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然全神集中,將自己儲物袋中的赤鐵礦盡數拿出。她回想起老師及書上所說的,在煉器之前要將材料淬鍊一番。淬鍊是煉器至關重要的一步,若是淬鍊不好,必回影響最後法器的品質。
蕭青然先放了一塊赤鐵礦,蓋上爐蓋。運行全部神識包裹整個器爐,觀察內部的情況。將靈氣凝成一線通過器爐的特殊口,緩緩輸入到礦石中。火卻來越旺,即使呆在靈氣罩中,蕭青然依舊大汗淋漓。汗水順着臉頰落到地上,連她臉上的面紗都被浸透了。
蕭青然凝聚神識,攝入赤鐵礦中,她要通過神識將裏面的雜質剔除。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可不管蕭青然怎麼做,神識就是無法把裏面的雜質去除。或許是她的神識過於之弱,亦或是她的方法不對。
慢慢的,蕭青然變得有些煩躁,一個沒注意,只聽「砰」的一聲,器爐的整個蓋子被炸上了天,蕭青然也被震的得後退不止,氣血翻滾。
蕭青然見第一次失敗,並無氣餒。坐在石凳上恢復神識,調息捋氣。
時間在煉器中度過,短短五日飛逝而去。
蕭青然在一次次的失敗與爆炸中終於艱難地完成了第一步——淬鍊。第二步是熔材,要通過傳輸靈石氣,運用神識,控制火候來共同完成。
第一次,敗了。第二次,敗了。第三次,敗了……第無數次,又敗了。如今已經過了將近十五天,可到現在連個法器的影子都沒有,赤鐵礦都用完三分之二了。
煉器房裏散發這一股臭味,十五天沒洗澡蕭青然坐在石凳上,滿臉黑灰,看着那一堆自己煉製的破爛,無奈嘆氣。是不是她真不適合煉器,可都到這個地步了,說放棄也太沒底線了吧。想到即將到來的門派大比,蕭青然鼓足精神,再試幾次。
時光如匆匆流水,飛快消失。
一間煉器房裏響起一聲巨響,管事們也都習以為常,不當回事。那間發出巨響的煉器房緩緩打開,一位蓬頭垢面,滿身臭氣,衣服破爛,一臉黑灰,雙眼通紅,臉上蒙着黑色面紗,如乞丐般的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一位管事見有人出來,上前說:「叫什麼。」
乞丐修士無力地說:「蕭青然,給,這是門牌。」語畢,蕭青然在管事一臉驚訝的目光中離開。
回到住處,蕭青然剛推開門,眼皮一耷便倒地不起。幾聲呼嚕響徹整個房間,源源不絕。
第二天晚上,蕭青然終於從長睡中甦醒。吃了個辟穀丹,換了件衣服,給自己施了五個淨身術,那臭味才慢慢消失,精神也恢復如初。
躺在床上,蕭青然回想起這次的煉器之事。自己這次煉器一共花了十八天,本想再煉幾次,可奈何赤鐵礦被用完,只能離開。
蕭青然拿出自己煉製的法器,實在是……慘不忍睹。她本想煉製一把靈劍,可是……這也確實是一把劍,一把除了蕭青然別人可能都不知道是什麼的靈劍。劍身與劍柄皆為黑色,劍柄上是一個類似小狗的圖案,其實她想刻成獅子的。劍身歪歪曲曲,凹凸不平,如同老鼠啃的一般。這哪裏是劍,分明是破爛。不過好在,這把劍雖被她煉得不忍直視,但也還算鋒利,至少是削鐵如泥,比她的那把凡劍要好用。
明天便是蕭青然與葉曉生約定的日子,可她更不敢有所大意,她感覺那奸商定不會怎般好。蕭青然皎潔一笑,不如不去,反正到時候大比開始的時候,再另尋人組隊。這兩天還是好好研究那土系法術。
其實葉曉生當然沒怎麼好意,他不過是個從家裏逃出來的頑皮子弟,看蕭青然一個人無依無靠,便想逗逗她,反正也沒什麼,還能看出好戲。他這如意算盤打得是啪啪響。
卻不知蕭青然早就看穿了他的本性,答應他也不過是為了幾個木繞符。沒辦法,誰讓她這麼窮呢。
第二天,蕭青然直接閉關修煉,一邊衝擊練氣第四層,一邊學習法術,順便練練她那三腳貓的劍術。
蕭青然坐在蒲團上修煉,不放過周圍任何一絲光靈氣和土靈氣。運起神識,引導靈氣衝過筋脈,歸入丹田。
第五天,蕭青然體內的靈氣達到了飽和,可她還是不停的修煉。她周圍的靈氣紛紛擠進體內。蕭青然將體內所有的靈氣擰成一股靈氣繩,不斷衝擊這筋脈中的屏障。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蕭青然咬牙堅持筋脈似被撕裂的痛苦,她不能放棄,絕不能。蕭青然臉色如同白紙,汗水瘋了一樣從毛孔里逃出。她一遍遍用靈氣擊打屏障,直到天明日落,一點一點持續着。
