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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紅痕縱橫,襯得花瓣似的唇愈發嬌嫩,這般仰着臉,似在無聲懇求着某種隱秘。
墨景郁忽覺喉嚨乾澀。
楚清晚困惑地眨眼「王爺,你等什麼呢?」
距離很近,她眼中的清澈一覽無餘,如粼粼秋波,此刻帶着點不解,又宛若懵懂幼獸,無知無覺地戳人。
墨景郁的嗓音有點啞「閉眼。」
楚清晚的眼周多少受點波及,聞言乖順地閉上眼睛。
墨景郁抿了下唇,這才挖出一點藥膏,在指腹揉開了,往他臉上抹。
「嘶——」藥膏是涼的,有點兒刺痛,楚清晚抽了口氣,「輕點。」
墨景郁放柔了動作,若有似無,幾近撩撥。
他很小心,因此不得不離她更近,溫熱的呼吸和指尖一起拂在臉頰,楚清晚眼睫快速抖動了幾下。
藥抹完,三小隻也不知何時消失了,楚清晚睜眼,無端不適「多謝王爺。」
墨景郁拿起案上的帕子擦手「舉手之勞。」
楚清晚把藥膏放回原處,推他出去,順路去王府為他診治。
結束要走時,墨景郁叮囑「臉別沾水。」
她自己就是大夫,這種事還需他說麼。
楚清晚心裏如此想着,面上卻在笑「知道了。」
藥膏的效用十分不錯,隔天起來,楚清晚臉上的紅腫便消下去了,但瞧着仍不美觀。
左右瞅着不喜,她便不想出門,遂讓凌寒去蘭陵齋帶一天學生。
她無事做,三小隻就拖着她賴在王府。
楚清晚扶額「是咱家的院子不夠大嗎?是咱府上的景不夠美嗎?是咱院裏的人不夠多嗎?」
怎麼就喜歡待王府呢?
三小隻齊齊點頭「是。」
「我們家沒王府寬敞。」
「王府花園裏的這種花,我們家沒有。」
「王府的侍衛哥哥們好看。」
楚清晚嘴角一抽,伸手刮甜甜鼻樑「能比你衛戰哥哥好看?」
甜甜搖頭「那沒有,衛戰哥哥比他們好看。」
墨景郁不咸不淡地看向身側的林予,無聲問衛戰是何人?竟能入楚清晚的眼,讓他夸好看?
林予小聲說「他是楚神醫府上的護院。」
那豈不是見天在楚清晚跟前晃悠?
墨景郁冷臉「本王問你了麼?」
林予「……」
「娘親,我去那邊玩啦。」
甜甜跟上兩個哥哥的腳步,跑去池子邊,讓侍衛拉着摘荷花。
楚清晚就在涼亭里看他們,眉梢眼角寫滿溫柔。
墨景郁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她說話,問她「今日不忙別的事?」
楚清晚點點頭。
墨景郁又問「你的另一個病患呢?」
楚清晚答「他情況穩定,恢復良好,不必我時時照看。」
說到這裏,她不免想起那個在她屋裏放着的玉元寶。
禮不算貴重,用心的是那些刻字,楚清晚每每看見,總想起楚騏的話。
她得承認,她沒表面上那麼雲淡風輕,那些話對她是有影響的。
楚騏捧着一顆赤誠之心,渴望被接納,一如五年前的她。
念及此,楚清晚突覺感同身受,望着撒歡的三小隻,內心動搖。
見面而已,又不會少塊肉,讓三小隻去看看他又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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