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直到回齊王府,程慕清都沒醒。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林珩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緩緩下轎。
一旁的明晨與今夕幫着他扶帘子。
天色昏暗了下來,漫天緋紅,像一大團火焰。
懷中的少女眉頭緊鎖,雙眼雖是閉着,眼珠卻總是在轉動,看上去像是想睜卻又睜不開。
因這段時間與言一念在一起習武,林珩身體素質已經好了許多。
雖然抱着程慕清的雙臂微微打顫,卻能堅持將她一路抱回溫瀾院了。
但就在要進溫瀾院時,他腳步頓了頓。
隨即,調轉方向,走向靜苑。
下人們早就知道今日兩人要回來,齊王府上下早已打掃規整。此時見了林珩,也是一副恭順的模樣。
因聽說齊王在此次春狩時表現,相比之前的應付,現在的他們,目光中多了幾分好奇與恭順。
穿過九曲長廊,林珩來到房門前。
明晨幫着,推開房門。
林珩踏入門檻,直奔東次間。
東次間點着薰香,滿屋子都繚繞着一股清新的幽香。
林珩抖着雙臂,躬下身,緩緩將程慕清安放在床榻上。
他臉憋得通紅,額角冒出一層細密的汗。
程慕清蠕動了兩下身子,長臂一揮,摟住林珩的脖子,將他往懷裏帶。
林珩半跪在地上,頭被她圈着,姿勢十分古怪。
不知程慕清做了什麼夢,嘴唇輕啟,囁嚅着,不知在說些什麼。
「阿清?」林珩小聲喚她一聲,「阿清?
「哈啊!」程慕清猛地睜開雙眼,手上一用力,直將林珩的頭髮拽起。
林珩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程慕清忙鬆開手。
「阿清?」林珩見她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伸手去拍打她的肩膀。
「呼……呼……」程慕清喘着粗氣,她手肘杵在榻上,緩緩拱起身,「水……」
林珩連忙轉身拿來一杯水。
程慕清大口喝下,一杯似乎不夠,她連喝了數杯,才緩好。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林珩坐在她身邊,抬手撩起粘在她額頭上的碎發。
「沒……」程慕清搖頭,「就是被夢魘了。」
她勉強一笑。
夢到有人在她身上覆蓋了一層又一層黑布,令她呼吸困難,怎麼也醒不過來。
林珩輕輕將手搭在她的頭上,緩緩揉了揉,「沒事了,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嗯。」程慕清彎唇一笑,雙臂張開,抱住他,用力蹭了蹭。
林珩感覺脖頸被她的頭髮蹭得有些癢,似乎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阿珩。」程慕清抬眼,聲音略帶不滿,「你怎麼不抱我?」
「哦……」林珩僵硬的環住她纖細的腰肢。
她的腰很軟,也很細。
僵硬的胳膊逐漸緩和下來,林珩一點點加深了這個擁抱。
少女發間帶着絲絲清香,林珩目光有些游離,情難自己的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額頭傳來溫軟的觸感,程慕清忍不住抬頭看他。
林珩又親了親她的眼皮,臉頰。
他感覺身上升起一股熱流,心臟砰砰,幾乎要跳出胸腔。
「有點熱。」程慕清也紅了臉。
「嗯……」林珩抿了抿唇,默默點了下頭。
……
空氣安靜了幾分。
程慕清雙臂一用力,身子一歪,便將林珩帶倒在床榻上。
兩人「嘭」的一聲,一同倒下。
「阿珩……」
「嗯。」
「你……長得還蠻漂亮的。」程慕清輕輕拿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子。
林珩不自覺的彎起了唇角,雙眸閃着光。
他默默將鞋褪下,朝程慕清靠了靠,再次將她圈入自己懷中。
