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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燭鋪內氣氛陡然沉重,就連淡雅的茶香都不能徹底沖淡。
呼吸之間,顧墨臉色鐵青地看着蕭雨樓。
「賒粥的,你剛才說什麼?」
有條不紊的蕭雨樓又喝了一口茶水,然後不緊不慢地再次說道。
「顧兄很快就有一大筆進賬了!」
聽到又有錢財上門,可是顧墨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收益越大,危險越大。飛得高,摔得重!
想到這兩點,顧墨就滿是疑惑地白了蕭雨樓一眼。
呲啦~
不等顧墨說些什麼,一輛黑色帥氣的哈雷摩托就停在了香燭鋪門口。
爾後,身穿黑色皮衣的李合堂居然滿面春風地走了進來。
「喲呵~哥幾個都在呢?」
呼吸之間,顧墨滿是疑惑地看了眼蕭雨樓,心中也是一陣嘀咕。
『這小子真的能做到算無遺策?可是看李合堂的樣子,不像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啊。』
爾後,作為東道主的顧墨就請李合堂坐在茶台前,倒了杯清茶。而無簽道童也是乖巧地叫了聲喝湯叔叔。
李合堂一看到乖巧的無簽道童,也笑嘻嘻地和無簽打着招呼。
緊接着,顧墨就看着李合堂的雙眼,張口問道。
「喝湯的,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聽到這裏,李合堂也是先喝了口茶水,然後才微微一笑。
「沒什麼風,我剛把報告寫完,差點兒就被撤職了。所以閒的沒事找你們聊聊。」
聽到這裏,顧墨翹起嘴角邪魅一笑。
「只是聊聊這麼簡單?」
反觀李合堂聽後,卻直接聳了聳肩膀。
「難道你們倆有什麼事嗎?」
此話一出,蕭雨樓當即站起身來,露出了一個迷之微笑。
「喝湯兄,清閒只是暫時的……」
說罷,蕭雨樓拉起無簽道童,朝着算命鋪子走去。
而端着茶杯的李合堂看着蕭雨樓離去的背影,卻已經被徹底搞暈了。
「大蘑菇,『賒粥的』這是什麼意思?」
聞言,顧墨切了一聲然後掏出煙來遞給了李合堂。
「誰知道這小子在抽什麼瘋,別搭理他!」
可接下來的幾分鐘內,顧墨和李合堂總覺得不是個滋味。
就在兩人一陣吞雲吐霧之間,李合堂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爾後,李合堂掏出了一看,手機屏幕上赫然出現一串亂碼。
看到這裏,李合堂還是緊皺眉頭接了起來。
「你好!」
「……」
「啥情況?」
「……」
說到這裏,李合堂的臉上驟然一緊。很顯然電話中的內容,已經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而顧墨見狀也算是徹底明白了:『得~要是勞資沒猜錯的話,又來活了!』
等李合堂掛完電話之後,蕭雨樓那個猥瑣的坑貨已經換了件黑色道袍,折返回來。
爾後,李合堂神色慌張地看向蕭雨樓,張口說道。
「蕭兄,這次非你不可啊!」
聞言,蕭雨樓一彈道袍袖擺,高傲地挺起胸膛,猥瑣一笑。
