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來招呼:「大少爺!酒席延已經擺好,請入席。」祖文濤揮揮手,招呼眾人入席,在最大的帳篷里。擺滿了六桌。
李繼的哥們和祖家哥幾個和康家的五哥坐了一桌,青青就和這幾家的嫂子們坐了一桌,幾家的小少爺坐滿了兩桌,那四個姑娘和祖家大點的姑娘坐了一桌,苗苗他們小姐們坐一桌子。
雖然是野餐卻是很豐盛的,獵取的獐狍野鹿雞兔齊全,每家都帶了廚子,烹調的味道極好,滿室的馨香縈繞,小孩子們全都耐不住了,麻利的吃起來。
餐桌有美酒,酒罈子一打開噴薄出奇異的酒香來,眾人稱讚是好酒,青青雖然不懂酒。卻是也能聞出酒的好壞,也暗贊是好酒,不是一般的人家能有的好酒。
青青對他們的身份更加好奇,可是沒人主動和她說,她也不會問,她也不想想得太多,自己還是少知道為妙。
祖家大嫂為青青斟一杯酒,青青笑着回道:「幾位嫂子,我不會喝酒。」
大嫂笑道:「沾一點喜氣,喝一口,青青就不再推卻,抿了半小口兒,這個酒不辣,淡淡的酒氣,微微的辣味,比小蔥的辣味還小。
估計這酒也不會醉人,那樣青青也是不會喝的,她不喜歡酒味兒,萬一要是醉了也丟人,沒沾過酒味的人怎麼敢喝酒。
青青就真的推辭掉了,幾個嫂子都喝了兩杯,看她們還是有酒量的。見青青不喝,她們也沒有深飲的意思。
男人那桌喝得很熱火,連那些般大小子都喝開了,四個姑娘那桌倒沒有什麼聲息,她們的嘴閒,手閒,眼睛卻是忙亂的。
時不時的瞅着李繼那桌,幾個人的眼睛圍着李繼轉個不停。祖雅琴的眼神最是迷離陶醉,那幾個也不遑多讓,看她們是沒有吃飯的心思,整個身心都撲在李繼的身上。
青青感覺渾身不自在,如履薄冰一般,青青正在心煩,但是還不敢表示出來,頃刻之間,她就後悔認了這門親。她想一定會去祖家認娘,離這個祖雅琴近了她就受不了,看她那眼神。感覺肉都是酥麻的。
她們對她到沒有敵視的眼光。知道了她和祖家認親後,只是眼神微微的有了涼意,瞅着她時眼神有些散亂,她們的臉色好像暗淡了許多。
她的身世打擊了她們的自信和希望,難道這些姑娘都想與人做妾嗎?青青才是理解不了古代女子的心態,看上了一個男人。就是不想放手,哪管是妾侍的行列也要加入。
怎麼都不想平平淡淡的過一生,那麼多女人在爭一個男人,就是為了一個虛名和榮華,豐衣足食的生活人就應該知足。怎麼總想攀上頂峰呢?
她們的表情,看得青青心驚膽戰。雖然李繼沒有被她們的眼神吸引,青青看到四雙綠色的眼睛也是鬱悶得很。
要到青陽去認母,和這些人走一路青青就得鬱悶死,自己的丈夫總被人勾引,很怕自己氣得發瘋,青青生出了打退堂鼓的念頭,李繼眼尖得很,四個女子對他的渴望,青青的不愉,被李繼看得真切,自己暗暗得意,媳婦會吃醋了,就是愛上了他,晚間要好好疼她。
青青看到李繼的笑模樣,明白他得意什麼,咬牙根罵了一頓:「該死的李繼,你找掐!」青青的咬牙被李繼看着,笑得更開心起來。
等酒席延散後,李繼顯擺的拉了青青進自家的帳篷,不管青青的抗拒,愣是親近了一番,李繼笑道:「別老讓我饑渴,擔心我偷腥去。」說着就邪邪的笑。
青青知道他是扯淡,不搭他的茬,李繼就笑:「很會吃醋的,再不管我要走了。」
青青笑道:「咬人的狗不露齒。偷腥哪有喊叫的?做賊腦門子先貼貼?」
李繼苦笑:「這個媳婦想調理她兩句都辦不到。她也真會肚量人。
李繼笑道:「真不怕我出軌?」
青青鄭重道:「怕有什麼用呢?眼一時你還是坐的住炕的,將來,我也不想管。」
李繼嚇了一跳,媳婦還是想逃跑,她的意思就是你敢做錯事,就和你一刀兩斷。
媳婦說不管他,倒叫他心慌,證明媳婦不愛他,這怎麼行?自己得讓她管,李繼想到自己還挺發賤,上趕着找人管,媳婦越是霸着他不讓別人沾邊,那才是真正的愛他,得趕緊把媳婦安撫好,可別起離開他的念頭。
二人商量烀熟的紅薯就不要拿出來了,人家一定會有疑問,好幾天的路程,你家的紅薯還沒有餿,是李繼提出的疑問。
