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聽到此話頓時白眼翻出了天,小胖妞說得那麼風雲變幻,唐蘇還以為她手下有千萬兵馬呢,原來是一個光棍司令。
「大師姐,十九峰就你一個弟子麼?」唐蘇急忙問道,既然他被安排到了這裏,那自然不可能還有選擇其它峰的機會。
「是啊,是不是覺得能來到十九峰是十世積來的福份,這以後就是我們的天下,為所欲為,就連掌門也管不了我們。」小胖妞撐着胖腰氣宇軒昂的大叫。
唐蘇指着自己的腦門說道:「大師姐,你腦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不,我是說,你腦袋是不是被門夾過?」
「剛進峰就侮辱大師姐?找死!」
小胖妞大怒,胖乎乎的拳頭再次砸了下來,把唐蘇錘得哇哇直叫。
不是唐蘇不想反抗,而是小胖妞並沒有真正想要殺他的意思,而且,小胖妞的拳頭有一種神秘莫測的力量,被她拳頭錘中的地方,魂力如同氣球內的空氣一樣被生生錘打出體外,一時半刻,那被錘打的地方,魂力竟然無法瀰漫到那裏,成了一片沒有任何用的死肉,需要幾十息時間才能恢復正常。
唐蘇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弔詭的攻擊手段,這小胖妞恐怕不會像表面那樣平凡。
小胖妞足足錘打了唐蘇半刻鐘方才停下手來,把他當做死豬似的拖着一隻腳,拖向峰頂,唐蘇愈發的心驚,被小胖妞錘過一遍的身體連魂力都運轉不過來,筋脈仿佛被堵死了一樣。
小胖妞拖着唐蘇一路直上,柔軟的白雪在她雙腳下壓根就沒有任何變化,唐蘇越發想知道她到底是何種寶體。
小胖妞輕車熟路,不緊不慢的拖着唐蘇來到十九峰的山頂上,山頂上的雪雨更大,風雪交加,將兩人的去路徹底阻斷,猶如來到了暴風雪的中心地帶。
山頂積雪盈尺,風雪之下,兩棟破舊不堪的大殿佇立在其中,兩座大殿雖然破舊不堪,但卻頂着風雪不知多少歲月。
小胖妞拖着唐蘇走入一所大殿之中,把其當垃圾似的扔在一旁,而後在桌子上點蠟燭。
隨着火光的照亮,簡陋的大殿面貌頓時露了出來,這的確是一所大殿,不過卻非常破舊,頂上幾個大洞赫然在目,風雪呼呼而入,到處都是倒塌的木樑與牆壁,進入這裏才發現,這大殿已經倒崩了半邊,像極一所破廟。
小胖妞把唐蘇扔一旁,在桌子前拿出幾根紫色的胡蘿蔔津津有味的吃起來,咬得吧唧吧唧作響。
唐蘇望着這破廟似的大殿,心裏的疑惑如同火山噴發似的湧上腦海,作為堂堂一位長老,峰上只有一個弟子也就算了,萬萬沒想到連居住的地方也如此寒酸,這長老混得也太差了吧,唐蘇極為好奇這十九長老到底是誰。
小胖妞看了唐蘇一眼,口齒不清的說道:「小師弟,以後跟着大師姐混,包你吃香喝辣的,這千年紫蘿蔔要不要,來嘗一口。」
唐蘇翻了翻白眼,明明小胖妞就比他還要小,那老成的話語直讓人抓狂,而且,她明明是在啃胡蘿蔔好麼,那來吃香喝辣的。
此到此時,唐蘇身上被小胖妞錘過的地方開始逐漸恢復過來,魂力開始流動。
唐蘇站起身子,打量四周一眼,問道:「大師姐,還請告訴師弟高姓大名。」
「差點忘記介紹了,傳說中的雲麓仙居第一天才,第一美女,就是你大師姐我,柳爾嵐。」
「原來是柳師姐,請問大師姐,你師父呢,到底在那裏?」唐蘇恭敬的問道。
柳樂嵐一拍大腿,高聲喝道:「沒錯,雲麓仙居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大長老趙尋真就是我的師父,也將是你的師父,不要驕傲,一定要低調,千萬不要大肆宣揚。」
「趙尋真?大長老?」唐蘇腦袋裏的問號都要飛出來了,十九峰如此模樣真的是一位大長老的住居?
見唐蘇滿眼疑惑,柳爾嵐尷尬地咳了幾聲,說道:「呵呵呵呵,忘記說了,那是以前。」
「以前?大師姐,為何我們十九峰與其它長老峰如此別具一格?」唐蘇問道。
柳爾嵐雙眼轉了轉,最後嘆道:「既然你來到了十九峰,遲早也會知道,我就不隱瞞了,好吧,我說的都是假的。」
「假的?趙尋真前輩不是雲麓仙居的長老么?」唐蘇皺眉問道。
柳爾嵐嘆聲說道:「師父她老人家是長老,還是大長老,不過那已經是過去式的身份,她現在活得還不如其他長老的弟子,你看十九峰的模樣就已經清楚了。」
唐蘇雙眉一跳:「那是所因何事才能讓一位大長老隕落成如此這般模樣?」
「師父以前可謂是門徒遍天下,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不過那已經是前掌門的時代,自從前掌門雲仙子消失後,師父的修為便開始停滯不前,到最後更是一落千丈,成現在這般模樣,弟子與好友一個個離開她而去,她也從萬人尊敬的大長老變成了一個普通弟子都敢欺凌的瘋子,不過慾念子還是有良心,至少給師父安排在了這神憎鬼厭的十九峰,保有那可有可無的長老頭銜。」
「瘋子?」唐蘇雙眉當即便立了起來,能讓一位動一動腳都天翻地覆的強者淪落成這般模樣的事到底是何事?
