉魔宗的餘孽,竟然如此不要臉!」
此時,一尊老和尚露出幾分怒色,停下了手中敲擊的木魚,「竟然聯繫我,問我們要不要通過黃泉路,去荊州,去殺了那個打我們臉的小雷音寺聖賢!絕了他們的小雷音寺佛道根基!殺了那個佛敵仇人!」
孟婆竟然做生意,做到他們名門正道來了?
更離譜的是:
還敢來他們這個宿敵佛門,可謂葷素不忌!
她當年全教都被打死了,只能帶着兩三隻小貓,裹挾六道輪迴遁逃....可謂是破敗到極點。
可現在,為了恢復底蘊,連這種不要臉的招數都用上了。
「諸位,以為如何?」一尊古佛低語。
「聽聞,除了莪們,很多魔門都被邀請了,這荊州已經是魔土了,無數天魔轉世,要斬那一尊少年大帝。」
「顯然,斬了血骸道人,惹怒了他們這些殘忍卑鄙的魔修,要區區出手,去荊州為他復仇了。」
一尊佛露出悲憫,「荊州要化為魔洲,生靈塗炭啊....那小雷音寺的少年大帝,再怎麼也擋不住對方了...唯有死亡而已,若我們過去,反而可以把這一脈納入我們門牆,教化那一尊少年大帝拜入佛門,荊州人人信佛,還能清除那些魔門的餘孽!」
又一尊佛帝緩緩開口:「合該如此,大小雷音寺不分家,我們都該普度眾生。」
「但孟婆此等作為,開放黃泉宗的黃泉路,明顯不懷好意。」
又一尊佛陀開口,「她黃泉宗破落了,明顯是想讓我們都去荊州,正道和魔門都打起來...看我們大戰,最終淪落和她一樣落魄。」
這是個明謀。
但他們只能硬接。
荊州是一片機緣之地,新的體系在那片土地孕育而生,那一尊聖賢大聲疾呼,蘊含着未來的仙道幼苗,大家都去,他們不去,也就失去了競爭力。
「只能去了,那麼,我們以身飼魔,也當去魔宗走一趟了。」幾尊佛陀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
荊州一事,風起雲湧。
所有人都清楚:黃泉魔宗出手了!
六道輪迴,終歸是天下第一的偽仙器,儘管比不得舊日仙界的造化玉碟,但也蘊含生命法則之力,是唯一一個能快速打通九州的至高法寶。
也正是因此,當年的黃泉魔宗,才是唯一一個橫跨九州的勢力組織。
此時,各大洲的人皇宗,也接到了消息。
一尊尊渾身籠罩神聖光輝的人皇走來,嘆息道:「荊州那一尊聖賢,終究是要完了,他登基的時候斬帝,樹大招風,徹底惹怒了魔門,群魔匯聚,他如何抵擋?」
一尊血骸大帝也就算了。
這一次是徹底打通了渠道,能隨便來來往往。
「罷了,我們去通知暗中他一下吧。」一尊人皇嘆氣,終究是同族,誰也不忍他倒下。
「希望,他能創造奇蹟。」一尊人皇欲言又止。
可是有人皇卻低語,「沒有奇蹟,不可能有奇蹟了....」
眾人沉默,氣氛一片沉悶。
越是到了他們這種級別,越是知道這一次的恐怖危機。
那不是一個兩個大帝,那是陰兵過境,九州各方的聖地大派齊聚,若是他一個人還能擋得住,這說出來誰都不信。
而很快。
荊皇城之中,得到了一道遠程的傳訊。
吳浪緩緩睜開眼,「有意思...終究是同族,大家都是人皇,他們竟然還提醒了我一下,要監控近期的新生兒,防止大能轉世。」
「完了!」
荊州皇后鮫玉兒,面色大變,「大能轉世,肯定是黃泉魔宗,他們果然來了!天上的神們,大帝們,陸陸續續降世我們的凡人皇朝,懲治我們這些妄圖顛覆他們數十萬年統治的凡人!」
...
黃泉宗的各峰已經暫滿了。
仿佛回復了鼎盛時期一般,每一座山峰都有一個龐大勢力坐鎮,而山下更是有各種修士匯聚,相互看不順眼。
而第七峰之中,倒也平靜祥和。
「山下真熱鬧啊。」邢晗晗露出了幾分懷舊神色,「仿佛看到了當年的模樣。」
「還行。」
吳浪繼續盤腿修行,「這些事,交給孟婆前輩去管,她才是那個輩分的人,我們反而不好去。」
這一次,黃泉宗暴富,孟婆已經重新把空蕩蕩的寶庫,塞得滿滿的,美滋滋的在數錢,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她了。
只不過,雖然一夜暴富,要把這些資源轉化為實力,卻仍舊是很漫長的事情。
但意義依舊是重大的。
哪怕沒有對應的戰力,恢復了一個聖地級的底蘊財富,豐厚的各種仙藥,靈材,帝器,也是夠他們花了。
畢竟修行這種東西,又不再是靈氣。
吳浪之前已經明顯感覺到,光是靠靈氣籠罩,元嬰期之後的修行速度依舊已經明顯下降了。
得開始輔助修行的寶物,各種仙藥,丹藥。
「眼前,一下子就擁有了,倒是可以重新安心修煉了。」吳浪笑道:「師姐你們兩個人,也不需要再去頻頻冒險了,我們資源已經花不完了,最起碼我們幾個是用不光的。」
資本賺錢,刮他們的血汗,比自己去一個打拼冒險,要爽得太多了。
「師弟,你怎麼不急?」邢晗晗露出幾分好奇。
「有什麼好急的。」
吳浪搖頭,「他們才剛剛轉世,大多都是嬰兒,還沒有來得及成長發育,最起碼還得個四五年吧,又有何懼?」
「他們來,也是造就我荊州盛世!他們找不到我的身份,他們自己還可能打起來。」
吳浪繼續盤腿修煉,絲毫不慌。
他放手拿出了一份【生死簿】,是孟婆的小本本,六道輪迴的配套工具,其中精準的記載着每一個人轉世的位置,地點。
「化!」
他輕輕一點。
生死簿融合了他人皇的荊州地圖。
很快,根據他們的實力化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紅點坐標npc,密密麻麻分佈在荊州的大好河山之中。
「看吧,他們開局,就已經暴露在眼前了。」吳浪只是微笑,還在洞府之中十分悠閒。
「師弟變了啊。」而旁邊的邢晗晗,卻在一連串的變化之中,仿佛從師弟的神態中看到了一種漸漸的蛻變和成長,一種勝券在握的高高在上凌駕感。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明明還是那麼弱小的師弟,卻歷經一連串的成長和變化...
他不再是之前那個任人宰割的魚兒了。
這一條魚仿佛已經化為了岸上垂釣的神祇,在洞府之中,閒來無事看着水中到他荊州管轄河流那些正邪百態的大魚兒,偶爾伸手撥弄一下,大魚小魚各處散逃,相互蠶食爭鬥,他只是淺笑低語了一聲:「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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