周身瞬間被他的氣息包圍,是似有若無的,專屬於他的味道。
淡淡的草木香,還有淡淡的陽光味。
程慕清大吸一口,往他身上靠了靠,直將頭貼在他的胸膛。
「阿清。」
「嗯?」
「楊舒睿真的出現了嗎?」
本應是濃情蜜意之時,林珩卻突然提起了啟國的太子。
「提他做什麼?」程慕清不解。
「他不是好人。」
「呵~」程慕清笑了一下,「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我曾看見過他,他是個很討厭的人。」林珩眼底是滿滿的厭惡。
「為什麼這麼說?」程慕清不解。
「他總是會奪走我喜歡的東西。」林珩道,「當初到啟國,我還帶着母后給我的護身符,那是我唯一的念想。可卻被他奪走了……後來,我做了根……」說到這,他看了眼懷中的少女,「做了根簪子,那根簪子,也被他踩碎了。」
「這個人……還真是你的天敵……」程慕清忍不住說道。
「你不要找他。」
「怎麼?害怕我也被他,從你身邊奪走?」程慕清笑道。
她本是開玩笑,但落在林珩耳中,卻變了一個味。
林珩抵着她的額頭,「嗯,別走。」
「放心了~」程慕清見他這般軟軟糯糯的模樣,不由得身心一盪。她親吻他的眉心,「放鬆些,我只是開玩笑。」
「我知道。」林珩道,「但我還是很不喜歡聽到這句話……」
「那我以後,不說了。」程慕清笑道。
「好。」
林珩點頭。
「林珩……你到底有多喜歡我?什麼時候喜歡上的?」
女孩子總是喜歡問這樣的問題,林珩也是很有耐心的一一回答,「在啟國,我就喜歡上你了。一看見你,所有事物都變得暗淡無光,心情也不自覺好起來,我想時時刻刻粘着你,與你待在一處……」
他總是很有耐心,聲音低沉,帶着幾分磁性與溫柔。
程慕清傻笑着聽他說話,雙眼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她好像將鳥雀關在了心房,鳥雀在心房四處飛舞,嘰嘰喳喳的,喜悅中帶着幾分緊張。
相比較年少時對徐錦的喜歡,現在的這份心情似乎更加真實。
程慕清心下一動,傾身,吻住了他的唇。
林珩先是一愣,很快便熱烈的回應她。
兩人唇齒?交?融,牙齒碰撞在一起。
「嗚……牙疼……」程慕清悶哼一聲。
「抱歉。」林珩向後一縮。
「額……」程慕清抵着他的胸口,「我給你的書,你看了嗎?」
「嗯……」說起這個,林珩原本紅潤的雙頰,更紅了。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臉頰、鼻子,唇。
「你……願意嗎?」
他聲音有些啞。
「呵~」程慕清的手順着他的衣領,一路向下,「你猜呢?」
衣帶散落,帷幔低垂,遮住了一室春光。
夜幕漆黑,繁星璀璨。
天空星河流轉,浪漫而悠長。
……
梅雨時節,今年的汛期似乎提前到來,京城開始下起了暴雨。
皇城。
連綿細雨澆在皇城,打濕了朱紅色的石牆。
黃色的琉璃瓦上,雕刻着的青銅小獸被雨水洗刷得變換了一個顏色。
「父皇,孩兒願前往巴蜀,築大壩,安撫百姓。」
林硯站在百官之前,朗聲請命。
大殿上,站滿了熙熙攘攘的人。他們身上的官服還帶着潮氣,有些甚至已濕了半邊身子。
殿前,一個身影在黃紗中晃了晃。
李瀾一眯了眯眼,走上前,俯身在營帳邊,低聲重複着林硯方才的話。
「咳……」林硯對他這個行為很不滿,清了清嗓子,想以此提點他。
「太子殿下的嗓子怎麼了?」
一側的似王似笑非笑的看向林硯。
「剛剛話說得太多,便清了清嗓子。」林硯笑笑。
「那過後,臣弟派人給您送些潤嗓子的藥。」
「那便多謝了。」
在場臣子皆感受到兩人之間存在的不和諧氣氛。他們一個個低着頭,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吵什麼?」
僅僅三個字,便將如今詭異的氣氛打破。
二人連忙低下?身,安靜的佇立在兩側。
「賑災,就交給齊王吧。」
「什麼!」
似王詫異的驚呼出口,他以為這個籠絡人心的機會會落入林硯手中。沒想到,居然會被林珩奪走?
既然林珩能,是不是他也能?