青青是知道的秋後的紅薯烀熟了是不容易餿的,有什麼疑問的呢,只是這些人不認識紅薯,得細究這東西是哪來的,只有說是買來的,他們要是喜歡吃想去買的話,自己可提供不了地址是個難題,這種深藏不露的東西青青還不想讓人得去,自己還沒有掙多少錢,怎麼捨得便宜了外人。
沒有想到會遇上這幾家人,吃食帶的很少,李繼笑道:還能難倒你,空間多得是糧食,磨一些稻米和白面,晚上讓大家吃稻米飯,味道是極好的。
青青說道:「只有那樣了。」
青青從空間弄出有五十斤稻米,這個米可真白,在稻米和糯稻米的色澤間。色澤似青玉稍淺一些,透明且油潤,做出飯來是噴鼻子的香。
把白米往廚房一放,幾個廚子都震得發呆,這種米怎麼這樣漂亮,聞着就帶一股飯香,不知道做出來是什麼味道,廚子期盼起來。
等到米飯一開鍋,把帳篷的人全都吸引到了廚房,君子遠庖廚,這種身份的人,別說是男子,女人都不進廚房,特殊的飯香吸引了他們來,那是不由自主的走了來。
都在圍着廚房盤桓,聽說是米飯的香氣更是震撼,什麼樣的米有這個味道?女人們也都守在廚房前不想離去,想第一眼看到這樣的米飯,要第一個嘗到才好。
肉菜快速的往上端,酒杯已經斟滿,可是沒人理會酒肉,一致的要求先吃飯,男人的桌子都免了酒,丫環快速盛好米飯,不等丫環往桌上端,那幫少爺小姐們自己都下手去端碗,完全沒有了大家閨秀的矜持,少爺們的斯文勁兒也沒了。
三十多人,吃了五十多斤米,一口菜沒有吃,米飯的盆子已經幹了底。
人人都在打飽嗝,還是意猶未盡的樣子。
青青一看吃這樣的米飯是多麼的浪費糧食,得費兩倍以上的糧食,人的肚子可是膠皮的,是越撐越大,腸子是越撐越粗,要是不能高產,種植這樣好吃的糧食就得餓肚子。
這是她培育的稻種,自己沒有捨得吃一頓,一下子糟了五十斤米,真是可惜了。
桌上的酒菜沒一個人動,也沒人捨得離去。都在回味米飯的味道。
有人以為干吃飯不吃菜沒有油水一定很快就會餓,誰知孩子們蹦蹦跳跳的鬧騰了兩個時辰,本應該是餓得要命,誰知一個喊餓的沒有,也沒人抓桌上的肉類,大人問孩子餓不餓,回答都是不餓,這種稻米被祖文濤另眼相看起來,開始詢問李繼稻米的出處。
李繼淡淡的一笑,這是環兒培育的良種,還沒有試種呢,等種植多了,就可以吃到這種米了,現在還沒捨得吃呢。」
祖文濤有些期盼的問:「過年能吃到嗎?有剩餘的種子沒有,能不能分出來一部分給我們的莊子?」
「恐怕是沒有,看看過年能不能多培育一些種子。『
「很難種嗎?」祖文濤問李繼『
「很麻煩的。」李繼答道。
酒菜沒人用,丫環僕婦來撤席,便宜了一群下人,好酒好菜的猛吃一頓,米飯的鍋底鍋巴都被下人鏟得乾淨,鍋巴是又香又脆,誰也沒有吃過這樣好味道的,幾個僕人竟然喝起來刷鍋水,主子們一聽都開懷大笑,真是當了王母娘娘的蟠桃宴。
李繼這個顯擺的,還是弄出有百十斤生紅薯要烤給大家吃,只有說是自己買的,留着狩獵來吃。
吩咐人挖了兩個大坑,在裏邊燒了大批的木炭和柴草,把紅薯扔到了裏邊,上邊再燒火炭兒,埋上了很厚的一層就不管它了。
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麼?看着李繼指揮人幹完這樣稀奇的事情,坑裏邊的東西是什麼,少爺們是憋不住問了出來。
「別急,一會兒再告訴大家。」李繼在賣關子。青青就偷笑他,被李繼發現了,鼻子一、、、、扭,出了一口橫氣。
孩子們問不出來,都把苗苗圍起來,全都發問,苗苗很有心眼,自己家的秘密怎麼能告訴別人,她得了滿身的寶貝,被問得有些不好意思再隱瞞。
下意識的看看阿娘和阿爹,看他們的表情,苗苗就肯定不能說。
苗苗偷偷一笑,隨後就小臉一抬,搖了搖頭,意思就是不知道,因為她太小,都相信她不知道,孩子們都沒有一點兒懷疑,只是以期待的眼神瞅着火坑,想着一定是好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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