「喝湯兄,親兄弟明算賬。咱們還是先把勞務談好,不然貧道渾身上下都是不勁兒。」
聽到這裏,李合堂這小子也是果斷答應。眼前的一幕直接把顧墨給搞懵圈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言盡於此,李合堂直接站起身來,緊盯着顧墨。
「大蘑菇趕緊走吧,路上再說。」
事已至此,雖然顧墨心中不悅,但還是起身關上了鋪子。
「賒粥的,簽兒呢?」
而身穿黑色道袍的蕭雨樓卻翻身坐在摩托車上,雲淡風輕地說道。
「貧道已經讓簽兒,打車去找芸嬌和花千語了。」
聽到這種安排,顧墨總算是放心不少。
陡然之間,李合堂發動哈雷,載着着顧墨和蕭雨樓一路狂飆起來……
路上冷風瑟瑟,就像是尖刀一般,吹得顧墨都快睜不開眼睛了。
許久之後,這輛哈雷摩托總算是停到了一個陰暗的地下停車場。
涼風襲來,幾輛各種牌子的轎車停在那裏。整個地下停車場雖然燈火通明,但還是相當冷清。
等顧墨翻身下車之後,立馬蹲在地上緩了好一陣子。
緊接着,李合堂就大步走到了金屬電梯前,朝顧墨喊了一句。
「大蘑菇,刻不容緩!」
聽到這裏,萬般無奈的顧墨只得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朝電梯走去。
隨着李合堂按下按鈕,一陣轟隆聲響起。
叮咚~
電梯大門剛一敞開,一抹白色人影直接鬼吼鬼叫地飛撲而出。
頃刻之間,電梯門前的蕭雨樓猛地高高躍起。
耳聽得咚的一聲巨響。
蕭雨樓直接使出一記鞭腿,就把面前的白色人影重重地踹了回去。
噗呲~
大量深紅色的鮮血噴涌而出,徹底給電梯間粉刷了一邊,整部電梯內也是一片死寂。
爾後,蕭雨樓剛一落地就猛地向前一躍。
只聽得嘎巴一聲,這白色人影的脖子就被蕭雨樓徹底擰斷了。
咚~
這具冰涼的屍體也算是徹底死透了,重重地倒在了電梯間。
看到眼前的一幕,顧墨頓時菊花一緊、虎軀一顫,腦子裏更是懵圈地不要不要的。
「臥槽,這什麼情況?」
與此同時,李合堂不由分說一把將顧墨拉入電梯,然後蹲在屍體前,細細觀瞧。
一大股腥臭難聞的氣味,頓時撲鼻而來。
電梯角落裏躺着的白色人影,果然是具行屍無疑了。
可是,這裏是哪兒呢?
為什麼突然跑出行屍?
這個問題就比較嚴重了!
就在顧墨一番思考的時候,李合堂已經拉出了行屍胸前的身份牌。
驟眼看去。
這具行屍有些乾瘦約摸四十歲左右,一頭幹練的短髮間,居然夾雜着些許的肉沫。那慘白如蠟的臉上,皆是一片死灰。架在鼻樑上的眼鏡,碎成了渣渣。其五官猙獰不說,嘴角還留躺着渾濁的鮮紅液體。
而這具行屍生前居然是副食公司的研究人員。
這一點就很詭異了!
接着看去。
行屍身上那件純白的大褂上佈滿了鮮血和抓痕,脖子上還有兩個深深的牙洞。深可見骨的抓痕處,更是不斷地湧出鮮血。
行屍!
妥妥的就是行屍!
看到這裏,顧墨也就好奇地張嘴問道。
「喝湯的,這兒是什麼鬼地方?怎麼會跑出了一具行屍?」
此話一出,李合堂和蕭雨樓二人立馬轉過頭來,一臉陰沉地看着顧墨。
感覺這種不懷好意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個沙雕似的!