他想說些什麼,卻見殿前的李瀾一對他微微搖了下頭。
「怎麼?」
晉明帝聲音渾厚,語氣不急不徐,「不行?」
「兒臣不敢。」似王低下頭,恭順退至一邊。
「齊王破了賑災銀一案,去巴蜀賑災的事,也當讓他來。」晉明帝道,「畢竟,從一而終。」
「陛下,賑災銀一案,似王也是有參與的。」一旁的李瀾一默默開口提醒。
「那似王也一同去吧。」
似王心中一喜,臉上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揚了揚唇,「兒臣遵旨。」
林硯心中雖然不解,但面上卻依舊淡淡的,完全沒有對此事不滿的樣子。
「呵呵~」似王高傲的朝林硯看去。
對方卻是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依舊挺直身板,一言不發的站在原位。
還挺能忍。
似王心中吐槽。
「其他愛卿還有什麼需要討論的?一併說出。」
當下,便有官員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晉明帝很講究作息規律,便在眾人討論過後,按着自己的想法,一一差人處理了去。
退朝後,有不少大臣聚到林硯身邊。
「齊王殿下待在府上,陛下怎麼還能想起他?」
「太子殿下,齊王這是要與我們對立了嗎?」
「那我們要下手嗎?」
林硯被他們說得有些煩,他擺了擺手,將這群人驅走。
剛下幾個台階,他又覺肩膀一沉。
「太子殿下,別這麼着急走嘛。」似王笑着將手安在他肩膀上,「知道我與齊王去賑災,心中不高興了?」
林珩抬手,將他的手想另一側扒拉開。
「呵呵~」似王笑了笑,沒因他這個舉動生氣。他甩了甩手,「這也許就是命~說不準,最後……皇位,父皇會傳給老七。」
林珩眼皮不自覺跳了一下。
「你在害怕,在擔心嗎?」似王笑,「你也有今天啊~」
林硯沒被他說的話激怒,臉上的笑容反倒愈來愈深,「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四弟何必這麼急切的打壓我?」
「哈哈~打壓?現在不是我打壓你,而是你的親兄弟——林珩,在跟你對着幹。」似王抬起一根手指,點了點他的肩膀。
林硯向前一進,直視他。
他明明一句話都沒說,但似王卻覺得四周空氣稀薄,讓他莫名覺得有些緊張。
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這是林硯給自己帶來的威壓。他直直的盯着他,不肯退讓。
……
陰沉沉的天空中,忽然打了幾道閃電。
閃電亮起的瞬間,照亮了整片天空。
程慕清被雷聲震醒,她微眯着眼,將頭搭在額前。她感覺渾身都像是散架了般,使不出一點力氣。
「阿清?」
程慕清微微偏過頭,看向靠着自己肩膀,抱着自己的少年。
少年眼中帶着初醒時的迷茫,乾淨清澈,又帶着還未消散的情意。
程慕清嗓子有些干,悶悶回了他一個「嗯」。
「還好嗎?」林珩微微睜眼,親吻她背後的傷疤。
這片燙傷,是為了救他受的。
「還好……一開始有些疼,但後面……還挺舒服。」程慕清回味了一下。
後期,她還是蠻享受的。
「那……」林珩加緊了擁抱,嘴唇湊到她耳邊,「要不要再來一次?」
「不~我要沐浴~」程慕清一把推開他。
昨夜兩人折騰了許久。
雖然知道原理,但到底沒實踐過,兩人磕磕絆絆,忙的渾身大汗,才悟出其中訣竅。
現在,程慕清覺得渾身上下都黏糊糊的,十分不爽利。
「我去沐浴。」她坐起身,身上的被子也跟着滑落下來。
林珩看着她,喉結上下滾動。
「我去叫今夕給你準備水。」林珩拉着她的手,將她按回床上,「你再休息會。」
「哦……」程慕清默默將被子往上提了提。
林珩越過她,抓過地上散落的外衣。
「你好瘦呀。」程慕清戳了戳他平坦的小腹。
「會壯起來的。」林珩對她露出溫柔的笑容,他將衣服松松垮垮系好,俯身又親了親她的額頭,才依依不捨的下床。
他走出房門,叫來今夕,差她準備熱水。
熱水很快便被送到了耳房。
林珩遣走一眾侍女,回東次間,將程慕清打橫抱起。
「你要……侍奉我沐浴?」程慕清圈主他的脖頸,笑嘻嘻的問他。
「嗯。」林珩笑着看她。
兩人進了耳房,不一會兒便聽得水聲嘩啦嘩啦的響。
再次從耳房走出時,程慕清癱軟的靠着他的胸膛,兩人身上的衣服已完全濕透。林珩臉上的水漬都未擦乾,順着他的發梢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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