終於在三天後,蕭青然識海一陣,無數靈氣湧入丹田,她知道——她成功了。
蕭青然睜開雙眼,頓感神清氣爽,體內靈氣充裕。停留了四個多月的練氣三層,被她一舉衝破,信心倍增。
之後剩下的兩天,蕭青然學習了一些土系法術,以及《光生萬象》中的練氣級學習的光系法術。
雖然《光生萬象》中的法術強大,但以她目前的能力,一次最多只能釋放四個法術,靈氣便會耗完。而她練的土系法術卻正好彌補了這個不足,土系法術縱然不強,可靈氣耗費較少,比較實用。除非到了生死關頭,蕭青然絕不輕易釋放光系法術。
據說這次門派大比不似以前,除了要到秘境歷練,好像還要舉行擂台賽。凡事在擂台賽贏得前五十名雜役弟子都會被升為外門弟子。這對蕭青然這樣的的弟子是個很大的機會。
比賽的前一天晚上如期到來,蕭青然依舊坐在床上修煉。屋外的一切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發白。
蕭青然手腕上的月時忽然現出青光,清越卻略帶奶氣的女童聲響起在蕭青然的識海里。「不好了,主人。」
蕭青然睜開眼,摸着手腕處的月時傳音問到:「怎麼了,小月。」聽着月時焦急的聲音,她腦海里出現了不好的預感。
月時說:「另一把月時出現了。」
「什麼,又有月時現身了」蕭青然震驚。
「就在剛才感應到的,而且就在蒂空派」月時語氣有些害怕。「我們月時之間都會存在相互的感應,一旦對方在不遠處,我們便可感應到。」
「那怎麼辦,一旦咱們被發現,必定逃不開這些人的追捕。」此刻蕭青然的心拔是涼拔涼的,原以為可以安穩的修仙,可又出現這般變故。
小月時見蕭青然臉色發白,驚慌說到:「我感應到那把月時定在蒂空派哪位金丹長老身上,而且那把月時的等級比我高。我們這次完了。」小月時害怕極了,它不想過着一個工具的生活,它也想活得自由自在,活得快樂。
蕭青然平復自己的心情,告訴自己要鎮定,要鎮定。明天便是門派大比,到時候門派里的人必定全部都到,如果自己再去比賽,必被發現,所以現在她就要離開。
可蒂空派一般嚴禁弟子外出,除非有任務,找管事開一個下山令,否則是不會讓弟子離開的。
「怎麼辦,怎麼辦。」蕭青然在屋子裏來回走動。「不管了,先跑在說吧,那位金丹長老怕也是發現另一把月時出現在門派里,若不是因為感應不到具體的位置,恐怕早就布下天羅地網來抓她了。
蕭青然趕緊把自己需要的東西,全部打包到自己的儲物袋裏,準備開跑。
秋天的夜晚十分寒冷,屋外的樹木枝葉盡落,只余冷清的月華孤零零的留在世上。
煉丹峰的峰主——武昌平,滿臉激動狂喜,臉上的褶子都隨着武昌平的笑容抖動起來。「來人,快來人。」武昌平激動得連聲音都微微發顫。
很快一位童子便快速跑來,跪聽吩咐。
武昌平捋着花白鬍子,一雙綠豆三角眼精光閃現,對着童子氣憤地說:「快,快給我吩咐下去,就說煉丹峰峰主元嬰丹不知被那位歹人偷走了,怕是魔修偷偷潛入了門派,現在要立即封鎖山門。」元嬰丹是修仙界極為稀有的丹藥,要說武昌平這個老滑頭會有元嬰丹,還丟了,這可能嗎,擺明了是不想讓任何人逃出門派。
武昌平看着外面的一片黑暗,眼露陰狠毒辣,這一次他必要再得一把月時,到時候……武昌平想到自己很快又會得到一把月時,早已激動狂喜,這次他勢在必得。
而此時正打包欲逃跑的蕭青然,絲毫不知情。
又一場血風腥雨即將開始,蕭青然還能像上次一樣驚險逃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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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到底有沒有讀者在看我的書,有的話冒個泡,給我些動力。現在沒動力,都寫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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