爾後,嘆了口氣的李合堂,只能冷冷地張口回答。
「還能是哪兒?市區醫院!」
聽到這裏,知道了事發地的顧墨,也就眯縫着雙眼對李合堂一陣調侃。
「喝湯的,你們副食公司的安保措施太差了!怎麼每個秘密基地,都會出現紕漏?沒實力還開什麼公司!」
此話一出,蹲着電梯間的李合堂,立馬臉色鐵青地看着顧墨。
「還讓你小子說對了!」
爾後,李合堂稍微頓了一頓,就咬牙切齒地回懟。
「百十年間,副食公司的安保措施都沒出過問題。直到你顧墨『顧大爺』出現,每個基地都出問題了!」
霎時間,顧墨立馬怒目圓瞪,張口回懟。
「你……」
後面的話還未說出,身穿黑色道袍的蕭雨樓就擋在了二人中間。
「二位……都到這份上了,還拉扯個雞毛呢!趕緊處理吧!」
話音剛落,蕭雨樓又是頓了一頓,補充到。
「萬一這伙行屍入侵整個市區醫院,到時候可不是降職那麼簡單了!」
聽到這裏,顧墨也就皺緊眉頭,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了沉睡的毛球貪食鬼。
呼吸之間,顧墨就把那套黑色的極地戰鬥服,丟到了李合堂懷裏,然後抽出了量天尺緊握在手中。
而站起身的李合堂也是難以置信地看着顧墨。
「大蘑菇,你把極地戰鬥服給了我,你穿什麼?」
聞言,顧墨只是翹起嘴角邪魅一笑。
「喝湯的,你現在沒有武器。再不保護自己,還怎麼完成任務!」
聽到這裏,李合堂瞬間心頭一暖。
每當關鍵時刻,顧墨總是能優先照顧身旁的同伴。反觀李合堂,有時候為了完成任務幾乎是不擇手段。
就拿古橋荒村那次來說,李合堂還是把顧墨當成了誘餌。
回想起這些,李合堂心中頓時充滿了愧疚。
哪知道這時候的顧墨,卻得理不饒人地補充了一句。
「咱們三兄弟中,就你沒個防身手段。要是你折了,勞資可不想把代號o接到自己家裏。」
一個呼吸過後,李合堂更是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
「瑪德~虧勞資剛才還有那麼一丟丟的感動!」
爾後,身穿道袍的蕭雨樓把手伸入袖擺中一陣摸索。
呼的一聲!
這個猥瑣如斯的賒粥小道,直接把顧墨的行屍大哥掏了出來。
咚!
許久不見的行屍大哥,剛一出現就重重地踩在了電梯間。
哈~
行屍大哥剛一張嘴,一股陰寒的屍氣當即噴涌而出。
電梯間內的李合堂見狀,頓時瑟瑟發抖緊握雙拳,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聲驚呼更是脫口而出。
「臥槽!」
驟眼看去。
此時的行屍大哥,頭戴三眼頂戴花翎。身穿一套拉風到沒邊兒的清.朝官服!其胸前的朝珠更是璀璨奪目!在那朝珠後面,自然是繡着四爪金龍的官服補子!腳底穿的官靴更是一塵不染!
一時間,行屍大哥居然也是威風凜凜,與之前判若兩人。
呸!
判若兩屍!
再次看到行屍大哥,顧墨立馬伸手摸着行屍大哥的這套官服。
一股子清香的草藥味撲鼻而來,直接把電梯內的血腥味蓋了過去。
而顧墨的指尖上也傳來堅硬的觸感。
與此同時,行屍大哥也抬眼看着顧墨,原來死灰色的屍臉上居然有了最基本的表情,其眼神中也飽含着複雜的情緒!
看到這裏,顧墨也就裂開大嘴笑了笑,疑惑地看向蕭雨樓。
「賒粥的,這套官服哪兒來的?你怎麼把我大哥打扮成這個樣子?」
聞言,仙風道骨的蕭雨樓卻是一揚下巴,嘿嘿一笑。
「這套官服可是貧道從湘西屍王身上扒下來的!」
說着,蕭雨樓就稍作停頓,然後牛逼哄哄地再次說道。
「雖然之前不怎麼合身,但貧道已經找裁縫修改過了。當然貧道那時告訴裁縫這只是一套戲服,又出了重金,所以那個裁縫也詢問什麼。」
聽到這裏,顧墨很是滿意地點了下頭,眼神中也是充滿了謝意。
不管怎麼說,現如今的行屍大哥可真是鳥.槍換炮了!
這套官服穿在身上,簡直是牛逼克拉斯!
可是話說回來,這套官服怎麼說也是古董。而且看樣子,湘西屍王之前怎麼說也是皇親貴胄。
如此珍貴的文物穿在身上,簡直就是行走的大把鈔票啊!
真不知道一項摳門的蕭雨樓是怎麼想的。
呼吸之間,顧墨、蕭雨樓、李合堂三人就相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
「看什麼,按電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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