「趙尋真前輩身上到底發生了何事,導致她淪為這般模樣?」唐蘇問道。
柳爾嵐咬牙切齒說道:「不知道,若是師父不這樣,那輪到慾念子成為掌門,那時候,他連給師父提鞋的資格也沒有!」
「大師姐,她老人家在那?」唐蘇問。
「隔壁,現在天色已晚,還是明天再去拜訪吧。」柳爾嵐掃了唐蘇一眼,說道:「你把白亦瑤的頭顱帶了回來,卻把你分配到十九峰來,他們的心也夠毒的。」
唐蘇搖頭道:「都是一個身份,那裏都一樣。」
柳爾嵐的雙眼當即就瞪了起來:「雲麓仙居的身份地位可是很明顯,地位越高得到的東西也就越好,雖說師父還有長老頭銜,但每個月應得的東西卻總被剋扣,在這裏,可是說所有人都是欺軟怕硬,你到十九峰來,雖說表面上是師父的弟子,身份也是身在所有的弟子之上,可是實際上活的還不如一個守門弟子。」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這個道理在那都一樣,只要不踩到我頭上來,我倒可以當作沒看見。」唐蘇無所謂的說道。
「就你這小身板還不夠我一拳,別在這說大話了,早點休息,明天帶你去見師父。」柳爾嵐不屑說道,而後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就躺在了那裏呼呼大睡起來,震耳欲聾的呼嚕聲震動四方,抖落無數殘雪。
唐蘇深嘆不已,目光從頂上的缺口望出去,外面風雪很大,雪花如同雨滴似的打下,浩亮的明月猶如一張尋思的臉點綴在漆黑的夜空裏。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柔和的陽光從大殿之上的缺口中射下來,打在唐蘇的臉上,至此,唐蘇也是第一時間睜開了雙眼,冰涼的微風頓時撲襲而來,讓他睡意濃濃的腦瓜子一下子清醒過來。
他剛睜開眼睛,耳邊便傳來了響亮的呼嚕聲,那呼嚕聲簡直就像在打雷一樣。
唐蘇頭一轉,赫然發現柳樂嵐像個死豬似的大張四方的趴在不遠處,那模樣,口水直流,身上的肥肉如同海浪似的涌動,每呼吸一下,身上的肥肉都在翻滾。
柳爾嵐的睡相的確與胖子一模一樣,胖子就應該這樣睡,不過這睡相實在是太彪悍了。
唐蘇拍了拍腦門,走近柳爾嵐,拍着她的臉面,說道:「大師姐,快醒醒,大陽照屁股了。」
可是柳爾嵐不但沒有醒過來,反而拍開了唐蘇的手,一臉意猶未盡的感覺。
唐蘇牙一咬,狠狠地一巴掌便扇了過去,直接拍得柳爾嵐整張臉都在盪動,肉肉碰撞。
柳爾嵐哇地一聲從地上跳起來,怒目圓睜,不分由來,胖呼呼的拳頭直接便轟向唐蘇。
「噗嗤」一聲,唐蘇頓時被轟得滿嘴是血,整張臉都通不了魂力。
「竟敢打擾師姐美好的睡眠,丫的不想活了?」柳爾嵐大叫,直接將唐蘇壓在地上胖揍一頓,而後繼續……睡覺。
唐蘇那敢再叫醒她,獨自躺在一旁,等身體慢慢恢復過來,那種被生生錘出魂力的感覺可是很讓人抓狂。
柳爾嵐一覺睡到了大中午,方才睡眼惺忪的起來,看了一眼身側苦瓜乾的唐蘇,怪異的說道:「你那位,怎麼在我們十九峰,是不是在這偷看我洗澡。」
唐蘇都要被氣哭了,柳爾嵐是不是在玩他啊,剛才給她揍一頓呢。
「大師姐,你不是說帶我去見趙尋真前輩麼,現在都是大中午了,外面雪都融化了。」唐蘇哭着臉說道。
「咦,原來是席亦小師弟,看我這腦子,都睡懵了,咦,小師弟你的臉怎樣都腫了。」柳爾嵐驚訝的說道。
「大師姐,你腦子真的沒被門夾過麼?」唐蘇欲哭無淚。
柳爾嵐擺擺手,從一堆雪內挖出幾根紫蘿蔔,扔一根給唐蘇,說道:「走,師姐帶你去見師父,感受一下風姿綽約的十九峰。」
唐蘇拿着冰棍似的紫蘿蔔跟着柳爾嵐走出破爛的大殿。
外面風雪早就停了,銀裝素裹,樹木被厚厚的積雪壓得彎垮,雪地上一個個小動物的腳印赫然在目,彰顯着這裏也不是毫無生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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