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老太太,五少爺來了,在外間等着呢,好像是有東西要送給您。」
蘇芸一聽,立馬就翻身下了床,然後開始梳洗。
梳洗好了後她就讓何玉明進來了。
「你這孩子今天怎麼捨得出院子了,還這麼一大早的就來了。」
何玉明走過去,將手裏的盒子放到了她面前。
「我來給奶奶送禮物,希望奶奶高興一點兒。」
看到他眼裏露出來的擔心,蘇芸心裏一暖。
「放心,奶奶昨天只是因為累了才睡那麼久,不是因為難過身體不好。」
「你姐姐出嫁是好事,我不難過。」
說完,她就又抬手打開了面前的這個盒子,發現裏面裝的原來是幾顆寶石。
不過這幾顆寶石跟她平時看的那些有些不同。
這些寶石可漂亮了,有種透亮的感覺,在光的折射下散發着漂亮的光彩。
不像是平時市面上賣的那些有些灰撲撲的。
「喲,這些是從哪兒買的,挺漂亮的。」她不禁有些驚喜地說出聲。
何玉明唇角微勾,「才不是買的,是我自己弄出來的。」
「外面市面上的那些太醜了,所以我就想辦法把它給弄好看了。」
蘇芸有些吃驚,「這是你弄出來的?你怎麼弄的?」
寶石不得靠切割嘛,可是現在這古代哪裏來的這種技術。
「我找到了一種沙子,可以將它打磨出光彩來,那種沙子特別的堅硬,很好使。」
蘇芸瞭然的點頭,「原來如此,我孫子真聰明。」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啊。
「原來你整天待在院子裏不出門,就是為了做這些?」
何玉明緊繃着個小臉點了點頭,「嗯,我覺得比去書院有意思多了。」
蘇芸明白,這就是天才跟普通人的區別。
天生的天才好像腦袋裏什麼都有,壓根不用怎麼學。
「奶奶明白,所以不會逼你的,以後你不想考科舉也沒關係。」
聽到她這麼說,何玉明就放心了。
「謝謝奶奶。」
「奶奶,這些寶石您可以拿去做頭面,做首飾,都是極好的。」
蘇芸笑眯眯的點頭,「好好,我肯定做。」
然後她又有些好奇地問,「家裏人都送了嗎?還是就只送了我?」
何玉明點頭,「都送了,只是沒您的多。」
「哥哥們也有,每人一個,可以鑲嵌在刀上,翠姐是送得最多的,算是送她的新婚賀禮。」
而且以後想送給她也不是那麼方便。
「好孩子。」蘇芸又笑着點了點頭。
「那你想過沒有,開個作坊,然後再開個店專門賣這些,肯定賺錢。」
何玉明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想過,但是我沒太多的錢。」雖然平時家裏也給他零花錢,但那些根本不夠。
當即,蘇芸便拍板了。
「我投資你啊,投資你一千兩!」
「一千兩應該夠你開作坊開鋪子了。」
何玉明心裏算了一下,一千兩再加上他自己現在手裏的存款,也的確差多了。
「如果不夠的話再向你爹借嘛,他現在比我還有錢呢。」
可是何玉明卻有些不願意,「不用了,我手裏的錢夠了。」
「怎麼?還記仇呀?那是你親生爹娘,他們還是很疼你的。」蘇芸有些無奈的看着他說。
何玉明依舊緊繃着一張臉,「奶,我知道,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親近而已。」
「罷了,也不逼你,今天要出去找合適的鋪子嗎?我跟你一起吧。」
可是何玉明卻搖了搖頭,「不用了奶,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長大了。」
蘇芸呵呵一笑,「我不是因為不放心你才跟着,而是因為我要出城去一趟城外的莊子,順路而已。」
「不過你要不樂意那便算了,我還能快點出城呢。」
最終,何王明還是沒跟她一起,而是自己單獨去找了牙人。
而不久後蘇芸也到了城外的莊子。
因為她想去看看,她之前給莊子裏的種子他們有沒有種下。
得知安國公府的老太君來了,可是把莊頭好一陣激動。
待聽到她的問題時,莊頭便回答說。
「回老夫人,已經種下了,之前因為天氣冷種不了,現在開春了,所以便都種下了,只是這些種子莊子裏的人都不太熟悉,所以都不確定什麼時候才能夠開花結果。」說着,他臉上便露出忐忑的表情,生怕被怪罪了。
蘇芸溫和一笑,「沒事,只要你們細心負責的種就可以了,種不出也沒關係,不過我想不可能一樣都種不出吧。」
「只要能種出來,我一定重重有賞,說不定還能請皇上給賞個官做。」
莊頭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乖乖,還能有官做呀。
那他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把那幾樣種子給種出來。
「帶我去莊上的院子瞧瞧吧。」過了會兒,蘇芸又說。
這是皇莊,裏面的院子自然也是不差的。
兩進的院子,到處都被保護得很好,裏面的景致也很美。
她連連點着頭,「不錯不錯,看來黃莊頭你做得不錯,當賞。」
黃莊頭心裏一喜,「您過獎了,都是小的應該做的。」
「您可要用飯?我讓廚子給您準備。」
「倒是還不餓,再去莊裏其他地方轉悠轉悠吧。」蘇芸微微笑着說。
黃莊頭立馬點頭,「好好,小的帶您去。」
今天蘇芸穿得很簡單,就是細棉布做的暗青色衣裙,身後除了周嬤嬤外還跟着個紅葉。
所以看起來像是個普通富貴人家的老太太,一定也不像那些世家裏特別有派頭的老夫人。
當蘇芸走進村子裏的時候就看到有一群小孩在大樹下玩耍。
雖然不說衣不蔽體,但身上也打了不少補丁。
而且個個都很瘦。
「這皇莊上的條件還不好嗎?」
轉頭看了她一下,黃莊頭解釋說,「對比於其他莊子上的人咱們算是好的了。」
「我們每年要交四成租子,剩下的糧食勉強能吃飽,但想做其他的事就不行了。」
還有個好處就是,他們是皇莊的人,一般人也不敢隨便欺負。
蘇芸點點頭,又問,「那其他莊子都交幾成租子?」
「明面上都是收四成租子的。」
「可是有些莊子上的莊頭會在秤上做手腳,故意多收一些,佃農苦不堪言,可是也不敢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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