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囉嗦,後續修改再看吧~
明明是深夜,整個金鷹司確實燈火通明。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林珩就站在房門前,雙眼空洞的盯着面前那扇門。如果程慕清真因為自己出了什麼事,他該如何面對她?
「言大人。」
他的身後,傳來地鷹使整齊的聲音。
言一念冷着臉,他身上穿着佈滿煙塵的官府,往日俊俏的臉此刻也蒙上了一層灰。
「齊王殿下。」言一念冷冷的瞥他,「這就是你保護齊王妃的方式?」
林珩咬緊了後牙槽,心臟更像是被人狠狠敲擊,幾乎要碎裂。
「吱呀——」
房門被打開,賀千元從中走出,她先是叫一旁的小藥童去抓藥,後對二人說道,「放心,齊王妃還有腹中的孩子都沒事。」
聽到這話,林珩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當真?」
「當真,多虧齊王妃身子骨好。」賀千元點頭,「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確實是真的。只是這次,王妃元氣大傷,恐怕得養一陣。」
「嗯……」林珩垂眸,他梗着脖子,眼底隱着絲濃濃的悲傷。
「王爺,王妃剛剛叫您進去。」賀千元道。
「啊。」林珩抿唇,張了張嘴,說道,「我知道了。」他側過頭,看向那扇門。
木門上雕刻着蘭花,幽幽深夜中,燭火映照在上面,將上面凹凸不平的花樣照得隱晦不明。
他緩緩上前,將門推開。
房間內,燃着燈。
沖天的藥草味往他鼻孔中鑽,他其實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只是用藥之人變做程慕清,他便不習慣了。
「清清。」
他緩緩走到床榻前。
「嗯。」程慕清努力睜開眼睛,她抬眼看着他,露出一個笑。
僅僅一夜時間,她的臉便白了許多,嘴唇上也起了一層死皮。
林珩滿眼心疼,他忍不住去摸她的頭,「還疼嗎?」
「疼啊~」程慕清聲音嬌軟,「你不知道,賀千元給我施針了,扎穴位扎得我好疼。」
「對不起。」林珩聲音發澀,「我不應該……」
「說起來,我也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程慕清張了張嘴,抬眼望着棚頂,「我居然一直沒認出你是當年那個小妃子。怪不得你說早就認識我……原來,我們真的,早就認識。」
「不怪你。」林珩道,「是因為我穿着那種衣袍,你才會誤會。況且當時我還抹了胭脂……」
「你早些其實有提示我吧?」程慕清問,「我當時卻沒在意,一直覺得是你記錯了。」
「我那個時候,既想希望你發現,又不希望你發現。」林珩握住她的手,「那段往事,是我最不堪的。」說着,他自嘲一笑,「啟國那些人,也想用那段不堪折磨我,讓我失去理智,成為他們的傀儡。其實他們沒做錯,我的確失去理智了……但他們沒想到的是,我沒有給他們讓自己成為傀儡的機會。」…
他垂下頭,用額頭抵着她的手。
她手指尚有些涼,涼意也讓他清醒許多。
「所有人心中都會有疙瘩,當時可能覺得,是一條無法橫亘的溝。但經歷一些事情,成長了,回頭再看,便不覺得如何了。」程慕清柔聲說道,「阿珩,我敢斷定。如果是之前的你,在啟國這一打擊下,肯定會成為任人擺佈的布偶。」
林珩抬眼看她。
「阿珩,不要自責了,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程慕清笑。
「清清。」
「放下,別說這件事了。」程慕清抬手按住他的唇,「不要一直往後看,我們要看未來。」
未?來?
「清清……你知道,啟皇如何對待我的嗎?我覺得,我放不下。」林珩這是第一次與她袒露心聲,「我有忤逆他的地方,他便會將我關入一間黑房子。那房子真的很黑,黑得讓人喘不上氣。」
似乎是心有所感,他面上也是一副痛苦的神色。
「房門一關,什麼都看不到……有時候,他還會拿鞭子抽我。火辣辣的,打在身上,像着火了般……我身上其實沒有一處好地方。但啟皇每次打過我後,都會給我用上好的膏藥,把傷治好。」
程慕清忍不住去撫摸他的臉,「別想了。」
「他還讓我學狗,讓我學青樓的娼妓,還讓我學賤奴。我曾經,也很有骨氣,想着寧可餓死,也不能屈服。」林珩卻沒有停,仿佛要將那些年憋在心中的話一股腦傾出。
「但我沒死,我身邊的公公卻因為我的固執,被活活打死了。」他失聲一笑,「他生前勸我忍一忍,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那時候小,倔……可能是出於愧疚,我反而在他死後,聽他的話了。我學着隱忍,總覺得會苦盡甘,等着晉將啟滅了。」
「但這一等,等了好長時間。呵~父皇從將我送到啟國後,便再未派人來看過我,甚至都沒打聽過我。我問過啟國的太監,啟皇帝沒動任何手腳,也就是說,我的國家將我拋棄了。」
他一臉淡漠的抬起頭,「我曾無數次想死。」
「呸呸呸!不許說!」程慕清連忙支起身子。
「你小心。」林珩回過神,握着她的雙肩,將她重新按回床上。
僅僅是這樣的小折騰,程慕清便開始喘粗氣了。
「呼……林珩。」
「但當我真的有那種衝動時,你出現了。」林珩看着她,眼中充滿了眷戀,「你將我救下了。」
程慕清想起初次見他的那一晚。
瘦弱的他,一心向宮牆撞去。
「那之後,你總是會陪着我。」林珩唇角露出一絲笑,「雖然後來你不陪我了……但你的確是我當時能活下去的支柱。」
「我不是不陪你了。」程慕清急忙道,「是我誤會了。」
林珩看她。
「唉……」程慕清撓撓頭,「當時啟國爆發了瘟疫。你住的那個地方,死了名妃子。我曾打聽過,那個地方就住着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那個妃子。然後……我就順理成章的認為,小妃子死了。所以,我就沒在……」
「我知道。」林珩摸了摸她的臉,「在巴蜀時,聽你說了。」
「林珩。」程慕清看他,眼中帶着絲歉意,「或許當時,我應該去求證一下。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當時確實害怕沾染上瘟疫……」
「不怪你,我怎麼會怪你呢?」林珩道,「一直都是我虧欠你太多。我不是一個好夫君。」
鞠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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