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客棧內並未設置屏風,一切動靜都可一眼察覺,姜妤晚悄悄偷看的行為自然也盡數入了他的視線。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想看什麼?要不要為夫湊近了給你看?」
話畢,程宴直接丟了裏衣,一步步朝着床榻上的她逼近,半濕的長髮耷拉在裸露的上半身上,水滴順着形狀分明的腹肌下滑,直直滴入褲頭。
姜妤晚愣愣地看了幾眼,便羞得閉上眼偏過頭,嘴上還狡辯道「我才沒看。」
他彎腰垂下頭深深凝視着她,骨節分明的手自她脖頸穿過,微微用力將她轉過來同他對視,然後低首狠狠地攫住她的唇瓣,帶有侵略性的深深地吻下去。
吮吸輾轉間,男人食髓知味,周身的氣息也不斷收斂。
一吻作罷,他不着痕跡地斂起眸光,隨後漫不經心的將手收回,退開了些距離,恢復一副清雋的模樣。
姜妤晚更加羞極,蹭了蹭被吮吸的嫣紅的唇瓣,直接背過身鑽進被子,暗自發誓今夜不要再理他。
程宴低眸望着她的背影,目光灼灼看了半響,想到她這些時日遭的罪,終是轉身穿上裏衣。
吩咐人收拾好,才熄燈上了床。
半個多月後,一行人終於到了京都腳下。
馬車停在城門口,排隊等着守城的官兵檢查通關行文。
姜妤晚沒忍住悄悄拉開一點點的窗帷向外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巍峨聳立的城門,上面身穿盔甲的官兵一臉嚴肅站着崗,目不斜視。
只望了一眼,姜妤晚就放下了帘子,心不可控制的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原來這就是京都啊。
馬車很快就通過了檢查,緩緩越過城門,只見城內佈局嚴謹,氣派宏大。
寬闊筆直可供數十輛馬車通行的街道,兩旁商鋪酒肆林立,還有不少空地上整齊劃一的擺着賣貨物的小攤子。
路上行人衣着光鮮,摩肩擦踵,十分熱鬧。
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地鋪灑在紅磚綠瓦之上,那橫出的長長屋檐,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幟,粼粼而來的車馬,川流不息的行人都在傳遞着京城不同於鬱南的繁華訊息。
車內,姜妤晚笑着縱容清安撩開帘子好奇打量的動作,對這仿佛觸手可及的喧囂也很是感嘆。
臨近申時,這街上竟然還如此熱鬧,如果換成鬱南,這時辰已少見路人,真不愧是天子腳下。
人流如織,馬車行走緩慢,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偶爾還有一聲馬嘶長鳴,直到轉入另一條街道,才稍微好一點,但也不敢行駛太快,生怕誤傷行人。
馬車在一處別院停下,抬眼望去,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着黑色黃梨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題着「青芷園」三個大字。
只見入門便是曲折遊廊,階下石子鋪路,里里外外八九間廂房,四五暗房,各項所需均已配齊。
院中種着兩棵紅梅樹,隱隱冒着花苞,小巧精緻的很,格外討人喜歡。
姜妤晚站在院子中央,四處打量着,沒一會兒便沒了興致,因着連日的奔波,整個人都疲倦得厲害,不由打了個哈欠。
「你在這住幾天,有些公事我去處理一下。」程宴見她累了,便招手喚了個僕婦帶人下去休息。
姜妤晚已累的不想再多說話,乖順的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走了,便邁步跟着僕婦進了屋。
一連幾天,青芷園都安安靜靜的,姜妤晚昏睡了好幾天,似乎要把在路途中受的勞累補回來。
這天一大清早姜妤晚就被一陣驚呼聲給吵醒了,迷迷糊糊睜開了眼,望着藕荷色的幔帳,一時片刻竟不知身在何處。
打了個哈欠,正想繼續眯一會兒,但這時外面的吵鬧聲越發大了,沒辦法,只能手撐在軟乎乎的枕頭上起了身,輕喚道「清安。」
無人應答。
「清安。」
又喚了一聲,還是無人應答。
姜妤晚皺了皺眉,這一大清早,跑到哪兒去了?
一邊想着,一邊穿好了鞋襪,因為屋內燒着炭盆,不是很冷,所以姜妤晚只簡單披上外袍就打開了窗子。
那一瞬間,她不由愣在原地,睜大了雙眸。
入目皆是一片莽莽皓白,霜雪已凋零盡最後的落葉,枝墨葉枯,樹上掛着一線蜿蜒的白雪,朔風緩緩而過,雪沫子便簌簌地在空中轉着圈。
窗台邊昨夜清安無意放置的一盆水已悄悄結了冰,這時漣漪終於有了形狀,成了一朵朵獨特的花兒。
長長的冰柱像水晶般懸掛在屋檐處,姜妤晚好奇的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冰冰涼涼的,她勾起唇角笑着,又摸了一下。
這一切對她來說是那麼的新奇。
要知道鬱南身處南方,是極少下雪的,更何況這才剛入冬,就下了這麼大的雪。
「小姐,你快看。」不遠處傳來一聲呼喊。
姜妤晚聞聲望去,就見清安舉着一團比她的頭還大的雪站在雪地中,小臉蛋被凍得通紅,但她卻像是感覺不到寒冷似的,笑得燦爛如朝陽,圓圓的大眼都眯了起來。
「快些進來,染了風寒可怎麼好?」姜妤晚沒忍住捂唇笑了,招手示意她快進來。
誰知,清安搖了搖頭,抱着雪團,憨笑道「奴婢等會兒再進來,這可太稀奇了,雪怎麼能下這麼厚。」
感情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剛睡醒,旁人都早早起來玩這新奇玩意兒了?
姜妤晚失笑,這時一陣風吹來,冷得她打了個寒顫,忙伸手關上窗子。
雪景美則美矣,但為此生了病可就不划算了。
用過早膳,姜妤晚也忍不住被外頭雪景吸引,披上艾綠色鳳紋兔毛斗篷,就出門圍着青芷園轉悠起來。
這幾日她在屋子裏的時日最多,也沒仔細出來瞧過,卻不想就程宴手下這一座宅子就比她在鬱南的家規模大,更別提其中裝潢了。
「清安,你說你家小姐算不算傍上大腿了?」姜妤晚自嘲道。
「小姐,怎麼能這麼說?」清安也不知如何回答,但是也不想小姐傷心,倒是干着急起來了。
「說笑罷了,不必在意。」姜妤晚沖她笑笑,手不禁去觸碰旁邊枝葉上積的雪,手握住的小團雪在她手裏化了,而她的手也因此泛紅變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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