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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商少言所知道的消息來看,北周的三皇子——即喬修玉的胞兄,已經和另外幾位儲君之位爭奪者斗得死去活來,已進入白熱化階段,想來過不了多久,喬修玉就得回去。
喬修玉嘆氣:「確實如此……」
商少言好笑地點了點他的額頭:「你嘆什麼氣?又不是永別了,哪裏值得你如此愁眉苦臉。」
「我只要一想到會同你分開這麼久,我就難受。」喬修玉說着,有些猶豫地握住了商少言的指尖,見後者並不推拒,暗暗鬆了一口氣,「安安,我真的很喜歡你。」
商少言正準備反握住喬修玉的手,聞言卻動作一頓,覺得有些無奈——她並非不喜歡喬修玉,可這是古代,不比1世紀,想談就談、想睡就睡,若是兩人不合適還能分手、離婚,現在這世道可不興這些。
再者……商少言不動聲色地想,喬修玉身份特殊,是北周皇子,自己若是真的同他在一起了,那就變成了皇子妃,被囚於深宮後院,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想成為誰的夫人,她只想成為她自己。
所以在她站在足夠高的位置之前,商少言都不能夠回應喬修玉的這份感情。
但她還是有些不忍,抬手撫上了喬修玉精緻的眉眼,笑嘆道:「我並非不喜歡你,只是我有我要做的事,我不甘心在這個年紀就嫁人,更別提還得跟你回北周,老死在深宮大院……我本想叫你等我兩年時間,卻也知曉這對你來說並不公平。我不能為了自己,就耽誤你。」
她眼中的神色再認真不過,喬修玉看着她,在她眼裏尋到了一絲愧疚。
喬修玉笑了,而後坐下來,同商少言擠在一架鞦韆上,略有些擁擠,兩人的體溫、呼吸互相糾纏着,但商少言並不反感。
喬修玉斟酌片刻,才緩緩道:「其實,我從前過得並不算好,時常被人欺負。」
商少言歪頭看着他,有些疑惑——喬修玉是嫡皇子,宮裏人應當不敢怠慢才是。
喬修玉讀懂了商少言眼裏的疑惑,笑着解釋:「母后是在寺廟裏生下我的,當時父皇還未登基,我被一位皇叔趁亂扔進了河裏。所幸一戶書香世家收養了我,將我養大。」
頓了頓,他道:「我也不是沒有過快樂的日子……我五歲那年,那戶人家的夫人懷了孕,生下一個男孩兒,本該是其樂融融的,但壞就壞在不知從哪裏鑽出來一個老道,說我同那孩子命數相剋,若是被老道帶走或許那孩子還有一絲活路。他們雖然疼愛我,但總歸更在意自己的孩子,因此把我送走也無可厚非。」
商少言聽得心疼,默默地握住了喬修玉的手。
喬修玉接着說:「我被老道帶走後才知道,是我那皇叔發現了我的存在,想將我斬草除根。我想盡了辦法逃離了他們,卻發現自己無處可去……」
見商少言眼眶已經有些紅了,喬修玉連忙道:「啊,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兩年後就被父皇母后找回去了,八歲之後我一直都過得很好。」
商少言本想多問幾句,但她還是沉默了。
她不敢捲入喬修玉的過去,否則更難抽身。
喬修玉笑了笑,也不在意商少言的沉默:「總之,我從小就珍惜世間所有的一切事物,哪怕它們並非是屬於我的東西;但由於那些不好的回憶,我卻很難珍惜一個人。安安,我想說的是……你是我為數不多很珍惜的人,我不願叫你為難,你不必對我感到歉疚,也不必覺得會耽誤我。」
他笑了笑,而後替商少言將鬢髮別在耳後,溫柔至極:「我一直知道自己不算是一個聰明的人,但我最大的優點或許就是有耐心了,我願意等你,安安。你的出現並不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相信我也是你生活中的一個意外。但這正是人活着最大的樂處呀。」
頓了頓,他開玩笑道:「除非你不想要我了,那我就絕不會糾纏你。」
商少言聽了這些話,只覺得心裏一抽一抽地疼。
喬修玉怎麼不聰明呢?他分明是這世間最通透、最純粹的人,他是真正地知道什麼叫做「愛」。
儘管他還算不上愛她,可他是那麼的真誠,又是那樣的熱愛着人間。
商少言定了定神,而後靠在喬修玉的肩頭,再認真不過地說:「你放心,我不會不要你。」
又似是許諾般重複道:「絕不會不要你。」
……
商少言出發那天,盛京竟難得出了太陽,天氣雖然還是冷,但離開春已經不遠,所以商少言並沒有帶太多厚重的衣服,行李中除了商雲嵐從圖書館裏騰抄下來的幾本書、一些金銀細軟,竟也沒帶什麼東西了。
跟商少言一道去蜀州的是白露和白風,李嬤嬤送行的時候愁眉苦臉:「縣主,那蜀地山高路遠,聽說民風彪悍,您這柔弱的模樣可千萬小心了。」
在一旁聽着的商雲嵐:「……」
笑死,再厲害的人,商少言也能以一敵百。
商少言暗中瞪了一眼商雲嵐,而後對着李嬤嬤乖巧點頭。
李嬤嬤又檢查了一遍行李,而後唉聲嘆氣:「縣主怎麼帶這麼點兒東西?可夠用?」
商少言笑道:「夠用、夠用,實在缺什麼,路上買就是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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